第五十章 除夕
艾莲昕一边说着，一边用沾满面粉的手指在杨合萧额头上点了一下。
杨合萧在确定妈妈没有看到后，一把抓住了艾莲昕的手，轻轻的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胸前，略带调侃的问道：“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就来了，这么着急见家长嘛...”
艾莲昕小脸一红，俊俏的小鼻子微微一皱，娇嗔道：“美得你！我是去你租的房子没有找到你，这不后来从导员那边查到了你家的地址...”
可能觉得自己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艾莲昕瞥了一眼厨房的位置，轻轻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碰到你爸妈买菜回来，阿姨好像知道什么，拉着我就进来了。”
这时厨房里又传出了杨合萧妈妈的声音：“你这孩子，我让你买的浆糊买了没有，你爸那着急用呢，亏是小艾这孩子懂事，来了就帮我包饺子。干什么事要是指着你们爷俩，真能把我累死，你爸贴窗花折腾了一上午，也不知道弄完没有。”
“阿姨，大过年的可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让合萧去帮叔叔吧，我帮您做饭就好了。”艾莲昕冲杨合萧做了个鬼脸，一路小跑奔向了厨房。
杨合萧木讷的打开了书包，里面真的有一瓶浆糊。他抬头看了看挂历，红红的大字写着今天是除夕。
今天是除夕吗？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杨合萧拿着浆糊走进了父母的卧室里。
杨父正聚精会神的用指甲拆分着叠在一起薄薄的窗花，感觉到儿子进来了，头也不抬的说道：“放在桌子上吧。”
杨合萧看着一贯严肃的父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和了一声后便打算离开。
“等等儿子，过来帮我。”杨父终于分好了窗花，露出来心满意足的笑容。他站起身来，把窗花贴在玻璃上比划着。
“帮我看看，这个位置差不多吧？”
“再往左一点，差不多了。”
杨父伸手示意杨合萧把浆糊递给他，一边用浆糊粘着窗花一边说道：“小艾这孩子胆子可真大，真敢往男生家里跑。”
杨合萧一瞬间脸涨得通红，想要和父亲解释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杨父回头瞥了一眼杨合萧，透过镜片的目光带着些许的狡黠。
“你这孩子，我又没不高兴，你怕什么。
要不是你妈妈当年也是这么泼辣，我们也不能在一起。
两个人的感情不能总靠一个人的勇敢，知道吗，儿子。
小艾这孩子不容易，一个人生活，应该要过得勇敢些，爸爸妈妈祝福你们。”
本以为一向严肃的父亲会训斥艾莲昕的鲁莽行为，但父亲的表态让他长出了一口气。
看着父亲对着窗花心满意足的笑容，杨合萧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似乎自己好久没有见到父亲的笑容了。
“去帮你妈妈端菜吧，今天过年，你妈给你准备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你陪爸爸喝两盅，用句时髦的话说，咱们爷俩也微醺一回。”
杨合萧像是如临大赦一般跑了出来，被父亲谈感情话题终归是有一点尴尬的。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盘盘年夜饭菜肴，基本上都是杨合萧平时喜欢吃的母亲的拿手菜。
窗外的鞭炮声已经响起，节日气氛在散播着硝烟味的春节晚会背景音中触动着每个人血液里的喜庆。
杨母把一盘刚出锅的饺子摆上了餐桌的正中央宣告着年夜饭正式拉开了序幕。
杨合萧急忙起身晃动着饺子盘以防止热腾腾的饺子粘连在一起。艾莲昕勤快的为杨父杨母摆放着碗筷。而刚刚坐下的杨父打开了一瓶五粮液，斟满了自己和儿子的酒盅。
“还得是我儿子有眼力，知道帮妈妈干活，你看你爸就知道坐下就喝。
今天可得感谢来家里做客的小艾，你是客人，还一直跟着阿姨忙前忙后的。
我和你叔叔都是福利院的孩子，这么多年最多也就是和合萧三个人过年。今天你来了，阿姨心里高兴。
别怪阿姨说的多，阿姨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希望你们两个人开开心心的....”
杨合萧刚端起杯，听到妈妈的话，又看到做在自己旁边的艾莲昕原本白皙的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杨合萧又轻轻放下了酒杯，轻声说道：“妈，说什么呢。艾莲昕今年还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
艾莲昕点头如捣蒜，但又一琢磨，今年是客人是什么意思，明年呢？想到这，艾莲昕连忙又埋下了头，轻轻踩着杨合萧的脚。
杨父看出了两个人的窘迫，打圆场说道：“你看你，总是改不了大嘴巴的毛病。今天的主题是过年，孩子们的事以后再说。
你先别瞪我，我先敬你一杯。老...额，孩子他妈辛苦了，走一个。”
也不管杨母面前有没有酒，杨父先给自己灌了一盅。
给自己面前的酒盅灌满后，杨父用筷子给艾莲昕夹克一块鱼，说道：“小艾啊，提前不知道你要来，这臭小子也没和我们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清蒸石斑鱼是合萧最喜欢吃的一道菜，你尝尝，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以后有空了就来家里吃饭，我和你阿姨都欢迎你。今年能多一个人过春节，我和你阿姨都很高兴。
吃啊，别客气，想吃什么自己夹。”
艾莲昕品尝了一口鱼肉，果然是鲜美无比，咸鲜口味恰到好处。
“好吃，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鱼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过两天开市了，你来我家的服装店里挑几身衣服穿着玩。
来儿子，和爸爸走一个。”
“你这老头子，慢点喝，一筷子菜还没吃了就喝了两杯了，你别把孩子教坏了。
儿子别听你爸的，先吃菜...”
杨合萧一边吃着平日里喜欢吃的清蒸石斑莲藕排骨，一边喝着爸爸递过来的酒，看着面前笑容洋溢喜气盈盈的三个最亲近的人，两行热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看着杨合萧流着泪疯狂的往嘴里塞着食物，杨母连忙站了起来递给杨合萧纸巾，走过来轻轻拍着杨合萧的后背说道：“你这孩子着什么急的，也不怕噎着，和三天没吃过饭似的。
赶紧喝口汤顺顺...尝尝妈包的饺子，你最爱吃的三鲜馅。”
杨合萧在咽下那味道无比熟悉的饺子后，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
杨合萧在确定妈妈没有看到后，一把抓住了艾莲昕的手，轻轻的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胸前，略带调侃的问道：“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就来了，这么着急见家长嘛...”
艾莲昕小脸一红，俊俏的小鼻子微微一皱，娇嗔道：“美得你！我是去你租的房子没有找到你，这不后来从导员那边查到了你家的地址...”
可能觉得自己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艾莲昕瞥了一眼厨房的位置，轻轻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碰到你爸妈买菜回来，阿姨好像知道什么，拉着我就进来了。”
这时厨房里又传出了杨合萧妈妈的声音：“你这孩子，我让你买的浆糊买了没有，你爸那着急用呢，亏是小艾这孩子懂事，来了就帮我包饺子。干什么事要是指着你们爷俩，真能把我累死，你爸贴窗花折腾了一上午，也不知道弄完没有。”
“阿姨，大过年的可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让合萧去帮叔叔吧，我帮您做饭就好了。”艾莲昕冲杨合萧做了个鬼脸，一路小跑奔向了厨房。
杨合萧木讷的打开了书包，里面真的有一瓶浆糊。他抬头看了看挂历，红红的大字写着今天是除夕。
今天是除夕吗？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杨合萧拿着浆糊走进了父母的卧室里。
杨父正聚精会神的用指甲拆分着叠在一起薄薄的窗花，感觉到儿子进来了，头也不抬的说道：“放在桌子上吧。”
杨合萧看着一贯严肃的父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和了一声后便打算离开。
“等等儿子，过来帮我。”杨父终于分好了窗花，露出来心满意足的笑容。他站起身来，把窗花贴在玻璃上比划着。
“帮我看看，这个位置差不多吧？”
“再往左一点，差不多了。”
杨父伸手示意杨合萧把浆糊递给他，一边用浆糊粘着窗花一边说道：“小艾这孩子胆子可真大，真敢往男生家里跑。”
杨合萧一瞬间脸涨得通红，想要和父亲解释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杨父回头瞥了一眼杨合萧，透过镜片的目光带着些许的狡黠。
“你这孩子，我又没不高兴，你怕什么。
要不是你妈妈当年也是这么泼辣，我们也不能在一起。
两个人的感情不能总靠一个人的勇敢，知道吗，儿子。
小艾这孩子不容易，一个人生活，应该要过得勇敢些，爸爸妈妈祝福你们。”
本以为一向严肃的父亲会训斥艾莲昕的鲁莽行为，但父亲的表态让他长出了一口气。
看着父亲对着窗花心满意足的笑容，杨合萧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似乎自己好久没有见到父亲的笑容了。
“去帮你妈妈端菜吧，今天过年，你妈给你准备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你陪爸爸喝两盅，用句时髦的话说，咱们爷俩也微醺一回。”
杨合萧像是如临大赦一般跑了出来，被父亲谈感情话题终归是有一点尴尬的。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盘盘年夜饭菜肴，基本上都是杨合萧平时喜欢吃的母亲的拿手菜。
窗外的鞭炮声已经响起，节日气氛在散播着硝烟味的春节晚会背景音中触动着每个人血液里的喜庆。
杨母把一盘刚出锅的饺子摆上了餐桌的正中央宣告着年夜饭正式拉开了序幕。
杨合萧急忙起身晃动着饺子盘以防止热腾腾的饺子粘连在一起。艾莲昕勤快的为杨父杨母摆放着碗筷。而刚刚坐下的杨父打开了一瓶五粮液，斟满了自己和儿子的酒盅。
“还得是我儿子有眼力，知道帮妈妈干活，你看你爸就知道坐下就喝。
今天可得感谢来家里做客的小艾，你是客人，还一直跟着阿姨忙前忙后的。
我和你叔叔都是福利院的孩子，这么多年最多也就是和合萧三个人过年。今天你来了，阿姨心里高兴。
别怪阿姨说的多，阿姨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希望你们两个人开开心心的....”
杨合萧刚端起杯，听到妈妈的话，又看到做在自己旁边的艾莲昕原本白皙的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杨合萧又轻轻放下了酒杯，轻声说道：“妈，说什么呢。艾莲昕今年还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
艾莲昕点头如捣蒜，但又一琢磨，今年是客人是什么意思，明年呢？想到这，艾莲昕连忙又埋下了头，轻轻踩着杨合萧的脚。
杨父看出了两个人的窘迫，打圆场说道：“你看你，总是改不了大嘴巴的毛病。今天的主题是过年，孩子们的事以后再说。
你先别瞪我，我先敬你一杯。老...额，孩子他妈辛苦了，走一个。”
也不管杨母面前有没有酒，杨父先给自己灌了一盅。
给自己面前的酒盅灌满后，杨父用筷子给艾莲昕夹克一块鱼，说道：“小艾啊，提前不知道你要来，这臭小子也没和我们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清蒸石斑鱼是合萧最喜欢吃的一道菜，你尝尝，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以后有空了就来家里吃饭，我和你阿姨都欢迎你。今年能多一个人过春节，我和你阿姨都很高兴。
吃啊，别客气，想吃什么自己夹。”
艾莲昕品尝了一口鱼肉，果然是鲜美无比，咸鲜口味恰到好处。
“好吃，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鱼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过两天开市了，你来我家的服装店里挑几身衣服穿着玩。
来儿子，和爸爸走一个。”
“你这老头子，慢点喝，一筷子菜还没吃了就喝了两杯了，你别把孩子教坏了。
儿子别听你爸的，先吃菜...”
杨合萧一边吃着平日里喜欢吃的清蒸石斑莲藕排骨，一边喝着爸爸递过来的酒，看着面前笑容洋溢喜气盈盈的三个最亲近的人，两行热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看着杨合萧流着泪疯狂的往嘴里塞着食物，杨母连忙站了起来递给杨合萧纸巾，走过来轻轻拍着杨合萧的后背说道：“你这孩子着什么急的，也不怕噎着，和三天没吃过饭似的。
赶紧喝口汤顺顺...尝尝妈包的饺子，你最爱吃的三鲜馅。”
杨合萧在咽下那味道无比熟悉的饺子后，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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