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巡山迷踪
原来柱子和萧茗萱、石林山、石林水一伙小寨主，同铁牛、猴子前天一起出去巡山，这巡山作为山寨日常的事情本来也没什么特别，沿着固定的路线巡视各个山头，平日里山头派人上去汇报，但三个头领为加强对各个山头的控制，还会定期出去巡山，有点类似后世中央派人去地方巡视，向山头的小头领了解近日情况，观察山头防守，随着几位少头领长大，自然也承担起了巡山的重任，最主要的也是为了培养几位少寨主的能力，树立权威。
前几日下了两天的雨，巡山那天虽然天气放晴，但山路依旧湿滑。
众人上午巡视一番后，中午停留在一个叫鹰口崖的山头休息，并和鹰口崖的头领葛长洪一起吃饭。
这葛长洪五十多岁年纪，脸如蚕豆，沧桑的右脸颊上镶嵌着一道深深的疤痕，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今天的午饭是大米稀饭，配以野蘑菇和野菜，难得的还有一只野鸡。这也算是葛长洪招待几位少寨主能拿出的最好的吃食了。萧茗萱四人坐在一桌，铁牛、猴子、葛长洪等人坐另一桌。
“大小姐啊，雨后山路泥泞，上午你们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后面的几个山头你们还是等后天道路好走一点再出来巡山吧”葛长洪手拿着竹制的筷子用嘴吮吸了一下筷子端部的米粥汁。
萧茗萱的身份是大头领的女儿，年龄虽是最小的，但几位小寨主中以她的地位最高，葛长洪向萧茗萱建言道。
“那怎么行，我阿耶特地嘱咐我最近要加强巡山，再说了，这点雨水不算什么，去年七月梅雨季，我们还出来巡山呢”萧茗萱听闻放下碗筷，回头撅起了小嘴反驳道。
旁边的柱子蒙头吃饭，一只鸡翅骨头被他咬的嘎嘎作响，看萧茗萱回头和葛长洪说话，石林山夹起鸡屁股插到了柱子的粥碗底，石林水瞪了石林山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另一桌干瘦的猴子嘴唇动了动，看到石林山对他虎目一瞪，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那不如这样，前面下了鹰口崖有两条路，你们人也不少，分成两队巡山，最后可以在瞭望台那里会合，这样一下午肯定可以巡完咯，大小姐你看怎么样？”葛长洪看了看远处的山路道。
“嗯……”萧茗萱偏了偏头思忖了一下，看到石林山给石林水夹了一条鸡腿，接着把另一条鸡腿放到自己碗里，谄媚的对自己笑了笑，萧茗萱皱了皱眉头，用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鸡腿用力的夹到了柱子的碗里。石林山盯着鸡腿进了傻子碗里，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无奈的笑了笑。
“好吧，葛叔，我觉得可以，可是…………”萧茗萱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柱子，面显为难之色。
“这有什么……，下面那条不好走的路，我和你带领猴子去巡，上面那条路比较宽敞，山头也不多，让林水陪着柱子去，还有力大无穷的铁牛在，怕的个什么……”石林山似乎是猜到了萧茗萱的顾忌，边吃鸡脖子边用手指了指崖后的两条山路。
萧茗萱看了看正在开心的吃鸡的柱子哥，回头望了眼葛长洪，点了点头，对众人吩咐，
“就按石二哥说的办吧，石姐姐你和铁牛照顾好柱子哥，先到瞭望台的一队在那里等候”。
石林山嘴角拉长，得意的笑了笑。
“唔……”那边铁牛吞咽着饭菜也支吾了一声。
达成一致意见后，几人迅速吃完午饭开始上路。
…………
太阳西斜，萧茗萱一行人在日落时分前，到达了瞭望台。
“大小姐，少东家他们还没到呢……”猴子走在前面，倒是先看到前面的情况。
“怎么会……”一丝丝的不安瞬间充满萧茗萱的心头，按照常理，柱子哥他们的一队路程较短，山头较少，应该先到达瞭望台。
“也许他们在那个热闹的山头停留的久了点吧，应该没事的……”石林山安慰道，不过脸上也略显担忧之色，毕竟他的妹妹也是在一起的。
萧茗萱站在附近的高台上，向另一条路来的方向望了望。微一跺脚，向着那条路疾步而去。石林山和猴子互相望了一眼，朝着萧茗萱追了上去。
“萱妹，你等等我啊……”石林山在后面挥着手。
……
几人行走片刻，就看到前面狂奔而至的石林水，她那漂亮的罗裙子上沾满泥土，点点滴滴，萧茗萱上去拉住她的手，然后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她急促的喘气声才缓和了些。
“石姐姐，柱子哥和铁牛呢？”萧茗萱急切的问道。这时石林山和猴子也赶了过来。
“哇……”石林水一下扑到石林山怀里哭了出来。
“妹妹，到底怎么回事……”石林山看妹妹无恙，心下甚安。石林水用敞口的襦袖擦了擦眼泪，“我们走到老虎岭那边的时候，我脚下滑了下，连带着柱子哥摔倒，铁牛抓住了我，柱子哥……柱子哥他从山崖上掉下去了，铁牛还在崖边寻找，萱妹妹，哥，我们该怎么办……”还没说完又呜咽起来。
萧茗萱和石林山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同的神色。萧茗萱安排石林山兄妹回去报信，自己带着猴子向铁牛那边跑去。
当众人赶至老虎岭，已经黄昏，众人点着火把开始从山上到山下地毯式的寻找，光线不明再加上山路湿滑，到夜半时分仍然没有结果，只得在附近山头休整，天亮后再找。
次日，当天边微微泛起亮光的时候，众人又加入了搜寻的行列。
然后就有了郭均延被找到的事情。
……
思绪回到躺着的床上，郭均延暗暗思量，这巡山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感觉，这磨岗寨虽然头领不算多，但总有些微妙的气氛说不上来是怎样的，自己这次险险丧命，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暗流，难道只是个意外？否则，谁又会对自己这样一个傻子下手呢。看看自己的便宜老爹，肌肉发达，精神条粗大，真的是让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啊。
郭均延无奈的摇摇头。余光一撇，看到萧茗萱盯着自己，秀眉微微蹙起，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丹唇抿了抿，但什么也没说。
待众人离开时，郭攸自然要送到院门口，走在院子里，郭攸弯腰向各位作揖告别，望了望石明，也没问为何今天二哥家的两位儿女没过来的原因，大概是觉得愧疚吧，毕竟郭均延坠崖也有他们的部分原因。
回到屋内，郭攸坐在床榻旁边，盯着郭均延看了半晌，一句话也不说，然后起身摸了摸郭均延的脑袋方才开口。
“柱儿，我听猴子说你失魂症了，你知道耶耶是谁吧？”郭攸满怀期待的看着郭均延，等着他的回答。
“呃……，这问题能问出来就非傻即愣，我要是回答他我肯定也是一个傻子，有这种老爹自己不遗传傻才怪，不过话说回来，这爹对自己是真的好，自己傻了16年，要放到后世，也许早有人放弃了”，郭均延暗自想着。
“额……额……，你是我的阿耶”郭均延咳了咳说道。
郭攸脸上一喜，眉毛都弯了起来，漏出两排牙齿。
接着郭攸伸出右手，弯曲回去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笑眯眯的凑到郭均延的面前，顺势还把三个伸出的手指晃了晃。
“柱儿，你看看这个是个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郭均延的脸，又是满脸的期待。
“额……，这应该……可能……也许……是个三？”郭均延疑惑的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好啊”郭攸收回手指，陡然跳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来回搓了搓。
接着伸出两只手，慢慢的缩回左手的三根手指，剩下拇指和食指，两手晃了晃。
“再看看这个……，这……”
“这绝对是个七……”，有了上个问题的经验，还没等郭攸说完，郭均延回答的斩钉截铁。
“丫的，老子都会抢答了”想想都感觉胸中一团不知名的气，他实在是不想继续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了。
郭攸这次彻底爆发了，开心的像个孩子在哪里手舞足蹈，嘴里嘟囔着，要去和大哥二哥他们说。不过看郭均延坐在那儿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讪讪的笑了笑，坐回到了床榻边。
“阿耶，我是你的儿子，以前的事儿我都记不清楚了，我也忘了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了，听他们说是个傻子，不过……”，郭均延郑重其事的说道。
“胡说……，我郭攸的儿子能是傻子吗，要让我听到，我宰了他们……”说到后面，语气竟是低沉了下去，微微带着叹息。
“阿耶，往事不用追，我们爷俩以后好好生活就是了，你看你刚才都考过我了，我这么聪慧，以后一定可以出人头地的……”郭均延语气平和、亲切的看着郭攸说着。
郭攸的眼眶微微有些红，语气有些哽咽。
“柱儿，你可知道这些年来，耶耶多么希望你能和大哥二哥他们几个娃娃一样的去上学堂，学写字，帮寨子数咱们寨子的收获……可是……”说到这里竟然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郭均延本就是个感性的人，受到老爹的感染，眼睛也瞬间湿润了，两人互相抱在一起，簌簌落泪。
正在此时，忽听门外“当啷”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悲伤中的父子两，有人偷听……
前几日下了两天的雨，巡山那天虽然天气放晴，但山路依旧湿滑。
众人上午巡视一番后，中午停留在一个叫鹰口崖的山头休息，并和鹰口崖的头领葛长洪一起吃饭。
这葛长洪五十多岁年纪，脸如蚕豆，沧桑的右脸颊上镶嵌着一道深深的疤痕，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今天的午饭是大米稀饭，配以野蘑菇和野菜，难得的还有一只野鸡。这也算是葛长洪招待几位少寨主能拿出的最好的吃食了。萧茗萱四人坐在一桌，铁牛、猴子、葛长洪等人坐另一桌。
“大小姐啊，雨后山路泥泞，上午你们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后面的几个山头你们还是等后天道路好走一点再出来巡山吧”葛长洪手拿着竹制的筷子用嘴吮吸了一下筷子端部的米粥汁。
萧茗萱的身份是大头领的女儿，年龄虽是最小的，但几位小寨主中以她的地位最高，葛长洪向萧茗萱建言道。
“那怎么行，我阿耶特地嘱咐我最近要加强巡山，再说了，这点雨水不算什么，去年七月梅雨季，我们还出来巡山呢”萧茗萱听闻放下碗筷，回头撅起了小嘴反驳道。
旁边的柱子蒙头吃饭，一只鸡翅骨头被他咬的嘎嘎作响，看萧茗萱回头和葛长洪说话，石林山夹起鸡屁股插到了柱子的粥碗底，石林水瞪了石林山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另一桌干瘦的猴子嘴唇动了动，看到石林山对他虎目一瞪，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那不如这样，前面下了鹰口崖有两条路，你们人也不少，分成两队巡山，最后可以在瞭望台那里会合，这样一下午肯定可以巡完咯，大小姐你看怎么样？”葛长洪看了看远处的山路道。
“嗯……”萧茗萱偏了偏头思忖了一下，看到石林山给石林水夹了一条鸡腿，接着把另一条鸡腿放到自己碗里，谄媚的对自己笑了笑，萧茗萱皱了皱眉头，用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鸡腿用力的夹到了柱子的碗里。石林山盯着鸡腿进了傻子碗里，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无奈的笑了笑。
“好吧，葛叔，我觉得可以，可是…………”萧茗萱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柱子，面显为难之色。
“这有什么……，下面那条不好走的路，我和你带领猴子去巡，上面那条路比较宽敞，山头也不多，让林水陪着柱子去，还有力大无穷的铁牛在，怕的个什么……”石林山似乎是猜到了萧茗萱的顾忌，边吃鸡脖子边用手指了指崖后的两条山路。
萧茗萱看了看正在开心的吃鸡的柱子哥，回头望了眼葛长洪，点了点头，对众人吩咐，
“就按石二哥说的办吧，石姐姐你和铁牛照顾好柱子哥，先到瞭望台的一队在那里等候”。
石林山嘴角拉长，得意的笑了笑。
“唔……”那边铁牛吞咽着饭菜也支吾了一声。
达成一致意见后，几人迅速吃完午饭开始上路。
…………
太阳西斜，萧茗萱一行人在日落时分前，到达了瞭望台。
“大小姐，少东家他们还没到呢……”猴子走在前面，倒是先看到前面的情况。
“怎么会……”一丝丝的不安瞬间充满萧茗萱的心头，按照常理，柱子哥他们的一队路程较短，山头较少，应该先到达瞭望台。
“也许他们在那个热闹的山头停留的久了点吧，应该没事的……”石林山安慰道，不过脸上也略显担忧之色，毕竟他的妹妹也是在一起的。
萧茗萱站在附近的高台上，向另一条路来的方向望了望。微一跺脚，向着那条路疾步而去。石林山和猴子互相望了一眼，朝着萧茗萱追了上去。
“萱妹，你等等我啊……”石林山在后面挥着手。
……
几人行走片刻，就看到前面狂奔而至的石林水，她那漂亮的罗裙子上沾满泥土，点点滴滴，萧茗萱上去拉住她的手，然后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她急促的喘气声才缓和了些。
“石姐姐，柱子哥和铁牛呢？”萧茗萱急切的问道。这时石林山和猴子也赶了过来。
“哇……”石林水一下扑到石林山怀里哭了出来。
“妹妹，到底怎么回事……”石林山看妹妹无恙，心下甚安。石林水用敞口的襦袖擦了擦眼泪，“我们走到老虎岭那边的时候，我脚下滑了下，连带着柱子哥摔倒，铁牛抓住了我，柱子哥……柱子哥他从山崖上掉下去了，铁牛还在崖边寻找，萱妹妹，哥，我们该怎么办……”还没说完又呜咽起来。
萧茗萱和石林山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同的神色。萧茗萱安排石林山兄妹回去报信，自己带着猴子向铁牛那边跑去。
当众人赶至老虎岭，已经黄昏，众人点着火把开始从山上到山下地毯式的寻找，光线不明再加上山路湿滑，到夜半时分仍然没有结果，只得在附近山头休整，天亮后再找。
次日，当天边微微泛起亮光的时候，众人又加入了搜寻的行列。
然后就有了郭均延被找到的事情。
……
思绪回到躺着的床上，郭均延暗暗思量，这巡山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感觉，这磨岗寨虽然头领不算多，但总有些微妙的气氛说不上来是怎样的，自己这次险险丧命，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暗流，难道只是个意外？否则，谁又会对自己这样一个傻子下手呢。看看自己的便宜老爹，肌肉发达，精神条粗大，真的是让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啊。
郭均延无奈的摇摇头。余光一撇，看到萧茗萱盯着自己，秀眉微微蹙起，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丹唇抿了抿，但什么也没说。
待众人离开时，郭攸自然要送到院门口，走在院子里，郭攸弯腰向各位作揖告别，望了望石明，也没问为何今天二哥家的两位儿女没过来的原因，大概是觉得愧疚吧，毕竟郭均延坠崖也有他们的部分原因。
回到屋内，郭攸坐在床榻旁边，盯着郭均延看了半晌，一句话也不说，然后起身摸了摸郭均延的脑袋方才开口。
“柱儿，我听猴子说你失魂症了，你知道耶耶是谁吧？”郭攸满怀期待的看着郭均延，等着他的回答。
“呃……，这问题能问出来就非傻即愣，我要是回答他我肯定也是一个傻子，有这种老爹自己不遗传傻才怪，不过话说回来，这爹对自己是真的好，自己傻了16年，要放到后世，也许早有人放弃了”，郭均延暗自想着。
“额……额……，你是我的阿耶”郭均延咳了咳说道。
郭攸脸上一喜，眉毛都弯了起来，漏出两排牙齿。
接着郭攸伸出右手，弯曲回去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笑眯眯的凑到郭均延的面前，顺势还把三个伸出的手指晃了晃。
“柱儿，你看看这个是个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郭均延的脸，又是满脸的期待。
“额……，这应该……可能……也许……是个三？”郭均延疑惑的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好啊”郭攸收回手指，陡然跳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来回搓了搓。
接着伸出两只手，慢慢的缩回左手的三根手指，剩下拇指和食指，两手晃了晃。
“再看看这个……，这……”
“这绝对是个七……”，有了上个问题的经验，还没等郭攸说完，郭均延回答的斩钉截铁。
“丫的，老子都会抢答了”想想都感觉胸中一团不知名的气，他实在是不想继续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了。
郭攸这次彻底爆发了，开心的像个孩子在哪里手舞足蹈，嘴里嘟囔着，要去和大哥二哥他们说。不过看郭均延坐在那儿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讪讪的笑了笑，坐回到了床榻边。
“阿耶，我是你的儿子，以前的事儿我都记不清楚了，我也忘了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了，听他们说是个傻子，不过……”，郭均延郑重其事的说道。
“胡说……，我郭攸的儿子能是傻子吗，要让我听到，我宰了他们……”说到后面，语气竟是低沉了下去，微微带着叹息。
“阿耶，往事不用追，我们爷俩以后好好生活就是了，你看你刚才都考过我了，我这么聪慧，以后一定可以出人头地的……”郭均延语气平和、亲切的看着郭攸说着。
郭攸的眼眶微微有些红，语气有些哽咽。
“柱儿，你可知道这些年来，耶耶多么希望你能和大哥二哥他们几个娃娃一样的去上学堂，学写字，帮寨子数咱们寨子的收获……可是……”说到这里竟然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郭均延本就是个感性的人，受到老爹的感染，眼睛也瞬间湿润了，两人互相抱在一起，簌簌落泪。
正在此时，忽听门外“当啷”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悲伤中的父子两，有人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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