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分发干粮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晌午时还是艳阳高照，此刻已是乌云盖顶，越靠近流放地，人烟越发稀少
楚家一行人精疲力竭的穿行于崇山峻林间，干粮也吃的差不多，大家都极力忍耐着饥饿想在天黑前赶紧出这片林子。
湿滑的路面深深浅浅残留着野兽行走后的痕迹，没了王五这个心怀不轨之人，大家这一路还算舒心
就在大伙儿一门心思赶路时，林子另外一头传来一阵嘈杂声，离得有些远又听不太真切！领头的章子良顿下脚步朝大家警惕道：“前方有动静，大伙儿赶紧找地方躲避！”
温以沫与知夏相视一眼，两人相互搀扶着往身侧的一棵大树后躲去。
楚相策牵起楚相梓也紧跟在温以沫她们身后，楚相儒扶着楚夫人和章子良三人则躲在另一棵大树后。不过几个呼吸间，只见前方蹿出一群老百姓，他们不分男女老幼，或背着包袱、或挑着箩筐、或背着竹楼或牵着抱着孩子………个个皆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神情很是疲惫，好似逃荒一般，一路往温以沫他们这边走来。
一时间原本幽静的林中多了小孩的哭闹声，妇人的啜泣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娘，我肚子好饿……我走不动了…”
“桂儿，乖，翻过这座山我们就有白面馒头吃了。”
“阿婆…小六子饿晕了！”
“爹……你醒醒…爹……”
“哥哥……我不想走了……我太累了……”
看着前方这一群面黄肌瘦的难民，温以沫紧紧捂住自己怀里所剩无几的烧饼，这些可都是她和知夏的口粮。在这荒郊野外，要是没有粮食，等待她们的将是死路一条。
但偏生楚夫人是个心善之人，她几次欲出去，都被楚相儒拦住：“母亲，不可！”
“相儒，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你松手！”
“可是，母亲，我们还有这么多人要吃饭。”
一旁的章子良也好言相劝：“楚夫人，二公子说的是，这么多难民，你就是把所有干粮给了他们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楚夫人捏了捏怀中包裹，又看了看前方一个个倒下的老弱妇孺，她踌躇片刻终还是狠不下心，置之不理！她抬手拨开拦住自己去路的楚相儒，一字一句无比坚定：“相儒，为娘做不到见死不救！”
言罢，她头也不回的往难民堆走去！楚相儒一脸无奈只得急步跟上。
“老人家，这里有馒头，你给孩子吃吧！”
“谢谢夫人，您，您真是活菩萨…”
“夫人，我也要馒头。”
“大姐，还有馒头吗？我也要！”
“好，好都有…”
楚夫人满脸慈悲的将自己怀里的馒头分发给众人，但她还是太高估了人性，果不其然，早已饥肠辘辘的人群一看到楚夫人怀里的干粮，就像一群饿狼，不管不顾的一窝蜂冲上前，就是一阵疯抢…更有甚者为了食物开始大打出手！
楚夫人不仅怀里的干粮被一抢而光，还差点被推倒在地，要不是有楚相儒护住，楚夫人此刻怕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看着前面乱成一锅粥的人群，楚相策将楚相梓托付给温以沫：“温小姐，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二。”
“好…”
“大哥，我也要去救母亲！”
楚相梓扯着楚相策衣角不肯撒手，温以沫附在他耳边恐吓道：“熊三儿，你去吧！看到那小娘子没？专门扒小孩儿衣服的。”
楚相梓顺着温以沫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小娘子正在拔小孩身上的衣衫。他悻悻松手，一脸惊恐的望着温以沫，“温姨娘，你会扒我衣衫吗？”
温以沫被他这痴傻的模样给逗乐了，她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熊三儿，我对你可没兴趣，我又不是那小娘子！”
楚相梓这才反应过来，温以沫竟然叫他熊三儿，他眉头紧蹙，怒瞪道：“温姨娘，我姓楚，不姓熊！”
温以沫朝他后脑勺轻轻一拍，厉声道：“我是你姨娘，我说你是熊三儿，你就是熊三儿，再反抗，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扔出去！”
也许是温以沫的疾言厉色唬着他，也许是刚才那扒衣服的小娘子吓着他，他竟止了声，委屈巴巴点头：“好吧！那你得答应我，不许别人叫我熊三儿。”
“嗯…”
一旁的知夏这会子倒是极为舒坦，小屁孩儿终于被治住了。她捂嘴偷乐…
因为有了楚相策和章子良的加入，暴乱的人群这才被平息。
领头的村长，是个皮肤黝黑的老人，因着凹陷的面颊，显得两眼更加囧囧有神：“几位贵客是外乡人吧？”
章子良朝他微微点头：“我们是从东京来的。”
村长抹了一把眼角泪花，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天下不太平，襄州谷县年年发大水，我们良田屋舍全被淹没，官府贪官污吏横生，大家饿死的饿死，淹死的淹死……我们莲花村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如今就只剩这么十几口子了！”
一个受了楚夫人馒头的妇人抱着孩子朝楚夫人俯首叩头：“夫人，您是个好人！但前方路途凶险！还望你们多加保重！”
楚夫人伸手将她扶起：“娘子！多谢提醒，只是我们是戴罪之身，官家之命，不得不从…”
“大家伙儿，走吧，天黑之前一定要走出这片林子。”
在村长的一声吆喝下，村民们又缓缓移动前进的步伐。
“夫人，多谢您的馒头，多谢了……”
“阿婆，谢谢您！”
“夫人，谢谢。”
在众人的千恩万谢中，楚夫人目送这群苦难之人，渐行渐远…
待众人离去，温以沫这才牵着楚相梓和知夏从大树后走出来。
章子良抬眼看了一下天色，神色凝重道：“快，我们得加快速度，赶紧离开这片林子，今晚怕是会有暴雨。”
“母亲，梓儿～～肚子饿了！”
楚夫人垂眸，看着自己儿子一脸乞求的眼神，她有些愧疚：“梓儿，你再忍忍，等我们出了林子，就找吃的！”
大家都没说话，心里很是清楚楚夫人这话哄哄小孩儿还是可以，真要有吃的，莲花村的人也不会被饿死，选择去逃荒。
约摸过了一盏茶功夫，天空中骤然乌云翻涌，狂风怒吼，电闪雷鸣间，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敲打在众人身上。
眼看就要迎来一场暴风雨，在这样的林中要是遇上暴雨很可能出现塌方，山洪，等地质灾害。
就在大伙儿六神无主时，楚相儒指着前方一个附满青藤的岩壁朝大家喊道：“走，那里有个山洞，我们去那儿先避雨！”
这都是他前世走过的路，自然是轻车熟路！大伙儿跟着他扒开青藤果然见有一山洞，如果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楚相儒打开火折子，洞内的景物立马被照亮，
有一张石床、方桌，地上还有燃烧过的柴火堆。
“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居住过。”
楚相策拿起方桌上一个粗瓷碗自言自语道
此时外面的暴雨如柱，天地间一片模糊，洞内烛火昏暗，但好在还算干燥。温以沫四下打探一番，发现隔壁好像还连着一间石屋，但里面太黑，看不清情况。
她顺手取下身上的包袱，又从方桌下搬出一个瓦罐，朝知夏吩咐道：“知夏，你帮我把它拿出去洗洗，顺便再接点雨水进来。”
“小姐，你要用它做什么？”
“知夏，我们这么多人，干粮有限，只能和着水煮。去吧！”
“好的，小姐。”
安排好知夏后，她又朝楚相策开口道：“大公子，我看隔壁还有一间石屋，你替我掌一下灯，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好…”
楚相策伸手拿起方桌上的蜡烛，就欲跟着温以沫进隔壁石屋，却被楚相儒出言打断道：“大哥，还是我去吧！你留下来照顾母亲，她情绪有些低落！”
楚相策迟疑片刻，还是点头应下。
温以沫神色一顿，只能硬着头皮，进了石屋，楚相儒手中的烛光忽明忽暗，晃得人眼睛生疼。温以沫眉头微蹙，有些不悦的伸手欲夺过他手中蜡烛：“给我！”
楚相儒手一缩，蜡烛掉落在地，屋内陷入一片昏暗，温以沫本就厌恶他，此刻更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楚二，你故意的吧？”
昏暗中楚相儒一把揽过她的腰，俯耳威胁道：“温姨娘，劝你最好安分些！离我兄长远一点！否则……”
温以沫伸手一把推开他，后退几步，刻意与他拉开距离，厉声呵道：“楚二，你少威胁我！我今日也把话给你挑明了，我！温以沫自始至终都没有宵想过你楚家！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说罢她自顾自在黑暗中摸索地上蜡烛，但她的这翻话，楚相儒自是不会信的。
他冷哼一声，拿出火折子照亮了昏暗的石屋，低头刚好瞥见正蹲在地上捡蜡烛的温以沫，领口衣襟微微敞开，胸前呼之欲出的沟壑，让他脑袋一片空白！握着火折子的手青筋渐现，全身一股难以启齿的燥热，让他很是烦闷。
正愣神之际，温以沫起身，接过他手上火折子，自顾自燃起蜡烛，烛火中那双明眸，带着挑衅意味的瞪了他一眼，既而转身一阵翻箱倒柜后，她还真找到了一些旧衣服还有被褥，一把匕首，竹筐里找到了一些油盐，以及角落里堆放的一些干柴火。
温以沫选了些有用的，一手抱着柴火，一手拿起蜡烛，也不管楚相儒，转身就往外走…
楚相儒这才回神，赶紧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山洞，此时知夏也接来了半瓦罐子水。
“小姐，你看这是大公子搭的灶台！”
温以沫放下柴火，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好歹还可以用，她朝楚相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章子良冒着大雨从洞外进来，手中还拎着一只野兔！
本来饿的有气无力的楚相梓，一看到野兔立马就从楚夫人怀里蹿了起来，拍手道：“章大哥真厉害！”
温以沫接过章子良手中野兔，掂了掂至少有三四斤重，随即开口道：“章大哥，你先坐会儿，我们今晚做烤兔肉！”
“好，那我们就等着温姨娘大展身手了！”
“温小姐，我来帮你去皮毛！”
楚相策捡起地上一块看起来比较锋利的石片，跟温以沫出了山洞。
楚相儒耳根处的潮红还未散去，虽心有不快，但也不好发作，只得乖乖坐在楚夫人身边，看着他们慢前忙后…
楚家一行人精疲力竭的穿行于崇山峻林间，干粮也吃的差不多，大家都极力忍耐着饥饿想在天黑前赶紧出这片林子。
湿滑的路面深深浅浅残留着野兽行走后的痕迹，没了王五这个心怀不轨之人，大家这一路还算舒心
就在大伙儿一门心思赶路时，林子另外一头传来一阵嘈杂声，离得有些远又听不太真切！领头的章子良顿下脚步朝大家警惕道：“前方有动静，大伙儿赶紧找地方躲避！”
温以沫与知夏相视一眼，两人相互搀扶着往身侧的一棵大树后躲去。
楚相策牵起楚相梓也紧跟在温以沫她们身后，楚相儒扶着楚夫人和章子良三人则躲在另一棵大树后。不过几个呼吸间，只见前方蹿出一群老百姓，他们不分男女老幼，或背着包袱、或挑着箩筐、或背着竹楼或牵着抱着孩子………个个皆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神情很是疲惫，好似逃荒一般，一路往温以沫他们这边走来。
一时间原本幽静的林中多了小孩的哭闹声，妇人的啜泣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娘，我肚子好饿……我走不动了…”
“桂儿，乖，翻过这座山我们就有白面馒头吃了。”
“阿婆…小六子饿晕了！”
“爹……你醒醒…爹……”
“哥哥……我不想走了……我太累了……”
看着前方这一群面黄肌瘦的难民，温以沫紧紧捂住自己怀里所剩无几的烧饼，这些可都是她和知夏的口粮。在这荒郊野外，要是没有粮食，等待她们的将是死路一条。
但偏生楚夫人是个心善之人，她几次欲出去，都被楚相儒拦住：“母亲，不可！”
“相儒，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你松手！”
“可是，母亲，我们还有这么多人要吃饭。”
一旁的章子良也好言相劝：“楚夫人，二公子说的是，这么多难民，你就是把所有干粮给了他们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楚夫人捏了捏怀中包裹，又看了看前方一个个倒下的老弱妇孺，她踌躇片刻终还是狠不下心，置之不理！她抬手拨开拦住自己去路的楚相儒，一字一句无比坚定：“相儒，为娘做不到见死不救！”
言罢，她头也不回的往难民堆走去！楚相儒一脸无奈只得急步跟上。
“老人家，这里有馒头，你给孩子吃吧！”
“谢谢夫人，您，您真是活菩萨…”
“夫人，我也要馒头。”
“大姐，还有馒头吗？我也要！”
“好，好都有…”
楚夫人满脸慈悲的将自己怀里的馒头分发给众人，但她还是太高估了人性，果不其然，早已饥肠辘辘的人群一看到楚夫人怀里的干粮，就像一群饿狼，不管不顾的一窝蜂冲上前，就是一阵疯抢…更有甚者为了食物开始大打出手！
楚夫人不仅怀里的干粮被一抢而光，还差点被推倒在地，要不是有楚相儒护住，楚夫人此刻怕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看着前面乱成一锅粥的人群，楚相策将楚相梓托付给温以沫：“温小姐，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二。”
“好…”
“大哥，我也要去救母亲！”
楚相梓扯着楚相策衣角不肯撒手，温以沫附在他耳边恐吓道：“熊三儿，你去吧！看到那小娘子没？专门扒小孩儿衣服的。”
楚相梓顺着温以沫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小娘子正在拔小孩身上的衣衫。他悻悻松手，一脸惊恐的望着温以沫，“温姨娘，你会扒我衣衫吗？”
温以沫被他这痴傻的模样给逗乐了，她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熊三儿，我对你可没兴趣，我又不是那小娘子！”
楚相梓这才反应过来，温以沫竟然叫他熊三儿，他眉头紧蹙，怒瞪道：“温姨娘，我姓楚，不姓熊！”
温以沫朝他后脑勺轻轻一拍，厉声道：“我是你姨娘，我说你是熊三儿，你就是熊三儿，再反抗，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扔出去！”
也许是温以沫的疾言厉色唬着他，也许是刚才那扒衣服的小娘子吓着他，他竟止了声，委屈巴巴点头：“好吧！那你得答应我，不许别人叫我熊三儿。”
“嗯…”
一旁的知夏这会子倒是极为舒坦，小屁孩儿终于被治住了。她捂嘴偷乐…
因为有了楚相策和章子良的加入，暴乱的人群这才被平息。
领头的村长，是个皮肤黝黑的老人，因着凹陷的面颊，显得两眼更加囧囧有神：“几位贵客是外乡人吧？”
章子良朝他微微点头：“我们是从东京来的。”
村长抹了一把眼角泪花，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天下不太平，襄州谷县年年发大水，我们良田屋舍全被淹没，官府贪官污吏横生，大家饿死的饿死，淹死的淹死……我们莲花村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如今就只剩这么十几口子了！”
一个受了楚夫人馒头的妇人抱着孩子朝楚夫人俯首叩头：“夫人，您是个好人！但前方路途凶险！还望你们多加保重！”
楚夫人伸手将她扶起：“娘子！多谢提醒，只是我们是戴罪之身，官家之命，不得不从…”
“大家伙儿，走吧，天黑之前一定要走出这片林子。”
在村长的一声吆喝下，村民们又缓缓移动前进的步伐。
“夫人，多谢您的馒头，多谢了……”
“阿婆，谢谢您！”
“夫人，谢谢。”
在众人的千恩万谢中，楚夫人目送这群苦难之人，渐行渐远…
待众人离去，温以沫这才牵着楚相梓和知夏从大树后走出来。
章子良抬眼看了一下天色，神色凝重道：“快，我们得加快速度，赶紧离开这片林子，今晚怕是会有暴雨。”
“母亲，梓儿～～肚子饿了！”
楚夫人垂眸，看着自己儿子一脸乞求的眼神，她有些愧疚：“梓儿，你再忍忍，等我们出了林子，就找吃的！”
大家都没说话，心里很是清楚楚夫人这话哄哄小孩儿还是可以，真要有吃的，莲花村的人也不会被饿死，选择去逃荒。
约摸过了一盏茶功夫，天空中骤然乌云翻涌，狂风怒吼，电闪雷鸣间，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敲打在众人身上。
眼看就要迎来一场暴风雨，在这样的林中要是遇上暴雨很可能出现塌方，山洪，等地质灾害。
就在大伙儿六神无主时，楚相儒指着前方一个附满青藤的岩壁朝大家喊道：“走，那里有个山洞，我们去那儿先避雨！”
这都是他前世走过的路，自然是轻车熟路！大伙儿跟着他扒开青藤果然见有一山洞，如果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楚相儒打开火折子，洞内的景物立马被照亮，
有一张石床、方桌，地上还有燃烧过的柴火堆。
“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居住过。”
楚相策拿起方桌上一个粗瓷碗自言自语道
此时外面的暴雨如柱，天地间一片模糊，洞内烛火昏暗，但好在还算干燥。温以沫四下打探一番，发现隔壁好像还连着一间石屋，但里面太黑，看不清情况。
她顺手取下身上的包袱，又从方桌下搬出一个瓦罐，朝知夏吩咐道：“知夏，你帮我把它拿出去洗洗，顺便再接点雨水进来。”
“小姐，你要用它做什么？”
“知夏，我们这么多人，干粮有限，只能和着水煮。去吧！”
“好的，小姐。”
安排好知夏后，她又朝楚相策开口道：“大公子，我看隔壁还有一间石屋，你替我掌一下灯，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好…”
楚相策伸手拿起方桌上的蜡烛，就欲跟着温以沫进隔壁石屋，却被楚相儒出言打断道：“大哥，还是我去吧！你留下来照顾母亲，她情绪有些低落！”
楚相策迟疑片刻，还是点头应下。
温以沫神色一顿，只能硬着头皮，进了石屋，楚相儒手中的烛光忽明忽暗，晃得人眼睛生疼。温以沫眉头微蹙，有些不悦的伸手欲夺过他手中蜡烛：“给我！”
楚相儒手一缩，蜡烛掉落在地，屋内陷入一片昏暗，温以沫本就厌恶他，此刻更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楚二，你故意的吧？”
昏暗中楚相儒一把揽过她的腰，俯耳威胁道：“温姨娘，劝你最好安分些！离我兄长远一点！否则……”
温以沫伸手一把推开他，后退几步，刻意与他拉开距离，厉声呵道：“楚二，你少威胁我！我今日也把话给你挑明了，我！温以沫自始至终都没有宵想过你楚家！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说罢她自顾自在黑暗中摸索地上蜡烛，但她的这翻话，楚相儒自是不会信的。
他冷哼一声，拿出火折子照亮了昏暗的石屋，低头刚好瞥见正蹲在地上捡蜡烛的温以沫，领口衣襟微微敞开，胸前呼之欲出的沟壑，让他脑袋一片空白！握着火折子的手青筋渐现，全身一股难以启齿的燥热，让他很是烦闷。
正愣神之际，温以沫起身，接过他手上火折子，自顾自燃起蜡烛，烛火中那双明眸，带着挑衅意味的瞪了他一眼，既而转身一阵翻箱倒柜后，她还真找到了一些旧衣服还有被褥，一把匕首，竹筐里找到了一些油盐，以及角落里堆放的一些干柴火。
温以沫选了些有用的，一手抱着柴火，一手拿起蜡烛，也不管楚相儒，转身就往外走…
楚相儒这才回神，赶紧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山洞，此时知夏也接来了半瓦罐子水。
“小姐，你看这是大公子搭的灶台！”
温以沫放下柴火，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好歹还可以用，她朝楚相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章子良冒着大雨从洞外进来，手中还拎着一只野兔！
本来饿的有气无力的楚相梓，一看到野兔立马就从楚夫人怀里蹿了起来，拍手道：“章大哥真厉害！”
温以沫接过章子良手中野兔，掂了掂至少有三四斤重，随即开口道：“章大哥，你先坐会儿，我们今晚做烤兔肉！”
“好，那我们就等着温姨娘大展身手了！”
“温小姐，我来帮你去皮毛！”
楚相策捡起地上一块看起来比较锋利的石片，跟温以沫出了山洞。
楚相儒耳根处的潮红还未散去，虽心有不快，但也不好发作，只得乖乖坐在楚夫人身边，看着他们慢前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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