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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咋呼就完了

    “你先前怎么不说?”

    赵隶皱眉询问。

    陈七却摇头道:“也是刚刚想到。卢家公子的身份,选错了。”

    “他们真不会信?”

    “其实也说不好……”

    陈七有些说不准,“您说话姿态,到是十足的公子模样,言辞也处处暗示,只是这身份,怎么看都觉得怪。太不合理……”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一个能让卢家公子合理出现在这收粮的理由,就能圆过去?”

    “这……”

    “都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

    次日晌午,果如陈七所讲,再不见任何一点动静。

    至于粮仓,更是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还真拿了钱不做事。”

    赵隶站在临街窗前,看着街上行人来往,面无表情。

    “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七嘴里咬着梅子,眯眼道:“他们现在一定在等你过去分说。要不要去?”

    “为何不去?若是不去,岂不真成了假冒的卢公子?”

    赵隶冷冷一笑看向吕泰,“出京带来的鹰羽,都来了吧?”

    “皆已至城中。”

    “佩刀,随我去醉风楼。”

    “喏!”

    楼下街前,鹰羽汇聚。

    赵隶一身白衫,就这么领着人大摇大摆的走向了醉风楼。

    “何人聚众?”

    路上有捕快色厉内荏的询问。

    却见吕泰一个眼神,当即就有人上前将其‘请’开。

    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来到了醉风楼前。

    似乎是早得到了消息,面前竟是大门紧闭,不见一个人。

    “破门,把里头的东西都给砸了。”

    闻此,陈七皱眉道:“如此是不是有些过了?”

    “刚刚好。”

    冷冷一笑,吕泰一众不再迟疑,贴身撞门,进去之后开始大肆打砸。

    叫嚷哭嚎声响了好一会。

    赵隶这才迈步走进去。

    入目便是一地狼藉,吕泰则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当中。

    径直坐下,赵隶抬眼一扫,就瞧见了曹宗正搂着昨夜的王氏,出现在二楼。

    只见他瞥了眼四下满满当当的汉子,笑道:“什么事啊,惹得公子如此大的气性?非要砸了我这醉风楼?这下不赔个两万两,怕是不行的。”

    他是故意提的两万两。

    赵隶看着他,冷笑道:“腿打断再说。”

    “是,公子!”

    左右近下鹰羽当即一应,扭身就欲上前。

    “等等!”

    曹宗连忙开口,一脸震惊的看向赵隶。

    昨日他回府跟他爹说了此事,谁知他爹听完就说了句,这卢公子是假的。

    毕竟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名门世家要粮食,出来办事的也不该是自家公子。没这个道理。

    接下来,他便指使王氏去寻赵隶,想着再试探试探,看看这是哪路神仙,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没曾想,竟然直接拿回来五千两。

    这可勾起了他的贪念。

    他猜到这所谓的‘卢公子’会来寻他,可没想到这么果决,直接带这么多护卫过来,还上来就要打断他的腿。

    这做派,又让他有点吃不准了。

    “你不是河东卢家公子吧。”

    曹宗眯眼道:“我也不管你是何打算,又是那路来的朋友,奉劝一句,朗州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这些钱就当个教训,今日之内,离开朗州城!”

    说罢,街外传来一阵重踏之声,似是无数人正将醉风楼给围起来。

    见此,曹宗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笑意,“权当是舍财保命了,要不然我怕你……”

    依旧坐在当中,赵隶盯着他怀中的王氏,阴冷道:“昨夜我说过一句话,没人敢拿了我的钱不办事。算计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来人呐,将这男女双腿打断,把在男的挂在楼外,让他爹来见我。”

    这时候还敢如此?莫非真是……

    眼看近下护卫要上前,曹宗张口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身影,“呵呵,什么事啊,惹得这位公子如此大的气性?”

    闻声看去,只见来人约莫四五十,一副养尊处优的老爷模样。

    吕泰弯身在赵隶一侧耳语,“朗州刺史,曹中行。”

    “爹,这小子刚刚……”

    “住嘴。”

    淡淡说了一句,曹中行也不在乎满楼的护卫,笑眯眯道:“这位自称是河东卢家的公子该知道一句话才对,强龙不压地头蛇。便是河东卢家,也不该如此横行无忌。”

    攥了攥拳头,赵隶起身有些不情愿的拱拱手,权当见礼。

    “我曹家小门小户,自然比不得卢家这般六朝高门,至多也就到了老夫这一代,当了一地刺史。”

    曹中行打量着他,“可即是如此,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欺负的。更何况,河东卢家的贵子,不该出现在朗州,更不该做甚收粮的差事。对吗?”

    “我卢家的事,该不该的用曹大人指点?”

    赵隶不见丝毫惧意,冷冷道:“我出来为何,难道还需要跟你禀报?”

    曹中行眉头微皱,暗下细心看了看四周护卫,竟发现全不似寻常护卫,且无一面有异样,皆是神态自若,甚至有些还带着不屑傲气。

    若非高门世家,谁能养出来这般护卫?

    “敢问公子,可有凭证?”

    “本公子出来办事,要何凭证?”

    见他回答的不客气,曹中行倒也不恼,迟疑片刻后道:“此地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卖老夫一份薄面,去旁处酒楼坐坐?”

    “公子,何须跟他们虚与委蛇?”

    吕泰气愤道:“便是在长安时,也没人敢给公子这般难堪,不若修书一封,请老爷定夺?这人隐瞒灾情不报,便是大罪。请吏部彻查,调一队鹰羽来此,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还敢难为公子。”

    闻此,曹中行顿时心头一惊。

    赵隶却是皱眉摇摇头,“莫忘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做,若是那般恐……”

    说着看向曹中行,“本公子不管其他,赔我五万两银子,此事就此揭过。本公子也没那个闲情与你在这扯话。”

    五万两?

    真敢开牙。

    想着他刚刚的话,曹中行竟是也摸不准了。

    或许真是卢家的公子,来这收粮只是顺带,或许还要办其他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