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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监禁生活点滴

    这天晚上,在叶小芽洗刷刷睡觉的时候,漂亮的小雪小米姐姐这一次没有守在外间,直接跑出了院子找人报告去了。

    要是叶小芽能看到的话,她估计就能认出来,其中两个人在她头一天的聚餐的时候见过,还正好是那两个叶小芽不认识的。他们凑在了一起,听着小雪小米很详细地报导了叶小芽这两天的行为,甚至连一天皱了几次眉头,叹了几口气都说明的特别清楚。

    “是她吗?”等挥手让小雪小米下去了,其中一个脸色特别苍白的男人说,一边还似乎是觉得头痛,用两个手指捏了捏眉心,很有点文弱书生,体不胜衣的味道。

    当然能出现在这里的肯定不是啥简单的人,还刚好是苍州目前的州牧大人,沅矣小正太的杀父仇人,皇北。

    后来在叶小芽知道皇北的身份的时候,很有点小惊讶啊,因为就她所了解的信息,武力反叛,一夜之间就推翻前州牧统治,之后狠绝地追击沅矣,大刀阔斧地消灭残余反抗势力,给叶小芽留了一个十分果断霸气的印象,跟这病弱的形象很是有点矛盾啊。

    而另一个很悠闲地坐在上首,明明是很文雅的相貌,很文雅的笑容,但是当他抬起眼看人的时候,那种眼神流转灵动,说好听一点呢,是很有深度内涵,说难听一点呢,那就是很假,光看着就知道这一幅漂亮的外表绝对是拿来骗无知小姑娘的。

    听到州牧大人皇北这么一问,这个被称为叶南昌大人的男人笑了笑,说:“只是远远地看过几眼,我也不能肯定,听着不吃韭菜的习惯倒是有几分像。”

    听着这不吃韭菜的习惯好像是在说叶小芽,但是又说只是远远地看过几眼,似乎又不像是在说叶小芽,要知道昨天那一顿晚饭,这位叶南昌大人可是就坐在叶小芽正对面的,看怎么看就怎么看,估计连叶小芽是不是双眼皮,有没有双下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像是在说叶小芽,又不像是在说叶小芽,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可能是把叶小芽当成了另外一个人,正在试探中。

    沉默地喝了一会茶,皇北的似乎是感觉倦了,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一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拿茶盖拨着茶叶玩。但是可惜了叶南昌大人居然硬是看不出来皇北这么明显的送客意图,还在那唧唧咕咕地说着山海县战斗的事,对于皇北把淳熙师徒雪藏,没有投入激烈的战斗中发挥最大的作用表示了相当的不悦。

    丫的,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皇北也表示了相当的不悦,稍稍地用了点力,让茶盖发出了很清脆的一声才落到了茶杯上。然后阴森森地说了一句:“听说这位姑娘可是姓叶的,不知道跟叶大人您有什么关系呢?不知道叶大人有没有意向给本州介绍介绍,也好本州荣幸荣幸沾点那位大人的光不是。”

    这一下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该能听出皇北那种好不掩饰的浓厚嘲讽味道了,更何况叶南昌本来也不是啥迟钝的人,所以当下脸色就很是不好了,但是好歹人家城府还是很深的,这么讽刺了,居然还能维持着基本礼貌告辞了出来。

    但是等走出了一段路,拐了个弯,叶南昌的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唆地一声从天上掉下来个黑衣人,很是恭敬地站着一边,小心地提议:“是否需要手下去……”这丫的还算是比较含蓄,没有直接说出口,只是指了指皇北那方向,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叶南昌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很是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害的那个黑衣手下一阵担心,立刻上前一步想要扶一下。结果才刚刚碰到叶南昌的袖子,人家叶大人根本就不领情,一把就挥开了,还顺道踹上了一脚,可怜的黑衣人立刻就滚在了地上,还不敢还手,赶紧跪了下去。

    “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手,焚犀的伤要是好了,让他赶紧滚过来!”

    “是,南昌大人。”

    总觉得这话回答的相当的伤感啊,都是可怜的人啊,摊上了这么一个不仁慈的老板。

    相对于大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暗潮涌动,叶小芽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平静啊,每天很是悠闲的吃了睡,睡了吃,都快进化成人形猪了。

    但是比较不爽的,那就是都快抵上天大的吃饭问题了,似乎都是相当的不顺心啊。其实就本质而言,叶小芽也不是啥特别挑剔的人,毕竟那是从小苦过的娃,知道随便浪费那是不好的。

    但是人生啊,就是这么一点小挑剔,叶小芽觉得没有必要抬委屈自个的,所以坚决地不吃任何韭菜大蒜,连稍微沾边的东西都不肯吃。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小雪小米在跟叶小芽作对,还是叶小芽跟这个州牧府的厨房犯冲,总之,每一次,每一餐都有叶小芽最讨厌的这两样东西存在,气得叶小芽很想破口大骂,不带精神虐待俘虏的。

    幸好这一俘虏的待遇还是相当高的,于是叶小芽采取了无视远离政策,不吃不看不评论。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然后终于改善了,端上来的饭菜是再没有看到叶小芽那深恶痛绝的两样东西,但是小雪小米一靠近的时候,一股子的韭菜大蒜味道,害的叶小芽简直就跟飘一下,跑的远远的,死都不肯靠近。

    这州牧府难道是特产韭菜大蒜不成,总算是没有上来给叶小芽吃了,居然就轮到小雪小米一阵狠吃了,那味道真的是熏得叶小芽狠狠地承受不住啊。

    当然叶小芽这娃不知道的是,她对于韭菜大蒜的味道的敏感,直接就被报告上了州牧皇北,不知道哪里来的叶南昌大人,然后那两只还算是很和谐地凑到一起,跟一张纸上罗列的东西,一条一条地对比过去。

    外貌长相,相似度百分七十,远看轮廓很像。讨厌大蒜韭菜,相似度百分百。穿衣鉴赏品位,相似度百分五十。行为举止,相似度百分之五。平均下来也有百分之五十六的相似度了,估计已经是相当高了,所以就算叶小芽不是叶南昌,皇北想象的那个人,但是没准还有啥近亲远亲的关系了。

    那边两只在那算计着叶小芽,再顺便相互算计的时候,叶小芽的住处倒是来了一个客人,好几天没有出现过的虾蟆同学。

    对于虾蟆这一个州牧府内部人员,小雪小米还是挺给面子的,没有很碍事地杵在一边偷听明听,而是很有风度地退到了旁边的房间,把客厅的空间留给了虾蟆跟叶小芽。

    叶小芽住的房间是三进的,最里面的是卧房,中间是一个小房间,有个卧榻,还有小桌子,平常小雪小米就是轮流睡在卧榻上值夜的。而最外面就是做小客厅用的,这会虾蟆跟叶小芽就坐在这里,客厅朝外的门并没有关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风景,刚下过一场雪,到处都是银素素的颜色,很有点萧索。

    虾蟆毕竟心理素质不是很高,当上了叛徒内奸,面对上叶小芽这个受害人,虾蟆还是很有小内疚的,絮絮叨叨地说着,玉溪县起义那消息是我卖出去的,玉隐山的消息也是我卖出去的,妖魔之子的消息也是我卖出去的,在山海县的一举一动也是我卖出去的,就连飞镜那些举动布置也是我卖出去的。

    原来一开始虾蟆就是那个内奸啊,以前怀疑丹青同学,真的是很对不起,叶小芽正忏悔中,忽然听到玉隐山,叶小芽精神一抖,赶紧问:“灭门事件谁干的?”

    作为内奸那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对于叶小芽这一个问题,虾蟆他什么都不肯回答。

    然后叶小芽叹了口气,说:“飞镜要是知道,会恨死你的。”

    “你不恨我吗,这次就是我设计把你引出来的?”

    对于恨不恨的问题,叶小芽感觉还真的没有想过,因为对于她来说,这几个人中间,要是进行在叶小芽心里重要性一类的排下名的话,从高到低,第一名的自然是叶艾草了,豹爹那可是从小把叶小芽给拉扯大的,从光喝血到如今虽然不是亭亭玉立,那也是粉嫩的小萝莉一枚,容易么。

    第二名的,应该可以算是飞镜了,毕竟跟那娃相处的时间还是挺长的,一起经历的事也挺多,而且最近关系似乎是有稳步上升中,至少对于叶小芽来说,看这一个很努力地微笑工作的少年,还是相当的敬佩的,当然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那娃不容易啊。

    第三名呢,大概可以算是沅矣了,虽然小正太无知了一点,爱哭了一点,但是架不住善良无敌啊,叶小芽总觉得算了,就当咱突然升级了一下,多了一个需要疼爱教导的娃吧,虽然跟沅矣对于叶小芽的感情不大相同,但是叶小芽那也是很有点真心对待小正太的。

    第四名呢,那就是黑熊了,对于这个要身材有身材,要块头有块头,而且还是有点知书达礼的大叔,叶小芽觉得要是年龄差别不是太明显的话,叶小芽真的想对着黑熊狠狠地流上一通口水,好吧,其实叶小芽就是个大叔控。

    所以同黑熊大叔的理,残废了但是还是挺奋发的老四大叔被排在第五。

    而可怜的,既没有时间空间优势,又没有身材年龄优势的虾蟆同学,很不幸就排在了最后一个。

    所以对于这么一个结果,叶小芽虽然还是有点伤心,毕竟那也是这么日子来同一张桌子吃饭,同一片屋檐下生活过的人,没有感情那也混上了眼熟,但是还是有点小庆幸,好歹那也是最后一名,总比排名在前面几个背叛的那种伤心要小一点。

    听到虾蟆问了这么一句恨不恨的,叶小芽想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人各有志啊,勉强不了。不过你究竟是怎么传达消息的,飞镜其实做了很多的防范,而且好几次,你应该都没有落单过的。”

    估计叛徒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啊,在州牧府没有得到虾蟆想象中的优待,而对于飞镜这一票人,虾蟆就是良心稍微多了一点,还是有着内疚这种东西存在的,所以对于叶小芽还算是友善的问话,虾蟆倒是有点小高兴。

    于是就伸出了手,手心中微微地发光,然后就慢慢地钻出了一只白色的小兽,很有点小狐狸的样子,两只眼睛乌溜溜地特别的漂亮。

    “这种妖魔叫风廉,是传说中速度最快的一种妖魔了,经常是被当成信使用的。”虾蟆还特别进行了说明。

    原来并不是只有两只附魔兽,而是三只,而且还是专门用来送信的附魔兽,叶小芽很无语了,难怪会选择虾蟆,这简直就是天生的内奸人选啊,这身设施真的是太适合了。

    叶小芽闲着无聊,虾蟆估计也是挺无聊的,所以这两个人聊的还是挺好的,虾蟆最后居然还告诉叶小芽等下他就直接回山海县去了,害的叶小芽内心一跳,丫的,这边自个是知道了,但是飞镜还不知道啊,要是等虾蟆这么回去,尤其是在打仗的紧要关头,也不知道会被闹成什么样子。

    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叶小芽想想也觉得自个有点笨,人家又可能听她的呢,所以摇了摇头,刚好看到虾蟆衣服上有点小破了,估计是召唤风廉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抓破的,于是就改口提议帮他补下衣服。

    虾蟆很是疑惑地盯了叶小芽一眼,估计是在想,丫的,现在咱可以算敌对势力了,居然还这么好心,不会是心怀不轨,想着用针来扎死咱吧。

    一下子气氛就有点尴尬了,然后在旁边的小雪小米,赶紧就跑了出来(丫的,时机这么准时,肯定是在偷听),顺手还捧了针线包出来,叫怎么能叫姑娘劳累的,让我们来吧。

    算了人家不领情那也没有办法,所以叶小芽也不勉强了,于是虾蟆还真的到隔壁去脱了衣服下来,然后小雪小米拿着针在补,见到终于有事了,叶小芽还是很兴奋的,亲自跑过去挑线,拿了一卷红色的线提议说绣个梅花吧,这样就看不出来有修补的痕迹了。

    这破的地方刚好在领头,绣个梅花的倒还是挺别致的,不过小雪小米想了半天,估计是怕叶小芽有啥坏心思,所以借口手艺不好,不会绣梅花,结果绣了个很不合时机的粉红色小桃花。

    叶小芽还是相当的失望啊,连虾蟆起身走人,欺骗飞镜去了,都没有出来送行。

    先不论虾蟆的内奸工程进行地怎么样了,在这个事情之后晚上,闲置了很久的叶小芽终于碰上了一点事,或者说是梦见了一点事,因为这事发生是在半夜,所以叶小芽也弄不清楚究竟是自个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其实事情说起来也是很简单,叶小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是听到有人在说话,朦胧地睁开了眼,就看到一个黑色衣服脸色很白,看着挺眼熟的人,正对着叶艾草絮絮叨叨地说话,什么什么一直在找,一直找不到,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之类的,最后还很深情了地叫了一声溪廉大人。

    或许是觉得这一声有点太狗血了一点,所以叶小芽就被吵醒了,爬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刚想问谁,但是仔细一看,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叶艾草听到动静正对着她抬起眼来看,哪里有啥黑衣人啊。所以叶小芽透着窗纸望了望,月亮正当空呢,映着积雪一片的雪白,叶小芽接着就咕哝了一句:“我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然后就又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反正叶艾草也就没有说话,直接抱着脑袋继续睡。

    所以第二天一早,叶小芽还在床上滚了滚恍惚了一阵,这梦还是真的挺奇怪的。

    然后小雪小米居然比平常还要早的进来了,告诉叶小芽今天需要她参加一个仪式,当然不去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还是囚犯身份,虽然咱不想提醒你,但请叶小芽还是要务必牢记,不要为难咱做下人的。

    唉,人生啊,还真的是很悲摧,叶小芽总觉得脑袋上顶了一个大大的阴谋,太沉重,害的心情全都没了,虽然就身为人质的立场上来说本来就不该有啥特别的好心情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啥仪式的,反正叶小芽是被小雪小米两个按在镜子前面,狠狠地打扮了一通,扑上香粉,抹上胭脂,画上青黛,点上朱唇。一头平常都是被叶小芽很随便扎几根小辫子的头发,被直接打散,郑重地梳了一个据说是在首都玉京很是流行的百花髻,戴上金钗玉簪。

    本来还想给叶小芽耳朵上挂两个白玉耳坠的,但是可惜了,叶小芽这娃这辈子还没有虐待过自个的耳朵,没有打上挂耳环用的洞洞,所以只好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