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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辞旧迎新

    除夕将至,好似大秦上下达成共识,都在为除夕做着准备,当然苏秦也在忙着。

    “啪啪啪”一串鞭炮声赫然响起,随之到来的是千家万户的鞭炮声的响应,除夕到了。

    苏秦手捧着一副对联,走出门外,看样子他要贴对联了。这副对联是他自己写的,谁能想到他竟还会些书法呢!

    摊开春联,小心仔细的贴上,欣赏着自己的书法,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横批:万象更新。

    完事后,苏秦还得准备准备今天的行程,自然少不了上门拜访木家了。

    邻里街坊的问候声层层不绝,各自在自家门前贴上了对联,嫣红的春联仿佛给这素白的水画增添了点色彩,地上四处有着刚放完的鞭炮渣子,黑一块红一块的。

    木宅上下可是挂满了红灯笼,宅内更是别具风格,上下无不充斥着金钱的味道,财大气粗的木家自然要好好的准备一番不然哪里配得上木家的名头,什么叫排面这就叫做排面!

    “子秋子熙,今天是除夕你们去叫苏秦让他今日就在这过吧。”木业对着兄妹俩说道。

    “是,父亲。”兄妹俩乐呵的回道。

    苏秦这边他已经关上门,准备走一遭木家,他也些许时日没出过屋了。别上院门,独留一行脚印行于小径中。

    兄妹俩此时也出发前往苏秦家,怕冷的子熙带上了火炉暖着手心。

    三人不曾想到会在半路上碰见,难免会有些一些惊讶,

    “苏秦!”兄妹俩开口招呼道。

    “子熙,子秋。”他也礼貌的回了一句。

    “苏秦,我们正想去找你呢,没想到会在路上碰见。”

    “找我?”

    “对啊。”

    “你不会也是想找我们?”

    “嗯。”苏秦点头应道。

    “那正好。”说完子秋就上前拉着他向木宅走去。

    木家境内,苏秦被眼前景象一惊,神情惊愕,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故作镇定。

    “苏秦,你来了。”木业热情说道。

    “木叔叔。”苏道。

    “陈姨。”又看向陈母道。

    陈母翘眉点头应声道,一脸高兴的看着苏秦。

    “来,苏秦快进屋吧,外面冷,屋里头暖和些,免得受凉了,我和你陈姨还有事要忙。”木业道完一改面貌转而对兄妹两人严肃说辞,“你们两个好好招待苏秦,听到没有!”

    “是,父亲!”兄妹俩也正经道。

    嘱咐完兄妹俩人木业便同夫人退场了。

    待木业夫妇走后,兄妹俩之前的正经样全然没了,大咧道:“苏秦走,我们进屋去。”

    子熙唤来下人吩咐她几句,她下去了,再回来时身后多了几位丫鬟,手上呈着糕点茶水。

    子秋毫不在意让人,毫无风度的一把抓过糕点往嘴里送,子熙急忙拍打子秋,使了个眼神,说:“苏秦是客人,得他让他先,你怎么先动起手了?”

    苏秦苦笑说:“没事的子熙。”

    “你看,苏秦都说没事,你在这较什么劲?”子秋那鼓着满满的嘴喃喃说着。

    “你!”气不过的子熙想伸手打去,但碍于苏秦在她总归会不好意思,已经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而子秋一见子熙抬起的手身子都向后缩去,全然忘记自己是兄长。啧啧啧,他身为兄长竟会这么怕子熙,不知该不该笑话他,不过这又好似说明他特爱子熙,不然也不会如此怕她。

    感觉子熙迟迟未下手,心有余悸的子秋微微睁眼,却见她早已收回手,两手紧放在大腿上,一表矜持的坐相,子秋赶紧调整回坐姿,也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苏秦,”子秋将盘子推怂至他的面前,示意着他吃,那苏秦哪能不知晓他的心思,动起手也吃了起来。

    三人嘴上一边吃着唠嗑着,真是物尽其用,有说有笑的,欢娱的笑声再添一份热闹。

    夫妻二人相继来到堂房,木业一脸严厉道:“今天你们认真的做,绝不准出一点差错,要是有一丝瑕疵扣你们工钱!”

    “是,老爷!”

    吩咐完夫妻二人离去,不过就在出了门槛处,陈母眼神一瞥,小声道:“你这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木业拉起陈母手,轻微抚着,“诶,夫人,苏秦第一次在咱们家中过大年夜,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他。”

    陈母不言,随木业离去。

    皇都城内,那就更不用说了,人声鼎沸,气势浩大,街上比以往更热闹了,无论是谁,街上的行人都拱手问好,互相祝福,他们的喜悦表于脸上。

    “公主,今天除夕,皇上那边。”侍女小声说道,说到秦魈侍女便不敢再说下去。

    “父皇那边我会去的。”她的脸颊似乎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漫不经心道着。

    “那今晚是。”

    “嗯。”

    “公主,我这就去禀告皇上。”

    这些节日什么的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这么做无非是走个形式。

    得知秦涟回来,秦魈老脸笑颜顿开,更是派人叮嘱御厨好好做,一定要做到最好。

    这边,秦魈这厮还在沉浸在秦涟要来的喜悦中,心中更是规划起了秦涟要来自己怎么做,老脸那叫一个荡漾,这可与皇座上的他截然不同,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人。

    “对了,对了,朕得好好的去换一件衣服。”

    秦魈寝宫内,他大喊着:“来人,更衣!”

    换好后,他很是欣赏看着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点头。

    众人的熙熙攘攘下,夜色将至,相比以往这个时辰,春夏还是青天白日,而此时却已是薄暮冥冥。

    皇都内,众人晓看天色皆从屋中走出点亮挂在门檐下的灯笼,泛黄的烛光透过艳红的灯身,淡淡的红光从中照出。

    一盏、两盏、三盏、四盏……

    顷刻,街巷纵横间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家家户户热闹非凡,小孩的闹腾,大人的喧哗。彼时,鞭炮声嘎然而起,随后又不知哪处响应着,紧接着鞭炮声接连不断,甚是热闹,直至一刻后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鞭炮声。

    炮仗声后便是无尽的热闹,街上的硝烟还没退散,就有布衣上街游玩,小贩们吆喝起,摊子也挂着些许小灯笼。夜火阑珊的街上并没有因为夜晚而冷清,甚至还要比白昼更热闹喧哗。

    “涟儿,做吧。”秦魈见秦涟来了,便招呼起。

    “嗯。”她只是点头应到。

    饭桌上,父女俩交谈甚少,秦魈每次想要搭话,秦涟也都是几句草草地结束。他知道自己说下去再秦涟还是老样子,索性吃起了饭,时不时关心道:“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还夹菜放进秦涟碗里,她没有拒绝。

    这皇宫太显冷清,没有炮仗声,那空中少了除夕才有的特点火药味,只不过这皇宫上下都挂满了灯笼,怎么看都像是走个形式,丝毫没有一点年味,跟外边差的太多了,不知情的还以为皇宫不过除夕。

    秦魈还想同她一起到宫内走走,可看到她吃完就离开这心中的想法又落下了,秦魈怅然叹息,而他总不能强求于她吧,毕竟秦涟已不是当初的小妮子了,豆蔻年华的她也有了自己的意愿。

    秦涟远去的背影,他已猜不透秦涟内心的想法。秦魈眼神稍许呆滞,感慨万千,十年如一日,仿佛秦涟小时候还在昨日一般,不知不觉中她就长大了。

    长廊桥处,秦涟屹于湖中桥上,还能隐约听到长坊街的熙熙攘攘声。长坊街可是皇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而它就正处在皇宫正门。

    听着长坊街的闹声,秦涟又再一次回想起那时溜出皇宫,她多想再出去一次啊!再去看一次市井风情啊。

    “公主?”侍女见秦涟望着长坊街的方向杵立原地小心的喊到。

    秦涟慢慢道:“回去吧。”

    侍女道:“是。”

    辗转反侧多次,秦涟始终难以入眠,以往的她已经闭目休息了,不知为何这次却无法入睡。渐渐地她顿感些许烦躁,起着上身揉搓着蓬头,就这般模样坐着几分又再次躺下,希望能够睡着,只可惜未能如愿,而整夜秦涟都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