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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离他远点

    这天的下午,不管外面的世界和楚弦的内心世界有多不平静,在异国和同事们在一起,还是有很多快欢乐的。

    楚弦在厨房为大家的晚饭忙碌着,张智、卓强、安义顺三人酣战着斗地主,也许正因为这样,楚弦在忙碌中瞬间的走神也没人会注意。

    终于,晚餐开始了,大家坐到一起。安义顺看着一桌子菜,赞不绝口,随后想到这段时间为工厂的事愁,很少与楚弦交流,随后关心地问:“楚弦,现在还过得习惯吗?”

    “嗯!”听到这话,楚弦不知道算不算习惯,天天这种政治斗争,她真是不习惯,可有温远西在旁边,好像也有点习惯。又想到了温远西,楚弦一阵心跳。

    “啊?”安义顺听到她的回答,有点不解,便看着她。

    张智也跟着看着她,觉得楚弦的脸有点红了。

    只有卓强傻乎乎吃自己的饭,没去注意到楚弦的反应。

    “楚弦,你不舒服吗?”张智问她。

    “楚弦,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我还是这个态度,如果真觉得不好,我申请把你调回国。这个地方确实是不适合单身女孩子待。”安义顺有点担心了,放下碗,很郑重地说。

    “尽管我舍不得,我也觉得,楚弦,你还是应该回去;”张智看着安厂长突然严肃的表情,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卓强抬起头看着他们,也附和了一句:“是啊!”

    楚弦看着大家这么严肃的样子,一下有点慌了:“啊?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们都想我走?”可再看看大家的表情,有点明白自己刚才又走神了,忙说:“大家误会了,我没什么不舒服的。”

    “我们并不想你走,只是不想你一朵鲜花被这里牛屎祸害了;”张智假正经地说。

    “你说什么呀!”楚弦有点急了。

    听张智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气氛也没那么严肃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给你当护花使者这么久,不知给你挡了多少屎呀!你是不知道,每次护你上下班、上下楼,那些男人的眼睛恨不得吃了你,都是我在那儿怒目以对,他们才退败。这里有些男人还想打听你,都被我挡了回去;”张智看气氛缓和了,便接着说。

    “你怎么挡?”楚弦还第一次听张智这么夸张地说,好奇地问。

    “我说你是我的女人呀!”张智大笑道。

    楚弦一下子脸红了,要去打张智。其他两人跟着也大笑了。

    “不过,我千挡万挡,还是没挡住你的邻居。唉!”张智叹了口气。

    “你的邻居?”安义顺好奇地看着楚弦。

    “没,没什么?”楚弦马上向张智使了个眼色。

    张智一下子明白,自己说得太多了:“也是个无聊人,想认识楚弦呀!”

    “哦,是,挺无聊的。现在没事了;”楚弦马上接过话,故作轻松地说。

    “这样,你还真要小心呀!”安义顺听到更是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已搬走了;”楚弦看出安义顺的担心,接着说。

    “哦?那就好。张智你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下,每次送楚弦到公寓;”安义顺想了下说。

    “啊!”“啊!”楚弦、张智两个人同时叫道。

    “不用,没那么严重!听张智瞎说;”楚弦觉得有点过了,瞪了下张智。

    张智也发现自己有点过了:“安厂长,刚才我说得有点夸张了,没那么多男人骚扰;”然后闪动下眼睛接着说:“我只是想表达楚弦很美,一种表达手法。”

    安义顺看了下楚弦,说:“不用表达了,楚弦本来就美。更不能留在这里,让这帮外国男人虎视眈眈。楚弦你好好考虑,回复我。”

    “啊?好,我考虑下;”楚弦忙应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嗯,安厂长,快吃呀!我们还要继续斗;”张智也忙岔开话题。

    大家吃完饭,张智陪楚弦收拾完厨房后,三人继续斗地主;楚弦觉得有点无聊,安义顺的话也让她有点心乱了,没待一会儿,就一个人回自己公寓了。

    可楚弦一个人回到公寓,好烦,好烦,又想起了温远西,又想起了那个吻,想起了那个吻就会心跳、会脸红。这是怎么了?真的也爱上了温远西?不行,刚刚才与阿思夫分手,要冷静下。是,是的,要离温远西远点。纠结从下午到晚上,楚弦终于有了这个决定,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就此时,“你晚上还要过来吃饭吗?”温远西的短信过来。

    看到这个短信,刚做的决定,差点就崩溃了,温远西还在等她去吃晚饭,楚弦拍了下自己的头,纠结了一会儿,咬咬牙回复:今晚和同事一起吃饭,不去了。

    这一晚,楚弦不知道是怎么入睡的,但梦里好像都是温远西,可醒来时,却不记得了。不过,早上的消息,政府解除了宵禁,反对党也不闹事了。还真像温远西所说的那样,发生“汽车炸弹”事件后,一切恢复正常而平静,而且比大选期间的日子还要正常、平静,除了电视新闻不停报道“汽车炸弹”事件调查的最新结果、执政党又逮捕反对党的领导人进行审讯等等。

    早起后,楚弦又坚定地下决心要远离温远西,还有与阿思夫已正式分手,也不要再有瓜葛。在这个异国,剩下的就只有工作了。

    解除了宵禁,整个社会好像很快步入正轨了,可能这个国家已经太习惯这种“生态环境”了。张智也是早已融入这个环境了,仍是正常的在公寓楼下接上楚弦去上班,交通好像也比往常顺畅多了。

    由于从大选前一周开始就没来工厂,一到工厂,楚弦开始处理一大堆积压的工作。她内心中有种想骂娘的感觉,本来她待在公寓办公这段时间,安义顺已安排了一个当地同事暂代她的一些简单工作。可TMD,当地人太懒了,一份活掰成好几份还要分几天来干,还是没干完,不仅没干完,还有一堆的错。听说这位同事还是B国大学的毕业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当地人。

    看着楚弦皱眉头,张智走到跟前说:“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工作有多难吗?安厂长几次都要崩溃了;”叹了口气,接着说:“给他一个报价,让他计算下加上关税的出口价,关税税率也是固定的吧!算了三天硬是没算明白。最后自称在读MBA,按MBA的课程进行了推理,说这种算法有问题,安厂长差点没气晕。”

    听到这些,楚弦把那个同事做的报价拿出来,对着张智无奈地说:“一个小学数学题竟演变成了推论题,哈哈!”

    两个人都无奈地摇摇头,当地人的思维方式,中国人是不能理解的,因此还是得自己干。

    这一天,楚弦的脑子、手脚没有丝毫空闲,可当地的同事到了祷告的时候依然去祷告,到了喝茶的时间依然去喝茶,还好有卡达尔陪着她工作。

    可能这一天对于楚弦来说,正是她所想要的状态。即使下班回到公寓,温远西也会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去他那儿吃饭或上课,楚弦都以在张智那儿吃饭或工作忙为理由推掉,尽管每次接到他的电话或短信都会紧张得心跳、脸红。

    一连几天这样,温远西也明白楚弦是在避他,可他每天早、中、晚都会定时关心下她。

    眼看要到元旦了,新的一年快要到了,里昂也是急了。

    “卡洛斯,新的一年要到了,你已推迟了与斯通孚、诺德公司会面计划,还要继续推迟吗?这样会影响我们公司与他们的合作;”里昂在电话里急切地说,他并不知道温远西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能联系上他已是万幸了。

    “里昂,不用担心了,所有项目都正常进行。我已与斯通孚、诺德公司的总裁也有过沟通了,内容全在邮件里,已发给你了,你去安排吧!另外,我去意国的时间仍没定,也许很快,也许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温远西的口气一点都不急。

    这些天,他待着这儿也并没有闲着,该做的事一件也没少。

    “啊?这样,好的;”里昂松了口气,虽然他知道温远西做任何事是很把握的,但没有他亲口说出来,他还是不能放心。也许就里昂这点,温远西非常信任他。

    挂了电话,“快元旦了!”温远西禁不住嘀咕了一声,心里琢磨:“这天也是B国的节假日,是不是应该两人一起过个节日呀?”自从上次他“意外”地吻了楚弦后,楚弦就没再来他的公寓了。

    楚弦本打算利用元旦假期好好睡一觉,可当自己的邮箱里又收到阿思夫的邮件时,她的烦恼又来了,因为邮件诉说了他最近的状态不好,想约她再见一次面,而且还有见面时间和地点,等她回复。

    楚弦烦恼一会儿后,又有点愧疚了,因为她这几天竟没为和阿思夫分手的事难过,知道他的状态不好,似乎又有了怜悯之心,不禁又有点担心,毕竟这是她曾爱过的人。

    “怎么办?”带这个问题,这一夜,楚弦做了好多关于阿思夫的梦。

    QZ寺的喇叭又定时“叫早”了,本是个休息日,楚弦可以不去理会,可昨晚梦太多,便随着“叫早”声醒来。

    醒来后,楚弦却是想着:“后天元旦,阿思夫约她见面的时间,怎么办?去还是不去?”纠结了好半天,仍没有决定。

    “不想了,还是先睡会儿吧!”楚弦可能真有点困了,干脆倒头接着睡吧!这一睡就直接到中午了。

    宵禁解除后,丽达又正常过来做饭了。大选完了,丽达需要继续生活“吃饭”,而楚弦也要每天吃饭。当然丽达也不用再做玲姐爱吃的“老三样”了,做的咖喱味本地菜,还是味道不错的。

    “楚小姐,今晚上,我要请假,不来做饭,我家有亲戚来;”丽达跟正在用餐的楚弦说。

    这才干了没两天,又开始请假,本地人这种做事风格,楚弦也算是领教了,无奈地点点头。

    “楚小姐,前段时间,午饭、晚饭我没来做,张智也给结了工资,谢谢!以后,你要我不来,我也可以的,工资也可以结的;”楚弦一听这话,想起了前段时间,她因为总在温远西家,为不让张智知道,便不让丽达来做饭,但还是让张智结了工资给她。尝到甜头,不工作还拿钱,还想继续。楚弦觉得自己有点给自己挖坑的感觉,但想到结给她的工资也没多少,又无奈地点点头。

    用完餐,丽达收拾完公寓离开后,楚弦便开始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纠结“要不要去见阿思夫”。

    这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便接了:“喂!”

    “怎么?睡醒了?今天休息,不打算过来上课了?”是温远西的声音。

    听到声音,楚弦一阵心跳,嘴里:“啊”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我,我,我……”

    “不用多说,过来上课了!”温远西命令地说。

    “哦!”楚弦没脑子似的应了。

    所有的决定在这声命令中全崩塌了。电话挂了,楚弦不停地拍自己的头,可接下来的行动已经不由自主地准备过去上课,好像不受大脑控制,被他人操纵似的。这个他人就是温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