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隆州别驾
接下来再赶路，牛雄就开始若有若无的针对张青。
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句毒过一句。
好像非把人挤兑走不成。
可张青就像是没听到没看见似的，吃饭喝水面色如常，更是不停教景陌雪一些女儿家的私事。
赵隶知道个中原委，可却苦于无法。
到是景陌雪终日夹在牛雄跟张青中间，心中如何酸楚实非外人所能明白。
就这么别扭着，众人一路南下到了隆州。
听到这个名字，一段往事突地闪现脑海。
赵隶心里安慰自己，能做的都做的，没必要再在岭南这么危险的地界上犯险，可真亲眼看到隆州城出现眼前，脑海里还是不断回想李泾与张安正在甘露殿对自己说的话。
尽力……
“想啥呢？”
牛雄看着站在路边一动不动的赵隶，皱眉道：“没几日就能到山边了，杵着作甚？”
“十三叔，商量个事？”
笑呵呵凑过去，赵隶指了指远处的隆州城，“咱爷俩进去一趟呗，我寻个人说些话。”
“你在隆州城有熟人？”
牛雄一脸不相信，“这一路上多少路卡多少人你也不是没看见，眼瞅就要到家了，别给老子整幺蛾子啊。”
“嗨，那些个路卡算甚，有十三叔这般通天彻地的大英雄在身边，别说一个小小的隆州城，就是阎王殿，您都能带小子来去自如。”
“甭拍马屁，老子可不愿再惹事了，你赶紧走。”
“哎呀，我可是听说这隆州城里有一家勾栏，里头的女子比松州城的花魁都要略胜几分。”
“其实去一趟也不是不行，当然了，俺全是为了你小子。”
“当然当然……”
把其他人在城外安顿好，两人便径直走进了隆州城内。
过了城门口，牛雄一把拉住赵隶低声道：“俺不是傻子，能猜到你进来作甚。陪你进来办这最后一次事，你办完后也得应俺一件事。”
“十三叔你说。”
“回了山后，忘了朝廷让你做的让你说的，在我大哥面前更是别提一句出兵的事。我知道你是个暗地里犯倔的小子，可你这么做才能保住你这条小命。懂不懂？”
看着皱眉叮嘱的牛雄，赵隶只觉心里暖洋洋的，“听十三叔的。”
“哼，俺都是为了小陌雪。”
“是是是……”
俩人就这么在城里晃着，牛雄也不打算帮他什么，只是看着别让他死在这就是。
赵隶进城，其实是想见一见当初悄悄给自己送礼的隆州别驾，就是那个叫谷汉的人。
当初他可是给过一封信，上面有几州刺史的联名。
从这点来看，岭南道未必是铁板一块。
可身边没了打探消息能手的鹰羽卫，就他自己也是抓瞎。
好不容易打听到别驾府邸在哪，可待在这宅子门前的摊子上等了一天，直到日落黄昏也没看到那谷汉的身影。
这时候，突然就让他怀念起身边有鹰羽卫可用的时候。
在摊主第三次上前催促后，牛雄顿时冷笑道：“得了，老天爷也不愿意让你多惹事，走吧。”
最后看了眼紧闭的府门，赵隶有些纠结。
正迟疑间，那扇大门竟是倏地打开了。
其中两名男子走出来，为首的正是当日所见的谷汉。
“老爷真不用安排马车？”
“呵呵，没多远路，散散步也就是了。”
出来了！
赵隶面色一喜，起身就欲上前。
不过却被牛雄一把按住，“稳着点，见人也不是这么见的。没看见街上人不少？”
“那……怎么办？”
牛雄皱眉环视一眼四周，冲远处一条小巷努嘴道：“你去那等着，我把人给你弄来。”
“弄来？别闹出太大动静啊。”
“这事俺知道怎么做。”
于是赵隶匆匆起身，走到摊主前结了钱，便快步行到那条小巷里。
要么说牛雄办事利落。
这边赵隶刚刚踏入小巷没等多大一会，就见牛雄贴着那谷汉走进来。
“好汉饶命啊，要钱您说个数，我绝不还价。”
谷汉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肯定就让管家给备车马。
现在在家门口旁的小巷让人给劫持，这叫什么事？
“闭嘴，让你见个人就是。”
牛雄低声呵斥一声，扭着他的身子往小巷进。
刚进小巷视线昏暗，谷汉一双小眼眨巴眨巴许久，这才看清面前笑吟吟的青年。
似乎……是有些面熟。
“谷大人，还认得我吗？”
赵隶笑着上前。
谷汉呆愣稍许，突地就回想起当初被一众鹰羽卫簇拥护卫的青年。
“国……国……国……”
像是惊吓过度，一时间连个话都不会说。
“带我去见见你家刺史大人如何？”
赵隶笑呵呵上前，安抚道：“别怕，我也没旁的意思。就是听说方春阳要造反，想去跟着隆州刺史唠一唠。毕竟当初如果没记错，你家大人还给过我一封信吧？那信上有谁的名字来着……”
信其实在那一天，就被赵隶自己亲手扔进火堆里销毁了。
可这谷汉知道个屁。
完全不妨碍赵隶拿这说事。
果不其然，谷汉听闻这话后，冷汗霎时就落了下来，盯着面前笑吟吟的赵隶，张张嘴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放心，这信没打算往方春阳那送，那不是害你家大人跟其他几位刺史嘛。”
赵隶笑得十分温和，“就是重回旧地，想跟老家的地方官们见一见，叙一叙旧情罢了。”
“国舅爷，朝廷……”
“知道了呀，什么事能瞒得过朝廷呢。”
“下官……是清白的，下官绝对心向国朝，绝无一丝与贼人共事之心。还望国舅爷明鉴……”
“这是肯定的。”
赵隶认真点点头，“若非谷大人清正廉明、赤胆忠心、忠肝义胆、一片公心，我又怎么会来寻你呢？”
“清正……”
谷汉笑得十分勉强，哆嗦道：“那下官这就安排您见一见刺史大人？”
“嗯，最好不过。”
笑呵呵点头，“不过有一点怕谷大人误会，你身后这大汉虽然能手撕虎豹，摧金裂石，但一直敬仰大人这般的忠义之士。因此接下来会一直与您亲……近一些，还望勿怪。”
牛雄闻此当即翻个白眼，而旁的谷汉却是不住擦着汗，赔笑道：“咳咳……应当的……应当的。”
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句毒过一句。
好像非把人挤兑走不成。
可张青就像是没听到没看见似的，吃饭喝水面色如常，更是不停教景陌雪一些女儿家的私事。
赵隶知道个中原委，可却苦于无法。
到是景陌雪终日夹在牛雄跟张青中间，心中如何酸楚实非外人所能明白。
就这么别扭着，众人一路南下到了隆州。
听到这个名字，一段往事突地闪现脑海。
赵隶心里安慰自己，能做的都做的，没必要再在岭南这么危险的地界上犯险，可真亲眼看到隆州城出现眼前，脑海里还是不断回想李泾与张安正在甘露殿对自己说的话。
尽力……
“想啥呢？”
牛雄看着站在路边一动不动的赵隶，皱眉道：“没几日就能到山边了，杵着作甚？”
“十三叔，商量个事？”
笑呵呵凑过去，赵隶指了指远处的隆州城，“咱爷俩进去一趟呗，我寻个人说些话。”
“你在隆州城有熟人？”
牛雄一脸不相信，“这一路上多少路卡多少人你也不是没看见，眼瞅就要到家了，别给老子整幺蛾子啊。”
“嗨，那些个路卡算甚，有十三叔这般通天彻地的大英雄在身边，别说一个小小的隆州城，就是阎王殿，您都能带小子来去自如。”
“甭拍马屁，老子可不愿再惹事了，你赶紧走。”
“哎呀，我可是听说这隆州城里有一家勾栏，里头的女子比松州城的花魁都要略胜几分。”
“其实去一趟也不是不行，当然了，俺全是为了你小子。”
“当然当然……”
把其他人在城外安顿好，两人便径直走进了隆州城内。
过了城门口，牛雄一把拉住赵隶低声道：“俺不是傻子，能猜到你进来作甚。陪你进来办这最后一次事，你办完后也得应俺一件事。”
“十三叔你说。”
“回了山后，忘了朝廷让你做的让你说的，在我大哥面前更是别提一句出兵的事。我知道你是个暗地里犯倔的小子，可你这么做才能保住你这条小命。懂不懂？”
看着皱眉叮嘱的牛雄，赵隶只觉心里暖洋洋的，“听十三叔的。”
“哼，俺都是为了小陌雪。”
“是是是……”
俩人就这么在城里晃着，牛雄也不打算帮他什么，只是看着别让他死在这就是。
赵隶进城，其实是想见一见当初悄悄给自己送礼的隆州别驾，就是那个叫谷汉的人。
当初他可是给过一封信，上面有几州刺史的联名。
从这点来看，岭南道未必是铁板一块。
可身边没了打探消息能手的鹰羽卫，就他自己也是抓瞎。
好不容易打听到别驾府邸在哪，可待在这宅子门前的摊子上等了一天，直到日落黄昏也没看到那谷汉的身影。
这时候，突然就让他怀念起身边有鹰羽卫可用的时候。
在摊主第三次上前催促后，牛雄顿时冷笑道：“得了，老天爷也不愿意让你多惹事，走吧。”
最后看了眼紧闭的府门，赵隶有些纠结。
正迟疑间，那扇大门竟是倏地打开了。
其中两名男子走出来，为首的正是当日所见的谷汉。
“老爷真不用安排马车？”
“呵呵，没多远路，散散步也就是了。”
出来了！
赵隶面色一喜，起身就欲上前。
不过却被牛雄一把按住，“稳着点，见人也不是这么见的。没看见街上人不少？”
“那……怎么办？”
牛雄皱眉环视一眼四周，冲远处一条小巷努嘴道：“你去那等着，我把人给你弄来。”
“弄来？别闹出太大动静啊。”
“这事俺知道怎么做。”
于是赵隶匆匆起身，走到摊主前结了钱，便快步行到那条小巷里。
要么说牛雄办事利落。
这边赵隶刚刚踏入小巷没等多大一会，就见牛雄贴着那谷汉走进来。
“好汉饶命啊，要钱您说个数，我绝不还价。”
谷汉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肯定就让管家给备车马。
现在在家门口旁的小巷让人给劫持，这叫什么事？
“闭嘴，让你见个人就是。”
牛雄低声呵斥一声，扭着他的身子往小巷进。
刚进小巷视线昏暗，谷汉一双小眼眨巴眨巴许久，这才看清面前笑吟吟的青年。
似乎……是有些面熟。
“谷大人，还认得我吗？”
赵隶笑着上前。
谷汉呆愣稍许，突地就回想起当初被一众鹰羽卫簇拥护卫的青年。
“国……国……国……”
像是惊吓过度，一时间连个话都不会说。
“带我去见见你家刺史大人如何？”
赵隶笑呵呵上前，安抚道：“别怕，我也没旁的意思。就是听说方春阳要造反，想去跟着隆州刺史唠一唠。毕竟当初如果没记错，你家大人还给过我一封信吧？那信上有谁的名字来着……”
信其实在那一天，就被赵隶自己亲手扔进火堆里销毁了。
可这谷汉知道个屁。
完全不妨碍赵隶拿这说事。
果不其然，谷汉听闻这话后，冷汗霎时就落了下来，盯着面前笑吟吟的赵隶，张张嘴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放心，这信没打算往方春阳那送，那不是害你家大人跟其他几位刺史嘛。”
赵隶笑得十分温和，“就是重回旧地，想跟老家的地方官们见一见，叙一叙旧情罢了。”
“国舅爷，朝廷……”
“知道了呀，什么事能瞒得过朝廷呢。”
“下官……是清白的，下官绝对心向国朝，绝无一丝与贼人共事之心。还望国舅爷明鉴……”
“这是肯定的。”
赵隶认真点点头，“若非谷大人清正廉明、赤胆忠心、忠肝义胆、一片公心，我又怎么会来寻你呢？”
“清正……”
谷汉笑得十分勉强，哆嗦道：“那下官这就安排您见一见刺史大人？”
“嗯，最好不过。”
笑呵呵点头，“不过有一点怕谷大人误会，你身后这大汉虽然能手撕虎豹，摧金裂石，但一直敬仰大人这般的忠义之士。因此接下来会一直与您亲……近一些，还望勿怪。”
牛雄闻此当即翻个白眼，而旁的谷汉却是不住擦着汗，赔笑道：“咳咳……应当的……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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