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号
博罗与马妮是十几年前才开始探索世界树的搭档，毕竟直到二十年前世界树才逐渐稳定。
浮空地界的智骸们也只是在那时才刚刚发展以及获得额外武装和新的科技产物。刚刚那发电磁炮在浮空地界而言已经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了……
但眼前的高度拟人化智骸却轻描淡写的拦下了致命攻击。
如果博罗以同样的行为去对抗电磁炮的力量，毫无疑问它将有半身都会在物理层面上被完全摧毁。
“你们的名字……或者说代号叫什么？”
年轻人看向自己身旁的博罗还有马妮，用极其精妙的面部构造开口说话了。
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也释放出了亮光，显然是在进行激光通信。
马妮外放语音说道：“我是马妮，它是我的搭档博罗。我们都是浮空地界的智骸。”
“我叫九号……是人类。”
博罗难以置信的说道：“人类怎么可能徒手接下一发电磁炮，你逻辑混乱了吗？刚刚你还用了相当高级的技术进行手臂变形……人类可是血肉之躯啊。”
九号没有理会博罗的疑问，因为这不是在逻辑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只是很麻烦。
就在博罗计算思考九号出现了一些故障时，马妮探测到了有大批智骸正在朝这里赶来，它急忙对博罗说道：“修伦它们要来了，赶紧准备撤离！”
九号此时解析了博罗和马妮的整体构造，明白了它们这对搭档的分工。于是他对马妮说道：“我不是很明白这个地方，你教我。”
马妮跳上了博罗的身体上，它急忙说道：“要是你能下去的话，我们在一区的大改造场见面吧。”
说完博罗变形成了类似动物的形态带着马妮迅速离开。
那略微生锈的深灰外甲变成动物后更像猩猩了。
九号感觉对方像是某种玩具，不过这种形态可能也和这个地方的文明发展有关系，不好直接下定论。
此时他的内置智能显示有十六个仿生智能正在靠近，都配备了一些武器，不是是激光枪就是电磁炮。没有配备导弹或者别的武器……
这说明这个世界，或者说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里，这些智能们能够利用的资源很单一。
九号捕捉到地面上仅有一座非常高效的太阳能接收塔，而他所处的行星碎片内并不存在高能量源。因此他更加确信这里的科技发展并不是特别高，毕竟存在能源限制。
既然能源稀缺，那么任何想要进行活动的群体都要考虑能源分配问题。
九号思考了一下，决定不再正面应对那些构造古怪的低级仿生智能。他启动了全身的光线偏移器让自己变得透明起来，接着开始寻找进入到行星碎片内部的办法。
……
……
浮空地界所有区域地面的灰白色调似乎永远也不会变化，但在今天一区的地表却能清楚的看到一双脚印。
九号探索了地面还有那座太阳能接收塔，随后他找到了一区和二区之间的裂缝。
那巨大的裂缝间，是无数连接行星碎片的构造体。
身处地表的九号俯瞰下方黑漆漆的事物，简单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强度还有那些构造体的稳定程度。
确认不会出事以后，九号选择了一处相当偏僻且没有任何智能机械经过的桥梁。接着他从一区的地表里直接跳进了裂缝中，哪怕这一跃就是三百多米。
轰的一声巨响，震落无数灰尘也喷射出了大量蒸汽。
“缓冲结束，冷却结束，进行二次重构造。”
灰尘与蒸汽中，能隐约看见一个棱角分明的机械身影，绝不是九号之前那穿着厚重冬装的臃肿模样。
但烟雾散去后，人类模样的九号开始在桥梁上行走着，朝着浮空地界一区的方向前进。
他发现周围的碎土里掺杂着一些特殊合金，应该是人类文明里的星际战舰部分配件的残片。强度很高，值得拿一些。
此时他的内置智能又开始提示道：“预计影响范围半径8000米，建议提升逃离速度。”
他再次开始思考要不要关掉内置智能的语音提示。
……
浮空地界全部范围内的九十九个区域，都是行星碎片。
九号刚刚降落在一区地面的扫描时，就理解了这里的部分构造，但碍于不理解这里的智能还有文明发展也就一直没有对这个世界下定论。
但他很确信，这颗行星过去存在着有机物生命，而其中唯一拥有智能的生命是人类。
那些自称为智骸的仿生智能，模仿的正是人类。
因为一些事情人类不得不舍弃这颗行星，等待着能够回归的那天。而九号就是为了回归工作能更顺利而负责重建工作的人类。
但他自己很清楚，为了应对重建行星的工作，自己并不是普通的人类。
人类可没办法徒手接住一发电磁炮。
在不断的探测和收集周围环境信息的同时，九号在进入一区之前随便从一个垃圾堆里找到一个钢铁面罩套在头上，接着才去了所谓的大改造场。
像浮空地界一区这种行星碎片的内部早就被改造成了空心，由无数立方体堆积形成的城市中心则是一个半径2000米的特殊场所。就像是夜市一样各种智骸在那里摆放着各种科技部件和武器，以及从第二层巨神管道里获取的资源。
像是一个交易市场。
就算用很随意的面罩遮挡脸部，九号的衣服以及装备仍然吸引了不少智骸的注意。
智骸并不需要穿衣服，且都有着拟人化的合金面甲。
对九号而言，这个地方最有问题的事情是没有网络，交换信息靠的是如同人类语音以及各种额外辅助。九号根本没有骇入智骸修改对方观测信息的机会。
九号来到了一个摊位前，看着娇小女性外貌的智骸给自己推荐的一些古代武器和特殊部件，他就不得不自言自语感叹道：“完全不同的文明啊。”
古代科技产物的保存并不成问题，因为这个行星早已破碎，环境被彻底破坏了。
那些造物甚至生产线本就采用了最持久保存方法，更别说文明断代的时间其实没有太久，人类离开也只是二千多年前的事情而已。
九号仍然不清楚智骸们的文明，因此没有购买什么东西。
他向着周围的智骸们打听了一些事情，随后朝着大改造场里最出名的一家武器交易市场走去。
九号无法隔绝周围的智骸们对自己进行探测，因此暗处里有着不少智骸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穿着的衣服就足以隔绝热量探测，而那个面罩虽然很破旧，但一块铁皮正好能阻断音呐和直接的光学观测。
少数的问题则是他一直背负的巨大金属箱子还有身上那几把热能匕首。那个用来装着反物质子弹的容器材质很特殊，可以屏蔽到许多探测手段。
因为带着面罩的缘故，九号也失去了光学探测的能力，只好根据热量以及之前扫描了智骸的数据记录来计算行动路线。
他很轻松的找到了最大武器交易市场上正在角落里默默待机的博罗和马妮，只是对方不是很乐意看到他的到来。
两面破旧的砖石墙和几个木箱，这就构成了一个角落的全部细节了。
九号觉得搁着面罩打招呼很奇怪，他在角落里对着两个自己见过的智骸摘下面罩说道：“又见面了。”
博罗那巨大的双臂正在变形成打桩机，准备攻击九号。但马妮迅速拦下它并向九号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去世界树的根部，但我不清楚这里的规则，想你们为我讲解一下。”
马妮那用光学仪器制造的眼睛看着九号，她什么也没说直接进行激光通信，把自己所有的情报给了九号。
九号接收完情报说道：“这就是合乎逻辑的判断嘛……你们怕修伦毁灭你们，所以不想跟我有交集。”
马妮说道：“就算没有修伦，我也会给你情报。”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智骸……起码我判断不了你是什么存在。”
“我说过我是人类。”
“没有能徒手接下电磁炮攻击的人类。”
九号意识到智骸与自己之间存在着智能差距，双方的思维模式、情信息处理、计算能力都不处于一个量级。
他很干脆的说道：“你们思考过没有，为什么你们会自称为智骸而且还有名字？”
马妮说道：“我们没有那个情报基础和计算能力去思考哲学问题，但逻辑上我们的存在还有名称都是世界树创造我们时设定好的。”
九号发现和低级智能交流确实没有意义，但他已经探测到四千米外有智骸要启动武器了。
“我建议你们赶紧离开，不然就会被毁掉。”
说完了这句话，九号伸手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块漆黑的合金碎片。同时把背后的箱子放在了地上。巨大的合金箱开始变形展开，里面放置了一把长刀与一个很古怪的发射器。
那个发射器的地步像是伞柄，但多了护手以及方便扣动的扳机。而握柄之上则是类似电磁炮的三面式加速面板。
面板和握柄之间的连接部分，是一个圆盘，应该是武器能源或者基于武器原理设计的某种推进器。
九号取出发射器，把事先拿好的合金碎片放入三面式加速面板的中心位置，内部有立场帮助合金碎片的位置稳定与维持。接着他把发射器对准了自己探测到的敌人方向，主动进行了攻击。
扣动扳机的瞬间，浮空地界一区这片沉寂许久的空间里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线。
在智骸们都尚未反应的0.6秒内，一块合金残片以每秒5000米的初速度射向了这个区域的一角。
那里刚刚设置了一台光束炮，但如今却在瞬间被切割，同时内部许多精密零件都完全溶解损毁了。
浮空地界的智骸们也只是在那时才刚刚发展以及获得额外武装和新的科技产物。刚刚那发电磁炮在浮空地界而言已经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了……
但眼前的高度拟人化智骸却轻描淡写的拦下了致命攻击。
如果博罗以同样的行为去对抗电磁炮的力量，毫无疑问它将有半身都会在物理层面上被完全摧毁。
“你们的名字……或者说代号叫什么？”
年轻人看向自己身旁的博罗还有马妮，用极其精妙的面部构造开口说话了。
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也释放出了亮光，显然是在进行激光通信。
马妮外放语音说道：“我是马妮，它是我的搭档博罗。我们都是浮空地界的智骸。”
“我叫九号……是人类。”
博罗难以置信的说道：“人类怎么可能徒手接下一发电磁炮，你逻辑混乱了吗？刚刚你还用了相当高级的技术进行手臂变形……人类可是血肉之躯啊。”
九号没有理会博罗的疑问，因为这不是在逻辑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只是很麻烦。
就在博罗计算思考九号出现了一些故障时，马妮探测到了有大批智骸正在朝这里赶来，它急忙对博罗说道：“修伦它们要来了，赶紧准备撤离！”
九号此时解析了博罗和马妮的整体构造，明白了它们这对搭档的分工。于是他对马妮说道：“我不是很明白这个地方，你教我。”
马妮跳上了博罗的身体上，它急忙说道：“要是你能下去的话，我们在一区的大改造场见面吧。”
说完博罗变形成了类似动物的形态带着马妮迅速离开。
那略微生锈的深灰外甲变成动物后更像猩猩了。
九号感觉对方像是某种玩具，不过这种形态可能也和这个地方的文明发展有关系，不好直接下定论。
此时他的内置智能显示有十六个仿生智能正在靠近，都配备了一些武器，不是是激光枪就是电磁炮。没有配备导弹或者别的武器……
这说明这个世界，或者说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里，这些智能们能够利用的资源很单一。
九号捕捉到地面上仅有一座非常高效的太阳能接收塔，而他所处的行星碎片内并不存在高能量源。因此他更加确信这里的科技发展并不是特别高，毕竟存在能源限制。
既然能源稀缺，那么任何想要进行活动的群体都要考虑能源分配问题。
九号思考了一下，决定不再正面应对那些构造古怪的低级仿生智能。他启动了全身的光线偏移器让自己变得透明起来，接着开始寻找进入到行星碎片内部的办法。
……
……
浮空地界所有区域地面的灰白色调似乎永远也不会变化，但在今天一区的地表却能清楚的看到一双脚印。
九号探索了地面还有那座太阳能接收塔，随后他找到了一区和二区之间的裂缝。
那巨大的裂缝间，是无数连接行星碎片的构造体。
身处地表的九号俯瞰下方黑漆漆的事物，简单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强度还有那些构造体的稳定程度。
确认不会出事以后，九号选择了一处相当偏僻且没有任何智能机械经过的桥梁。接着他从一区的地表里直接跳进了裂缝中，哪怕这一跃就是三百多米。
轰的一声巨响，震落无数灰尘也喷射出了大量蒸汽。
“缓冲结束，冷却结束，进行二次重构造。”
灰尘与蒸汽中，能隐约看见一个棱角分明的机械身影，绝不是九号之前那穿着厚重冬装的臃肿模样。
但烟雾散去后，人类模样的九号开始在桥梁上行走着，朝着浮空地界一区的方向前进。
他发现周围的碎土里掺杂着一些特殊合金，应该是人类文明里的星际战舰部分配件的残片。强度很高，值得拿一些。
此时他的内置智能又开始提示道：“预计影响范围半径8000米，建议提升逃离速度。”
他再次开始思考要不要关掉内置智能的语音提示。
……
浮空地界全部范围内的九十九个区域，都是行星碎片。
九号刚刚降落在一区地面的扫描时，就理解了这里的部分构造，但碍于不理解这里的智能还有文明发展也就一直没有对这个世界下定论。
但他很确信，这颗行星过去存在着有机物生命，而其中唯一拥有智能的生命是人类。
那些自称为智骸的仿生智能，模仿的正是人类。
因为一些事情人类不得不舍弃这颗行星，等待着能够回归的那天。而九号就是为了回归工作能更顺利而负责重建工作的人类。
但他自己很清楚，为了应对重建行星的工作，自己并不是普通的人类。
人类可没办法徒手接住一发电磁炮。
在不断的探测和收集周围环境信息的同时，九号在进入一区之前随便从一个垃圾堆里找到一个钢铁面罩套在头上，接着才去了所谓的大改造场。
像浮空地界一区这种行星碎片的内部早就被改造成了空心，由无数立方体堆积形成的城市中心则是一个半径2000米的特殊场所。就像是夜市一样各种智骸在那里摆放着各种科技部件和武器，以及从第二层巨神管道里获取的资源。
像是一个交易市场。
就算用很随意的面罩遮挡脸部，九号的衣服以及装备仍然吸引了不少智骸的注意。
智骸并不需要穿衣服，且都有着拟人化的合金面甲。
对九号而言，这个地方最有问题的事情是没有网络，交换信息靠的是如同人类语音以及各种额外辅助。九号根本没有骇入智骸修改对方观测信息的机会。
九号来到了一个摊位前，看着娇小女性外貌的智骸给自己推荐的一些古代武器和特殊部件，他就不得不自言自语感叹道：“完全不同的文明啊。”
古代科技产物的保存并不成问题，因为这个行星早已破碎，环境被彻底破坏了。
那些造物甚至生产线本就采用了最持久保存方法，更别说文明断代的时间其实没有太久，人类离开也只是二千多年前的事情而已。
九号仍然不清楚智骸们的文明，因此没有购买什么东西。
他向着周围的智骸们打听了一些事情，随后朝着大改造场里最出名的一家武器交易市场走去。
九号无法隔绝周围的智骸们对自己进行探测，因此暗处里有着不少智骸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穿着的衣服就足以隔绝热量探测，而那个面罩虽然很破旧，但一块铁皮正好能阻断音呐和直接的光学观测。
少数的问题则是他一直背负的巨大金属箱子还有身上那几把热能匕首。那个用来装着反物质子弹的容器材质很特殊，可以屏蔽到许多探测手段。
因为带着面罩的缘故，九号也失去了光学探测的能力，只好根据热量以及之前扫描了智骸的数据记录来计算行动路线。
他很轻松的找到了最大武器交易市场上正在角落里默默待机的博罗和马妮，只是对方不是很乐意看到他的到来。
两面破旧的砖石墙和几个木箱，这就构成了一个角落的全部细节了。
九号觉得搁着面罩打招呼很奇怪，他在角落里对着两个自己见过的智骸摘下面罩说道：“又见面了。”
博罗那巨大的双臂正在变形成打桩机，准备攻击九号。但马妮迅速拦下它并向九号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去世界树的根部，但我不清楚这里的规则，想你们为我讲解一下。”
马妮那用光学仪器制造的眼睛看着九号，她什么也没说直接进行激光通信，把自己所有的情报给了九号。
九号接收完情报说道：“这就是合乎逻辑的判断嘛……你们怕修伦毁灭你们，所以不想跟我有交集。”
马妮说道：“就算没有修伦，我也会给你情报。”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智骸……起码我判断不了你是什么存在。”
“我说过我是人类。”
“没有能徒手接下电磁炮攻击的人类。”
九号意识到智骸与自己之间存在着智能差距，双方的思维模式、情信息处理、计算能力都不处于一个量级。
他很干脆的说道：“你们思考过没有，为什么你们会自称为智骸而且还有名字？”
马妮说道：“我们没有那个情报基础和计算能力去思考哲学问题，但逻辑上我们的存在还有名称都是世界树创造我们时设定好的。”
九号发现和低级智能交流确实没有意义，但他已经探测到四千米外有智骸要启动武器了。
“我建议你们赶紧离开，不然就会被毁掉。”
说完了这句话，九号伸手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块漆黑的合金碎片。同时把背后的箱子放在了地上。巨大的合金箱开始变形展开，里面放置了一把长刀与一个很古怪的发射器。
那个发射器的地步像是伞柄，但多了护手以及方便扣动的扳机。而握柄之上则是类似电磁炮的三面式加速面板。
面板和握柄之间的连接部分，是一个圆盘，应该是武器能源或者基于武器原理设计的某种推进器。
九号取出发射器，把事先拿好的合金碎片放入三面式加速面板的中心位置，内部有立场帮助合金碎片的位置稳定与维持。接着他把发射器对准了自己探测到的敌人方向，主动进行了攻击。
扣动扳机的瞬间，浮空地界一区这片沉寂许久的空间里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线。
在智骸们都尚未反应的0.6秒内，一块合金残片以每秒5000米的初速度射向了这个区域的一角。
那里刚刚设置了一台光束炮，但如今却在瞬间被切割，同时内部许多精密零件都完全溶解损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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