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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卫建宁谋反遭捕获 四方地暗潮汹涌动

    万尚志点头称赞,“是啊,只要他们不能把我们一网打尽,那势必不敢动手,而是会选择回禀皇帝询问下一步的指令。”

    王旺看了一眼邵天宜,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他很快吃光了粥,将光碗放在桌面,随手擦了擦嘴巴,“尚志,我们走。”

    万尚志看了看还剩下的大半碗粥,无奈地撂下筷子,跟随王旺离去。

    两人去往厨师协会,赵盘早在协会门口恭候多时,一见到二人便将二人迎进了协会内,直接带入了白将行的会长室。白将行见了两人,多看了万尚志好几眼,但却没对他说一句话,只是从办公桌下拎出来一个麻布袋子拎到王旺身前,说道:“四斤。”

    王旺搓了搓手,蹲下身将麻袋拆开,从中掏出两个生蚝摆在手中,“尚志,你看着能用吗。”

    万尚志拿起一个生蚝摆在手掌心,不由暗暗惊叹,这哪他娘的是生蚝,这是生蚝成精了吧?光一个生蚝的蚝肉就有巴掌大小。这东西也不知道在麻袋里放了多久,生蚝壳里面竟然还有水分,蚝肉还在一动一动的,显然是鲜活状态。

    想了想,万尚志直接从腰间掏出锋无,轻轻的一撬蚝肉将之从壳上撬下来,然后就着壳给它切成一片一片的薄片,随后拿起一薄片放在嘴里咀嚼。清凉、甘甜、鲜嫩,伴随着稍稍的海鲜特有腥味在嘴里慢慢挥发。

    惊喜从万尚志的双眼中闪烁,他连忙点点头向王旺,“可以,太可以了。”

    白将行长出一口气,回到座位上坐好,提起毛笔批改文件,“能用就行。拿走吧,一路上小心点,回家做的时候关着点门,别让人给看见了。”

    想起前些日子被皇帝急匆匆的召进宫后的一顿明查暗问,白将行就觉得心惊肉跳。

    王旺道了声谢,便带着万尚志拎着东西往回走,等到日挂当头二人才回到家,推门入院,果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所有人都好好地呆在小院各处。

    随后,万尚志用下午大半天的时间熬煮出了蚝油,浓郁的香气四溢开来,吸引了小院里所有厨师惊奇的目光,纷纷拿着勺子要求品尝一口。但统共那么四斤的蚝油也仅仅熬制了一小茶盏的底儿那么多,他只刮了一点点在勺尖,然后给其余几个人尝了尝,暗中则叫来了王旺,偷偷地给他尝了一筷头。

    品尝过后,对于蚝油一物所有人几乎是统一口径一般地夸赞此物,而且众人深深地知道此物的用处,并着重提醒万尚志,切要好好保留此物,不可让外人知晓此物,亦不可秘方外传,哪怕是对于在场的几人都不行。

    蚝油制作完成之后,万尚志再没其余所求,每日里在王旺的带领下成天在厨房里泡着,费尹时不时的从外面采买回来一些食材,万尚志每有兴趣,便取了些用于烹饪,他尤其对下饭酱感了兴趣,因为下饭酱味道简单粗暴,可以有效的满足王旺的味蕾,一旦王旺吃饱了,困劲上来后,对万尚志的恶魔式训练便会收敛不少。

    所以一直到今日,灶台上已经摆满了香菇肉粒酱、牛肉辣酱、酸辣酱、香辣酱等等一系列的下饭酱制品。对于某些酱料,王旺是给予称赞的态度的,并且提出了将酱料作为菜品制作后的意见,在万尚志数日的研究下做出成品后,王旺或是一脸嫌弃地将之否决,或是味蕾一个振奋,坚决将此菜纳入比赛菜谱候选之中。

    同时,因着仿佛被隔离在小院当中一般,万尚志再没知晓过什么外界消息,对于横海郡城与陈郑两国之间的战争后续也是再不知情。可当一日,费尹从外采购归来,忽然叫出了众人嚷嚷道:“听说了吗?卫建宁涉嫌谋反,现今已被抓捕暂时关押在横海大牢里,说是过几天要提回新京审判。”

    “谋反,卫建宁,怎么可能?”万尚志不相信,摇摇头,“费叔,你不是听了小道消息吧?那大多都是谣传,说不定是陈人打不过咱们大郑,新京内的陈人间谍用来制造民众恐慌散播的消息。”

    费尹一甩手,“嗨呀,才不是什么谣传呢,现在满大街都在说这件事。说是卫建宁把持兵权不放,还把皇帝派遣去横海传旨的几个钦差大臣都给砍伤了,幸好钦差大臣随身带了几个暗卫,当场将卫建宁给拿下,然后又在他办公处找到了许多和朝中某些大臣交往的来信,其中有许多抱怨了当年皇帝削去他兵权的事情。又有消息从他老家传来,说是当地官员在他的家中查出了几千件铁器,说是他暗养私兵,私铸铁器,结合他当下不放兵权,联系起来就是他谋反的铁证。”

    见费尹说的确有其事的样子,万尚志不禁皱起眉头。卫建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所以他信任对方是绝对不会做出谋反之事,至于不愿交出兵权,这也是绝不可能的。当年西北几十万兵马握在一手的统帅,还不是在皇帝一封圣旨下乖乖交还?如今不过是几万从各地借来的士兵,对他卫建宁毫无忠心可言,哪个会为他连累一家老小的性命,摊上谋反的大罪在身上?

    种种迹象表明的可疑,令万尚志的一颗心沉寂了下去。

    王旺双手搭拢在身前,瞟了一眼万尚志,忽作不爽道:“在这看个什么热闹?还不赶紧去给我备午饭。”

    万尚志心情沉闷地返回厨房。

    几日后,卫建宁被押解回京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又几日后,囚车入城,昔日威风凛凛的总督西北兵马大元帅,护佑大郑西北一境平安的大元帅被新京城百姓夹道相迎,只不过投的不是什么鲜花与赞美,臭鸡蛋与烂菜叶被争先恐后的抛掷在囚车上,蛋液混合着烂菜叶在破旧的木质囚车中浸了一层又一层,唾骂之言不绝于耳,衣衫破烂的卫建宁坐在狭小的囚车之中闭目坐着,避无可避,亦或是根本没有避开的想法。

    那一日,挤在人群之中看着这一幕的万尚志,心里莫名荒凉。

    卫建宁被押入刑部大狱,一日后交由三司会审。半个月后,会审结果出来,没有百姓知道审出来的结局是什么,只是知道皇帝将卫建宁去职削爵贬为庶民,流放西北边境,其老家几处宅子也尽数被充公。

    得知这个消息后,万尚志不知道该不该讽笑,卫建宁用一生保护的西北,如今却成为用来流放他的地方。

    暗流,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涌动着。

    一个执事门打扮的男子将一人推入房门,此人头顶被蒙着黑布,若不看衣上那些破旧猩红之处,或许还能察觉这件衣服曾经是月白色。房间内,正有另一个人站在堂中,察觉有人进入,他转过身,摆摆手示意那执事门人离去,随后走到那人身旁,亲手替他摘下黑布。

    宋玉峥脸上有几道擦伤,耳上有一条血痕,那是他骑马逃离时身后追兵拉弓射的,看伤口大小是定要留疤的了,不过他却并未在意这些,因为若非他当时躲避地及时,可能射穿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他看着面前的这位陌生男子,揉了揉手腕,又观察期起四周的场景,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周柏秦笑了笑,“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但凡被莫名抓到一个陌生地方之后,所有人开口的第一句都应该是问问面前这个人,‘你是谁’。宋军师果然不同凡响。”

    “呵。”宋玉峥淡淡一笑,“现在我被执事门追杀,恐怕皇上也下了通缉令要缉拿我,此刻你们捉到我不是去官府上报官府领取赏金,那除了有什么别的目的,还能是什么呢?”

    “好,宋军师不和我兜圈子,我便也有事和宋军师实话实说了。”周柏秦敛了笑意,正色道:“我知道你还关心着一个人,说不清他现在如何你恐怕不会专心和我沟通,那我便和你先讲了,卫建宁已被押往新京就审,不过就目前证据来说,他不会被判处死刑,最多也只是流放罢了。”

    宋玉峥脸色稍稍难堪,“哪有什么证据,是流放是死刑,也不过只是看陛下的意思罢了。千般万般的证据,都抵不过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罢了。”

    “父母有过错因为愚孝,作为子女的不去劝解是为不孝。”周柏秦点点头,凝视着他的眸,凑到他耳旁低声道:“那么,皇帝如此对臣子,那臣子是否就要束手就擒,愚忠至死呢?”

    宋玉忠猛然偏头盯紧了周柏秦的眼。

    新京,皇宫内。

    皇帝昨日通宵处理政事,这刚下了早朝,正困倦不堪在勤政殿午睡,大内总管刘珏也因此有了稍稍歇息的机会。

    刘珏轻声退出勤政殿,嘱咐了一旁的新收的小徒弟要是皇帝醒了,赶快派人通知自己,随后便快步离开,走到宫内供内官们休憩的住处。低层内官们合居着在一长排的长炕内,个别级别高的,或是归属各宫的内官们都有自己单独的住处。

    刘珏辨别了方向,很快朝着李赋的住处而去,及至门前,他敲了一声便轻轻推开了门。

    李赋正躺在床上,闻听有人推门的声音不由从床上起身,惊疑不定地问了句:“谁啊?”

    刘珏走到床榻前掀开了床帘,“是我。”

    李赋见到刘珏,当时就要从床上起来行礼,刘珏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脑袋,语气关切道:“好好躺着就行了,别下地。让师傅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李赋被按回床上,仍是固执地在床上行了一礼,随后才道:“多谢师傅关心,徒儿好多了。”

    刘珏抓起他的一个胳膊,轻轻挽起他的衣袖,果然手臂处被细麻布包裹着,最外层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不由有些心痛,“伤口都渗血了,自己光顾躺着也不注意点吗。太医给你包扎好后,有没有开什么药方给你?”

    “师傅。”李赋低低地叫了一声,顿了顿,才道:“徒儿觉得,徒儿不该那样做。卫大元帅是个好人。”

    闻言,刘珏不由叹息一声,轻声道:“卫建宁的确从未做错什么,但即便你这次没有故意惹怒他,陛下也迟早要处置他的,知道吗?陛下一直想找个理由处理了卫建宁,这次你虽然是故意激怒他致使他对你们动手,却正好给了陛下递了能整顿一个卫建宁的把柄,所以看上去是你害了卫建宁,可实际上是你救了他。如果你不让他露出把柄,往后陛下也会安排着让卫建宁露出把柄,功高盖主这句话不是无中生有,若真有那一天,卫建宁的下场会比今日要更惨。”

    李赋一脸失落,闻言他微微抬眼看向刘珏,“真的吗,师傅?”

    刘珏点点头,随后替他挽好袖口,说道:“所以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伤就是了。别总把袖子挽下去,闷着伤口可是会发炎的。”

    帮他挽好袖口后,刘珏直起身子,缓缓道:“宫内人多眼杂,指不定有什么人在盯着我们的一言一行,往后说话,无论在哪里都要谨言慎行。明白了吗?”

    李赋心里一惊,谨慎地用余光瞟了一眼屋内,而后缓缓点头,道:“徒儿明白了,师傅。”

    “好了,师傅要回去了,陛下那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醒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尽快恢复健康,师傅还等着你给师傅端茶递水呢。”

    李赋点点头,刘珏微笑地摸了摸他的头,随后转身离去,独留李赋在后边向他深深行了一礼。

    新京城内,白将行府邸。

    一行大雁从远处盘旋而过又飞向远方,一只瘦小的影子忽然从天空之上直直下翔。

    池塘边的小亭中,白将行高举手,一只灰扑扑的鸽子拍打着翅膀落在他手上,随后用爪子勾住手掌稳稳站定,左右转着脑袋,小眼睛扑闪扑闪,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白将行放低手臂,从鸽子脚腕上取下一个密封的小筒,随后手掌稍稍一颠动,鸽子随即飞走。白将行退回亭子中心坐下,抽出小筒中被卷的极小的纸张抻开,待看清上面写的字迹后,将纸条直接放在桌面上点燃烛台的火光中,只是一息之间,便烧成灰烬,随风散去,落入池塘之中再没有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