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隐瞒
员工更衣室中，黎书筠已经换好了衣服，是一套略微有些宽松的保洁工作服。
走出更衣室，孟唯正靠在走廊的墙边等着。
黎书筠将礼服递过去道：“谢谢，这身衣服我回去洗干净了就还回来...礼服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还给孟沉？”
：“算了吧，我搅了他的好事，还去找他，那我不就是在找死？这礼服你要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至于你身上的，回来我会和这边的负责人说一声，你就不用再还回来了。”
孟唯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吧...”
黎书筠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将手中的礼服丢进了旁边的保洁桶里。
看着黎书筠这一系列丝毫都没有犹豫的动作，孟唯不由得惊讶了一瞬：“嚯，还真扔了？”
黎书筠如释重负地长呼了一口气：“是啊，反正你哥也扔了我的衣服，我扔他的衣服一次，也算扯平了。”
而且如果真的计较起来的话，这礼服可比她那一套运动服要贵得多。
在和孟唯的交谈中，黎书筠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不过她倒是真的不知道孟沉竟然还有一个弟弟，而且看起来，他这个弟弟倒是和他一点也不对付。
孟唯上下打量了一下黎书筠，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又不敢说出口。
黎书筠察觉出他的想法，忍不住开口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吧。”
被看穿心思的孟唯立刻有些不自在地站直了身子，他拉了拉帽子，道：“我从没见过我哥主动骚扰过哪个女生，所以...有些好奇，不过，就仅仅是好奇啊，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想问你，他为什么要强迫你？听活动上你们两个说话，你们不是刚认识吗？怎么礼服会是他买给你的？”
“还有一点我很奇怪，遇到我哥这样又帅又多金的人，一般女人不都是倒贴的么？你那个时候怎么还哭上了？”
黎书筠不禁赞同，“骚扰”这个词用得是真的很准确。
：“礼服，是因为你哥是个跟踪狂。强迫，是因为你哥是个人渣。至于为什么没有倒贴，那是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
黎书筠在回答之前，还是将最真实的答案放在了心里。
虽然孟唯帮了她，但是那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况且她刚才的回答，严格来说，也并不算是在骗人。
：“总之谢谢你今天帮了我，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余扬前面还给黎书筠打过电话，今天是周六，他近期一直在筹备公开课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那个电话，一定是他好不容易抽了时间打给自己的。
孟沉也好，大赛也好，今天在会场出了这样的事情，黎书筠现在什么都不想，她只想尽快见到余扬，然后扑倒他的怀里。
而孟唯却对刚才黎书筠的回答更加充满了疑惑。
他不甘心地跟在黎书筠身后说道：“你很了解他？”
：“......也许吧。”
：“那我劝你，最好离他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黎书筠停住：“你也很了解他。”
孟唯哽住了，见黎书筠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免开始有一些急躁：“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了解的只是他的性格，但是真正的他你根本就不清楚。”
真正的他？
黎书筠苦笑，真正的他，恐怕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可此时此刻，令她比较在意的是，明明是刚认识的人，孟唯却表现得未免有些太关心她了。
她这样想着，不免就向孟唯投去了疑惑的表情。
意识到黎书筠在想什么的孟唯连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既然你自己也并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就多警告你几句，而且...从参加预赛开始，我就关注过你的作品，我觉得你这样有天赋的人，不应该误入歧途......”
误入歧途？
是怕她想靠出卖色相来稳固比赛吗？
孟唯说这话时是真诚的，黎书筠在他的眼里看不出其他的情绪，这个人，似乎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冷酷。
：“嗯，谢了。”
黎书筠的心里不由得一暖，真心地再次道了一声感谢，从刚认识到现在，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对他说过多少声谢谢了。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黎书筠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大步离开了。
孟唯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觉告诉他，黎书筠和孟沉绝对不是刚刚认识这么简单。
......
黎书筠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夜空漆黑如墨，零碎的几点星光胡乱撒在天边，空气嗅起来也多了一分凉意。
刚走到楼下，迎面就碰到了正好下楼的余扬。
：“书筠？”
黎书筠换了衣服，黑暗中，余扬差点没有认出她来。
听到余扬喊她，黎书筠最初的反应是愣了一下。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余扬说这一切，或者说，她根本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说。
：“余扬...”
：“活动不是九点左右就可以结束了么？我还以为你早就到家了，结果回家一看你不在，又给你打了几遍电话也没接通，正想去会场找你呢。”
余扬凑近扫了一眼黎书筠的衣服，察觉出不对劲：“你自己的衣服呢？这是谁的衣服？......保洁？”
余扬瞬间紧张了起来：“你在会场发生什么了？有人欺负你是吗？你......”
：“余扬！”
黎书筠一把抱住激动的余扬：“余扬......我…遇到孟沉了。”
余扬当然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他知道黎书筠曾经和这个人在一起过，他也知道黎书筠曾经非常爱这个人。
但是，这也都是曾经而已。
：“是他欺负你了？！”余扬松开黎书筠紧张地问道。
黎书筠抓着余扬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是我自己的衣服...弄破了，才临时换的那边保洁的衣服...”
余扬这才放下悬着的心，他轻轻安抚着黎书筠的后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发生了上次那样的事情。”
听到这话，黎书筠的心中一阵刺痛，她将脸深深地埋进余扬的怀抱里，争取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要全部坦白吗？
她和孟沉真实的过往。
黎书筠咬着牙关，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她没有这个勇气。
：“他想让我回到他身边......”
思考再三，黎书筠只敢说出这个。
余扬有些讶异轻轻推开黎书筠，看着她，道：“你说什么？让你回到他身边？他在开什么玩笑？你们都分手这么久了，这才刚一见面，他就对你旧情复燃了？那他以前为什么要和你分手？有病吗他？！”
一听到要让黎书筠离开他，余扬似乎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黎书筠哽了哽喉咙：“我，我也不知道......”
余扬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书筠，你别怕，反正活动也结束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别再想了。”
：“......”
虽然楼下路灯昏暗，但是余扬还是感觉出了黎书筠的不对劲。
：“还有别的事情对吗？”
余扬虽然是在问她，但是这句话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黎书筠犹豫了，黑暗中，余扬模糊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严肃和担忧。
：“视频......那个视频是他拍的......”
余扬这才明白黎书筠之所以犹犹豫豫的原因到底在哪里。
如果只是在警局看到的那段也就罢了，可是从黎书筠的反应中，余扬就明白了，在那之前，黎书筠和那个司机发生过的事情，一定也都被拍下了...
：“我去找他！！”
黎书筠一把拉住怒气高涨的余扬：“等等，余扬，你不能去。”
：“他是想拿那段视频来逼你对吗？书筠你放开，我必须去找他把那个视频拿回来！”
：“他不会给你的，你去了，只会惹恼他，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他这样是违法的！”
余扬的吼声把黎书筠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余扬，一时间，很多不好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余扬，余扬，你听我说...”黎书筠小心地拉着刚刚甩开她的余扬，接着道：“你别冲动，孟沉这个人你不了解，就算我们报了警，就算他被拘留，被教育，事后他也只会用更恶心的方式来报复我们，他不会悔改的。”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做，让我就这样看着你和我分手，然后跟他在一起？不可能，我绝对不允许！”
余扬说罢依旧要走，黎书筠死死拉住他不敢放手。
：“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有，那如果他的视频也有备份呢？”
余扬停下脚步。
黎书筠接着道：“如果他拿着备份的视频发布到网上，寄到你的学校，你的同事，你的学生们，他们会怎么看你？”
余扬皱起了眉：“我不在乎，书筠，你说的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黎书筠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刺刀，迅速地扎进了余扬的心脏。
：“我不能允许你的生活因为我而粘上污点，余扬......你的人生不应该是那样的。如果必须变成那样，那我宁愿我们分手。”
月光下，余扬的眼睛中似乎有光芒在闪烁。
望着黎书筠这副倔强却脆弱的样子，余扬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又将黎书筠重新揽入怀里，可是那紧蹙的眉头却没有舒展。
黎书筠抚了抚余扬的后背，她知道余扬此刻的无助和她一样......
：“对不起书筠，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我一想到你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而离开我，我就...我就......”
：“我知道，我知道余扬。”
黎书筠尽力安抚着余扬，可是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办法......
夜里，黎书筠将礼服，还有孟沉在活动上出现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余扬，当然，除了那些她不想让余扬知道的细节。
第二日两人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电话还未接通，黎书筠似乎就已经猜到了打电话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电话接通，另一头孟沉透露着些许愉悦的声音传来。
：“早上好，我的金丝雀。”
走出更衣室，孟唯正靠在走廊的墙边等着。
黎书筠将礼服递过去道：“谢谢，这身衣服我回去洗干净了就还回来...礼服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还给孟沉？”
：“算了吧，我搅了他的好事，还去找他，那我不就是在找死？这礼服你要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至于你身上的，回来我会和这边的负责人说一声，你就不用再还回来了。”
孟唯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吧...”
黎书筠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将手中的礼服丢进了旁边的保洁桶里。
看着黎书筠这一系列丝毫都没有犹豫的动作，孟唯不由得惊讶了一瞬：“嚯，还真扔了？”
黎书筠如释重负地长呼了一口气：“是啊，反正你哥也扔了我的衣服，我扔他的衣服一次，也算扯平了。”
而且如果真的计较起来的话，这礼服可比她那一套运动服要贵得多。
在和孟唯的交谈中，黎书筠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不过她倒是真的不知道孟沉竟然还有一个弟弟，而且看起来，他这个弟弟倒是和他一点也不对付。
孟唯上下打量了一下黎书筠，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又不敢说出口。
黎书筠察觉出他的想法，忍不住开口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吧。”
被看穿心思的孟唯立刻有些不自在地站直了身子，他拉了拉帽子，道：“我从没见过我哥主动骚扰过哪个女生，所以...有些好奇，不过，就仅仅是好奇啊，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想问你，他为什么要强迫你？听活动上你们两个说话，你们不是刚认识吗？怎么礼服会是他买给你的？”
“还有一点我很奇怪，遇到我哥这样又帅又多金的人，一般女人不都是倒贴的么？你那个时候怎么还哭上了？”
黎书筠不禁赞同，“骚扰”这个词用得是真的很准确。
：“礼服，是因为你哥是个跟踪狂。强迫，是因为你哥是个人渣。至于为什么没有倒贴，那是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
黎书筠在回答之前，还是将最真实的答案放在了心里。
虽然孟唯帮了她，但是那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况且她刚才的回答，严格来说，也并不算是在骗人。
：“总之谢谢你今天帮了我，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余扬前面还给黎书筠打过电话，今天是周六，他近期一直在筹备公开课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那个电话，一定是他好不容易抽了时间打给自己的。
孟沉也好，大赛也好，今天在会场出了这样的事情，黎书筠现在什么都不想，她只想尽快见到余扬，然后扑倒他的怀里。
而孟唯却对刚才黎书筠的回答更加充满了疑惑。
他不甘心地跟在黎书筠身后说道：“你很了解他？”
：“......也许吧。”
：“那我劝你，最好离他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黎书筠停住：“你也很了解他。”
孟唯哽住了，见黎书筠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免开始有一些急躁：“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了解的只是他的性格，但是真正的他你根本就不清楚。”
真正的他？
黎书筠苦笑，真正的他，恐怕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可此时此刻，令她比较在意的是，明明是刚认识的人，孟唯却表现得未免有些太关心她了。
她这样想着，不免就向孟唯投去了疑惑的表情。
意识到黎书筠在想什么的孟唯连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既然你自己也并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就多警告你几句，而且...从参加预赛开始，我就关注过你的作品，我觉得你这样有天赋的人，不应该误入歧途......”
误入歧途？
是怕她想靠出卖色相来稳固比赛吗？
孟唯说这话时是真诚的，黎书筠在他的眼里看不出其他的情绪，这个人，似乎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冷酷。
：“嗯，谢了。”
黎书筠的心里不由得一暖，真心地再次道了一声感谢，从刚认识到现在，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对他说过多少声谢谢了。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黎书筠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大步离开了。
孟唯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觉告诉他，黎书筠和孟沉绝对不是刚刚认识这么简单。
......
黎书筠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夜空漆黑如墨，零碎的几点星光胡乱撒在天边，空气嗅起来也多了一分凉意。
刚走到楼下，迎面就碰到了正好下楼的余扬。
：“书筠？”
黎书筠换了衣服，黑暗中，余扬差点没有认出她来。
听到余扬喊她，黎书筠最初的反应是愣了一下。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余扬说这一切，或者说，她根本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说。
：“余扬...”
：“活动不是九点左右就可以结束了么？我还以为你早就到家了，结果回家一看你不在，又给你打了几遍电话也没接通，正想去会场找你呢。”
余扬凑近扫了一眼黎书筠的衣服，察觉出不对劲：“你自己的衣服呢？这是谁的衣服？......保洁？”
余扬瞬间紧张了起来：“你在会场发生什么了？有人欺负你是吗？你......”
：“余扬！”
黎书筠一把抱住激动的余扬：“余扬......我…遇到孟沉了。”
余扬当然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他知道黎书筠曾经和这个人在一起过，他也知道黎书筠曾经非常爱这个人。
但是，这也都是曾经而已。
：“是他欺负你了？！”余扬松开黎书筠紧张地问道。
黎书筠抓着余扬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是我自己的衣服...弄破了，才临时换的那边保洁的衣服...”
余扬这才放下悬着的心，他轻轻安抚着黎书筠的后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发生了上次那样的事情。”
听到这话，黎书筠的心中一阵刺痛，她将脸深深地埋进余扬的怀抱里，争取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要全部坦白吗？
她和孟沉真实的过往。
黎书筠咬着牙关，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她没有这个勇气。
：“他想让我回到他身边......”
思考再三，黎书筠只敢说出这个。
余扬有些讶异轻轻推开黎书筠，看着她，道：“你说什么？让你回到他身边？他在开什么玩笑？你们都分手这么久了，这才刚一见面，他就对你旧情复燃了？那他以前为什么要和你分手？有病吗他？！”
一听到要让黎书筠离开他，余扬似乎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黎书筠哽了哽喉咙：“我，我也不知道......”
余扬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书筠，你别怕，反正活动也结束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别再想了。”
：“......”
虽然楼下路灯昏暗，但是余扬还是感觉出了黎书筠的不对劲。
：“还有别的事情对吗？”
余扬虽然是在问她，但是这句话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黎书筠犹豫了，黑暗中，余扬模糊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严肃和担忧。
：“视频......那个视频是他拍的......”
余扬这才明白黎书筠之所以犹犹豫豫的原因到底在哪里。
如果只是在警局看到的那段也就罢了，可是从黎书筠的反应中，余扬就明白了，在那之前，黎书筠和那个司机发生过的事情，一定也都被拍下了...
：“我去找他！！”
黎书筠一把拉住怒气高涨的余扬：“等等，余扬，你不能去。”
：“他是想拿那段视频来逼你对吗？书筠你放开，我必须去找他把那个视频拿回来！”
：“他不会给你的，你去了，只会惹恼他，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他这样是违法的！”
余扬的吼声把黎书筠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余扬，一时间，很多不好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余扬，余扬，你听我说...”黎书筠小心地拉着刚刚甩开她的余扬，接着道：“你别冲动，孟沉这个人你不了解，就算我们报了警，就算他被拘留，被教育，事后他也只会用更恶心的方式来报复我们，他不会悔改的。”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做，让我就这样看着你和我分手，然后跟他在一起？不可能，我绝对不允许！”
余扬说罢依旧要走，黎书筠死死拉住他不敢放手。
：“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有，那如果他的视频也有备份呢？”
余扬停下脚步。
黎书筠接着道：“如果他拿着备份的视频发布到网上，寄到你的学校，你的同事，你的学生们，他们会怎么看你？”
余扬皱起了眉：“我不在乎，书筠，你说的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黎书筠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刺刀，迅速地扎进了余扬的心脏。
：“我不能允许你的生活因为我而粘上污点，余扬......你的人生不应该是那样的。如果必须变成那样，那我宁愿我们分手。”
月光下，余扬的眼睛中似乎有光芒在闪烁。
望着黎书筠这副倔强却脆弱的样子，余扬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又将黎书筠重新揽入怀里，可是那紧蹙的眉头却没有舒展。
黎书筠抚了抚余扬的后背，她知道余扬此刻的无助和她一样......
：“对不起书筠，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我一想到你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而离开我，我就...我就......”
：“我知道，我知道余扬。”
黎书筠尽力安抚着余扬，可是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办法......
夜里，黎书筠将礼服，还有孟沉在活动上出现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余扬，当然，除了那些她不想让余扬知道的细节。
第二日两人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电话还未接通，黎书筠似乎就已经猜到了打电话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电话接通，另一头孟沉透露着些许愉悦的声音传来。
：“早上好，我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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