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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平等正觉

    任平生在那只小猴的陪同和协助下对石崖进行了多次试验,最终发现,土属性的物品才能穿进洞口。

    小猴百般无奈地领着手下纵跃而去,消失在山林之间,当然,那坛猴儿酒还是留给了任平生。

    任平生边吃烤鸡边问阿怜:“你确定之前是条小蛇爬进去了?”

    阿怜点头:“说不定是条妖蛇?”

    小猴还是妖猴呢!这个猜测不靠谱,倒有可能是土木之属的灵物化形——总之,这个地方值得好好探察一番。

    任平生看着阿怜欲言又止。

    阿怜明白他的意思:“你先送我回去吧,这山太高,我爬不动了。”

    小姑娘有点小刁蛮但却不任性,任平生确实觉得这种未知的秘地不适合带着她。

    等他送了阿怜回去再赶到溪边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阿怜给了他一个提示,说是诸葛先生正在研究的八阵图就有‘生门以土克’的讲究。

    八阵图是羽扇先生在阵法上的巅峰之作,估计当前还处于研发阶段,阿怜可能是瞧见了草稿之类的东西,因此记得几句。

    这倒是个很有价值的提示,可惜任平生实在不懂五行八卦之类的玄学。

    他准备先到四周探查一番,实在不行就守株待兔。

    再有两天就是那个屠龙山诗会召开的时候了,他特意留足了银两给阿怜,打的主意就是在山中待到诗会那天。

    屠龙山风景秀美,许多背风处的小山谷仍然是碧树繁花,并不随时令变改颜色。

    任平生过不多久就在一块向外突出的岩石顶上又见到了那只小猴。

    落日余晖中,小猴孤零零地蹲在岩石上,时不时用一只爪子挠挠耳朵和后脑勺,虽然动个不停,却莫名地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

    任平生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八成是前世的文青病犯了:啊呸,一只猴子怎么会孤单惆怅?它可以去找很多母猴一起玩嘛!

    这只小猴是当真不怕人。它瞧见任平生之后先是怔了一怔,接着就几个起落从岩石上跳了下来,拐呀拐地扯住他的袍角往之前的那涧山泉方向拖。

    山泉旁的崖壁并无变化,小猴张牙舞爪地对着崖壁一通比划。

    任平生竟然觉得自己大致明白了它的意思。

    小猴指指任平生,又把爪子使劲伸到头顶上比划,那是说的高人;两只爪子合起来放在腮边,眼睛一闭,那意思是说睡觉。

    小猴意思是在说:以前有个高人带着它在里面睡觉——啊呸!是住在崖壁里面。

    摩云九式是手印不是哑语,任平生没法跟小猴比划,他直接问道:“那位高人呢?”

    小猴摇头,弄不清是没听懂还是不知道的意思,它抓了几下耳朵,又对着崖壁比划了几个手式,还重复了很多次。

    这莫非是开启禁制的手法?任平生心中一动,跟着小猴做了两遍。

    崖壁毫无动静,感情是被猴耍了?

    任平生脸色渐红,按捺不住就给了那面崖壁一记掌心雷。

    摩云总纲上说掌心雷‘可破一切诸妄邪崇’!

    轰然一声,一道青红雷光在崖壁上那处破绽前炸开!

    崖壁如同水中倒影一般晃了几晃,接着便象镜子般碎成无数光点,顷刻消逝不见。

    哗哗声中,眼前骤然出现了一挂水帘般的瀑布。

    原先崖边那湾落泉变成了瀑布的边角部分,崖壁所在的地方恰似任平生在网络上见识过的抠图技术一般,乍然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风景,偏偏又与周围和谐融洽,似乎本来就应当是这个样子。

    小猴只呆怔了片刻,突然便欢啸一声,直直地向水幕中撞了进去!

    任平生懵了:这不是那啥水帘洞天吧?!

    看来崖壁上那个破绽并非通风洞口,就连露出来的那道落泉估计原本也应当是在禁制之内,可能是年久失修,这才褪显了出来。

    任平生从地上拣了几枚小石子扔进去试了试,这才下定决心,睁大一双眼睛用一只手遮在眉毛上头,向小猴刚撞进去的地方跃了过去。

    他还没有练成先天罡气,无法形成能护持身体的保护罩,衣袍和头发自然被淋湿了些。

    落脚处只差几寸就是一道深渊。

    渊深不见底,阴冷气息冲面而来,任平生后知后觉地皱着眉退了两步。

    水幕很薄,能透进来光线,此时虽然已是日暮时分,依任平生的目力也还能看得清楚。

    小猴并没有跑远,正在一道石板桥头朝他勾动着爪子。

    石板桥有三丈多长一丈来宽,横卧在深渊之上,两边还有铁索护栏,显然是特意架设出来的。

    桥那头倒是竖着块石板,上头也刻了四个字,刻的却不是任平生想象中的’水帘洞天‘,而是‘平等正觉’。

    小猴扯着他前行,石桥那头居然也能看见天光,拐个弯后任平生还见到有一株老槐树扎根石中,虬卧在深渊之上。

    过桥前行了十几丈远便有一个带着一扇石门的洞口。

    洞门破损,中间有一个人形窟窿,碎石散落一地。

    任平生跟在小猴身后向里摸去。

    洞门内先是一段凿成回廊样式的过道。

    回廊前方有光线透进来,廊中两边的石壁上原先应当雕着十几幅壁画,不知什么原因也被损坏,只剩了一幅还算完好。

    这一幅壁画涂了颜料,画中有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和尚身边还卧着一头形象狰狞的异兽。

    这画风说不出的诡异,和尚一脸慈悲,异兽神态狰狞,周边空处还影影绰绰地画了许多怪形怪像的人物。

    任平生映象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想不起这画的出处,倒是壁画右边刻着的一些字迹勾起了他的兴趣。

    那些字迹显然是用手指刻上去的,笔划是’点’的时候都是用指头硬戳一个窟窿下去,竟然和伏鳌岭上疯老人留下的字迹极为相似。

    这个石洞莫非就是疯老人的住所?小猴原先是他养的?!

    字迹不多,写得很潦草,意思也不连贯,任平生只认出来一大半:

    “北斗注死!”

    “贪狼七杀已现,破军何在?”

    “平等王、阴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