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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隐月之怒

    张妡月神魂聚一,万物聆听于心。闻听片刻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一笑说道:“哼,这家主人遇到本姑娘算他倒霉。”

    张妡月走到方才撞铁柱息命女子面前,慢慢坐下说道:“你们两位若再忍一时,我便能救你们出外。”

    有一女子起身说道:“你真能让我等出去。”

    张妡月淡定自若说道:“十拿九稳。本姑娘自有让诸位出外之法。”

    其中有一位女子起身,说:“我等已然是残花败柳,遭人欺凌,出去又当如何?如何苟活人世。我等未如他们两人一般慷慨赴死便是舍弃不下亲友,如今有人能出去,我等当写下家书,送出给亲友。便让亲友少有思念之苦。可恨我等势单力薄,不能诛杀那禽兽,真是天道不公。”

    张妡月一看众人,早无气血,脸色惨白,一副凝亡之气。并无任何活气,个个心灰意冷,唉声叹气起来。

    另有一位女子说道:“姐姐所言极是,我等有何颜面苟活人世。出去又能怎样,还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说完,几位女子跪在张妡月面前,叩拜一下,其中有人说道:“我等会告知两位姑娘家世,若两位能出外,请两位妹妹告知家人,我等在外一切安好,然家人未必能信,请两位妹妹助其用心,宽慰亲友。我等即便是死了,便也平生无所遗憾。”

    张妡月一听,眼眶湿润,说道:“诸位莫要如此,我有力让诸位出去。诸位便要用心而活,天下谁人无所历程。不过是往事如烟而已,诸位莫要如此。”

    “唉,我等出门时皆是冰清玉洁之身,如今已然残花败柳,已无贞洁,留在世上遭人耻笑,实在是不可。”有人哭丧说着。

    说完,众人手指在地上滑动,写下各自身世。随后都咬舌自尽。

    张妡月一看众人纷纷倒地,心中发凉,双眸泪流,弱坐在地上。

    此时,那位文质彬彬白衣之人到来,一看倒在地上女子,坏笑一声说道:“都是一些贱婢,居然不识抬举,非要在此等死。顺从本公子,他们可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真是一群愚不可及之人。”

    白衣之人一看张妡月,嘻嘻一笑说道:“哼,他们死了更好,有美人前来,胜过世上万千女子。”

    张妡月怒气冲冲,低着头手紧紧触在地上问:“既然我要嫁你,那可否告诉我你是何人?”

    “美人不可多问,我自不会美人吃苦。本公子手眼通天,若是姑娘从了本公子,即便是姑娘想要做皇后,本公子定然会为姑娘实现。”来人信誓旦旦说道。

    张妡月说道:“让诸位姐姐入土为安。一切便好商量。”

    白衣之人“哈哈”说道:“这等人死不足惜,不过夫人要让他们安息,那我照办便是。”

    白衣之人说完,便向前移动步子,露出猥琐之气。白衣之人前行几步,忽然有人说道:“无耻之徒,理当诛杀。”

    一个声音从密室外传来。白衣之人迅速转身,见有一个戴斗笠,身穿黑衣之人到来。来人并无露出真面目,低着头,此人一来。便有一股寒气逼人,令人不寒而栗之气。

    白衣之人一惊,问道:“你是何人?”

    “殷九鹤朋友,专程来收拾你而来。”

    白衣之人一听,顿时面如死灰,身子微微颤抖,似有一些惊恐之气,然抖擞精神说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来此。”

    斗笠之人说道:“因为你无耻至极,怙恶不悛,在下前来便是让你无所遁形,诛其罪孽,伐其荒淫。”

    “哈哈,那要看阁下有没有本事。”

    丑陋之人上前,悄声对白衣之人说道:“主人,殷九鹤我等招惹不起,她可不是一般人,想必那殷九鹤也在附近。那殷九鹤是三年前四大奇侠之一。武功高强,半神半人,若是招惹上殷九鹤,公子唯恐会吃亏。”

    纵然两人低声说话,张妡月也是闻之清晰,思量:“这禽兽居然畏惧殷九鹤。”

    戴斗笠之人一看躺在密室之中女子,说道:“天不诛你,那我诛你。”

    说着,便拔出手中,如飓风一般迅速向前。剑至白衣之人咽喉。在一旁丑陋之人一看。闪身上前,挡在白衣之人身前。丑陋之人看似貌不惊人。却是有惊人之力。气聚在前,真气凝结。直接挡住戴斗笠之人手中长剑。可戴斗笠之人也是身法奇颖,一转身,直接晃到丑陋之人身后。戴斗笠之人其目的还是躲在后面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见戴斗笠之人再次袭击而来。向后空翻,跳到张妡月身边。一伸手抓住张妡月手腕。袖筒之中匕首亮出。搭在张妡月脖子上。呼道:“朋友,这位美女倾国倾城,阁下可要想清楚,在下手指一滑,那么这美女必然会一命呜呼。”

    张妡月说道:“你真是无耻,别以为如此便为所欲为。本姑娘岂是随意遭人要挟之人。”

    “哼哼,姑娘,万不得已,我只能委屈姑娘了。”

    两人暂时罢手,丑陋之人立即回到白衣之人面前。

    张妡月说道:“侠士,他未必能伤害到本姑娘,请莫要管我,带舍妹离开此地。”

    戴斗笠之人欲要上前,白衣之人说道:“不想让这位美人香消玉殒便稍安勿躁。”

    戴斗笠之人“哼哼”一声说道:“你可是想多了,她不是任人欺凌之人。”

    张妡月说道:“侠士,请务必将舍妹带出此地。”

    说完,白衣之人要挟张妡月离开。

    出外之后,便到了一座别苑之中。张妡月一看周围,说道:“阁下可真是大胆,肆意妄为,难道不怕遭到天谴。”

    白衣之人一笑说道:“美人,我等要离开此地,唯有离开此地,到京城之后,天下间便无人能管到本公子,而夫人你也会享受荣华富贵。穿金戴银,如沐春风。”

    张妡月冷冷一笑说道:“阁下真以为我会束手就擒。”

    白衣之人说道:“你这是何意?”

    在白衣之人大意之时,张妡月抓住白衣之人手腕。用力一扭,再轻轻旋转身子。反手擒住白衣之人。丑陋之人立即闪身向前,摆手打向张妡月。而此时张妡月怒气十足。见丑陋之人掌风威猛。并无躲闪,一捻兰花指。指头轻轻地翘动。手指间有一股真气发出。丑陋之人也是发出及其凶悍之气。碰到张妡月之后。却是:不堪一击。张妡月轻松便化解丑陋之人所发出力量。接着张妡月一掌打在白衣之人后背。白衣之人趴在地上,想要爬起,但身子如一摊泥巴一般无法起身。此时,有一群人从房前屋后跳了出来。将张妡月围堵在其中。张妡月环顾四周。怒目盯着白衣之人,目光如电,有一股雷霆之气。丑陋之人方才还气力惊人。见张妡月突变其形。并无有懦气,便心中胆战心惊起来。众人本来是一拥而上。见张妡月如此神态,也畏葸不前。张妡月一扫众人之后,便备以其战。趴在地上白衣之人许久才挣扎起身。对身边丑陋之人说道:“给我擒住这小女子,本公子何曾吃过亏。”

    丑陋之人一挥手,众人呐喊一声,整整齐齐从四周开始进攻。此时,空中出现一阵鹤鸣。随之鹤鸣之后,围堵张妡月之人一动不动。似如被人石化一般。丑陋之人一听鹤鸣,揽住白衣之人闪身离开。

    戴斗笠之人带张翡花飞身飞到院子之中。走到张妡月面前说道:“看来九鹤公子是奉命前来为姑娘解难,可那殷九鹤实在是糊涂,如此阵仗,便让那厮逃之夭夭。”

    张妡月“哼”一声说道:“真是气人,让那禽兽逃了。”

    戴斗笠之人之人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姑娘大可放心。一切交给在下处理。”

    白衣之人逃到三十铺之北大道上,见有一辆马车。马车旁有一位中年男子,两人近前。中年男子说道:“公子真是糊涂,居然如此行事,打草惊蛇,如何能取得无字天书。再说那殷九鹤可是当年四大奇侠之一,一个殷九鹤倒是不足为惧,但是招来四大奇侠前来,那我等做甚也不成。”

    白衣之人战战兢兢一看身后说道:“那殷九鹤来了,上次被他抓住,言明再犯会取我性命,快赶往京城,不然必死无疑。”

    说话间,天空又传来一声鹤鸣。

    中年人立即提神,说道:“鹤啸九天,看来真是殷九鹤亲自出马,快走,我在此待殷九鹤,若是让殷九鹤发觉,公子必死无疑,但殷九鹤绝不会离开百里之外。若我等已出百里,那殷九鹤也不会追赶。”

    丑陋之人说道:“那若殷九鹤真追来,请先生暂且阻拦一时,我速速带公子离开。”

    丑陋之人扶着白衣之人说道:“主人快走。”

    飞鹤在半空之中飞旋一圈,又折返回去。站在地上中年人思量:“这殷九鹤为何会让飞鹤不再追击。”

    中年人正在思量时,戴斗笠之人翻身向前,背身站在中年人面前说道:“阁下也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虏之徒。”

    中年人一看来人,手搭在剑柄上说道:“看来你也是追击我家公子之人,劝侠士莫要多管闲事,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戴斗笠之人说道:“尔等畏惧殷九鹤,可曾想过殷九鹤朋友也一样可怕。那禽兽也难逃一死。”

    “哼哼,殷九鹤再神通广大,也不能离开青城山。而除了殷九鹤,没有人是天云山庄十八高人对手。尔等已然得罪我家公子,十八高人绝不会放过你等。”

    “哼哼,正道自有人前来除魔卫道,十八高人不过如此。若他们敢来,定然会追悔不及。”

    中年人拔剑,凌空飞跃,手中长剑搠向背身而站戴斗笠之人。戴斗笠之人听声辩位。见来人偷袭,迅速转身,手中长剑出鞘。流光飞舞,行云流水。只见戴着斗笠扭动手中长剑。剑光粼粼,光芒耀眼。接着中年人倒在地上。张妡月姐妹两人也随之追赶而来。见中年人倒在地上。张妡月止步,定神看着戴斗笠之人。洞悉片刻,思量:“出招真快,看似出剑,实则是剑气纵横时,一掌毙命,这戴斗笠之人武功修为绝非一般。”

    张妡月上前,行礼说道:“侠士几番相助,小女子失礼了。日后公子若用得上我等姐妹,请知会一声,我姐妹两人定然前来相助。”

    戴斗笠之人说道:“姑娘肯定是想追击那恶徒,刚才姑娘机智在下已然看到。不过天云山庄有十八位高手,他们皆是江湖上数一数二高手,姑娘一定要谨慎行事。若是有危险,要思量全身而退之法。而那那厮仗势欺人,无法无天,阴险狡诈,请姑娘小心。”

    张妡月一笑说道:“侠士可放心,本姑娘能洞悉人心,可观日月,能看万象之根,自不会被人所害。不过那厮倒是跑的太快。”

    戴斗笠之人说道:“既然如此,请自重,在下告辞了。”

    说罢,戴斗笠之人阔步向前行走。

    张翡花一看远走之人说道:“此人武功很高,又如此神秘,如今是正邪难分,姐姐可要当心。”

    张妡月一笑说道:“此人一身正气,绝不是一般人。只可惜,那无耻之徒逃走。只怪那只鹤,若不是飞鹤,白衣人绝不会被吓跑,那便能让那些女子瞑目。看来那九鹤公子是有些急切。”

    张翡花说道:“姐姐,若是让我等再见到,他必死无疑。”

    张妡月深情款款望着戴斗笠之人说道:“真不知师尊为何要让我等着那诸葛乘风,可这一路未必平稳。我等要谨慎赶路。”

    前方树林之中,有一行人坐在路边。一干人身穿黑衣,手持长枪,懒懒地坐着。有一人走近,一看众人,说道:“持有无字天书之人,乃是两位女子,一同前行,若是见到有两女子途径此地,必然要阻住,并且夺回无字天书。主上已经等候无字天书出现许久。切莫让主人失望。”

    众人起身,肃然起敬说道:“我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