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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小任心慌慌

    “话说赵云赵将军,白盔白甲雪花袍,麾下六千白马军,十三日便进了八百里,拔坚城七十二座,吓得那魏地是小儿不敢啼哭,百官不敢登朝。只说是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啪!避白袍。”

    嗓子有点干,赵隶喝一口水,笑道:“明个再讲?”

    景陌雪兴奋未褪,“你再跟我说说赵将军用的亮银枪。”

    亮银枪?

    捏捏喉咙想拒绝,可触及她一闪一闪的大眼睛,赵隶还是认命了。

    唉,谁让自己疼老婆呢。

    双眼一眯,赵隶拿着任无涯的官印一拍小桌。

    “亮银枪,全名唤作龙胆亮银枪!乃是与赵将军腰下青釭剑齐名的绝世神兵。枪身由千年寒铁辅以陨精所铸,刚中带柔是柔中藏刚。折其大弧而不断,捅其坚铁而不伤。其枪头更是大有来头,有传言说,乃是取大泽恶蛟心头血,并万年火山精铁石,历经九九八十一日,方才出炉。

    龙胆亮银枪何等神兵?枪身枪头一触即宛如一体,枪头血槽自开,枪身螺纹自显。周身白光,是震邪斥恶。”

    “好厉害……”

    景陌雪捧着小脑袋,满脑子都是一个白甲英俊将军提着酷炫长枪的形象。

    不动声色的撇撇嘴,赵隶拉开车帘见外面漆黑一片,于是试探询问,“陌雪啊,这晚上外头虫子太多,不好睡。要不你就在这?”

    “无妨。”

    景陌雪摆摆手,“我身有杀气,蚊虫不敢叮咬。”

    还有这么一说?

    赵隶不甘心,捏着屁股下的软丝被劝道:“外头哪有在这软软的舒服呀。”

    “我乃习武之人,天地皆可为床被。”

    “可……那个……我这不心疼你嘛。”

    “是这样?”

    景陌雪狐疑看向他。

    见有戏,赵隶连忙点头如小鸡吃米。

    “那好,你出去就是,我睡在这。”

    说着伸腿一脚就把赵隶给踹了出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赵隶插袖缩着肩膀,正想着怎么凑合一晚。

    然后就看到任无涯面色难堪的走来,“卑下有事要说……”

    “哦?走吧。”

    两人走到稍微僻静些的地方,任无涯叹气道:“此离岭南边界,还需三日路程,然明日我们便要行经鹤瓶州了。如果所料不错,届时在鹤瓶州,岭南军政双方要员,便会发难。”

    “你……扛不住?”

    摇摇头,任无涯肃穆道:“卑下并不怕他们发难,无非是小手段罢了。只要您不开口,一切皆无忧。只是那牛雄加入,且前几日那个折冲都尉秦啸来此怕是认出来了,若他们在这上面做文章,卑下怕是……说不清啊。”

    “嗨,我当什么事呢。”

    赵隶摆摆手,轻松道:“就说他们是我媳妇亲戚呗。”

    “国舅爷!”

    任无涯咬牙低呼,“那牛雄不是什么无人识得的寻常小匪,他是大梁山匪首之一,是当年纵横岭南,与未解散的十四卫之二的腾翔卫、扬鹰卫乱战数年的贼头子!那日秦啸定是认出他了……”

    “这些时日,您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吗?”

    “各地州县官吏,拒不为车队供应补给。本想为车队所有人一人配双马,可到了今日也才堪堪一人一骑。这也就算了,卑下还能撑着。”

    “可卑下下令我部鹰羽赶来护持,可时至今日未有一骑赶至。”

    “他们都被人拦下了。”

    赵隶看着面色阴沉复杂的任无涯,迟疑一会,小声道:“很严重吗?那他们会不会杀我们啊?”

    脸色愕然,任无涯摇摇头,“这怎么会。您是国舅,他们只想着加入护持您的车队,怎么敢动兵戈。”

    “那不就得了。”

    放下心,赵隶耸肩道:“又不敢动手,怕他们作甚?”

    “不能这么算啊,他们如此限制,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他们敢动手吗?”

    “万一有人拿牛雄这些人说事,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敢动手吗?”

    “大梁山匪首之一啊,牵扯上就是大罪啊……”

    “他们敢动手吗?”

    “就算我们咬死牛雄一众是您夫人亲戚,可他们不信要查验该如何是好?”

    “他们敢动手吗?”

    任无涯麻了,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拍了拍他的肩膀,赵隶宽慰道:“小任啊,看事情要看重点。他们既然是铁定不敢动手,那咱们就不会有事的。上下一口,咬死牛雄是我媳妇的十三叔,跟大梁山没关系。他们还能怎么办?”

    沉思片刻,任无涯试探询问,“他们自然是不敢对您动手,可要是冲牛雄去呢?若是强硬去抓牛雄呢?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赵隶大大咧咧道:“他说抓就抓啊?有我姐夫的圣旨吗?开玩笑,我媳妇的十三叔,那就是我十三叔,我的十三叔,那就是我姐夫的十三叔。”

    “国舅爷,您还一面都没见过陛下呢。现在就说这种话,是不是早了?”

    任无涯忍不住询问。

    “你小子嘀咕什么呢?不行俺们走就是了,谁稀罕待你这。”

    远处的牛雄嚷嚷道:“嘀嘀咕咕磨磨唧唧,还背着人?”

    “没事没事。”

    赵隶笑呵呵一路小跑过去,“十三叔就是十三叔,跟旁的事没牵扯。咱们一路去长安玩,能有什么事?您把陌雪拉扯大,现在我富贵了,能不带着您?”

    “哼哼……”

    冷哼两声,牛雄听出他话中的隐意,打量着他道:“你小子可别光玩嘴上功夫,真出了事要是护不住俺们跟小陌雪,那就别怪俺大开杀戒,杀出去了。”

    “嗨,哪能呢。”

    摆摆手,赵隶堆笑道:“十三叔就吃吃喝喝,擎好吧。哪有人要杀你?这太平年月的,别胡说。来来来,我陪十三叔喝会。”

    看着双手举杯的赵隶,牛雄眯了眯眼,低声道:“你说的那个法子,俺估摸着等不了到长安,在岭南就得用上了。”

    人质?

    赵隶眼珠一转,“唉,要真是那样,十三叔你别客气,我脖子哪里握着舒服,你握哪里。可有一条您得答应我,千万别急着说话。等我实在震不住场面了,您再想干啥就干啥,行不?”

    “呵呵,俺倒要看看你小子有甚本事。”

    “嘿嘿,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