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猴子的秘密
宽阔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郭均延不疾不徐的穿行在人群中，因为他在猴子衣服上涂抹了一种特殊的中草药，无色无味。与水无异。
但如果遇到另外一种液体，会散发出浓烈的气味。这是江玉盈送给自己的防身用品，如果自己遇到挟持可以在自己身上涂抹，江玉盈就会找到。现在正好拿猴子来试试效果。
他随着气味穿街走巷，过桥爬坡，终于在城内的一座名为花菇山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大的土丘而已。
山上人烟稀少，枯叶堆积层层，山上树木杂乱无章的长着，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知名鸟叫。郭均延跟着猴子上了山顶，沿路墓碑林立，有的已经歪歪扭扭、有的段成两截，尘土覆盖。
到的山顶一处凹坑内，只见坑内几十个小的土丘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好似碗底的一把沙粒。猴子走到最大的一个小土丘前面，突然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嚎啕大哭。
“耶娘，孩儿又来看你们了，希望你们在九泉之下不要怪我没去陪你们，等我手刃仇人、大仇得报后，一定来此了断自我，孩儿绝不独活于人世。”猴子话语哽咽，但透露着决绝。
郭均延骇然一惊，这猴子的底细，自己也是听郭攸说过的，他是石明上山后的第二年，被郭攸在城内无意中所救的乞丐，当时几个地痞流氓打碎了他的瓷碗，对他拳打脚踢，谁知这猴子刚开始抱头躲避，找准机会，拿起地上的碎瓷片，用力扎进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里，那人血流如注，当场昏死过去，其余地痞对他痛下杀手，打断了他几根肋骨后，打算结果了他。
郭攸下山收取钱货，路过刚好看到这一幕，觉得这小孩子也算是刚毅坚强，于是出手救了他。并带回到了山上治疗后，安排到了郭均延手下照顾。也算是跟了好几年的亲近之人了。
此时，猴子对着一堆无碑的墓，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当真让郭均延吃惊。
他不由自主的微微身子动了动，脚下的树叶沙沙作响，没想到这微弱的声音在林间引起几声鸟叫，凹坑内的猴子倏然回头，带着杀人般的犀利眼神，看到是郭均延后，愣了愣神，然后抽出了手中的刀子，向着山坡缓缓疾驰而来，他快如闪电，衣角飞扬，眨眼睛到了郭均延面前五丈之外。
郭均延能看到他那通红的眼睛，先抽出随身带的长剑，向前伸直，做了个防守的姿势。他低喝一声，“猴子，我是少当家的，你疯了吗？”
谁知猴子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语，急速到了郭均延的面前，他双手握着刀柄，挥刀便朝郭均延的脑门砍去，竟然也不理会郭均延刺出去的长剑。
郭均延大吃一惊，这猴子明显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自己和他无冤无仇，老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按理不应如此，不过此时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他侧身避开猴子的一刀，一个转身向猴子的手臂斜刺过去，这猴子倒也机灵，一个翻滚躲开了郭均延这一剑。
其实郭均延通过猴子的用刀姿势大概可以判断，这人学过些粗浅的武艺，但并不高明，不是上乘的刀法，直来直去的刀客招式而已。所以，郭均延也并不下死手，只是想让他没了还手之力，所以用剑只是攻击他的四肢。
猴子虽然避开了一剑，但起身的瞬间功夫，郭均延已经再次出剑，剑势又快又急，猴子刚要起身，脖子上已经冰凉一片，他没有再轻举妄动，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郭均延的对手。
猴子丢掉手中的刀，扑通一声跪倒在郭均延的面前。郭均延又是一惊，这猴子到底要干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跪地求饶吗”郭均延冷冷的道，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人，郭均延属实有些看不起。
“少当家的，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三寨主，我……”猴子话还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为什么，我阿耶救你性命，你为什么要杀我，是因为我发现你此处的秘密吗”郭均延满脸阴沉，冷声喝问。
“少主子，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本名赵循……”猴子瘫坐在地上，满脸的哀伤凄然，讲述了自己的过往。
原来猴子本名赵循，是长城县前主簿赵士的小儿子，赵士为人正直，与曹吏石明不和，这石明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赵士上告县令苟同，没想到这刚调任而来的县令苟同与石明是一丘之貉，这苟同上任半年不到，就收了石明的银子，他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欺压百姓，贪婪有过之无不及，最可恨的是两人暗地里贩卖妇孺儿童。
这自然逃不过赵主簿的双眼，他明察暗访，搜集证据，打算上告吴兴郡太守严愈，一举铲除这帮害群之马，但事情还未进行，就被苟同发现，指使曹吏石明先下手灭了赵主簿全家，对外宣称是私仇结怨。
在七月的一个晚上，赵主簿一家遭遇灭门之祸，女眷被人奸杀，男子被人乱刀砍死，最后的一把火赵府被夷为平地，鸡犬不留。在这场大屠杀中，猴子赵循被赵士藏在地下狭小的密窖之中，得以逃脱。
赵循生于官宦之家，家里也算富裕，年少时候习文断字，也随府内的护院学习过一些刀法，虽然算不得高明，但也算是有了防身的本事，逃生后的赵循担心被石明认出来，斩草除根，所以远走他乡，因为心如死灰，一直流落街头，两年后，他的容貌也变了样子，又回到了长城县，寻找机会报仇雪恨。
他在县城内久久打听石明的下落而不得，无意中被郭攸所救后上了磨岗寨，见到了自己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满心欢喜，但仅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杀不了石明，所以他一直在暗地里寻找机会。
机会来自于前几年的一次偶然，当时正值盛夏，天气炎热，山寨的许多头领都下山打劫一过路富商。山上只留下了石明守寨，猴子偷偷潜入石明府邸，避开下人耳目，进的内室四处搜寻只看到厢房内的石夫人，却没找到石明，他衣袖藏着匕首，寻思只杀了石夫人也难解心头之恨。
于是放弃刺杀，从后院溜出。谁知走到一处假山后，听到不远处的凉亭内有两人对话，其中一人正是石明，他屏息凝听，才知和石明聊天的人是萧让府里的一个下人，石明指示其在饭菜中下毒，毒杀萧让。
猴子惊愕不已，他本不是愚鲁钝之人，自己直接下手最多杀的一人，且鱼死网破后未必能杀的石明满门。不若告知萧让，借刀杀人，自己还可以补上一刀，复仇后也可以脱身。于是，出了石明家，等到晚上萧让回到磨岗寨，偷偷告知了萧让，石明的投毒阴谋。
萧让似乎对石明的阴谋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冷冷的盯着猴子看了许久，猴子被看的后背发毛，他又怎么是萧让这种江湖草莽的对手，几番心里攻击，恐吓安抚下，猴子说出了自己的所有事情，也算是递交了投名状。
萧让对猴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安抚了猴子几句，告诉他不可对别人提及此事，答应替他报仇，前提是猴子要替他卖命，监视郭攸父子，并且定期给自己汇报！
猴子心道，靠着萧让这座大山，迟早可以报仇雪恨。虽然不明白萧让的用意，但石明和萧让必定已势同水火，监视郭均延父子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只要能复仇自己什么都可以付出！
哪知，此次下山，他接到的消息是寻找机会除掉郭均延。猴子是知道郭均延和张远知学习剑法的，故虽当面答应了萧让的命令，但迟迟不敢下手。
下山当日，他离开郭均延的视线，回到残砖瓦砾的旧宅子，回忆往昔历历在目，悲痛欲绝，正在此时，听得破败的一侧屋角处有人说话。
“石公子，我们老爷睁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近来，也算了帮了你爹的大忙，你爹所得的那三成，我们老爷只要两成，不算过分吧”一个相貌猥琐，鹰钩鼻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
“苟先生，苟大人能施以援手，我父子感激不尽，只是这一成半，我还需和我阿耶商议……”说话的正式石林山和苟全，石林山在山寨是见过苟全的，此人阴险狡诈，对他爹尚且不假以辞色，更何况自己。
“没声好商议的，你耶耶在此也只会同意，你回去告诉他就行……”苟全不耐烦的打断了石林山的话，言辞间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
苟全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石林山那稚嫩的脸庞，又看了看附近这断垣残壁的院子，冷冷说道。
“这个院子，你爹应该很熟悉，别忘了，没有我们老爷可怜你们一家，你们还能苟活在世？你们也该知足……”苟全用力拍了拍石林山的肩膀，然后扬长而去。
猴子听闻他们的对话，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没想到这狗县令竟然也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帮凶，想到杀一个石明尚且如此困难，再加上一个县令，自己如何下手。越想越无助，不禁悲从心底起，踉踉跄跄的走到花菇山乱坟岗上，大哭一场。自己家人黑如焦炭的遗体被安置在这个大坑内，自己唯有向他们诉说自己心中的秘密，一番哭诉后情绪稳定了许多，最后下山去找郭均延。
回到客栈内，他在无意中发现了石林山藏身于墨刚楼三楼，顿觉事情不简单，晚上在墨刚楼偷听到葛长洪和石林山等人的密谈，心中窃喜不已。
他不必亲自动手，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他也明白石明此次谋划必定会引起山寨大乱，萧让的处境已经危机四伏，葛长洪已经背叛萧让，石明勾结外部势力，内外夹击下，山寨很有可能不攻自破！
今天上午来此告别，不想被郭均延跟踪，以为自己的事情败露，心中绝望，打算殊死一搏，没想到郭均延的剑术如此厉害，两个会合不到，自己就被擒，心如死灰，打算一死了之。
…………
但如果遇到另外一种液体，会散发出浓烈的气味。这是江玉盈送给自己的防身用品，如果自己遇到挟持可以在自己身上涂抹，江玉盈就会找到。现在正好拿猴子来试试效果。
他随着气味穿街走巷，过桥爬坡，终于在城内的一座名为花菇山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大的土丘而已。
山上人烟稀少，枯叶堆积层层，山上树木杂乱无章的长着，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知名鸟叫。郭均延跟着猴子上了山顶，沿路墓碑林立，有的已经歪歪扭扭、有的段成两截，尘土覆盖。
到的山顶一处凹坑内，只见坑内几十个小的土丘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好似碗底的一把沙粒。猴子走到最大的一个小土丘前面，突然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嚎啕大哭。
“耶娘，孩儿又来看你们了，希望你们在九泉之下不要怪我没去陪你们，等我手刃仇人、大仇得报后，一定来此了断自我，孩儿绝不独活于人世。”猴子话语哽咽，但透露着决绝。
郭均延骇然一惊，这猴子的底细，自己也是听郭攸说过的，他是石明上山后的第二年，被郭攸在城内无意中所救的乞丐，当时几个地痞流氓打碎了他的瓷碗，对他拳打脚踢，谁知这猴子刚开始抱头躲避，找准机会，拿起地上的碎瓷片，用力扎进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里，那人血流如注，当场昏死过去，其余地痞对他痛下杀手，打断了他几根肋骨后，打算结果了他。
郭攸下山收取钱货，路过刚好看到这一幕，觉得这小孩子也算是刚毅坚强，于是出手救了他。并带回到了山上治疗后，安排到了郭均延手下照顾。也算是跟了好几年的亲近之人了。
此时，猴子对着一堆无碑的墓，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当真让郭均延吃惊。
他不由自主的微微身子动了动，脚下的树叶沙沙作响，没想到这微弱的声音在林间引起几声鸟叫，凹坑内的猴子倏然回头，带着杀人般的犀利眼神，看到是郭均延后，愣了愣神，然后抽出了手中的刀子，向着山坡缓缓疾驰而来，他快如闪电，衣角飞扬，眨眼睛到了郭均延面前五丈之外。
郭均延能看到他那通红的眼睛，先抽出随身带的长剑，向前伸直，做了个防守的姿势。他低喝一声，“猴子，我是少当家的，你疯了吗？”
谁知猴子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语，急速到了郭均延的面前，他双手握着刀柄，挥刀便朝郭均延的脑门砍去，竟然也不理会郭均延刺出去的长剑。
郭均延大吃一惊，这猴子明显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自己和他无冤无仇，老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按理不应如此，不过此时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他侧身避开猴子的一刀，一个转身向猴子的手臂斜刺过去，这猴子倒也机灵，一个翻滚躲开了郭均延这一剑。
其实郭均延通过猴子的用刀姿势大概可以判断，这人学过些粗浅的武艺，但并不高明，不是上乘的刀法，直来直去的刀客招式而已。所以，郭均延也并不下死手，只是想让他没了还手之力，所以用剑只是攻击他的四肢。
猴子虽然避开了一剑，但起身的瞬间功夫，郭均延已经再次出剑，剑势又快又急，猴子刚要起身，脖子上已经冰凉一片，他没有再轻举妄动，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郭均延的对手。
猴子丢掉手中的刀，扑通一声跪倒在郭均延的面前。郭均延又是一惊，这猴子到底要干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跪地求饶吗”郭均延冷冷的道，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人，郭均延属实有些看不起。
“少当家的，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三寨主，我……”猴子话还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为什么，我阿耶救你性命，你为什么要杀我，是因为我发现你此处的秘密吗”郭均延满脸阴沉，冷声喝问。
“少主子，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本名赵循……”猴子瘫坐在地上，满脸的哀伤凄然，讲述了自己的过往。
原来猴子本名赵循，是长城县前主簿赵士的小儿子，赵士为人正直，与曹吏石明不和，这石明贪赃枉法，收受贿赂，赵士上告县令苟同，没想到这刚调任而来的县令苟同与石明是一丘之貉，这苟同上任半年不到，就收了石明的银子，他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欺压百姓，贪婪有过之无不及，最可恨的是两人暗地里贩卖妇孺儿童。
这自然逃不过赵主簿的双眼，他明察暗访，搜集证据，打算上告吴兴郡太守严愈，一举铲除这帮害群之马，但事情还未进行，就被苟同发现，指使曹吏石明先下手灭了赵主簿全家，对外宣称是私仇结怨。
在七月的一个晚上，赵主簿一家遭遇灭门之祸，女眷被人奸杀，男子被人乱刀砍死，最后的一把火赵府被夷为平地，鸡犬不留。在这场大屠杀中，猴子赵循被赵士藏在地下狭小的密窖之中，得以逃脱。
赵循生于官宦之家，家里也算富裕，年少时候习文断字，也随府内的护院学习过一些刀法，虽然算不得高明，但也算是有了防身的本事，逃生后的赵循担心被石明认出来，斩草除根，所以远走他乡，因为心如死灰，一直流落街头，两年后，他的容貌也变了样子，又回到了长城县，寻找机会报仇雪恨。
他在县城内久久打听石明的下落而不得，无意中被郭攸所救后上了磨岗寨，见到了自己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满心欢喜，但仅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杀不了石明，所以他一直在暗地里寻找机会。
机会来自于前几年的一次偶然，当时正值盛夏，天气炎热，山寨的许多头领都下山打劫一过路富商。山上只留下了石明守寨，猴子偷偷潜入石明府邸，避开下人耳目，进的内室四处搜寻只看到厢房内的石夫人，却没找到石明，他衣袖藏着匕首，寻思只杀了石夫人也难解心头之恨。
于是放弃刺杀，从后院溜出。谁知走到一处假山后，听到不远处的凉亭内有两人对话，其中一人正是石明，他屏息凝听，才知和石明聊天的人是萧让府里的一个下人，石明指示其在饭菜中下毒，毒杀萧让。
猴子惊愕不已，他本不是愚鲁钝之人，自己直接下手最多杀的一人，且鱼死网破后未必能杀的石明满门。不若告知萧让，借刀杀人，自己还可以补上一刀，复仇后也可以脱身。于是，出了石明家，等到晚上萧让回到磨岗寨，偷偷告知了萧让，石明的投毒阴谋。
萧让似乎对石明的阴谋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冷冷的盯着猴子看了许久，猴子被看的后背发毛，他又怎么是萧让这种江湖草莽的对手，几番心里攻击，恐吓安抚下，猴子说出了自己的所有事情，也算是递交了投名状。
萧让对猴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安抚了猴子几句，告诉他不可对别人提及此事，答应替他报仇，前提是猴子要替他卖命，监视郭攸父子，并且定期给自己汇报！
猴子心道，靠着萧让这座大山，迟早可以报仇雪恨。虽然不明白萧让的用意，但石明和萧让必定已势同水火，监视郭均延父子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只要能复仇自己什么都可以付出！
哪知，此次下山，他接到的消息是寻找机会除掉郭均延。猴子是知道郭均延和张远知学习剑法的，故虽当面答应了萧让的命令，但迟迟不敢下手。
下山当日，他离开郭均延的视线，回到残砖瓦砾的旧宅子，回忆往昔历历在目，悲痛欲绝，正在此时，听得破败的一侧屋角处有人说话。
“石公子，我们老爷睁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近来，也算了帮了你爹的大忙，你爹所得的那三成，我们老爷只要两成，不算过分吧”一个相貌猥琐，鹰钩鼻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
“苟先生，苟大人能施以援手，我父子感激不尽，只是这一成半，我还需和我阿耶商议……”说话的正式石林山和苟全，石林山在山寨是见过苟全的，此人阴险狡诈，对他爹尚且不假以辞色，更何况自己。
“没声好商议的，你耶耶在此也只会同意，你回去告诉他就行……”苟全不耐烦的打断了石林山的话，言辞间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
苟全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石林山那稚嫩的脸庞，又看了看附近这断垣残壁的院子，冷冷说道。
“这个院子，你爹应该很熟悉，别忘了，没有我们老爷可怜你们一家，你们还能苟活在世？你们也该知足……”苟全用力拍了拍石林山的肩膀，然后扬长而去。
猴子听闻他们的对话，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没想到这狗县令竟然也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帮凶，想到杀一个石明尚且如此困难，再加上一个县令，自己如何下手。越想越无助，不禁悲从心底起，踉踉跄跄的走到花菇山乱坟岗上，大哭一场。自己家人黑如焦炭的遗体被安置在这个大坑内，自己唯有向他们诉说自己心中的秘密，一番哭诉后情绪稳定了许多，最后下山去找郭均延。
回到客栈内，他在无意中发现了石林山藏身于墨刚楼三楼，顿觉事情不简单，晚上在墨刚楼偷听到葛长洪和石林山等人的密谈，心中窃喜不已。
他不必亲自动手，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他也明白石明此次谋划必定会引起山寨大乱，萧让的处境已经危机四伏，葛长洪已经背叛萧让，石明勾结外部势力，内外夹击下，山寨很有可能不攻自破！
今天上午来此告别，不想被郭均延跟踪，以为自己的事情败露，心中绝望，打算殊死一搏，没想到郭均延的剑术如此厉害，两个会合不到，自己就被擒，心如死灰，打算一死了之。
…………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