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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怀疑总是有的

    幸亏这是战斗结束状态,连弩里面的爆裂符存货不是很多,所以爆炸范围不是很广,也就死了二三十个人吧,相比起州军那边的伤亡,真的不是很多,只不过这次死的都是自己人。

    飞镜表示出离愤怒了,丫的,明明已经警告过,居然还是小动作不断,而且还是这样外敌当前的状态下,他大爷的究竟有没有心思造反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飞镜就跑过去摊牌了,你大爷的要是没有合作的意向就不要合作,不要弄得面和心不和,拖累大家伙的。

    应封狼还对没到手的连弩念念不忘,听到飞镜的质问,居然还能阴阳怪气地表示,咱只是好心帮着拣点东西,明明你的东西不稳定,炸伤了自个人还来怪我么?

    关于连弩容易误伤自个人的弱点,飞镜当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比较起连弩的技术落到别人手里,飞镜觉得这么一点小的弱点还是可以容忍的,但是自个家的弱点那要是被别人讲出来的话,那感觉可是相当的不秒。而且飞镜也不是啥心胸宽广的人类,能跟叶小芽凑到一块的,那也是特小心眼,爱记恨的那种,只不过平常的时候都被那种大局观给掩盖住了,没几个人注意到而已。

    所以小心眼的飞镜微笑着,突然之间身形就蹿动了,在应封狼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乾坤圈就压到了他的颈动脉上,冰冷冰冷的。然后就听到飞镜特别温和的声音说:“其实就我个人而言,不介意换个合作伙伴的。”

    因为飞镜的动作太快,所以应封狼的亲兵基本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飞镜劫持着自个的老大,想动又是投鼠忌器,不敢随便动。

    应封狼倒是很冷静,手指轻轻地抬了抬,示意亲兵们稍安勿躁,然后对着飞镜称述了一个事实,“苍南军的浴水是我的弟子,你以为杀了我他会放过你吗?”

    “那也得应大人能活着见到浴水将军才能有这个机会啊。”

    反正是打算撕破脸了,飞镜也就懒得装了,很流氓地表示,咱已经忍了你大爷的很久了,再惹咱一次,咱就直接把你作了,然后嫁祸给州军,到时候连你大爷的那中立的弟子都要忍不住直接叛变了,刚好便宜咱了。当然其实咱其实是很善良的人啊,平常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一只的,一般情况下是下不了手杀人的,但是也不能排除受刺激太深之类的,所以说了应封狼还是不要随便惹咱生气的好。

    最后示威一样把地面都砸成了两半,然后成功地让应封狼变了脸,然后妥协了,让出了造反派的最高指挥的位置。

    事后沅矣听到这个事情经过的时候,感慨了一下,这还真跟叶小芽说过一样的,权力之争什么的还真的跟地痞流氓打架一样,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根本就不是啥高尚的事情,飞镜沉默地摸了摸沅矣的头顶很有点欣慰啊,这娃终于悟了。

    之后的事情发展算是非常顺利了,前线和谐了,后方稳固了,还有超越时代热兵器存在,州军很快就抵抗不住,败兵跑路了。

    而这个时候,虾蟆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穆天子在苍州,还参加祭天的消息。

    这对于造反派的打击那是巨大的,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打着沅矣正统州牧继承人的旗号,但是相对于上代州牧的独子,似乎是玉京的任命更为正宗一点,因为严格一点从官方角度来说,州牧并不是世袭制度,而是玉京任命制的。只不过这些年来穆国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玉京势力太弱,所以大家也就默认了官员世袭制度的存在。

    穆天子啊,那还是相当有震撼力的存在,所以造反派们就沉默了,一群头头脑脑围坐在桌子前特别沉默。

    “有没有看到小芽呢?”沅矣焦急地问,叶小芽已经确定失踪半个月了,造反派因为在忙着打仗,没有人手多余去打探消息,所以说暂时还没有的消息。

    对于叶小芽被绑架的事件,一直在外的虾蟆应该是不知情的,所以作为演技派的内奸角色,虾蟆充分地体现了他这个时候该有的惊讶与担心,然后表示,没有任何关于叶小芽的线索。

    对于穆天子的事,虾蟆州牧那边防范的紧也没有啥特别的情况,不过州军倒是再没有啥特别举动,似乎是对山海县这边完全没有了兴趣。

    这个会从早上一直开到了晚上,也没有得出啥有效的结论,倒是飞镜一直不时地往虾蟆身上瞄,害的人家内奸同学一阵紧张,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结果散会的时候飞镜同学很是语重心长地拍着虾蟆的肩膀说,咱也知道你老大不小了,也到了那啥的年纪,只不过呢,人总是需要含蓄一点的,别把这心思这么明显的表露出来,人家会笑话你的。末了总算是大发慈悲地指了指虾蟆领口上那一朵红色的小桃花,很是理解地露出了所谓的男人之间的笑容。

    气得虾蟆当下转身就走,所以他没有看到,飞镜在他后面悠悠地望着他的背影,很久之后才说了一句:“红色,真是不吉利啊。”

    因为爱穿大红衣服的草草姑娘的缘故,在叶小芽和飞镜之间曾经有关于红色的一个讨论,飞镜那是心不在焉地说,红色多好多喜庆啊,没看到人家结婚都是穿大红的么?叶小芽就反驳了,血还是红色的呢,红色就是血腥警告的颜色,所以咱就是要讨厌草草。

    当然在叶小芽挑选大红的线的时候,估计是没有想到自个当时这么幼稚的一个理由,她光想着红色是警告了,再说咱也不知道虾蟆是不是会换套衣服的,所以叶小芽只是抱着尽人事,听天命消极态度,打了个很哑的哑谜,等着天纵奇才的飞镜来解。

    当然也就一朵大红的桃花,其实也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最主要的是这个桃花出现的时候太不对了,正是事情最多,最烦乱的时候。虽然从表面上看飞镜这娃一直笑得很是阳光和纯良,但本质上这娃就是渣,一直信奉着咱好过,人家不一定好过,咱难过,人家一定更难过的方针。于是在心情不好的飞镜看来,虾蟆领口上那一朵红色的小桃花看起来也是相当的不顺眼,所以就有了飞镜跑过去冷嘲热讽的一幕。

    只不过虾蟆这娃心理素质毕竟还是不过关啊,总觉得飞镜的眼光似乎带了点刺,难道是看出了点什么,所以这一心虚,表现就跟平常有点不一样了,居然没反驳就直接落跑了。害的飞镜在那里为好不容易找到的出气筒跑掉失落了一阵,之后慢慢地疑心病就上来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叶小芽说过的关于红色是警告的思想理论,当然飞镜并没有那么莽撞,一下就把虾蟆打进冷宫,他只是在心理把虾蟆写进了内奸候选人名单之中,然后慢慢考察。

    因为虾蟆事件引发了飞镜的坏心情,于是小心眼的飞镜就决定不让人家有好心情,首当其冲的那就应封狼了。可怜了应封狼同学,只是因为一时的贪心,企图染指连弩事业,但是在飞镜的提早预防之下,损兵折将,连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反而是被飞镜羞辱了一顿。

    正心情不好呢,又听到手下说,飞镜又来了,一下子应封狼本来就不怎么开朗的脸色,更是阴沉地如同要电闪雷鸣一般了。

    不过这一回,应封狼似乎是猜错了,飞镜还真的是有正经事,而且还是很大的正经事,要求应封狼出兵,不仅是驻扎在山海县的兵,而且还有他老巢的兵。可别忘记了,应封狼的老巢其实就在山海县隔壁的临海县里面,据飞镜当时估计,他跟沅矣被应封狼派到山海县里,还有个原因就是距离他老巢近,方便监视。

    但是仔细回想一下,应封狼在玉溪县兵败之后,第一个反应,不是跑回自个兵强马壮的临海县,居然是千辛万苦带着大队人马翻越丛山峻岭,跑到飞镜刚刚起步的山海县,害的当时飞镜很是以小人之心给度了应封狼一把,丫丫的,这家伙该不会是看咱发展的太迅速了,眼红了,嫉妒了,故意把祸水东引的吧。

    现在连穆天子都出来了,虽然对于这个天子的真伪很有待考证,因为没有见到传说中,据说从来不离天子身边的守护玄冥,但是这对造反派来说那是一个极其不利的信号,表示民众的风向要改变了,再拖延的话,那沅矣的存在就失去了他的意义,造反派正宗继承人的旗号也是白喊。

    所以一定要迅速地,在彻底失去民心之前成功上位。

    为此,应封狼在这种时候再整保存实力,徐徐图之什么的那就是太矫情了,想弃反投州牧去,算了吧,作为一个掌握着兵权的左司马,已经反叛过一次了,你不会还以为天下还有这么傻的州牧再相信你一次么。

    所以说了应封狼现在最明智的做法,不但是把自个的老底给掀出来,还要把他的得意门生苍南军将军浴水也给拖进来。

    “飞镜好算计啊!”应封狼冷冷哼了一声,脸色更是阴沉的快要滴水一样,但是应封狼毕竟不是傻愚笨的人,知道飞镜说的那也是有道理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啊,或许自个一开始打的两手准备似乎是真的太消极了一点,才一败再败,落到连飞镜都跑到他头上欺负的地步。

    这边主意一打定,应封狼倒是不急了,于是就很有点风清云淡地问了一句:“你可是小侯爷的亲叔叔,我只是个下属,有些事还轮不到我来操心。”

    换一个人来,估计还真的是很难明白应封狼这一句话是啥意思了,只不过呢,飞镜这段时间刚跟应封狼就兵权问题明里暗里打了好几个回合,再加上草草那点谁都知道的女儿家小心思,于是飞镜就悟了,应封狼这是在担心成功之后的利益分配问题呢,跟大多数的人类想法一样,单纯的利益合作,总觉得不够保险,希望再加上一层,儿女亲家姻缘了。

    “子孙自有子孙福啊,咱老了以后就不跟他们年轻人折腾了。”飞镜的微笑很是沧桑啊,沧桑到让人恨不得抓块砖头直接砸上去的。

    山海县这边斗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而在州牧府里面,叶小芽却是病得天旋地转了。

    也不知道小雪小米究竟在梅花糕里面下了什么药,当时叶小芽就觉得神智恍惚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像是一个牵线的木偶,人家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什么思想都没有了。

    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倒还是挺顺利地完成了祭天仪式,反正参与的百姓离的都挺远也看不清楚叶小芽的异样,只觉得这娃挺呆啊,,基本啥表情都没有的,当然呢对于天子还是需要有着最基本的尊敬的,于是就有了那个神情冷淡的传说。

    当然就叶小芽那个性,除非是脑抽了,不然肯定是摆不出长久的死人脸的,所以说其实下药应该算是比较正确的方法了,但是轮到叶小芽身上了,却是出现了药物的不良反应,还在祭天的时候就开始了发烧,等下了表演台之后直接就晕了。

    虽然对于叶小芽这个假冒的天子,还是有着相当的不满,但是这个道具还是有着相当的用途的,所以无论是病怏怏的州牧,还是伤到肺腑的叶南昌都不愿意叶小芽就这么病死,虽然生病的起因是喂她吃了不该吃的药,所以说了药是不能乱吃的。

    在召唤了无数的普通大夫都束手无措之后,皇北表示亲兄弟也是要明算帐的,然后主张喂药的叶南昌只能忍痛付足了丰厚的出诊费之后,轮到花觑师徒上场了。

    在漫长的沉睡中,叶小芽总觉得自个像是做了一场关于自个是穆天子的梦,当然基本上她是不可能记得她祭天的事情,所以叶小芽只是摇了摇头,感觉似乎是个挺荒谬的梦,就不再浪费脑筋思考这些玩意了。

    然后刚清醒过来的叶小芽就发现了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当然就是花觑跟淳熙了,淳熙一点都不客气地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说:“喝。”

    不会又是在里面加了啥特别的料理吧,叶小芽那是很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看见啥都觉得是不是又下药了,但是看看淳熙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叶小芽觉得自个还是听话一点,乖乖喝掉的好,不要引发暴力镇压的好。

    在叶小芽皱着眉头乖乖地喝完一整碗黑乎乎的药汁之后,淳熙居然还很和蔼地摸了下叶小芽的脑袋,以示表扬,害的叶小芽很是惶恐,还真的是很不大习惯这种面无表情的关心方式啊。

    然后一直很华丽的花觑大人,今天穿的是一身白底红花的长袍,不过这次倒不是牡丹了,而是很艳丽的山茶花,明明是很俗气的花样,但是穿在花觑的身上,映衬上那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居然有种清丽脱俗的风情。

    看的叶小芽都有点傻眼了,只能一个人能漂亮成他这个样子,而且还丝毫不觉得娘气,只能用妖孽这一个词来形容了。

    而花觑这妖孽正忙着呢,拿着个账本,一个小算盘,正噼噼啪啪地算得起劲,连叶小芽醒了都没有注意到。

    因为叶小芽还不知道自个因为生病,浪费了州牧大人跟叶南昌大人不少银钱的,所以她倒是好奇,咋突然之间就换成了把那个很是善解人意地小雪小米换成了一面瘫,一妖孽,感觉房间的温度突然间都降低了不少。

    发了半天的傻,叶小芽才很迟钝地觉察,原来不是因为自个错觉,而是淳熙正在用那双黑黝黝深的见不到底的眼睛盯着花觑,使劲瞧,使劲地瞧,只可惜花觑正在专心计算中,迟钝地很,居然啥都没有发觉到,于是淳熙就怒了,开始飙冷气了。

    但是作为师父的那位估计是已经很习惯了,于是连头都不回,直接念了一句:“淳熙乖,等师父赚了钱给你买新衣服穿。”

    这个感想大概是在叶小芽在被抓的那天,无意对着淳熙衣着评价而引发的,对于花觑来说,这一说话可能根本就是无心的,但是淳熙却是狠狠地把帐给记到了可怜又无辜的叶小芽脑袋上了。

    叶小芽在床上哆嗦了一会,等半天都没有等到这俩师徒有走人的意思,可怜的叶小芽绝望了,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啥情况的,决定了既然山不动的话,那就咱动吧。看看自个身上的衣服还算是齐全,于是就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刚准备悄悄地溜人了。

    结果就被淳熙发现了,拎着脖子一把就给重新扔回了床上,冷冷地说:“别找麻烦。”

    “徒儿啊,要小心一点呢,摔坏了的话,我们可就拿不到钱了。”花觑优雅地支着脸,以一种自以为很是慈爱的眼光瞧着叶小芽几乎很像是瞧着一堆光芒闪耀的金铢银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