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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斗法

    行空一看两人之后,轻轻翻身向前,流转飞星,到了屋子外面。向后凌空空翻,跳上屋顶,坐在屋檐边缘,翘起二郎腿,看着两人在下面斗法。此时那位神秘戴着鬼面具之人飞身前来。双眼如点,直勾勾盯着。诸葛乘风手中扇子缓缓撑开,一瞅那人,目光注视来人身上。而在地上一僧一道相对而视。天玄道人微微有些邪恶鬼祟之气。已然是蠢蠢欲动。而行空法师却是一本正经,双掌合住,俨然是一尊佛像立在地上。丝毫是无惧无畏。天玄道人离行空法师只有百十步,一点点向行空法师。手中已经慢慢地提气,恶狠狠盯着行空法师。诸葛乘风瞧之后,替行空法师微微捏一把汗,两人若是较量起来,仅凭天玄道人不择手段。一出手便可行空法师一记重创。而天玄道人慢慢走近之后,并无如所见一般先发出袭击。可是事出反常。天玄道人并无出手。而是向行空法师行礼。这让坐在屋檐上诸葛乘风始料未及。正在诸葛乘风疑惑不解之时。天玄道人立即发出猛烈袭击。直接在袖筒之中出一把匕首刺向行空法师。慢慢靠近天玄道人已然是稳稳取得行空法师面前。行空法师不躲不闪,见有利刃袭来,还是依旧岿然不动。匕首到行空法师面前。依旧是如金佛闪闪,对天玄道人袭击是丝毫不在意。天玄道人有些震惊。为不久之后,行空师周围有一股气墙,将天玄道人相隔在外。手中匕首也瞬间花于粉土。天玄道人微微向外退着。

    诸葛乘风一看之后,无疑是大吃一惊,行空法师修为如此之高,的确是让常人望尘莫及。站在远处鬼面人也是远远观战,并无走近,见如此之后也是啧啧称奇。行空法师一笑,说道:“阿弥陀佛,道兄若是非要找贫僧切磋,待贫僧回京将经书交于弟子再言。不过不垢其人间,无争于诸事,道兄与我一般乃是求道问真之人,自当要超越凡尘之思,奈何要如此累心而燥,道兄不可燥,不可有劣争之气。”

    天玄道人说道:“贫道想要问问和尚,你是何人?来自何方?”

    行空法师一听说道:“沉沙如往往,人世之渺渺,我自来来自我来之处,贫僧是罪孽。贫僧乃是罪人。”

    天玄道人“哈哈”一笑说道:“大师果然是奇怪,为何如此之言,看老大师并非人们传说那般神通无敌,且是一疯癫之人,实在算不上得道之人。”

    行空法师一笑说道:“如此之多疯癫之人,贫僧亦是如此,略有贪婪之心,自然是罪人疯癫之人。”

    天玄道人一听,便沉默许久,“哈哈”一笑说道:“大师临危不惧,对贫道之言乃是应答如流,看来大师修为在我之上,不过我派之中多有隐士,比法师更高修为之人比比皆是,法师已然将经书送往京城,贫道已然无能为力,下月初五,贫僧自会前来讨教法师修为,到时,请法师不吝赐教。”

    说完,天玄道人纵身而起,飞身离开。

    鬼面人在一旁观战许久,见天玄道人飞身离开。也施展轻功紧随其后。诸葛乘风飞身到地上,移步到行空法师面前说道:“哈哈,方才可是玄乎其玄,法师的确是有修为甚高。”

    行空法师未有言语,径直向客栈里面走去。

    鬼面人与天玄道人到了一片杨树丛林之中,见有一倩影飞身前来。鬼面人立即飞身离开。来人便是武欣儿。赶来武欣儿一看转身飞走鬼面人思量:“此人到底是何人?为何见本姑娘前来便立即撤身离开,这的确是非常奇怪。”

    武欣儿一看那人之后,笑盈盈向天玄道人行礼,说道:“师父与那和尚方才之战,徒儿远观已然看清,那和尚断然不是师父对手。”

    天玄道人说道:“那依你之见,那和尚武功如何?尽可坦言相告便是。”

    武欣儿说道:“那和尚修为很高,与师父不相上下,可是那和尚自命不凡,并无交战之意,避重就轻如此的话,实在看不出那和尚有何破绽,可是以徒儿看来,那和尚修为再高,未必是无懈可击,若是能让那和尚露出真正身手,定然会找到其中破绽。”

    天玄道人一笑说道:“不错,并非是无迹可寻,我看那和尚畏惧将真本领施展出来,叫我等找到破绽,故而是不愿施展出来。”

    武欣儿一笑说道:“师父,徒儿知晓钦天监李道长乃是师父故友,那人修为极高,与大师伯前后不到,请李道长出手,定然会让行空法师吃瘪,不知我如何能见到李道长。要不请师父措辞一封书函,由徒儿代为转交如何?”

    天玄道人摇头说道:“不可,还不到寻人相助之时,那李道长乃是钦天监之人,涉及朝廷大事,未必会管江湖之事,那人也是自命清高,不可寻。”

    武欣儿思量:“真是气人,这老道人还是不相信本姑娘。亏我这么多年好生侍奉为尊,可这老道人还是生怕本姑娘坏事。哼哼!若非你对本姑娘来讲还有一些用处,必然不会让你这老道在本姑娘面前耀武扬威。”

    天玄道人一笑说道:“你有何意,贫道焉能不知,但贫道不可相助于你,若是相助于你,便是逆天行道,必然会遭到天谴,徒儿也要顿悟人世,若执迷不悔,自作孽不可活。”

    武欣儿说道:“师父,这话未免有些多心,徒儿本善做人,并无跃格之事,放心,我不会劣争偏执。”

    天玄道人说道:“如此甚好。”

    武欣儿低着头思量:“这老道自愧不如,便在此教训于我,看来他未必能战胜行空法师,也未必能将李道长在何处告知于我。那好,本姑娘便自寻道路。”

    行空法师回到客栈之中,又开始闭目养神,而诸葛乘风从外面走了进去,一看行空法师之后。并无言语,安静坐在一边。而此时睡道人慢慢走来。诸葛乘风见昏昏沉沉,半醒半睡都是睡道人。即便走路也是睡意朦胧。心中莫名好奇起来。思量:“这位前辈的确是奇哉怪也,这赶路也是如此奇怪。”

    睡道人走进之后,便微微一笑说道:“看来此地有不少人留宿。”

    诸葛乘风行礼说道:“前辈,晚辈这厢有礼了,不知前辈是否要在此留宿一夜。”

    睡道人一笑说道:“天大地大,任由贫道厝身,贫道来此地便是找行空长老叙旧而已。”

    诸葛乘风一听说道:“哦,看来两位前辈是有些话要讲,如此的话那便一同言谈便是了。”

    行空法师一瞅诸葛乘风说道:“公子不可离开,坐于一边闻之其音,心之定然明慧不少。公子乃是聪明之人,日后修为定然是超他人,在此可听我们两人谈话,若是不妥之处,可指出其荒缪之处。”

    睡道人一看诸葛乘风说道:“公子到底师承何人,看来并非一般少年人,的确是颇有英气,武功修为更是惊人,非常人所能达到。”

    诸葛乘风说道:“哈哈,前辈还真是妙赞不慎,本公子并非仪表堂堂之辈,只是江湖草芥而已。”

    睡道人一笑说道:“那好,既然公子有自知之明,便在此默不作声便可。”

    睡道人一看行空法师说道:“有一事贫道有所不明,少林寺十二棍僧曾相助太宗皇帝大破王世充,陛下下旨要众僧人吃酒喝肉,如此大师当如何看?”

    行空法师一听,一脸惊愕,沉叹一会儿说道:“阿弥陀佛,酒肉入我腹,佛祖心中有,罪孽一人受,度万千生灵之安,道兄亦是如此,虽说有所其孽,乃是以已身之孽度化千百生灵疾苦。其善之善,善之其心,并非善之其外,若毁我成就千万,如此便是度化万千。”

    睡道人一笑说道:“法师如此之言,分明有所推诿其言,并非言之其正,酒则乱性伤身之物,修行不易,千年道行毁于一旦。肉食者,乃是万千生灵,大师若是食肉,万千生灵已然被害,岂非不善之事。”

    行空法师说道:“道兄,人间生灵微微,岂非我一人之过,然千百之过,无辜无灵,便是罪孽,若我受罪孽,可乐天下之人,如此岂不是正好。”

    睡道人一听说道:“天下生灵微微,并非一人之过。固然是不错,可是若是大师一人受过,那作恶多端之人岂不是能够逍遥法外,怙恶不悛,如此大师岂不是助长其邪恶盛行,如此天下生灵依然是微微不乐。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可知这道义何在?”

    诸葛乘风一看两人思量:“看来又是一场唇枪舌战。这两人皆是得道之人,如此便甚是有趣。”

    行空法师一愣,沉思片刻说道:“为恶者必有所恶果,因果轮回,自由功德过失,若是有人作恶多端,怙恶不悛,那自会因恶结恶果,时辰一到,自当会为恶果所灭。”

    “那岂不是又是生灵微微。”睡道人说道。

    行空法师说道:“佛能度化生灵荣登极乐,自此之后不苦不悲,极乐净土,生灵非生灵,乃是脱俗之气,自此之后,人间清平,不争不杀,不死不灭,如此便是极乐之土。”

    睡道人说道:“世人皆被度化,那人间可有人?”

    “人是人,便是要遭生老病死,可人间无所戾气,便是极乐之地,自此人间安乐,清平无忧,如此之地,便是我佛普渡本意。”

    睡道人一听说道:“人世间是否清平无忧,乃是取决于人心,人心不善,定然会有无穷无尽之恶。并非能所度化,然人心之变,岂非天意所知,世事变迁,往往因时而宜,因地而异,贫道倒是觉得法师此言颇有其缪。”

    行空法师一听说道:“道兄的确是一言惊醒贫僧。道兄果然是修为高强,贫僧佩服。”

    睡道人打着哈欠,缓缓地向前行走,向门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法师修为的确是不浅,而法师若要行善积德,度化世人,可因地而异,贫道日后定然前来讨教,今日便如此了,日后请法师不吝赐教。”

    行空法师起身相送。

    行空奘法师一看诸葛乘风说道:“公子方才可听到我们两人交谈,对公子来讲,要暗中学识才是。”

    诸葛乘风拱手行礼说道:“晚辈多谢前辈指教。今日看来前辈定然是无所忧虑,晚辈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行空法师微微地点头说道:“既然公子有事,那便在京城再见。”

    诸葛乘风向前行走,临近都城西门时,听闻有人在呼喊。其声从不远处传来。诸葛乘风四处张望,寻声而去。

    到了离城池有一里地之所,诸葛乘风一瞧面前有一位女子,蜷缩在地上啜泣,身边有四个彪形壮汉对女子是言辞猥亵。其劣如猛兽。诸葛乘风上前说道:“诸位可是胆大包天,在京城之地行凶,不怕法之威严。”

    四人转身一看诸葛乘风,其中有一位大胡子说道:“哼哼,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竟敢在此大放厥词,公子还是莫要多管闲事。”

    诸葛乘风一看楚楚可怜女子,缩在地上连连哭泣,便说道:“真是无法无天,竟敢在此作恶,那休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其中有一人说道:“大哥,既然被人察觉,那我等暂且认倒霉,还是暂且退去便是。不然招来官兵便大事不妙。”

    四人慌慌张张离开,诸葛乘风一看四人思量:“这可是奇怪至极,看来又是一场好戏。”

    诸葛乘风走到女子身边,缓缓蹲下身问道:“姑娘,现在无事了,那四人已然离开。”

    女子起身,一脸愁容,哭泣地说道:“多谢公子搭救。”

    说着,女子立即跪在地上连连叩拜。

    诸葛乘风一看女子思量:“神鬼皆是一人,的确是这样,看来此女子必然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