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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算计不成

    竹清得令,便端着盘子送包子去了。

    不大会儿,竹清带着盘子回来了。

    他恭敬地对孟萦说道:“女郎,隔壁郑家娘子说借宿的是三个青年郎君,自晚饭后就没再出屋。还给了她块银锭子作为食宿的费用。他们看着都很安生,不像是歹人。”

    竹清既然没见到人,孟萦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便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竹清没有见到来借宿的三人,五郎不放心,让暗卫去查看,那几人竟然已经安歇。五郎便没放在心上,看来算他们老实,没有找事儿。

    晚上,天上虽有月亮,但庄子里黑漆漆一片,没什么亮光,各家各户都是早早熄灯休息。春天正值农忙季节,白天活重,晚上就要早些休息。

    孟萦看了一遍棉花种子,见出芽率良好,想着明日便可下种。种子少,就种稀疏点,也方便照看,因为这些棉花种出来的种子,留着来年扩大种植。

    白天忙碌了一天,孟萦觉得有些累,她安顿好十一郎和五郎,洗漱完毕,便准备上床躺着歇会儿。谁知脑袋一沾到床,立马就沉沉地睡去。

    且说借宿的三人,天还没黑就上床休息了。睡到半夜,正是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摸黑起来,翻墙到了孟萦住的宅子。见有两个暗卫值夜,两人此时有些昏沉。这两个暗卫想着在庄子里,人口简单,环境安全,他们的警惕性比平日里差了不少。

    钟维朗让他的两个副手在上风口吹了迷药,两个暗卫便不知不觉地睡死过去。

    这两个人都是陪钟维朗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在战场久经历练,都是武艺高强且作战经验丰富小将,一般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随后,钟维朗顺着气息便摸到了孟萦的房间,他知道孟萦身边伺候的人功夫不俗,便直接下重剂量的迷烟,将人都放倒了。

    至于傍晚他看到的两个青年郎君,其中一个是左相家的十一郎,钟维朗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们看着副文弱书生样,想来不会武功,就算一会儿天亮闹将起来,他们正好可以作证,看看孟家女郎是如何主动求欢。到时,孟家女郎想要否认都不行。

    睡到半夜,孟萦突然被人压得喘不过起来,她脑子立马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她立马告诫自己,不要乱了方寸,一定要冷静,冷静。

    孟萦试着动动手脚,发现手被捆住,双脚却无力动弹,原来眼睛上蒙了黑布,所以她才看不见东西。有人开始脱她的衣服,孟萦一着急,急声问道:“你是谁?先放开我。”

    钟维朗没想到孟萦会在这个时候醒来,看来她的身体有很强的耐药性。她成日里与药草为伍,比一般人对迷药的耐受性强也不怪。

    钟维朗停下脱衣的动作,狠狠地说道:“你别叫喊,否则我掐死你。”说罢,他便将手放到孟萦脖子上。

    孟萦心道:真不是一般倒霉,碰到个劫色的,竟然还想要人性命。

    性命当前,孟萦立马应对道:“我不喊,你先放开我。”

    很快,孟萦感觉有人解开了捆她的双手缚绳,她动了动手,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且身体发烫,呼吸急促。

    她,这是中了媚药吗?

    孟萦暗骂:该死,谁特么这么下作!她费力地扯掉蒙眼的黑布,烛光下,她看到一张俊朗又不失憨厚的脸。孟萦心中惊骇不已,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个疯子?

    钟维朗见孟萦看着他,面色惊疑不定,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萦儿,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迷人,让人欲罢不能。”说罢,他舔了孟萦的耳垂一下。

    孟萦的身体顿时,如干柴被大火点燃一般。她极力克制想要拥抱钟维朗的冲动,该死的媚药起药效了。还好只是普通的媚药,她尚能下力克制。

    “钟家郎君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孟萦为了拖延时间,与钟维朗聊起天来。

    “当然是为了你我的亲事而来,没想到在借宿的庄子碰到你,看来老天都在帮我呢。一会儿我们共赴巫山,享鱼水之欢。明日可要记得去钟府提亲啊!我等着你请媒人上门。”

    孟萦浑身酥痒难耐,她熟悉她睡觉的房间,她与钟维朗聊天这段时间,外面没有丝毫动静,就知道,这院子里的人恐怕情况不妙吧!她必须自救。

    钟维朗靠近孟萦,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吐气如兰,她身上的幽香之气,让他兴奋不已。他开始脱孟萦的中衣,他的手一触碰到孟萦,她竟然觉得格外的舒服,这让她羞愤欲死。

    孟萦急着说道:“钟家郎君,等一等,我渴了,你先帮我倒杯水吧!”

    钟维朗见孟萦面色绯红,紧咬双唇,鬓角有晶亮的汗珠流下来。他知道药效上来,这会儿,他倒是不着急了。他起身走到桌边,给孟萦倒了杯凉水。然后坐到床上,扶起孟萦,将水递到她嘴边。

    孟萦费力地抬起手,接过杯子说道:“我自己来,免得呛到了。”

    钟维朗看着孟萦喝下一杯凉水,准备接过杯子。孟萦突然一晃将杯子摔倒地上,大叫一声:“五郎救我!五郎救我!”

    钟维朗去接杯子,就来不及去捂住孟萦的嘴。

    钟维朗在杯子落地前,接住了。

    然后他欺身上前,一手捂住了孟萦的嘴巴。另一只手将杯子扔到床里,开始大力地撕扯孟萦身上的衣服……

    孟萦见钟维朗发了疯一般撕扯她的里衣,而她如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真是万念俱灰……

    钟维朗见孟萦不再拼命动弹,以为她已经屈服,便俯下身,准备亲吻她。谁知孟萦突然使劲儿抬起头,磕了他的鼻梁骨,他疼得两眼发黑,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鼻孔滴落下来。

    钟维朗没想到孟萦如此狡猾,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放弃挣扎。他恼羞成怒,下手更加凶狠,横冲直闯,不管不顾。

    孟萦应该庆幸钟维朗也是个生疙瘩,根本摸不清门道,才没办法轻车熟路办成事。

    五郎和十一郎正在厢房休息,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好像听到孟萦在喊:五郎救我。

    五郎立马翻身下床,身轻如燕。他打开房门,纵身往孟萦住的房间掠去。

    他到孟萦房前时,隐约有烛光透出来,他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和呜呜咽咽的声音传来。他暗道不好,立马一脚踹开房门,这么大的动静,白芷却昏睡在榻上。

    五郎将手放进嘴里,一声呼啸发出,钟维朗听呼啸声就在屋内,吓得一个激灵,当即就散了心思。他熟悉这号令,是京中皇家呼叫暗卫的声音。

    钟维朗翻身下床,打灭烛火,从后窗跳了出去。他的副手牵着马,在那里等着。他们做了两全的计划,若是成功,便留下来逼孟家女郎去钟家提亲,若是不成,赶紧跑路。

    三人见计划败露,翻身上马,连夜出了庄子。

    五郎的呼啸声传出,庄子里立马有几条黑影往声源处飞来。

    钟维朗前脚逃走,五郎后脚就进了房间。虽有月光,但光线不明。五郎掏出火折子,点着了桌上的蜡烛。

    他这才见孟萦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她白色的衣襟被撕得七零八落,上面有不少血渍。她本人则是横卧榻上,美目氤氲,双颊飞霞,呼吸急促。

    五郎一看孟萦这模样,就知道情况不好。

    他以为孟萦受了侵犯并受了伤,几步走到孟萦床前,用薄被将她裹起来,抱在怀里。痛苦地喃喃道:“萦娘,对不起,我来晚了。”

    却听孟萦无力地说道:“五郎,你没来晚,我没事。这血是歹人的鼻血。你离我远一点,我正难受,麻烦你叫白芷过来给我解药。”

    五郎误解了孟萦的“解药”,说道:“白芷他昏过去了,我也可以帮你解。”

    说罢,他就准备褪去衣衫,主动献身的。

    却听孟萦轻声说道:“那好吧,你去翻翻我的袖兜,那里有几个小瓷瓶,和几包银针,你去帮我拿过来。”

    五郎这才意识到,原来孟萦不是想靠人“解药”,还真有解药啊!

    好恨,为何这孟家女郎要懂药,要不然,今天他就可以“勉为其难”、“半推半就”地帮她解药。

    五郎起身摸了摸孟萦的袖兜,拿出几个一样大小的白瓷瓶,只是盖子的颜色不同,接着他又拿了包银针递给了孟萦。

    孟萦拿过蓝色盖子的瓷瓶,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放到嘴里,没用水送,就直接吞了下去。随后她取出银针,对着穴位扎了几针,然后扎破左手中指,不一会儿,中指流出一小滩深色的血,孟萦觉得轻松多了。

    五郎帮她盖上薄被,说道:“他是谁?萦娘看清楚了吗?”

    孟萦想了想,这种事,五郎既然已经知道,她再瞒着他,似乎太不坦诚,既然她刚才叫五郎救人,就应该对他坦白。

    “是钟家大郎,钟维朗。昨日傍晚借宿庄子的三人,应该就是他们吧!”

    “没想到竟然是他,他这时怎么从北地回来了?”五郎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啊?钟家的人还真是疯狂。钟瑶光如此,没想到钟维朗也是如此。他不想想他这般强迫我,竟然还幻想我去钟家提亲,做他的千秋大梦,我就算终身不嫁娶,也不可能娶他。”

    是啊,钟家人都有种偏执的疯狂,钟瑶光为了她早死的恋人,将王季陵作为替身捆绑在身边,害他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上辈子,钟维月看上了文瀚之,并杀害了他无辜的表妹。最后文瀚之为了给表妹报仇,倾覆了靖安候府。

    “钟家的好日子快到头了,现在只有一个靖安候老侯爷撑着,钟瑶光一死,她的几个夫郎人心不齐,一盘散沙。且钟瑶光的嫡女钟维月,文不成,武不就,又不能拉拢住夫郎们的心,夫妻不齐心,难以成气候。靖安候府后继无人了。也就钟维朗在钟家郎君中还算出彩,有谋略,善领兵,可他终究要嫁到别家去。他年龄不小了,不要两年就要官配,他这也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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