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识残留
世界树的本体仍然未知，已知情报为世界树是高度下限为六万米的巨大构造物。而九号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智能才得到解锁，他也没有机会在外太空欣赏这个世界的全貌。
把他送来的人类可能是计划着什么，九号明白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和这颗行星的历史，却失去了一部分资料或者说记忆，那就是这个行星重建设备的演变，还有人类现在生活在什么地方。
因为星际战争导致一些人类对智能体进行了一些束缚：任何离开人类世界的智能体都不能保留人类现存世界的坐标和有关数据。
种种巧合之下，九号哪怕知道世界树是行星重建设备的产物，也不明白是出了什么问题导致构造出如此巨大且怪异的世界。
他牵着霍普行走在第二层狭小的通道里，周围只有阴暗的管道和破损的电缆，还有一些可能是智骸被摧毁后遗留下来的金属残片。这里没有阳光，但无论是九号还是霍普都切换了视线探测模式，哪怕无光环境也影响不大。
世界树过于巨大，内部完全处于漆黑中没有一点光线……除非有智能体下意识的对内部建筑进行了改造，就像浮空地界的行星碎片内部被智骸改造CD市一样。
不然就只能期待巨神管道内有着与管理系统进行交互的实体设备了。
说真的，这么个混乱的构造体内管理系统是否完好都要打个问号了。
巨神管道的称呼来源于这一层到处都是管道，甚至哪怕给智骸用于移动的通道本身也在管道内。而巨神则是负责建造和维护管道的巨神遗骸，每一个都高达四十米，而且兼具防卫功能的巨神遗骸偶尔会攻击智骸们。
高密度粒子光束炮，只是一击就足以毁灭第一层的任何智骸，同时也会给巨神通道带来相当程度的破坏。
巨神遗骸们就这么在这通道里执行着混沌的重建与破坏。
九号与霍普穿过了狭窄的通道，来到了宽阔的空间内。是无比宽广的平地，而平地之外则是高度不一不同的立方构造体。九号所处的平地与周围的立方体中间则是深不见底的空隙。
这块平地长三千米、宽八百米，九号和霍普要走过并不难，只是他想花一些时间对周围进行探测，了解一下第二层的大致结构和变化。
与被特殊构造体稳定在位置上的浮空地界不一样，第二层巨神通道的结构经常变化，那些立方体与通往第三层的小型通道就是因为整体的变化才导致没有固定的地图。
九号感知着周围的振动，通过引力探测发现周围的立方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分解或者上下移动。而远方还有巨大物体的缓慢位移正在进行着。
显然那是巨神遗骸的动作，但九号自信不会遇到那种存在，他牵着霍普缓慢的向前走着。
在这期间霍普开口问道：“九号，人类到底是什么？”
“人类是创造了智能体的有机生命，世界树内一切有着自我意识以及思考能力之物的创造者。”
“那人类也是被创造的吗？”
“不，人类是花费了无数年进化的。”
“进化……我好像也可以进化。”
“恩，不过根本上和人类的进化不太一样。”
霍普撅起嘴说道：“人类的构成是细胞，而构成我的事物是更特别的东西。”
九号挤出笑容安慰她说道：“生命体和智能体是两种存在，我们是前者的延续。虽然没有生命天生就存在的刺激反馈，但相对的我们比人类更好。比如有着漫长的时间还有能够做到很多事情。”
不然人类也不会想办法创造能够容纳自己意识的机械身躯。
九号仍然记得，人类制作的一些设备保留了某些特殊功能，比如人类使用的设备会保留原使用者的习惯以及一些过激的电信号。
那些设备会记录并存储使用者的习惯与状态，集合成设备内置智能方便新的使用者快速习惯。
当然这种功能并不是一直没有问题，人类社会把这种记录系统对人体的影响称为意识残留，曾进行过相当严格的管控。只是后面在星际战争时期才在军事方便彻底放开了。
暗骸的出现可能就与此有关。
当九号和霍普穿过了那块平地后，没过多久身后的场地开始变化，原来的道路就这么被彻底封死了。
“哇，那我们回去要怎么办？”
九号不好回答霍普的提问，他还没想好是否要回去……光是引力探测可无法在高密度地区完美制作地图模型。而第二层又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继续走吧。”
对智骸团队而言算是狭小的管道足够九号与霍普并肩前行，他牵着她的手在漆黑冰冷的世界里缓慢的朝着不知在何处的目标行进。
……
修伦怎么也不明白，九号的人形躯体里是如何承载着足够大电梯升降一次的庞大电量，而且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能源补充。那具身体就这么特殊？甚至还有多余的能源提供给大电梯这种庞大设施。
九十九区与其它地区的不同点在于，这个地方有着三台小型核聚变装置提供能源，而这个秘密只有九十九区的总控智能们知道。
这些能源主要是为了供应大电梯的消耗以及总控智能们的安全，理所当然不可能让智骸乃至九号知道。这也是九十九区能保留核心地位的又一保障。
它打开了自己保存的各种档案，找到了与能源相关的档案，发现人类开发的能源系统能够进行小型化的只有技术完善的核聚变以及一种以前还在理论阶段的半永动能源系统。
九号是人类离开这颗行星后的造物，应该装载了半永动能源系统。
“涨落系统……”
就在修伦想动用智能从升级能源系统，尝试提升能源量级补足浮空地界其它地区的同时，一个相当霸道的智骸来到了第九十九区，在检查站口前喧闹异常，打砸了很多东西。
那是一个高度为三米，一身黑色护甲中有着鲜红光纹的大型智骸。而那身护甲相当高级，因为在破旧的浮空地界里看着很新。
能够有资源清理维护自己的装甲，当然不是普通智骸。
护甲的整体设计是人体肌肉的夸张完美版本，但棱角分明反而不像是人类该有的审美。这套护甲反而不像是人类的设备，更像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机器躯体。
倒三角的上半身因黑色而看着更标致一些，全身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在人类眼里或者可以说这个智骸是全裸的。而在其它智骸眼里这个智骸也是很奇怪，外观居然是最大程度的素体。
而这个智骸相当暴躁的对守卫叫嚣道：“修伦，快来让我下去！”
其中一个守卫身上的信号灯由红转绿，然后这个守卫外放声音说道：“你下去干什么。”
“那个孩子叫霍普来着，我想去第二层看看能不能杀了她。”
修伦沉默了好一会，“她身边有护卫，你就算去了也没有意义。”
“那就一起杀了。”
“看来比起霸王，更应该叫你暴君。”
为了不让自己的部下被毁灭，修伦没有阻止夏卡前往大电梯，毕竟只要夏卡愿意它足以破坏大电梯，而这对所有智骸来说都是致命的。
“但是我不会为你提供大电梯。”
夏卡的外放语音发出了诡异的声响，然后它说道：“无所谓，你只要开放电梯入口就好了。”
“好吧。”
……
九号带着霍普行走在第二层巨神通道内，他们行走了数天也没有再进入到更宽广的空间，而是一直处于狭小的通道里。换做人类很可能被环境影响精神，但对智能体而言周围的压抑环境只是物质的堆积而已。
“九号，我能感知到所谓的巨神诶。”
“毕竟我们就间隔几百米。”
九号按照修伦给的部分情报以及地图，推测差不多自己就能带着霍普离开大电梯周围的魔方通路，进入到更外围的神灵山脉。
就像浮空地界被分成了九十九个区域，第二层巨神通道也根据一些环境特征划分了区域。
大电梯周围不断变换、如迷宫般复杂的狭小通道就是魔方通路，而魔方通路之外就是大量巨神遗骸会出现的神灵山脉了。
那里的空间会更宽阔，内部有着真正的大地，只是碍于环境而全数都是冻土。
冻土上有着已经停止行动的巨神遗骸，上面可能存在着些许资源与装备。像霸王和光帝的装备就是从巨神遗骸里的储存箱中得到的，它们作为智骸在过去也是了不起的探索者，凭自己的能力到达神灵山脉。
九号依靠强大的探测能力躲避了所有可能遇到的智骸或者别的存在，因此一路上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霍普讲故事。
偶尔他会给霍普讲讲自己的故事，虽然大多是简短的小事，以及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现在的经历也算是故事。
而就在九号与霍普离开魔方通路那狭小的通道来到一处钢铁和冻土堆积形成的山崖前，九号有些意外的看到了远方距离三十千米、还在行动中的巨神遗骸。
不知为何，巨神遗骸的形状也是基本的人类骨架，只是因为重力和材料而导致所有部位都是偏细长的，只有关键承重点才加装了额外部件。
巨神遗骸的头部很想人类的摄影机，完整的立方体上有两个光学仪器如眼睛一样摆放在平面上。其中一个是光学探测器，而另一个则是激光武器。
此时巨神遗骸的胸口有光，那是直接利用核心反应堆而加装的粒子光束炮。
九号难以置信的看着远方发生的一切，同时他也动了起来，全身护住霍普的同时把右手伸向前方，启动了重构造。
如果是激光武器可以用棱镜来防御，但高密度粒子光束炮是具备了动能和热能两种性质的武器。棱镜会被瞬间击碎和融化……必须要启动重构造。
“启动重构造：右手部件变更、能源分配再调整、计算频率极速上升、构造相位偏移……”
此时对方已经结束压缩粒子的过程，在九号眼睛以光学探测的形式窥见站在巨神遗骸肩膀上的暗骸时，一道炽热的粒子光束拖拽着如惊雷的轰鸣冲向了他们。
把他送来的人类可能是计划着什么，九号明白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和这颗行星的历史，却失去了一部分资料或者说记忆，那就是这个行星重建设备的演变，还有人类现在生活在什么地方。
因为星际战争导致一些人类对智能体进行了一些束缚：任何离开人类世界的智能体都不能保留人类现存世界的坐标和有关数据。
种种巧合之下，九号哪怕知道世界树是行星重建设备的产物，也不明白是出了什么问题导致构造出如此巨大且怪异的世界。
他牵着霍普行走在第二层狭小的通道里，周围只有阴暗的管道和破损的电缆，还有一些可能是智骸被摧毁后遗留下来的金属残片。这里没有阳光，但无论是九号还是霍普都切换了视线探测模式，哪怕无光环境也影响不大。
世界树过于巨大，内部完全处于漆黑中没有一点光线……除非有智能体下意识的对内部建筑进行了改造，就像浮空地界的行星碎片内部被智骸改造CD市一样。
不然就只能期待巨神管道内有着与管理系统进行交互的实体设备了。
说真的，这么个混乱的构造体内管理系统是否完好都要打个问号了。
巨神管道的称呼来源于这一层到处都是管道，甚至哪怕给智骸用于移动的通道本身也在管道内。而巨神则是负责建造和维护管道的巨神遗骸，每一个都高达四十米，而且兼具防卫功能的巨神遗骸偶尔会攻击智骸们。
高密度粒子光束炮，只是一击就足以毁灭第一层的任何智骸，同时也会给巨神通道带来相当程度的破坏。
巨神遗骸们就这么在这通道里执行着混沌的重建与破坏。
九号与霍普穿过了狭窄的通道，来到了宽阔的空间内。是无比宽广的平地，而平地之外则是高度不一不同的立方构造体。九号所处的平地与周围的立方体中间则是深不见底的空隙。
这块平地长三千米、宽八百米，九号和霍普要走过并不难，只是他想花一些时间对周围进行探测，了解一下第二层的大致结构和变化。
与被特殊构造体稳定在位置上的浮空地界不一样，第二层巨神通道的结构经常变化，那些立方体与通往第三层的小型通道就是因为整体的变化才导致没有固定的地图。
九号感知着周围的振动，通过引力探测发现周围的立方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分解或者上下移动。而远方还有巨大物体的缓慢位移正在进行着。
显然那是巨神遗骸的动作，但九号自信不会遇到那种存在，他牵着霍普缓慢的向前走着。
在这期间霍普开口问道：“九号，人类到底是什么？”
“人类是创造了智能体的有机生命，世界树内一切有着自我意识以及思考能力之物的创造者。”
“那人类也是被创造的吗？”
“不，人类是花费了无数年进化的。”
“进化……我好像也可以进化。”
“恩，不过根本上和人类的进化不太一样。”
霍普撅起嘴说道：“人类的构成是细胞，而构成我的事物是更特别的东西。”
九号挤出笑容安慰她说道：“生命体和智能体是两种存在，我们是前者的延续。虽然没有生命天生就存在的刺激反馈，但相对的我们比人类更好。比如有着漫长的时间还有能够做到很多事情。”
不然人类也不会想办法创造能够容纳自己意识的机械身躯。
九号仍然记得，人类制作的一些设备保留了某些特殊功能，比如人类使用的设备会保留原使用者的习惯以及一些过激的电信号。
那些设备会记录并存储使用者的习惯与状态，集合成设备内置智能方便新的使用者快速习惯。
当然这种功能并不是一直没有问题，人类社会把这种记录系统对人体的影响称为意识残留，曾进行过相当严格的管控。只是后面在星际战争时期才在军事方便彻底放开了。
暗骸的出现可能就与此有关。
当九号和霍普穿过了那块平地后，没过多久身后的场地开始变化，原来的道路就这么被彻底封死了。
“哇，那我们回去要怎么办？”
九号不好回答霍普的提问，他还没想好是否要回去……光是引力探测可无法在高密度地区完美制作地图模型。而第二层又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继续走吧。”
对智骸团队而言算是狭小的管道足够九号与霍普并肩前行，他牵着她的手在漆黑冰冷的世界里缓慢的朝着不知在何处的目标行进。
……
修伦怎么也不明白，九号的人形躯体里是如何承载着足够大电梯升降一次的庞大电量，而且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能源补充。那具身体就这么特殊？甚至还有多余的能源提供给大电梯这种庞大设施。
九十九区与其它地区的不同点在于，这个地方有着三台小型核聚变装置提供能源，而这个秘密只有九十九区的总控智能们知道。
这些能源主要是为了供应大电梯的消耗以及总控智能们的安全，理所当然不可能让智骸乃至九号知道。这也是九十九区能保留核心地位的又一保障。
它打开了自己保存的各种档案，找到了与能源相关的档案，发现人类开发的能源系统能够进行小型化的只有技术完善的核聚变以及一种以前还在理论阶段的半永动能源系统。
九号是人类离开这颗行星后的造物，应该装载了半永动能源系统。
“涨落系统……”
就在修伦想动用智能从升级能源系统，尝试提升能源量级补足浮空地界其它地区的同时，一个相当霸道的智骸来到了第九十九区，在检查站口前喧闹异常，打砸了很多东西。
那是一个高度为三米，一身黑色护甲中有着鲜红光纹的大型智骸。而那身护甲相当高级，因为在破旧的浮空地界里看着很新。
能够有资源清理维护自己的装甲，当然不是普通智骸。
护甲的整体设计是人体肌肉的夸张完美版本，但棱角分明反而不像是人类该有的审美。这套护甲反而不像是人类的设备，更像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机器躯体。
倒三角的上半身因黑色而看着更标致一些，全身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在人类眼里或者可以说这个智骸是全裸的。而在其它智骸眼里这个智骸也是很奇怪，外观居然是最大程度的素体。
而这个智骸相当暴躁的对守卫叫嚣道：“修伦，快来让我下去！”
其中一个守卫身上的信号灯由红转绿，然后这个守卫外放声音说道：“你下去干什么。”
“那个孩子叫霍普来着，我想去第二层看看能不能杀了她。”
修伦沉默了好一会，“她身边有护卫，你就算去了也没有意义。”
“那就一起杀了。”
“看来比起霸王，更应该叫你暴君。”
为了不让自己的部下被毁灭，修伦没有阻止夏卡前往大电梯，毕竟只要夏卡愿意它足以破坏大电梯，而这对所有智骸来说都是致命的。
“但是我不会为你提供大电梯。”
夏卡的外放语音发出了诡异的声响，然后它说道：“无所谓，你只要开放电梯入口就好了。”
“好吧。”
……
九号带着霍普行走在第二层巨神通道内，他们行走了数天也没有再进入到更宽广的空间，而是一直处于狭小的通道里。换做人类很可能被环境影响精神，但对智能体而言周围的压抑环境只是物质的堆积而已。
“九号，我能感知到所谓的巨神诶。”
“毕竟我们就间隔几百米。”
九号按照修伦给的部分情报以及地图，推测差不多自己就能带着霍普离开大电梯周围的魔方通路，进入到更外围的神灵山脉。
就像浮空地界被分成了九十九个区域，第二层巨神通道也根据一些环境特征划分了区域。
大电梯周围不断变换、如迷宫般复杂的狭小通道就是魔方通路，而魔方通路之外就是大量巨神遗骸会出现的神灵山脉了。
那里的空间会更宽阔，内部有着真正的大地，只是碍于环境而全数都是冻土。
冻土上有着已经停止行动的巨神遗骸，上面可能存在着些许资源与装备。像霸王和光帝的装备就是从巨神遗骸里的储存箱中得到的，它们作为智骸在过去也是了不起的探索者，凭自己的能力到达神灵山脉。
九号依靠强大的探测能力躲避了所有可能遇到的智骸或者别的存在，因此一路上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霍普讲故事。
偶尔他会给霍普讲讲自己的故事，虽然大多是简短的小事，以及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现在的经历也算是故事。
而就在九号与霍普离开魔方通路那狭小的通道来到一处钢铁和冻土堆积形成的山崖前，九号有些意外的看到了远方距离三十千米、还在行动中的巨神遗骸。
不知为何，巨神遗骸的形状也是基本的人类骨架，只是因为重力和材料而导致所有部位都是偏细长的，只有关键承重点才加装了额外部件。
巨神遗骸的头部很想人类的摄影机，完整的立方体上有两个光学仪器如眼睛一样摆放在平面上。其中一个是光学探测器，而另一个则是激光武器。
此时巨神遗骸的胸口有光，那是直接利用核心反应堆而加装的粒子光束炮。
九号难以置信的看着远方发生的一切，同时他也动了起来，全身护住霍普的同时把右手伸向前方，启动了重构造。
如果是激光武器可以用棱镜来防御，但高密度粒子光束炮是具备了动能和热能两种性质的武器。棱镜会被瞬间击碎和融化……必须要启动重构造。
“启动重构造：右手部件变更、能源分配再调整、计算频率极速上升、构造相位偏移……”
此时对方已经结束压缩粒子的过程，在九号眼睛以光学探测的形式窥见站在巨神遗骸肩膀上的暗骸时，一道炽热的粒子光束拖拽着如惊雷的轰鸣冲向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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