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原来是旧相识（2）
“是你的玉佩。”郭功成指着她腰间。
莫言穿着精致的衣裙，头上装饰着简单的绒花丝带，只有腰间佩戴着贵重的文王八卦玉玦，这是那日神机娘子给她的。
这块玉玦的确给她带来了好运，从那天起这块玉就属于她了。
“我只见过你一面，你进寨子时，裹得密不透风，只有这块带彩穗的玉佩最显眼。我听说赵生到过唐国公府，有意求亲，便急着想告诉你。”
郭功着急地成连比带划，生怕莫言又生气了，想要几句话解释清楚。
他对那日惊鸿一瞥难以忘怀，此时更不敢正眼看莫言。
“告诉我什么？”莫言奇道。
“告诉你，赵生不是什么好人啊，告诉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郭功成着急道，他这几日的确很急。
他恼怒自己为何随意对人吐露爱慕之情，以至于叫一个好姑娘陷入歹人之手。
莫言噗嗤一笑，道：“你倒有趣，你不是也跟他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郭功成好心好意，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评价，嗫嚅着想要争辩几句。
一想，她好像也没说错，劫道的土匪再有道理也是土匪。
只好委屈道：“你说得是，我跟他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会诚实告诉你。他不一样，营陵侯是表面十二分正派的样子，只有跟他一起作恶的人，才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莫言愣愣地，没想到他这样实在。
郭功成不好意思地手指自己，道：“就是我这样的恶人，才知道，所以才会为你着急。”
莫言一时无话，她察觉自己的话过分了，人家好心来提醒她，她倒不分青红皂白只是一番恶言。
实在不应该，她心里想着，咬着唇，尴尬地站着。
郭功成讪笑自我解嘲，并未介怀，笑道：“我也派人到唐国公府打听范佳人小姐，想要给她托话。
可人家说那位小姐年纪不小，高高大大的，国公府里其他的小姐又很小，没有一个娇小可爱的十几岁的姑娘......”
他说到此，偷看了一眼莫言，失言是不是又唐突了，见莫言低头抿嘴笑着，心里有了底气，继续道：
“那个佳人小姐跟我描述的不是一个人，似乎也不认识什么小寨主，所以也不敢贸然传话。”
莫言笑着点头叹道：“你不仅摸进了皇宫，你居然还在国公府里有眼线，实在，实在......”她没说完，只是一个劲摇头。
“实在什么？”
“实在是胆大包天啊。”莫言提着灯笼，围着郭功成绕了一圈，看得他不好意思了，“怎么国公府里，也有你的熟人？”
莫言是想说，这京城不只是城墙没有修完，到处都是缺口，连皇宫和王公贵族家也漏得像个筛子。
“天下的穷人都是一家，咱们无权无势，靠的就是重情重义活下来的啊。”郭功成一脸理所当然，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莫言笑而不语，只问：“那后来呢？”
“后来？哦，后来我又打听这块玉佩，知道这个形状叫八卦，玉佩叫做文王八卦玉玦。才知道那日是神机娘子之女......啊，就是姑娘你。
我又惊又喜，喜的是，赵生不知道你是谁，要求娶的人也不是你，惊的是，你还不知道这中间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本来听到他几乎是表白的暧昧之言，莫言心里小鹿乱撞，又听他后面之言，心里忍不住笑，摇摇头。
郭功成便住了口。
莫言心里感激他的情谊深厚，她知江湖人与朝廷人不同，有些事郭功成反而没有她看得真切。
她道：“知道了我的身份，又能怎样，他一个侯爷，还会跟我这个山野丫头求婚不成？”
郭功成愕然，张口结舌，这的确是他担心的事。
“所以，你又跑到宫里来，一定要找到我，跟我说这件事？”莫言抿着嘴，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又傻又实在，不知说点什么。
“是啊，赵生做了未央宫卫尉，我听说你进宫了，更担心，就托他把咱们兄弟几个招进来。”郭功成认真点头，为莫言不紧张、不担心感到奇怪。
“我虽然不知道营陵侯什么样子，但是进宫这些天，我明白了一件事，他也许是听你一面之词，对范家小姐有了好奇心，但是，要娶她，肯定不是因为这点好奇心。”
莫言分析道，她觉得自己的头脑有点被点化了，不知是这些日子见得多了，还是灵光忽现，得到了母亲的真传。
这回换郭功成一脸迷茫了，他这个野小子哪里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
“我想，他要娶的是武阳侯家的嫡女，而不是因为她勇闯匪穴，智勇过人什么的，”莫言两手一摊，请郭功成仔细看看自己，“反正，肯定不是我这个平民丫头。”
她见郭功成还是没懂，笑道：“如果佳人小姐不姓范，不是武阳侯的嫡女，表弟不是皇帝陛下，姨妈不是太后娘娘。
我想，那个营陵侯不会有这个决定，你，只是让他起了这个念头而已。”
郭功成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低声自语“对对对”，又看着莫言，眼前这个姑娘比他想的还要聪明，还要勇敢，还要可爱。
她似乎真的无所畏惧，在这深宫内院也敢“孤身前行”。
他钦佩她，更为她担心，道：“姑娘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这里有太多人，太多事，有时候闹不清，一不小心就会送了命。”
莫言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是对头，第二次便是他救了见善，这是第三次，居然是他不顾自己的安危，进宫来救自己。
她又何德何能叫他如此待自己呢？
“叫我莫言吧，郭大哥，多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莫言屈膝行了一礼。
郭功成慌忙要扶，又尴尬地在袍襟上擦擦手，脸红道：“我说过这事因我而起，自然要由我处理，不能给莫言姑娘......你添麻烦......”
他声音越说越小。
“放心吧，宫里的事差不多结束了，我跟娘很快就会回云台山。”莫言此时已将郭功成当做自己的朋友，为他担心，道：“郭大哥，你也早点离开这里吧，你们的身份要是被揭穿，就麻烦了。”
郭功成使劲点头，他看出了莫言对自己的情谊。
莫言穿着精致的衣裙，头上装饰着简单的绒花丝带，只有腰间佩戴着贵重的文王八卦玉玦，这是那日神机娘子给她的。
这块玉玦的确给她带来了好运，从那天起这块玉就属于她了。
“我只见过你一面，你进寨子时，裹得密不透风，只有这块带彩穗的玉佩最显眼。我听说赵生到过唐国公府，有意求亲，便急着想告诉你。”
郭功着急地成连比带划，生怕莫言又生气了，想要几句话解释清楚。
他对那日惊鸿一瞥难以忘怀，此时更不敢正眼看莫言。
“告诉我什么？”莫言奇道。
“告诉你，赵生不是什么好人啊，告诉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郭功成着急道，他这几日的确很急。
他恼怒自己为何随意对人吐露爱慕之情，以至于叫一个好姑娘陷入歹人之手。
莫言噗嗤一笑，道：“你倒有趣，你不是也跟他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郭功成好心好意，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评价，嗫嚅着想要争辩几句。
一想，她好像也没说错，劫道的土匪再有道理也是土匪。
只好委屈道：“你说得是，我跟他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会诚实告诉你。他不一样，营陵侯是表面十二分正派的样子，只有跟他一起作恶的人，才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莫言愣愣地，没想到他这样实在。
郭功成不好意思地手指自己，道：“就是我这样的恶人，才知道，所以才会为你着急。”
莫言一时无话，她察觉自己的话过分了，人家好心来提醒她，她倒不分青红皂白只是一番恶言。
实在不应该，她心里想着，咬着唇，尴尬地站着。
郭功成讪笑自我解嘲，并未介怀，笑道：“我也派人到唐国公府打听范佳人小姐，想要给她托话。
可人家说那位小姐年纪不小，高高大大的，国公府里其他的小姐又很小，没有一个娇小可爱的十几岁的姑娘......”
他说到此，偷看了一眼莫言，失言是不是又唐突了，见莫言低头抿嘴笑着，心里有了底气，继续道：
“那个佳人小姐跟我描述的不是一个人，似乎也不认识什么小寨主，所以也不敢贸然传话。”
莫言笑着点头叹道：“你不仅摸进了皇宫，你居然还在国公府里有眼线，实在，实在......”她没说完，只是一个劲摇头。
“实在什么？”
“实在是胆大包天啊。”莫言提着灯笼，围着郭功成绕了一圈，看得他不好意思了，“怎么国公府里，也有你的熟人？”
莫言是想说，这京城不只是城墙没有修完，到处都是缺口，连皇宫和王公贵族家也漏得像个筛子。
“天下的穷人都是一家，咱们无权无势，靠的就是重情重义活下来的啊。”郭功成一脸理所当然，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莫言笑而不语，只问：“那后来呢？”
“后来？哦，后来我又打听这块玉佩，知道这个形状叫八卦，玉佩叫做文王八卦玉玦。才知道那日是神机娘子之女......啊，就是姑娘你。
我又惊又喜，喜的是，赵生不知道你是谁，要求娶的人也不是你，惊的是，你还不知道这中间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本来听到他几乎是表白的暧昧之言，莫言心里小鹿乱撞，又听他后面之言，心里忍不住笑，摇摇头。
郭功成便住了口。
莫言心里感激他的情谊深厚，她知江湖人与朝廷人不同，有些事郭功成反而没有她看得真切。
她道：“知道了我的身份，又能怎样，他一个侯爷，还会跟我这个山野丫头求婚不成？”
郭功成愕然，张口结舌，这的确是他担心的事。
“所以，你又跑到宫里来，一定要找到我，跟我说这件事？”莫言抿着嘴，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又傻又实在，不知说点什么。
“是啊，赵生做了未央宫卫尉，我听说你进宫了，更担心，就托他把咱们兄弟几个招进来。”郭功成认真点头，为莫言不紧张、不担心感到奇怪。
“我虽然不知道营陵侯什么样子，但是进宫这些天，我明白了一件事，他也许是听你一面之词，对范家小姐有了好奇心，但是，要娶她，肯定不是因为这点好奇心。”
莫言分析道，她觉得自己的头脑有点被点化了，不知是这些日子见得多了，还是灵光忽现，得到了母亲的真传。
这回换郭功成一脸迷茫了，他这个野小子哪里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
“我想，他要娶的是武阳侯家的嫡女，而不是因为她勇闯匪穴，智勇过人什么的，”莫言两手一摊，请郭功成仔细看看自己，“反正，肯定不是我这个平民丫头。”
她见郭功成还是没懂，笑道：“如果佳人小姐不姓范，不是武阳侯的嫡女，表弟不是皇帝陛下，姨妈不是太后娘娘。
我想，那个营陵侯不会有这个决定，你，只是让他起了这个念头而已。”
郭功成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低声自语“对对对”，又看着莫言，眼前这个姑娘比他想的还要聪明，还要勇敢，还要可爱。
她似乎真的无所畏惧，在这深宫内院也敢“孤身前行”。
他钦佩她，更为她担心，道：“姑娘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这里有太多人，太多事，有时候闹不清，一不小心就会送了命。”
莫言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是对头，第二次便是他救了见善，这是第三次，居然是他不顾自己的安危，进宫来救自己。
她又何德何能叫他如此待自己呢？
“叫我莫言吧，郭大哥，多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莫言屈膝行了一礼。
郭功成慌忙要扶，又尴尬地在袍襟上擦擦手，脸红道：“我说过这事因我而起，自然要由我处理，不能给莫言姑娘......你添麻烦......”
他声音越说越小。
“放心吧，宫里的事差不多结束了，我跟娘很快就会回云台山。”莫言此时已将郭功成当做自己的朋友，为他担心，道：“郭大哥，你也早点离开这里吧，你们的身份要是被揭穿，就麻烦了。”
郭功成使劲点头，他看出了莫言对自己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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