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馒头
平安县县城位于一处高岗上，由于地经茶马古道，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县城中的商业也别具特色。
虽然是一处小县城，但这里几乎有天下九州所有商品。比如青州的铁器，锡州的盐巴，驼州的药材，雁州和岭州的皮货，境州的珠宝，鲸州的海鲜，莱州和蓬州的木材。
这一点甚至跟万昌府府城比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除此之外，平安县城另一大特色便是情报。因为这里常常汇聚九州各地的商人，因此各种消息都在这里流转。当然，这些消息真假难辨，一般人都听个新鲜，听个乐子。
此时日头已经到了半山腰，王真兄弟算是赶到县城一里地外。
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县城外马队，驼队排成了长龙，各色人等议论纷纷。
王真于是凑上前去，竖着耳朵听了听。
原来由于元宝镇出现了魔兵，玉鼎门治下的境州全州戒严，对往来客商严加盘查，以免魔兵混进县城。
听那些客商的口气，好像这种事情近年来时有发生，早已见惯不怪了。
兄弟俩估摸着一时半会进不了城，便在城外找了个茶水铺子歇歇脚。
那茶水铺子此时也是人满为患，生意好的不行，店小二早已手忙脚乱，快要招呼不过来了。
众所周知，王家兄弟俩都是大胃王。
因为今天急着赶路，两人午饭都没吃，此时早已饥肠辘辘，便一口气点了十个馒头，外加一壶清茶。
清茶倒是很快上来，但馒头却还在蒸屉里蒸着。
兄弟俩于是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水，只觉得越喝越饿。
与他们这桌的冷清相比，隔壁一桌却显得十分热闹。一个满脸胡须的彪形大汉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什么有趣的段子，把同桌的五个男人逗的不住地哈哈大笑。
“客官，馒头十个！”半晌店小二才端着小山包似的馒头过来。
兄弟俩二话不说，开始干饭。管他三七二十一，每人先拿两个塞进嘴里再说，哪怕有些烫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隔壁桌的彪形大汉却不乐意了。
他咋咋呼呼地叫道：“小二来来，你给我们说道说道，上菜是不是要讲个先来后到？我们先来的却干坐着，别人后来的却开始吃上了。你们是不是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外地人啊？”
那店小二哪里经得住这么一咋呼，便赶紧赔礼道歉，表示刚才的馒头上错了桌。
“上错桌就完啦？”彪形大汉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理由。
王家兄弟俩当然知道所谓上错桌，指的就是上到他们这桌。他们兄弟俩也不在意，反正逮到现成的吃了再说，又不是不给钱。
那店小二被逼无奈，只得来到王家兄弟俩这桌，打算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剩下的馒头拿到那桌去应应急。
王盛倒是没意见，他想着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王真却有些不乐意了，但他只能对店小二发火，“凭什么，这些馒头我没付钱吗？”
此时的店小二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这时彪形大汉同桌的几个人也不乐意了，心想一个乡下穷小子太不懂事了，得吓唬吓唬，教他做人。
于是几个人便一起来到王真两兄弟这桌，假模假式地撸袖子，松筋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准备找茬的。
王盛还是孩子，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吓得连忙拉住哥哥的衣服。生怕他哥一时冲动，吃了亏。
王真当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道理都懂，可架不住年轻气盛，又咽不下这口气。
他于是笑呵呵地来到彪形大汉的身边，说道：“这位大哥，你说这馒头是你点的，如何证明呢？”
那彪形大汉走南闯北，也是个讲理之人，便说：“当时我们这桌点了十个馒头，一壶清茶。不信，你可以问店小二。”
“你说你点了十个馒头，我说我也点了十个馒头，那咱们肯定都能吃下这十个馒头，要不然点这么多馒头做什么。要不咱们比比看，谁能吃下这十个馒头，这些馒头自然就是谁点的。吃不下那个肯定就撒谎了。对不对？”
众人一听，觉得这个说法倒是有些意思。不就是比吃馒头嘛，谁能吃谁说了算。
那彪形大汉没想到这个乡下穷小子会来这手，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应对。
就在这时，王真三下五除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剩下的馒头都吃了精光。
引得众人一片叫好。
那彪形大汉明显落了下风。
“小二，你再拿十个馒头来给这位大哥。”王真几乎以胜利者的姿态喊道。
那店小二也乐得如此，总比两人大打出手，砸了他们家的铺子强。
由于那彪形大汉是赶鸭子上架，所以只是不情不愿地拿起两个馒头吃起来。
“这位大哥，你吃东西能不能像个爷们，这么个吃法吃到太阳下山也吃不完。”
王真没忘了再补几刀。
那彪形大汉心想，这次是遇到硬茬了。他行走江湖数十年，什么人没见过，偏偏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十个沙包那么大的馒头，普通人吃两个都撑死。
更何况他肚子并不饿，纯粹只是跟几个弟兄在这打法时间，等着城门那边放行。
可是眼下不吃又不行，许多人都在看热闹。难道还能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自己先前就是无理取闹？
“这位大哥真是实在人，我是跟他开个玩笑呢，他还当真了。刚才那馒头确实是他点的，不过他一个人肯定吃不完，所以我就先帮他吃了几个。”
王真轻描淡写地对围观的人说道。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刻薄鬼。
那彪形大汉自然知道这是给他台阶下，便顺坡下驴，笑着说道：“小二，这些馒头都算我的。你紧着我这兄弟吃，他能吃多少算多少，都挂我周大海的账上。”
“周大哥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真便把那刚端上来的几个馒头拿到弟弟面前，兄弟俩甩开膀子干饭了。
原来这周大海是雁州行商，专门做一些倒买倒卖的生意。
比如在雁州低价收购皮毛，拿到寒冷的青州去卖，再倒腾青州的铁器到莱州卖，又从莱州收购名贵木材拿到驼州卖……
就这么在九州内互相倒腾。
周大海见王真这个小伙子为人做事不错，心里很是喜欢，便想收他做徒弟，教他学做生意。
王真虽说不喜欢种地，但对做生意也没有兴趣，那种到处赔笑脸的日子想想都够了。
更何况他有系统，这么好的东西拿来做生意简直是暴殄天物。
就在此时，他左眼的系统再次亮起。
周大海的样子出现在屏幕上，一行字写到，拿到他身上的《络经》。
虽然是一处小县城，但这里几乎有天下九州所有商品。比如青州的铁器，锡州的盐巴，驼州的药材，雁州和岭州的皮货，境州的珠宝，鲸州的海鲜，莱州和蓬州的木材。
这一点甚至跟万昌府府城比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除此之外，平安县城另一大特色便是情报。因为这里常常汇聚九州各地的商人，因此各种消息都在这里流转。当然，这些消息真假难辨，一般人都听个新鲜，听个乐子。
此时日头已经到了半山腰，王真兄弟算是赶到县城一里地外。
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县城外马队，驼队排成了长龙，各色人等议论纷纷。
王真于是凑上前去，竖着耳朵听了听。
原来由于元宝镇出现了魔兵，玉鼎门治下的境州全州戒严，对往来客商严加盘查，以免魔兵混进县城。
听那些客商的口气，好像这种事情近年来时有发生，早已见惯不怪了。
兄弟俩估摸着一时半会进不了城，便在城外找了个茶水铺子歇歇脚。
那茶水铺子此时也是人满为患，生意好的不行，店小二早已手忙脚乱，快要招呼不过来了。
众所周知，王家兄弟俩都是大胃王。
因为今天急着赶路，两人午饭都没吃，此时早已饥肠辘辘，便一口气点了十个馒头，外加一壶清茶。
清茶倒是很快上来，但馒头却还在蒸屉里蒸着。
兄弟俩于是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水，只觉得越喝越饿。
与他们这桌的冷清相比，隔壁一桌却显得十分热闹。一个满脸胡须的彪形大汉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什么有趣的段子，把同桌的五个男人逗的不住地哈哈大笑。
“客官，馒头十个！”半晌店小二才端着小山包似的馒头过来。
兄弟俩二话不说，开始干饭。管他三七二十一，每人先拿两个塞进嘴里再说，哪怕有些烫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隔壁桌的彪形大汉却不乐意了。
他咋咋呼呼地叫道：“小二来来，你给我们说道说道，上菜是不是要讲个先来后到？我们先来的却干坐着，别人后来的却开始吃上了。你们是不是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外地人啊？”
那店小二哪里经得住这么一咋呼，便赶紧赔礼道歉，表示刚才的馒头上错了桌。
“上错桌就完啦？”彪形大汉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理由。
王家兄弟俩当然知道所谓上错桌，指的就是上到他们这桌。他们兄弟俩也不在意，反正逮到现成的吃了再说，又不是不给钱。
那店小二被逼无奈，只得来到王家兄弟俩这桌，打算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剩下的馒头拿到那桌去应应急。
王盛倒是没意见，他想着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王真却有些不乐意了，但他只能对店小二发火，“凭什么，这些馒头我没付钱吗？”
此时的店小二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这时彪形大汉同桌的几个人也不乐意了，心想一个乡下穷小子太不懂事了，得吓唬吓唬，教他做人。
于是几个人便一起来到王真两兄弟这桌，假模假式地撸袖子，松筋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准备找茬的。
王盛还是孩子，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吓得连忙拉住哥哥的衣服。生怕他哥一时冲动，吃了亏。
王真当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道理都懂，可架不住年轻气盛，又咽不下这口气。
他于是笑呵呵地来到彪形大汉的身边，说道：“这位大哥，你说这馒头是你点的，如何证明呢？”
那彪形大汉走南闯北，也是个讲理之人，便说：“当时我们这桌点了十个馒头，一壶清茶。不信，你可以问店小二。”
“你说你点了十个馒头，我说我也点了十个馒头，那咱们肯定都能吃下这十个馒头，要不然点这么多馒头做什么。要不咱们比比看，谁能吃下这十个馒头，这些馒头自然就是谁点的。吃不下那个肯定就撒谎了。对不对？”
众人一听，觉得这个说法倒是有些意思。不就是比吃馒头嘛，谁能吃谁说了算。
那彪形大汉没想到这个乡下穷小子会来这手，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应对。
就在这时，王真三下五除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剩下的馒头都吃了精光。
引得众人一片叫好。
那彪形大汉明显落了下风。
“小二，你再拿十个馒头来给这位大哥。”王真几乎以胜利者的姿态喊道。
那店小二也乐得如此，总比两人大打出手，砸了他们家的铺子强。
由于那彪形大汉是赶鸭子上架，所以只是不情不愿地拿起两个馒头吃起来。
“这位大哥，你吃东西能不能像个爷们，这么个吃法吃到太阳下山也吃不完。”
王真没忘了再补几刀。
那彪形大汉心想，这次是遇到硬茬了。他行走江湖数十年，什么人没见过，偏偏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十个沙包那么大的馒头，普通人吃两个都撑死。
更何况他肚子并不饿，纯粹只是跟几个弟兄在这打法时间，等着城门那边放行。
可是眼下不吃又不行，许多人都在看热闹。难道还能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自己先前就是无理取闹？
“这位大哥真是实在人，我是跟他开个玩笑呢，他还当真了。刚才那馒头确实是他点的，不过他一个人肯定吃不完，所以我就先帮他吃了几个。”
王真轻描淡写地对围观的人说道。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刻薄鬼。
那彪形大汉自然知道这是给他台阶下，便顺坡下驴，笑着说道：“小二，这些馒头都算我的。你紧着我这兄弟吃，他能吃多少算多少，都挂我周大海的账上。”
“周大哥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真便把那刚端上来的几个馒头拿到弟弟面前，兄弟俩甩开膀子干饭了。
原来这周大海是雁州行商，专门做一些倒买倒卖的生意。
比如在雁州低价收购皮毛，拿到寒冷的青州去卖，再倒腾青州的铁器到莱州卖，又从莱州收购名贵木材拿到驼州卖……
就这么在九州内互相倒腾。
周大海见王真这个小伙子为人做事不错，心里很是喜欢，便想收他做徒弟，教他学做生意。
王真虽说不喜欢种地，但对做生意也没有兴趣，那种到处赔笑脸的日子想想都够了。
更何况他有系统，这么好的东西拿来做生意简直是暴殄天物。
就在此时，他左眼的系统再次亮起。
周大海的样子出现在屏幕上，一行字写到，拿到他身上的《络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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