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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酒后失德

    灯光昏暗的暧昧,闲渔子在摸鱼子新安排的包厢里独自饮酒,来侍候的小倌还没有来。

    她在思考人生。

    她到底是怎样被摸鱼子带进春风楼的?

    她想着,醉眼朦胧的举杯饮酒,浅淡的白发散在身侧,衬得清冷的五官都添了几分浪漫与迷离。

    门被敲了三下,进来一个青年。

    闲渔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青年,青年目瞪口呆的看着闲渔子。

    问,在青楼当花魁时遇见来逛青楼的长辈,到底是谁比较尴尬一些

    闲渔子惊了半晌,便重回淡定。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眼前的人。

    “师叔,你如何在这儿?”

    闲渔子道:“摸鱼带我来的。你不会是今天来侍候的头牌吧?”

    杨彦一身青衣,头戴玉冠,俊俏清秀,确实有头牌的资质。

    “大概是。”

    闲渔子噗的一口把酒喷了一地。

    “摸鱼就在隔壁,你…”

    杨彦坐到闲渔子身边,抱住她的胳膊:“好师叔,求求你千万别告诉我师父…我做卷子实在做怕了,她知道了肯定会让我再写上百八十套卷子的。”

    “行,我不告诉。那你为何来这?”

    杨彦解释道:“有个邪修爱享乐好男风,尤其是好清秀的那口,我身为存思阁中的光荣志愿者就过来以身诱敌了,主要是里面的其他男修不是修为不够就是长得不符合…”

    “我有师叔的神识,不会有事的,所以我就来了。说来我今晚能在这休息一晚吗,我这些天不接客已经让人生疑了。我本来想来这就把恩客撂倒的…结果是你…哎…”

    闲渔子哭笑不得的拍拍他的脑袋,道:“行吧,那你今夜在这屋里休息。”

    说着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师叔你出去干嘛?”

    杨彦追过去问。

    闲渔子道:“叫人另寻个人来侍候,摸鱼给我提了个建议,让我试试云雨之欢,兴许会有殊异的体验。”

    杨彦惊:“啊?师叔你…”

    闲渔子止住脚步,调笑道:“怎么?不乐意我找旁的小倌?要不我找你?我总不能白花钱不享受服务吧。”

    她眸光潋滟,桃花眼中意味不明的含着几分笑意。

    他小声道:“也不是…不可以…”

    闲渔子仰头饮罢酒,醉眼朦胧的看向他。

    ……

    总之,闲渔子禽兽了这么一把。

    等她酒醒后,看着身边躺着的,赤着身子,一身暧昧痕迹的师侄。

    她觉得自己很蛋疼。

    她醒了后,杨彦也醒了。

    他侧身看闲渔子,目光澄澈,声音中带了几分委屈和软糯。

    “师叔…”

    闲渔子翻过身去,把头埋在被子里:“我想静静。”

    她看见杨彦就想起昨晚酒后把杨彦摁在墙上床上这样那样的经过。

    她对不起摸鱼子。

    “静静是谁?”

    杨彦抱住她的腰,将头搁在闲渔子肩窝。

    “罢了,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发生了罢。”

    闲渔子缓了半晌,神色重新淡定起来。

    没谁规定师叔不能睡师侄,尤其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

    接着闲渔子慨叹道:“不过说实在,云雨之欢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神游一次好玩。”

    她的思想高度到了一定的层次,肉,体层面的欢愉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当她的精神遨游于六合,神识逍遥于太虚时的忘我与自在,远不是这能比拟的。

    经了人事,她唯一的感慨便是“就这?”

    当然也有可能是杨彦技术不好。

    她终于知道为何大都大能都清心寡欲了,当精神上太过于强大时,身体上的满足与之相比算不得什么。

    说着她掀开被子,挣开杨彦的手起身,毫不避讳的将身体暴露在杨彦眼中。

    兴许是昨晚该看该摸的都看过摸过了,也兴许是她本身思维里就没什么害羞这种概念。

    毕竟她可是看流波裸奔都安然自若的猛人啊。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抖擞一下穿到身上。

    “师叔…帮我捡一下我的衣服好吗?”

    杨彦缩在被子里,一张脸羞得通红。

    闲渔子气定神闲:“自己的事自己做。”

    杨彦施个术法,衣物自动穿在了身上。

    他坐在床边,看着闲渔子。

    “师叔…”

    闲渔子问道:“啥事?”

    杨彦小声道:“你真好看…”

    闲渔子道:“好看和不好看都是相对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自己的相对。”

    杨彦:“…”

    他站起身,突然抱住闲渔子。

    “我喜欢你,师叔。”

    闲渔子继续淡定:“我知道,昨晚你说了五遍。”

    杨彦一颤,脸红得仿佛要烧起来。

    “那师叔你呢?”

    闲渔子一脸懵逼:“什么我啊?”

    杨彦道:“师叔你喜不喜欢我?”

    闲渔子道:“我为啥要喜欢你?”

    杨彦一脸失落。

    闲渔子继续道:“你要说喜欢,大概是有的,不过有你没你都是这么活,也没喜欢到割舍不开的地步,因而我不知道这算不上喜欢。”

    杨彦重新亢奋起来,道:“那师叔打算给我个名分不?”

    闲渔子道:“名者实之…”

    杨彦当即开始抹不存在的眼泪:“师叔你好渣…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嘤嘤嘤。”

    闲渔子无可奈何,正想问他到底想干啥时,敲门声响起。

    闲渔子开了门,一声卧槽响起。

    “咸鱼我有个十万火急的…卧槽!”

    摸鱼子看着红着脸的杨彦,散乱的床铺,登时心中只剩下卧槽。

    “咸鱼你对我徒弟做了什么!”

    她暴跳如雷冲过来拆开二人。

    “我辛辛苦苦养的徒弟,被你拱…”

    闲渔子打断道:“我养的,你一直不是在云游就是在坟里。”

    摸鱼子改口道:“我徒弟就这么被你拱了,你身为长辈良心不会痛吗?”

    闲渔子偏头道:“什么是长辈什么是晚辈呢?何必计较这些名分。”

    摸鱼子一拍脑袋,道:“对啊,所以你强没强迫我徒弟?”

    闲渔子摇头,一脸认真道:“我只是喝醉了,酒后误事。”

    摸鱼子拉着杨彦哭天抢地:“我可怜的徒弟…”

    杨彦道:“师叔超好,我自愿的。”

    摸鱼子被噎了一下,接着拉着闲渔子哭天抢地:“咸鱼道友我对不起你…我居然没看住徒弟让他趁你喝醉对你做下这样的事呜…”

    一个身高一米八,长着一张反派邪魅脸的“妹子”,做出这样的哭天抢地动作。

    活像是精神病从精神病院出逃了。

    闲渔子问摸鱼子:“你说我能打过你吗?”

    摸鱼子摇头后点头:“之前咱俩能打平手,但你经验不如我,你打不过我。但现在我虚,你打的过我。”

    闲渔子道:“好,我明白了。”

    “来,美容,你说我们把她绑去医峰怎样?”

    杨彦一脸犹豫:“这是不是有点大逆不道?”

    闲渔子摁着摸鱼子道:“不,这是帮她治病,这是感人肺腑的友情。”

    摸鱼子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顶着杨彦的惊悚目光愤怒地瞪闲渔子。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们是知己诶!”

    闲渔子不解道:“有规定说不能帮知己治病吗?这就是友情诶”

    杨彦小声道:“没有…”

    摸鱼子暴跳如雷:“徒弟你站哪边?”

    杨彦默默抱住闲渔子胳膊。

    闲渔子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没打算真把摸鱼子送进医峰去。

    逍遥宗弟子没个精神病都不好意思出门。除非发病时控制不住进去待几天外,有谁常住?

    况且摸鱼子进去了也没人压制的住她,毕竟祖师爷嘛

    所以三人还是在掐诀将器物都弄整齐了后,坐下开始吃摸鱼子贡献的烧鸡。

    “所以,咸鱼你昨晚到底是怎样临时起意对我徒弟下手的?”

    闲渔子淡定道:“你不是让我找头牌吗,他就是那个头牌。本来我想走来着,但他说我和他睡一觉也不是不可以,我当时喝了酒,没想那么多,然后就和他行了云雨。”

    摸鱼子一句卧槽梗在喉咙里。

    这何止是耿直啊!这简直是耿直她娘给耿直开门耿直到家了。

    摸鱼子问杨彦:“那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杨彦道:“我喜欢师叔啊,我想向她表白但是不敢,昨晚机会不错我就表白了,虽然我表白之前她就把我摁墙上了。”

    摸鱼子意味深长的看看闲渔子:“…咸鱼,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闲渔子道:“我也没想到我喝醉后居然是这种人。不过说来,我一直以为你对吴琴旧情未了,你居然喜欢我?”

    杨彦问道:“我没有…现在我都快忘了,可能是因为当时是吊桥效应吧…我现在喜欢的是你。师叔考虑一下让我做道侣呗?”

    他眨着眼,眸光清澈如水,令人心软。

    闲渔子撑着桌子,神色安闲:“我不想和你建立道侣关系…首先是麻烦,其次是…我不想被太亲密的关系拘束…虽然我现如今能神游物外,不在乎有无关系,但这样的关系就算是有,也名存实亡。”

    杨彦仿佛受了极大打击一样,坐在原地不动弹。

    摸鱼子看看杨彦,想安慰他几句:“你别伤心,她就是那种人…她不是风筝,是云,你牵不住她的。哎,你说你怎么偏偏喜欢上她了,这…这都什么事儿啊”

    杨彦情绪低落,没精打采道:“哦…”

    闲渔子道:“云犹有所凭靠,亦非绝对的逍遥。”

    摸鱼子拍拍脑袋,一脸蛋疼:“不是…我们换个话题吧,杨美容你怎么修着修着修到这当头牌了?”

    杨彦没精打采道:“我来伏击魔修,扮装后进来的,那个魔修好享乐。”

    摸鱼子搜肠刮肚,找出来这么一句话:“那你赶紧卧底去啊,别被情情爱爱乱了脑子,好好一个娃子,咋就这么恋爱脑呢。”

    杨彦眼圈微红:“我们都…过了,你凭什么不负责!”

    闲渔子轻叹一声,站起身来,在杨彦额头上印上一吻。

    “乖,抓邪修去吧,抓完再说这个事。”

    杨彦顿时红了脸,晕乎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