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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食人间烟火

    秦涟在一处面具摊停了下来。

    “你跑那么快干嘛?”后头的苏秦这才追上了他,气喘呼呼的问着摊子前的秦涟。

    而秦涟的目光一直在摊上的面具,琳琅满目的面具令她深陷其中,根本就没注意到苏秦的问话。

    “秦涟,秦涟!”见她没反应,苏秦有接连叫了几声。

    “啊。”秦涟这才反应过来。

    “小姐和公子想买啊,我这面具啊样式多,还便宜,要不你们来一个。”摊主看出秦涟被面具深深吸引着,趁机顺水推舟一把。

    “什么,叫我小姐,不知道我是公...”秦涟还未说出自己的身份,苏秦急忙上手捂住了她的嘴,他也知道了秦涟身份很尊贵。

    对于苏秦的突然行为,秦涟直接来了一句:“你干嘛。”有点责怪他的意思。

    “嘘!别暴露你的身份啊,你下次还想不想来啊,你要是说出来了,我可就不带你了。”苏秦说道。

    “好吧。”秦涟明显被苏秦给唬住了。

    不过,他们的衣服在这里还是很显眼,别人一看都会认为是哪家的少爷、小姐呢。

    “那你给我这个,我就不说。”秦涟一脸威胁着,没想到她居然还学会讲条件了。

    “这...”苏秦沉默了,他俩身上压根就没钱,而且秦涟从小就不愁这些,要啥有啥,怕是连钱是什么是啥样都不知道。

    一时间苏秦也没办法买到手,而秦涟开始闹腾着说:“给我,我要。”

    苏秦被她闹的受不了。

    诶,苏秦突然看向了秦涟,露出这坏笑。

    “你想干嘛。”他突然的坏笑让秦涟感到害怕。

    欻,苏秦一手抓过秦涟头上的一个饰品。

    这下不就有钱了?苏秦心里自问着。

    他是想用秦涟的饰品来抵押换取物品。

    不过这必然是个不划算的买卖,但也只有这个方法可行。秦涟身上的饰品都价值千金,毕竟是皇室吗,奢侈一点也挺正常的。不过他这俩蠢货并不知道它的价值,就这么败了出去,好奢侈。

    “叔叔,我用这个换一个和一些铜钱可以吗?”苏秦奉上刚抢来的金钗问道。

    摊主一眼就看出这钗价值不菲。

    摊主奸商值瞬间拉满,笑脸迎合着:“当然可以,诺,给你们两个,够可以吧。”

    接过钗子后,他也递过两副面具以及一些铜钱。这些自然比不上那钗子的价值,谁叫他们蠢。

    “诺,给你。”接过手后苏秦给秦涟也递上一副。

    秦涟接过,看着面具就在手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上手摆弄了一番才发现它是可以戴在脸上的。

    “是这样吗?”已经戴上面具的秦涟问着苏秦,她也不确定是不是戴在脸上的。

    苏秦叫她没戴好,便伸出手前去调整,摆弄一会他才满意的说着:“好了,这样才像个兔子。”

    苏秦递给她的是一副兔子面具,自己的则是一副老虎的。

    待他帮秦涟整理一下,随后他也戴上了。

    “怎么样。”苏秦满脸得意问着秦涟。

    “不错啊。”秦涟一脸痴相。

    这老虎面具威武又帅气,谁又会不爱呢?谁又能拒绝一个会说话有帅气的老虎呢?

    “走吧,带你去见见世面。”苏秦拉起秦涟的手离开了此处,带她来到街上最繁华的地方。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那要好玩。”苏秦一脸得意问着秦涟。

    这里的繁华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些太多她没见识过的东西。

    “嗯。”秦涟早就被迷住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秦涟走到一处小吃摊处,面对从未见过的东西她也是虚心的请教这苏秦。

    殴,没想到秦涟还会谦卑的请教,苏秦想到这也是一脸认真地为她解惑道:“这是糍粑,做的时候把糯米放入石臼中,在用木锤敲打,并在过程中适当加些水,最后就锤打成一团黏糊的米团,在切成小块,裹上一层芝麻粉和糖,就做好了。”

    新奇的玩意让秦涟这次格外的认真,一字不差地听着,生怕错过什么。

    “那味道好吃吗?”秦涟微微动了动嘴角,一脸想吃的样子。

    “尝尝你不就知道了。”说着苏秦陶出换来的铜钱上去买了一份。

    “吃吃看。”苏秦拿到她的面前说着。

    秦涟早就等不及了,夹入一块塞入口中,甜蜜感瞬间涌上舌尖。

    “恩,好吃啊。”她的脸上笑的开花了,又接连吃了几大块。

    不过糍粑吃多了也会让人甜的齁,没多久,秦涟就有些腻了,还剩些许糍粑。

    “这东西吃多了好腻啊。”被齁甜的秦涟把剩下的塞入苏秦手中。

    “不吃了?”苏秦见状问道。

    “嗯。”她点头道。

    “那我吃了。”话语刚落,苏秦津津有味吃着剩下的糍粑。

    “走吧。”待他吃完,苏秦又拉起秦涟的手在街上逛着。

    经过一处风车摊处,秦涟又被它给吸引住。

    秦涟两眼会神地盯着,看着它装着,心里的好奇和疑惑藏不住了,有问着苏秦:“这是什么,它怎么会转啊?”

    苏秦就喜欢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脸骄傲着为她说道:“风车,顾名思义,有风它就可以转。”说着,他上前询问着价格,三文钱一个,知道了价格,苏秦买下了一只。

    手里拿些刚买的风车呈到秦涟面前说道:“若,你吹吹看。”

    秦涟翘起嘴角,对着风车吹了吹,风出的瞬间风车便转了起来,见到如此情况,秦涟一脸吃惊着说:“真的耶。”说着一把夺过风车,上手把玩着它,而秦涟的突然让苏秦稍稍懵了下。

    时间一久,秦涟的兴趣也消失完了,不在把玩着风车,玩腻了风车的她就甩给了一旁的苏秦,他也是无奈接过手。

    秦涟就如刚打开新大门般,拉着苏秦在街上逛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这样一直逛着。

    直道落日拉长影子,一片橙红,天色也欲发暗淡,了周围的也升起袅袅生烟,看这情况,晚膳到了。

    他们似乎忘了所以,还不回去。

    而在宫内,两处地方,两群人可急坏了。

    御膳时间却找不到人。

    “皇上,公主的住处都找遍了,还是未见公主的身影”

    “张管家,没有找到苏小少爷的人影。”

    就在同一时刻,两边都陷入了一阵慌乱之中。

    “该不会是在哪吧。”而秦魈、张伯都一同认为自家女儿、少爷在他们那。

    “走,去衡阳殿(公主殿下的寝宫。)”说着,两行人都带着一行下人朝着对方位置前去。

    “苏秦,我们还回去了。”看着天色愈来愈暗,秦涟觉得是时候回去了。

    “现在才是这街上最繁华的时候,怎么能回去呢?”苏秦拒绝了她的请求。

    “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苏秦试着说服她。

    而这时街上也挂起了灯笼。

    万家灯火盛开时,街上再次通透起。

    “看着吧。”苏秦想让她亲眼看着夜晚是如何再次繁闹起的。

    于是乎,各摊前也挂上了灯笼,往来的人却比白昼更多了。

    “哇。”秦涟再次惊叹起。

    “好吧,那就在待一会。”看着眼前的盛景,秦涟妥协了。

    皇城中,秦魈也与张伯撞见了。

    两人面向相嘘,都明白了,苏秦和秦涟都不在对方那。

    “快,快找到公主(苏秦)”两人顿时惊慌大错。

    话语一落,他们纷纷投入到找人中,皇宫上下一片混乱。

    他俩也不知宫内已经陷入一顿恐慌之中,还在悠哉地逛着。

    “这还是白条的那条街吗?”秦涟呃呃呃眼睛充满了疑问。

    “当然,现在是晚上,这条街有个新名字,夜市。”苏秦一一位她解惑道。

    “走吧,现在才是这条街的主场。”苏秦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秦涟的手消失于原处。

    灯光所照下,皆是欣欣向荣,可暗处有着什么就让人不从而知了。

    街上暗处角落里,几处人影蠢蠢欲动,周围的人还不曾发现暗处中多了几处人影,沉轮于夜市的热闹。

    “大哥,我们都跟了好久,就是没发现他们周围有人,他们会不会是偷跑出来的?”暗处中,那群人中有人开口了。

    “等会我们就行动。”回答着似乎是领头的人。

    他们好像在商量着什么,可街上的人声鼎沸盖过他们的声音,依旧没有人注意到。

    “走吧。”领头的一声令下,躲在暗处的他们走出了街角。

    悄悄地尾随在苏秦他俩后头。

    街上人群众多,声音嘈杂,想要注意到他们,怕是难喽。

    对于第一次食人间烟火的秦涟,夜市的魅力让她流连忘返,此时的感觉可以说是比白天的更棒,像是在享受着。白昼时有种让人放松不下,没能沉溺享受中,夜市则就不一样了,一天中最舒服的时段,没了太阳的炙烤,取而代之的是星辰月光。

    街上摊处也以冒起缕缕烟气,不是还有一点摊主在吆喝着自家小吃。一下午只进过糍粑的苏秦、秦涟,腹中早就空无一物了,街上的缕缕生烟无不都在诱惑着他们,食物的香气让他们的口水直在嘴里打转,还不停地哽咽着。

    苏秦摸了摸口袋剩下的铜钱,掂量着还有多少铜钱,看下够不够买小吃。

    苏秦手拽着铜钱,上前问道:“叔叔,多少钱?”

    “十文钱一份。”摊主说道。

    呼,苏秦还剩下几十文,还好够他们买几次了。

    苏便递上十文钱买了一份。

    “你怎么只买了一份,我的呢?”秦涟见到他没自己的,小脸气呼呼地问道。

    苏秦秦他急忙解释到:“我们一同吃一份,就可以多买着其他的小吃,这不是可以吃饭多种的小吃吗。”

    秦涟仔细想了想,也对,点头道:“对啊。”

    咕咕咕,在他们交谈中,两人的腹中早已忍受不堪。

    他俩一致同意后,苏秦则用剩下的铜钱又接连买了好几种的小吃,早已饿的苏秦哪里顾得了秦涟,自己直接先吃,而一旁的秦涟直嚷嚷着:“我,还有我。”苏秦哪里还听的下,只顾着自己,秦涟急得直跺脚,可苏秦秦还是不为所动。

    在秦涟快要哭时,他才满足的递给秦涟,苏秦还算不错,没有全吃了,还剩一半就给秦涟。

    结过手的秦涟,脸上的着急、欲哭的样子全无,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埋怨着:“我还以为你会独享,算你有点良心。”

    “哪里,我只是饿昏了,才先动口了。”苏秦解释着。

    已经饱腹的苏秦居然还不忘戏弄秦涟,假装上手抢走她手上的小吃,而秦涟也误以为真,连忙用手紧紧盖住它们,还不忘后腿,她的护食行为着实惹笑苏秦,苏秦笑嘻嘻的说道:“又不是真早抢,你看看你那护食的样子。”说完后,还不忘嘲笑秦涟。

    秦涟却对他的玩笑不买账,小脸气呼呼地,稚凶地他说道:“我再也不和你玩了,哼。”转过身小跑着,离苏秦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苏秦的视线中。

    “大哥,我们跟谁?”一直躲在秦涟他们后头的的那些人影见他们分开便开始了询问着。

    “跟那女的,你没看到她头上的饰品吗,还有衣服,一看就是小姐,再看看那男的,多普通,肯定是她的男丁。”领头的一边分析着一边道出结果。

    而苏秦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玩笑会让她生气,也更没想到她会离开自己的身边。待他注意到时,秦涟已经消失了,苏秦脸上有些惊慌着在大街上喊着:“秦涟,你在吗?”可奈何他怎么喊,始终无人应答,而周围的人也投来异样的眼光,更有着在小声议论着,可苏秦并不在意,他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他一八岁的孩子能懂些什么。

    秦涟此时还在生着闷气,一直埋汰着:“可恶,敢嘲笑本公主。”秦涟还不曾注意到自己已经远离了喧嚣的街道,置身于一处偏僻昏暗地小道上。而秦涟想要转过头去看看苏秦还在不在身后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街上,周围的昏暗、陌生的环境无不例外让她感到害怕,恐惧。

    她脸色惊恐,小声地喊着:“苏秦你在吗?”话语略有一些颤微,话中也都夹杂着些恐惧感。可四周都目下无人,更别说有人的回应声。这里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她赶忙回头原路返回。

    可她不知道这里不止只有她,也不知道危险在悄然靠近。黑暗中他们也终于要下手了,领头的一声“上”,他们再也按耐不住。

    而秦涟还未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危险,她只想快点离开这,可就在她离街口几十米处,黑暗中一双粗糙且巨大的手突然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秦涟此时浑身都在颤抖着,“别叫。”凌厉声也一并从身后传来。可秦涟又怎么会照做,害怕恐惧让她本能的大叫着,可捂住嘴的她,能发出的声音谁又能听到呢?

    “唔唔唔。”捂住嘴的秦涟还在叫换着,“快带走,免的被人发现了。”领头的也是怕秦涟的喊声吸引别人注意,急忙发话着。

    秦涟看着自己离街口越来越远,她害怕着哭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唔父皇,救我。”她一边哭着嘴里也在求救着,可这些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然罢了,而秦涟的哭喊声欲来欲小,直至消失于那片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