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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关于争风吃醋引发的事件

    然后萝莉怀春的草草,那一颗少女心很敏感地感觉到了,怎么一到了玉溪县似乎沅矣就很有些不同,明显地心不在焉,心猿意马起来(话说,这娃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成语),草草立刻是怒了,这从小就被惯坏的大小姐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被人忽视的味道,而且还是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但是小正太还是那个小正太,不想说的话就跟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一样,就算是再怎么鞭打也光只会哭,啥话也不肯说,所以草草很无奈了。

    然后在某一天草草忽然看到沅矣跟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小丫头在那里又说又笑的时候,这小妞终于悟了,敢情小正太是喜欢上了别的人啊。所以草草大小姐立刻悲愤,悲情,悲苦,悲怒了,于是就有了在衙门口上的那一场热闹。

    然后在叶小芽跟沅矣在那里很高兴地野营的时候,草草小萝莉却是很悲痛地被她老爹应封狼拎进房,关起门来教训,那你没见过的小丫头知道是谁么,那是小侯爷二叔的师妹,以前不是带你上过山的,怎么转眼就忘了呢。

    那玉隐山……虽然详细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无论是飞镜还是叶小芽也从来没有说过,但是应封狼是谁呀,能把沅矣藏在自己家里好几年仍旧能安稳地坐在他左司马的位置,这样的人肯定有着自己手段,所以从自己家的情报网上来看,应封狼也得到了相应的消息,本来是想教育女儿,那是飞镜唯一剩下的师妹了,算起来也就是沅矣的长辈了。但是看看草草一脸不以为然,应封狼还是忍住了没说,只交待不准再让他看到像衙门口那个样子了。

    这话进了草草的耳朵就给直接理解成了,不准被人看到,那暗地里总随便了吧?

    其实草草的心理还是很好理解的,就是属于很典型的大小姐脾气,什么都肯吃,就是不能吃亏,她觉得是叶小芽突如其来的丫头(这娃还真把叶小芽忘记很彻底,完全想不起来,小时候她们俩个就碰过头,闹过别扭)把沅矣的注意力给抢走了,那只要把叶小芽给收拾了,那沅矣自然就会只能看到自己的好了。但是对于应封狼这个一直板着脸看不出啥表情的老爹,草草还真的是很有点畏惧,所以应封狼说不能明着惹事,草草还正绞尽了脑汁,想着怎么才能暗地里使坏的。

    于是就有了一个计谋,悄悄吩咐了一个士兵等叶小芽一回来就把她骗到大小姐的房间里,然后呢草草匆匆跑回房间,磨刀挖坑,设计了无数的机关陷阱,就光等着叶小芽来跳了。

    但是等了一整个晚上叶小芽都没有回来,这一回草草还真的是怒了,本来是打算要把叶小芽套麻袋里直接揍一顿的;在半夜的时候就变成了,套麻袋里好好揍一顿,扔到外面去冻一整天;在天亮的时候又升级成了,套麻袋里狠狠揍一顿,扔到冰水里泡一泡。

    然后在中午的时候,又累又困还忘记了吃早饭的草草激怒了,暗暗等抓住那小狐狸精之后一定扒她的狐狸皮抽她的狐狸筋,然后切成片,剁成馅,包成饺子,扔进护城河里喂鱼。

    呃,算了中午就吃饺子吧,老吃猪肉馅的也腻了,这次改芹菜馅的吧,估计也应该很不错的……正在草草小萝莉昏昏欲睡开始走神的时候,约定的那个暗号突然就来了,害的她一个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终于来了,赶紧哆嗦了精神,草草拽着一根绳子,就等叶小芽进门,然后这么来一下,直接用石头砸死她。

    结果呢,左等等右等等,咋叶小芽就是不肯进来呢,草草不耐烦地探头看了看,就看到叶小芽那丫的正蹲在院子门口数蚂蚁。草草的火气一下子就腾腾的一路飙升直接突破临界点了,然后啥理智啥的都没有了,也不管啥机关陷阱了,直接拎了鞭子就冲了出去。

    只是有句话草草同学明显是不知道啊,作茧者必自缚,因为蹲在冷清清的房间里一整个晚上外加半天的,又是怒气上升的,草草直接就把自己在房间里安放了无数的机关陷阱的给忘了,或者是部分的遗忘了,毕竟那个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点,而像她这么哗啦啦地冲出来,结果……

    于是还蹲在门口数蚂蚁的叶小芽,就诧异地听到那房间里一片噼噼啪啪地乱响,简直就跟放鞭炮烟花一样热闹,还没等她走近了看看什么事,就看到,房间门突然打开了,呼啦地冲出一个满头面粉,浑身是水的可疑物体,铿锵地落在院子偏房子那头,似乎还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小胸脯。还没等她站稳,脚底下的土地就像是铁锅上被加热的黄油,一下子就软趴趴地直往下陷,然后那个不明物体就带着一连串的尖叫直接消失在水平线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叶小芽表示很疑惑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走,趴在陷阱口上往下看,结果一阵的臭味上冲,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疙瘩里挖出来阴沟泥,臭的要命,然后可怜的草草大小姐跟头小野猪一样躺在那里面打滚,气急败坏地大吼:“叶小芽,我饶不了你!”

    虽然对于这个事情表示了很大程度上的无辜,最后还挺好心帮忙找人把草草大小姐给捞了上来,但是结果,叶小芽还是被牵连了。

    原因还是比较简单的,因为受害人草草一口咬定是叶小芽设计陷害她的,当时附近又没有啥别的旁观者,估计有也是躲着不敢出来了,毕竟草草的老爹现在可是掌握着玉溪县的军政大权,而叶小芽算啥,最多是连着八竿子才能捞到一下的亲戚吧。

    于是结果呢,应封狼大人大手一挥,下了判决书,叶小芽打十下军棍,扔进柴房思过一个晚上。

    丫丫的老娘又不是你手下的士兵,凭啥你说军棍就军棍,思过就思过的,再说明明是你应封狼的宝贝女儿搬石砸脚的,咋这仇就算到了咱头上!这破地方老娘不呆了,谁爱整谁去!

    正在叶小芽气得两眼跟兔子一样通红,瞄着叶艾草准备拾掇着豹爹大闹一场的同时,叶小芽也瞄到了飞镜很有点忧虑的脸色,还有已经在一边默默流泪的沅矣,还有很想为叶小芽说几句公道话的黑熊。然后政治敏感度很低下的叶小芽也明白了,原来今天这一打打的并不是叶小芽,而是隐约以飞镜为首的玉溪县本土造反派,在告诫他们,咱应封狼一伙才是真正的起义主力,你们小农民的就跟后头摇摇旗助助威的就好,炮灰是有份的,功劳什么的还是自己主动一点乖一点别来跟咱抢了。

    而且这个时机选的好啊,造反后一个月,善后处理的差不多了,环境熟悉的差不多了,而且更重要的造反过程中玉溪县一派可是死伤近半,应封狼那一党几乎毫发无损,实力对比那个落差啊。所以说了应封狼这一只看不出来,还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当然那个时候的叶小芽并没有想的那么详细,她只是隐约觉得应封狼这是要对飞镜下手了,所以她不自觉地就望向飞镜,然后看到这个无良师兄很轻微地摇了摇头,叶小芽还发怔,这摇头啥意思的,然后应封狼手底下的人就很有办事效率地一下就把叶小芽给摁在地上噼噼啪啪地开打了。

    丫丫的,老娘这次忍了,叶小芽几乎是咬碎了一口牙,才勉强忍住了没有直接蹦起来。

    倒是叶艾草很有点疑惑,看着自家娃被打立刻觉得爪子痒痒的想抓人,但是飞镜没啥表示也就算了,居然连叶小芽都咬牙忍了,所以豹爹拿了一双亮晃晃跟探照灯一样的眼睛在草草,在应封狼身上凶狠地溜了溜,害的比较不够镇定的草草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在叶小芽被关在柴房里思过的时候,飞镜偷偷跑过来解释给她听的,至于为什么应封狼同学为什么这么仇视玉溪派呢,道理也是很简单的,一切为了小正太。

    跟叶小芽一样飞镜也是同样觉得沅矣并不适合从事报仇啊发奋啊,这一类高难度的职业,所以当初在辛苦把小正太给就出州牧府之后,他直接就把沅矣给带回了玉隐山,没有去找那些所谓的上任州牧的死忠部队,那意思也挺简单啊,要是沅矣能入道门的那就是最好了,以后跟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起义造反的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没有想到啊,本来应该是很清净,不掺合到正常人类社会竞争的道门,就因为江一闻同学的心动,直接搅和了进去。沅矣在玉隐山上的消息,被悄悄地放了出去,当时吸引过来不只有应封狼这一伙,还有明地暗地里无数的眼睛看着呢,小正太就是想脱身那也难啊。

    所以当飞镜还在被关紧闭的时候,他就盘算过了,最好的结局当然是沅矣能被收到玉隐山门下当个逍遥的小道士。

    可惜江掌门并不同意,而且居然还发生了小正太劫持事件,等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那也是没有了选择了,所以沅矣是不得不下山去跟人家你死我活地拼一场了。而手头上能选择的人物来看,虽然应封狼并不是其中最好的,但是他却是一个能隐忍的角色,而且手上兵力也多,最重要的是他带了女儿上山。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信息,至于具体内容嘛,地球人应该都可以猜想到了,而且据说草草这个女儿还是应封狼最宝贝的一个,所以飞镜当时是这么研究的,失败了,那自然就不用说了,跟着谁都是死路一条,要是成功了,跟着应封狼至少应该还能保住一条性命的,毕竟到时候沅矣也能算是他的女婿了,总不能做的太过分吧。

    当然这种联姻的说法,在当时那种还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嘴上是谁也不肯多说的,但是偏偏也不知道被谁放出了那么一点风声,为了不得罪未来的亲家,所以当时景东很大方地提供了叶小芽直接把她摆在了徒弟媳妇的地位,成功的转移了大众的视线。

    可怜了叶小芽这娃啊,幸亏她还不知道,一直以为这桃花开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原来真相是这样糜烂啊。

    当然这是三年前的交易了,到现在还是有点效果的,只不过对于应封狼来说还有一个很大的烦恼,当然不是草草跟沅矣相处不好的问题了,这些在应封狼看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政治婚姻本来就没有多少完美的,应封狼烦恼的是飞镜,沅矣对于这个二叔太尊重,而这个二叔也未免太本事了一点,虽然没有直接出面,但是他居然在三年时间内给沅矣预备上了一批造反派,多了一条出路,那就是说应封狼已经不是沅矣的唯一出路了,这是相当麻烦的事。

    听了飞镜分析,叶小芽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既然应封狼已经对飞镜很有些不满了,那之后呢,飞镜打算做什么,一直憋着忍着跟着沅矣到死,还是主动退让把沅矣让给应封狼一伙的,当然还有更绝一点的,直接带着小正太跑路,无论是另起炉灶,还是归隐山林什么的都不是啥问题。

    “你觉得有可能吗?”飞镜也懒得去理睬这个天真的丫头了,直接丢下了药跟窝窝头还有一只叶艾草,告诫了她一句,以后离那帮人远一点,省的又被抓了出气的,然后就走人了。留叶小芽一个在那惆怅啊,这棍子是打在小PP上的,你丫的飞镜好歹是去找个女的来呀,不然叶小芽自个怎么擦药的。

    磨磨蹭蹭了半天,最后还是麻烦了叶艾草,可怜了他那爪子那么漂亮的白色毛皮,还要辛苦地泡一泡药酒,往叶小芽的小嫩PP上抹,结果叶小芽的PP被摸了个遍,叶艾草一只爪子被染成浅褐色,一股子的味道,很难清洗啊。

    先不说这两只一点都没有思过的表现,在柴房里折腾完了,还很安心地睡觉去了,飞镜走在外面却是狠狠地叹了口气,其实叶小芽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飞镜还真可以带着沅矣一个走的,但是这其中还有沅矣一个杀父仇人,飞镜一个杀兄仇人挡在中间的,而这一方面沅矣又被教育地有些好过头了,再加上看了玉溪县百姓的惨样,这一段家恨估计在沅矣心中已经上升到了事关百姓疾苦的伟大事件上面,还很用心地学习,争取等以后做一个很好很好的州牧,直接断绝这些贪官污吏的生存环境。所以对着这样一个奋发向上的沅矣,要飞镜跟他说,放弃吧,就算是成功地起义,做了州牧,你也是没有啥实权,直接被当标志好吃好喝地供着的,还真的是很有点难度。

    所以当这样心事重重的飞镜,居然在路上同样碰上了心事重重的沅矣,不免有些惊讶了,停了一会,才开口招呼。

    跟平常一样,沅矣走到哪基本都是有几个全副武装,神情严肃的侍卫啊士兵什么的跟着,看到飞镜,小正太很为难地看看左看看右。然后飞镜就明白了,带着沅矣找了一个小亭子坐下,然后那些侍卫就跟门神一样左右杵在了亭子外面。

    飞镜居然很难得地浪费体力画了一个透明的小型阵把他们两个包了进来,“只是隔下音,你是有话想要跟我说吧。”

    “小芽她,没事吧?”沅矣像是很气恼,低着头咬着唇,好不容易才说,“明明是草草她……应大人为什么要罚小芽,而且二叔你刚才为什么也不让我帮小芽说话?”

    “你为什么觉得是草草,你亲眼看见了?”

    “小芽……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没有应该,凡事都是需要证据的,感觉应该那一类是不能说服别人的。”飞镜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小正太眨巴眨巴眼睛很纯洁地四十五度角仰望着他,飞镜还是感觉很无奈啊,教小孩还真的不是他擅长的,于是就随口问了一句,逛街,野营感觉怎么样?

    然后小正太倒是很乖地想起叶小芽说的,飞镜可以说的,于是就把那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钱啥事都干不了的话给重复了一下,连最后叶小芽交待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话都给学了一遍。

    这个道理其实谁都懂,只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总结而已,听到叶小芽把这个造反问题跟百姓吃饭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不由微微地笑,然后问小正太觉得有没有道理呢。

    小正太估计在这之前就很仔细地想过了,于是就回答说,要做个州牧,首先要管好百姓的肚子。这话要是被叶小芽听到,那该是有多么的感动啊,不容易啊,不懂民生的小正太终于也开始了解咱普通正常人的需要了。

    对于这个结果,飞镜还是很满意的,衡量了一下,摸摸沅矣的头表示,以后多跟叶小芽混混,挑好的地方多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