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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失踪的齐王

    “咳咳,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啊。”

    “对了皇后,这国舅都来了,你不再去做一碗莲子羹与他尝尝?”

    “这……陛下,隶隶他还小,要是有什么冲撞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宽恕。”

    “放心吧,朕刚刚的确是跟他闹着玩呢。”

    “那臣妾……告退。隶隶,万不要再惹陛下生气了。”

    “哦。”

    待到赵柔再次离开。

    李泾心里的邪火也卸的差不多,正准备端起桌上的莲子羹喝一口。

    然后就看见赵隶毫不客气的端起来,吨吨吨几口一抹嘴,就喝个精光。

    额上青筋再次暴起。

    “别打了,说正事吧。”

    赵隶瞥了他一眼,正襟危坐道:“姐夫你手里到底有没有兵权啊?”

    兵权?

    李泾眉头一皱,“朕乃天子,富有四海。凡我大唐兵将,皆为朕……”

    “停停停。”

    摆摆手,他叹气道:“也就是你刚刚揍我时,我才想明白。他齐王敢这么做,一定是有所依仗的。要造反的人,什么样的依仗才算厉害?我只能想到兵权了……长安城防军伍,你要不查查?”

    上一刻还怒目相视,这一刻突然就开始严肃的议事。

    一时间,李泾还真有些不习惯。

    “拱卫京畿之地的,共有常驻六大营,散与关内各地。内含左骁卫、右武卫、虎贲卫、龙腾卫……”

    “停停停,别说这些。”

    赵隶摆摆手,肃穆道:“就说长安城内外,不要说京畿之地,那些太远。就说此刻长安城内外。”

    “你的意思是,齐王窜连兵将?不可能,朕非是深宫妇人,对长安城里的事并非一无所知。而且六大营皆有朕所派的监军在,若真有人与他窜连,朕不可能半点不知情。

    他敢勾结朝臣,是凭着当年乱情纷扰,局势动荡。如今朕登基以来,他即使多对朕不敬,可也绝不敢起这般心思。”

    “那我就想不通了,他为何敢如此猖狂?”

    迎着他的眼神,李泾摩挲着拇指,没有开口。

    刹那间,赵隶明白过来了,他不信自己说的。

    “齐王不敬朕,可终究是朕皇叔。只要不是证据确凿,朕就不能动他。无凭无据对付皇叔的污名,朕担待不起。而你若是打算借机把事情引到他身上,从而让朕熄了你身上的烂糟事。那朕就只能说,绝无可能。”

    “得,您不信我也没法子。”

    赵隶耸耸肩,“那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您要是想好了,让人下道旨与我。要动我媳妇,别忘了把我名也写上去。”

    说罢拱拱手,起身径直离开。

    “国舅无礼,大不敬。”

    曹安良淡淡开口。

    李泾却是盯着赵隶离开的背影,拧眉道:“他说的即使是真的,可那又如何?齐王不明目张胆的造反,朕就不能先对他出手。朕要做名垂青史的圣贤君王,迫害皇叔的污名,朕实不想担上。”

    眼神古井无波,老宦官瞥了眼自己胳膊上柔顺的浮尘,平静道:“稍后老奴派人暗中重查六大营郎将以上者。”

    没有反驳,李泾怔怔望着面前的空碗,不知在想什么。

    走出宫城,赵隶嬉笑怒骂皆收之于平淡。

    只是静静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国舅爷,您终于出宫了。”

    有人快步跑来,不是别人,正是李良。

    “末将守在鱼居半响,仍不见半点动静。于是令人卸甲换衣,用平常食客的身份进去查探。谁知竟发现鱼居之中已是人去楼空,不见一个人。”

    李良皱眉道:“经过探查发现,鱼居后舍竟与那相连的巷子是通着的,直通另一片宅子。末将无能,请国舅责罚。”

    “走了?没与你们起冲突,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赵隶脑袋急速运转。

    一个亲王被人围在屋子里,面上无光是肯定的,说严重点都是折辱了。

    可他呢?

    一声不吭就走了……

    仍是有些放心不下,赵隶连忙开口,“派人去齐王府打探打探。”

    “末将派人去过了。”

    李良摇摇头,“让人用其他身份去拜会,可谁知门房说齐王根本没有回府。”

    “不知道他去哪了,找不到人?”

    “找不到。”

    就在这时,任无涯疾步走来,哪怕他死死压抑着,可脸上仍是难以自持的露出兴奋神色。

    “国舅原来在此。”

    任无涯掏出一份折子,“事已办成,此上凡有人名者,人证物证皆备,全都定成了铁案。礼部翻不过身了。明日便该是朝会,您此刻递给陛下,明日就可发难!”

    看着兴冲冲的任无涯,赵隶接过折子咬牙道:“我这就再进宫一次,劳烦任大人一件事,速速在长安寻觅齐王踪迹。一旦找到,立刻来报与我。若是我在宫里,就派人想法子把话递进去。”

    “齐王?”

    任无涯一怔,“国舅这是……”

    “别问了,赶紧去找。此事犹重礼部之案。”

    慎重嘱咐一句,赵隶看了看身上的脚印,转身又走向宫门。

    “呃,国舅您不是刚走吗?”

    宫门值守的潘重旦纳闷询问。

    赵隶晃了晃御牌,“陛下没再传话说不让我来吧?”

    “那倒是没有,就先前传了一次口谕,不过后来您不是也进去了……”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放行。

    然而赵隶却是直接绕过他,大步进入。

    “这……”

    “说让拦国舅,可也没拦住不是?那口谕应该算是过去了,对对对,应该是这么个理……”

    嘟囔着,潘重旦给自己做好心理辅导工作。

    被踹的屁股还有些酸疼,赵隶盯着前方巍峨宫阙,气的咬牙一路走,一路嘟囔。

    “就当我犯贱,再跟你说一次。”

    “真不行,日后要是出了岔子你可怪不到我头上!”

    “奶奶的,以前看电视都说劝谏君王难如上青天。现在才算深切体会了。”

    “王八生的姐夫,揍我揍的这么狠,我媳妇现在都不这么揍了……”

    一路上,路过的宫娥仆从见到去而复返的国舅,也是一脸懵。

    怎地又来了?

    “陛下人呢,还在园子里?”

    “回国舅,没……去甘露殿了。”

    甘露殿?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