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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

    “没,没闹,真结痂了,没流血。”

    祈宁沉着脸,“结痂了就使劲作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呢?伤没好就这么闹,像什么话?”

    “我错了”,墨幺摸摸鼻子。

    祈宁确认了好几遍,确定伤口没裂开,“没有下次。”

    “嗯嗯。”

    祈宁不放心,“回去我让人给你做几身浅色衣服,伤好之前不要穿黑色,你大大咧咧的真有事自己不一定能发现,我也放心不下你。”

    “好。”

    见她如此顺从,祈宁脸色稍稍缓和,“喜欢什么颜色?”

    墨幺:“都行,你觉得哪个颜色好看就选哪个,我听你的。”

    穿哪个不是穿?

    都成的。

    祈宁有被哄到,“回去给你挑,给我们幺儿做最漂亮的衣服。”

    “你这个语气好像在哄小孩子。”

    祈宁眉头上扬,“是小宝贝。”

    墨幺差点被他腻死,“你好恶心。”

    祈宁的脸皮日益有变厚的趋势,乐颠颠地说:“嫌我说话恶心啊?我就恶心你,只恶心你。”

    墨幺白他一眼,手背掩在唇边笑。

    墨幺把自己和周池雨的对话告诉祈宁,祈宁与墨幺的看法一样。周池雨的选择没错,不管怎样,她有自己的打算就好。

    除了周池雨的事,墨幺还喋喋不休地跟他说了很多。

    祈宁为了无后顾之忧地带墨幺去避暑,连日来忙得没有时间出门,墨幺就专挑有趣的事讲给他听。

    祈宁乖乖听她说,尽职尽责地做一个倾听者。

    雨过天晴,太阳出来,云层散开,阳光照射下来。

    祈宁带墨幺走到凉亭坐下,仆人适时地端上凉茶和点心。他给墨幺倒了杯茶,“润润嗓子,说了一路,嗓子都干了吧?”

    墨幺嘿嘿一笑,“是有点儿”。

    她端起茶咚咚灌了两口,刚放下茶杯就听祈宁说:“下个月初三是我生辰。”

    “七月初三?满打满算不到半个月,你怎么才告诉我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皇子生辰,皇帝会给你庆祝吗?”

    祈宁摇头,“我小时候光活下来就已是不易,哪有人专门给我庆生?

    说是庆生,大多是皇子间图个热闹,聚一顿饭,我与他们合不来,没弄过那些。

    今年嘛,我想要你的礼物。”

    墨幺有点心疼小时候的祈宁,听到后面,她正经地说:“可以啊,想要什么?我给你准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许是尝到被宠得感觉,祈宁笑得有点娇,“我不缺东西,你想准备什么就准备什么,我不是想要礼物,我是想要你给我的惊喜。”

    “你就会为难我”,墨幺嗔他一眼,补充道:“让我想想吧,一定给祈宁宁准备一个惊喜。”

    祈宁笑得有点甜,拇指压压上扬的嘴角,咳了两声,“你生辰什么时候?我也给你庆生。”

    “我?”

    墨幺指指自己,手指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生辰。”

    “怎么会没有?你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祈宁道。

    “我刚出生时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这世界有年月一说。

    雪山终年积雪不化,天地一片白,我连我出生的季节都不清楚,哪来的生辰?”

    祈宁收敛笑意,定定地看她,久久之后,“幺儿,我……下个月,我也给你一份礼物。”

    墨幺:“是什么?”

    “不告诉你。”

    没你这样的,你要么就不要跟我说,要么就一次性全告诉我。说话说半句,这不是诚心欺负妖吗?

    墨幺追着他问了好几遍他都不说,嘴巴闭得紧紧的,最后被她闹得实在没法了,破罐子破摔地说:“是我,行了吧?我把我送给你,怎么样?以身相许,如何?

    你看你对我这么好,你自己过得也不好。我把我送给你,我以后照顾你爱你,怎么样?”

    墨幺听后愣了半天,哭笑不得,笑骂他:“祈宁宁,你是不是有毒?”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算不上平淡,也没有太鸡飞狗跳。

    薛府得了两个年轻人的同意,差人相看日子,着手准备新婚用的东西。

    看似有条不紊,实则能品出几分仓促的味道。

    薛家原本打算周池雨生辰前完婚,不紧不急,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近来边疆不太稳定,柔齐蠢蠢欲动,靖王的担忧终于摆到了台面上,薛将军不日就要带兵离京。

    事情凑到了一起,薛府与周池雨一商量,决定尽量在薛将军离京前把亲成了。

    周池雨颔首同意,薛舒志则始终不置一词。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墨幺养伤期间在靖王府住惯了,她有意回应祈宁,故而在祈宁提出让她留在府里时并未推辞,心安理得的在靖王府“落了户”。

    祈宁欣慰,默默把来年成婚的事提上了日程。他不知妖成亲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有心询问,近来却时常扑个空。

    一问原因,墨幺就说是在准备生辰礼物。

    回回如此,搞得祈宁不禁好奇,不就是一个生辰礼物,有必要这么神秘?

    嘴上这么说,祈宁有多甜滋滋他自己知道。

    别说墨幺是在认真准备,就是诓他,这个理由一出来,她想上天他都认真给她想办法。

    墨幺在忙,祈宁也没闲着。

    幽居苑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他手里的事顺利的话七月中旬就能处理完,他还想再提前几天。

    墨笔落,笔迹潇洒凌厉,写满一页白纸。

    祈宁放下笔,拿起纸。待墨迹干透,他叫来管家,让他下去准备,特地嘱咐他不要告诉墨幺。

    管家看看纸上的那些东西,瞄了眼祈宁,欲言又止,却又什么都没问,应声而去。

    一晃七月如期而至,墨幺早在前几天就把礼物准备好了,整天洋洋自得地在祈宁眼前得瑟。

    勾得祈宁心痒痒的,问她她也不说,只说等生日那天再给他。

    祈宁第一次对过生辰产生如此大的期待。

    生辰那天,与往年一样,靖王府每人多得一份赏银。府里的厨子做好点心饭菜,除了主子,仆人也能分到一些。

    府里没有大摆宴席,请了梨园的几个戏子过来唱唱戏,有个气氛就行。

    祈宁不爱热闹,与皇子们的关系点到为止。皇上和皇子们差人送个礼物,说几句吉祥话就走,并不多留。

    府里热闹气不多,管家命人挂了些红绸,看着喜庆。

    不会太闹,也不至于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