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呼——”深吸一口气，杨沐云还是顶了上去。那虎掌拍下来很重，即使已经涂上了那些让人发麻的粉末，他还是感觉到那些有知觉的地方被震的生疼。
台下，焦躁不安的人群开始窜动，他们议论纷纷，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时，护卫队的人一个个回来了，他们加入到马青松那边和他一起去制服那两名壮汉。二人很不好处理，一个说话的功夫都能被他们牢牢抓住，好生地连打几拳，让马青松根本分不开心。
另一边，应战猛虎的杨沐云同样如此。他不敢用自己的手臂去强硬地架住进攻，因为这样，不多时他的手臂就要被彻底打废。脚步，他同样不敢拉的太开，万一筋再次断开，那将会彻底失去和凶兽争斗的可能。
混乱中，戴天志已经趁机跑了出去，捂着脸，躲进最深的小巷，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这倒令杨沐云没有了后顾之忧。
今天，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对劲。王海、计昌泉、戴天志，好像每当他们要战胜这只猛虎时就会有什么东西让他再一次站起来，到现在，愈战愈勇。因为这，加上之前戴天志的那一声冲着范西途去的大叫，杨沐云没敢把麻丹洒在眼前的劲敌身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面的速度太快了，完全不像一开始迎战王海的那一只兽了。杨沐云看着横飞而来的虎掌侧着低下脑袋，耳朵却被用力地刮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快聋了。
脑袋被震荡的恍惚间，刚才戴天志的那一幕好像要重新上演。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清气流入了杨沐云的血液之中，让他险而又险地躲过了刚因为惯性而不得已落地的猛虎甩来的一尾巴。
剧痛，杨沐云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连根斩掉了，连连后退，撞到了本就距离不远地铁链之上。
底下，人们开始惊慌了，那猛虎弓起身子准备向杨沐云发起最后的进攻。而也是在这时，有人发现了高台后正在和马青松打斗的壮汉，护卫队归来的人都被卷了进去。
“马队长被暴徒袭击了！”一声大叫过后，有人想上前查看，有人想现在离开，有人想继续观望这场闹剧，三股人流杂在一起，顿时间，场面极其复杂。
是人群中巨大的喧闹惊醒了杨沐云，血气涌上头顶的少年此时此刻忽然想叫民众们都走，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用力地从铁链上挣扎起来，杨沐云弯腰低下，躲避着飞扑而来的猛虎。
“它想出去吗！”这个可怕的想法瞬间在杨沐云的头脑中出现了，那一刹那，杨沐云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没想，只是跟着感觉伸出手抓住了那只猛虎的尾巴，狠狠地拽住了。
下一刻，他就对他的这个决定付出了代价。巨大的惯性差点将他拉倒在地，虎尾巴上传来的力道快要将他的两条手臂全部拉脱，落地后，下一秒，这安定了一瞬间的猛虎就会回头再向他而来……
“没办法了！”那老虎跳起来的高度已然超出了擂台上面的铁链许多，杨沐云不能去放任它闯进人潮，拼尽全力，他也要将这只狂暴的猛虎给拉回来。
血液中流淌着的不只有血，还有气，那一刻，杨沐云觉得有什么东西贯通了他的手腕和臂弯处被人接缝上的死筋，这是连麻药粉都无法按捺住的冲劲。
飞到半空的猛虎开始落地，它已经再一次在空中绷紧了身子，准备好回头，突出去，咬阻止它的人，咬下他的手和头。
只是过了很短暂的一刹，不过，杨沐云已经争取不到下一个刹那后退了。那迅猛的虎已经对他发起了反扑。还沾着血的虎牙再一次要见血。
一咬牙，杨沐云伸出手把自己的右胳膊给送了出去。一秒后是钻心的疼。得了好处的猛虎开始咬着那块肉就要往下面来硬拽，快要被疼昏过去的杨沐云用左手绕道后面去死死地勒住了虎头。两秒、三秒，鲜血成股流下，杨沐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重了。
“畜生还敢伤人！”一声大吼，一个穿着带有八卦门标识的白色练功服的大男人攀了上来。在他的腰间别了一把菜刀。他跳上来拿起刀，手起刀落，嚣张了半天的猛虎竟然瞬间被砍倒。再厚实的皮毛也没能挡住锋利的铁器。
颤颤巍巍地松开了杨沐云的胳膊，猛虎倒下去了。那后来的男人又连忙上去补了一刀。只此一刀，那整个虎头竟然就那么齐整整地掉落下来，切口处，血还似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几秒钟不流动。意识开始模糊的杨沐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只看到了那人的中半身和那被切开的虎颈处，没有一根肉丝卷起。
“师弟、师弟，嗨呀，师傅临走前交代的事又给我耽搁了……”后面的话语，杨沐云就再没听到了……
高台边上，两个壮汉终于被马青松及其手下给制服了，一群人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得去安抚群众。这边，马青松独自一人走上高台。也是此时，范西途在此刻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台下，他的老虎已经死了。无奈，他只好看向旁边的完颜朵，小心翼翼地将公主给搀扶了起来。摸了摸鼻息，心中感叹:“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范老板。”在范西途身后，响起了马青松的声音。
“公主、公主。”范西途轻轻地拍了拍完颜朵的脸蛋，后者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第一个出现在她视线里的画面是极其惨烈的一幕:猛虎已经被砍下了头，人们在欢呼，刚才向他丢麻丹的少年被人背着，在许多的簇拥下缓缓离开。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波澜。
不觉间，范西途已经走开了，身后再一次传来了他市侩且精明的声音。他正在用尽自己所有的口舌为自己开脱，并且担保会给死去的王海的亲属一大笔钱，其余受伤者的医药费也由他来担负，只希望换一个自由。
累了，完颜朵想要离开了。无声里，她默默地走下了高台。眼前是倒下的汉子，脑海中是死去的猛虎，少年那张可憎又看穿一切的脸让她怒火中烧，今天对她而言简直坏透了。
等完颜朵刚刚走下来，拐角，她遇到了一个此次河套之行她最不想遇到的人，孔鹿鸣。
“有些人，请时不来；有些事，不请自来。公主，好久不见。”孔鹿鸣笑了。
那笑容很灿烂，但完颜朵的心，此刻，比西域最北边常年被雪积压的无人地区还要冷。她抿住嘴唇，双手很自然地扯住衣角，低着头，缩着肩，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口说:“鹿鸣，我……”
本来，完颜朵想说一大串关于她是怎么被这个“丧心病狂”的范西途给捉住，又是怎么被他殴打准备拐卖到这里，最终临时起意被人当作战利品送出去的悲惨故事。可对于这些，孔鹿鸣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她说:“公主不就是想让我带你走吗？跟我来吧。”
说着，孔鹿鸣走上前，勾起了完颜朵的手。
“喂，姑娘，你不能带走这个人啊！”后面，才注意到这里的范西途不顾马青松阻挡就要猛冲过来。
“啪。”孔鹿鸣将自己腰间的令牌用力地扔到了范西途的脸上，走开了。
空中飘荡着一句:“还请完颜宗族长亲自上孔府拿人。”
路上，完颜朵很不安，她感觉自己这一切都被人给看穿了。与此同时，孔鹿鸣牵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快要将她的手给掐断。她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孔府，孔孟繁摸了摸文来的头，说:“小朋友，那么就下次再见啦！”
“嗯！”
“那么就下次再见吧，董门主。”说着，孔孟繁双手对叠朝董纳川做了一个揖，“感谢您为我河套所做出的贡献。”
没好气的老头很大方地摆了摆手，说:“下次最好是有好消息再叫我来，走啦。”
“一定一定。”孔孟繁微笑地送走了一大一小师徒二人，回到屋子里去了。
书房里，孔孟繁摩挲着面前用羊皮纸写的信件，心里正想着怎么回信。苦思冥想，不得答案，他只好又将那封信举起来读了一遍。
“主堂大人:
见字如面。近来，族中新添了许多的牲口。相信您手眼通天，一定有所耳闻。我族现在日薄西山，已无入主中原之心意。若您愿意放开商贸往来，我愿意亲自进京纳贡，向天朝俯首称臣。
若您不嫌弃，下面我还记载了一件趣事。
几月前，我率领族人深入不毛，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得了几亩良田，可供安定。几日前，我曾在那里出游打猎，偶遇了一只大猫。原本，我以为只我孤身一人，定要于它口中丧命，不料，它极为温柔，正在漫步一边的蔷薇花丛间，对我视而不见。
听说你们那里有句老话叫做: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事到如今，我心知此言不谬。事后，想起那已满足过口腹之欲不愿来侵犯我的大猫，小人斗胆献上八字: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孔大人可以一笑了之。
外族族长
完颜宗”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孔孟繁看着户外，月亮升起，远处几粒稀星，不折不挠的乌云遮掩了它们又过去，不禁笑起来摇了摇头，感叹:“完颜宗啊……”
“大人，太极城那边的消息。”
“退下吧。”孔孟繁接过密报来粗略地看了两眼，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你这老贼……”
“真有你的……”
台下，焦躁不安的人群开始窜动，他们议论纷纷，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时，护卫队的人一个个回来了，他们加入到马青松那边和他一起去制服那两名壮汉。二人很不好处理，一个说话的功夫都能被他们牢牢抓住，好生地连打几拳，让马青松根本分不开心。
另一边，应战猛虎的杨沐云同样如此。他不敢用自己的手臂去强硬地架住进攻，因为这样，不多时他的手臂就要被彻底打废。脚步，他同样不敢拉的太开，万一筋再次断开，那将会彻底失去和凶兽争斗的可能。
混乱中，戴天志已经趁机跑了出去，捂着脸，躲进最深的小巷，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这倒令杨沐云没有了后顾之忧。
今天，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对劲。王海、计昌泉、戴天志，好像每当他们要战胜这只猛虎时就会有什么东西让他再一次站起来，到现在，愈战愈勇。因为这，加上之前戴天志的那一声冲着范西途去的大叫，杨沐云没敢把麻丹洒在眼前的劲敌身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面的速度太快了，完全不像一开始迎战王海的那一只兽了。杨沐云看着横飞而来的虎掌侧着低下脑袋，耳朵却被用力地刮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快聋了。
脑袋被震荡的恍惚间，刚才戴天志的那一幕好像要重新上演。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清气流入了杨沐云的血液之中，让他险而又险地躲过了刚因为惯性而不得已落地的猛虎甩来的一尾巴。
剧痛，杨沐云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连根斩掉了，连连后退，撞到了本就距离不远地铁链之上。
底下，人们开始惊慌了，那猛虎弓起身子准备向杨沐云发起最后的进攻。而也是在这时，有人发现了高台后正在和马青松打斗的壮汉，护卫队归来的人都被卷了进去。
“马队长被暴徒袭击了！”一声大叫过后，有人想上前查看，有人想现在离开，有人想继续观望这场闹剧，三股人流杂在一起，顿时间，场面极其复杂。
是人群中巨大的喧闹惊醒了杨沐云，血气涌上头顶的少年此时此刻忽然想叫民众们都走，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用力地从铁链上挣扎起来，杨沐云弯腰低下，躲避着飞扑而来的猛虎。
“它想出去吗！”这个可怕的想法瞬间在杨沐云的头脑中出现了，那一刹那，杨沐云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没想，只是跟着感觉伸出手抓住了那只猛虎的尾巴，狠狠地拽住了。
下一刻，他就对他的这个决定付出了代价。巨大的惯性差点将他拉倒在地，虎尾巴上传来的力道快要将他的两条手臂全部拉脱，落地后，下一秒，这安定了一瞬间的猛虎就会回头再向他而来……
“没办法了！”那老虎跳起来的高度已然超出了擂台上面的铁链许多，杨沐云不能去放任它闯进人潮，拼尽全力，他也要将这只狂暴的猛虎给拉回来。
血液中流淌着的不只有血，还有气，那一刻，杨沐云觉得有什么东西贯通了他的手腕和臂弯处被人接缝上的死筋，这是连麻药粉都无法按捺住的冲劲。
飞到半空的猛虎开始落地，它已经再一次在空中绷紧了身子，准备好回头，突出去，咬阻止它的人，咬下他的手和头。
只是过了很短暂的一刹，不过，杨沐云已经争取不到下一个刹那后退了。那迅猛的虎已经对他发起了反扑。还沾着血的虎牙再一次要见血。
一咬牙，杨沐云伸出手把自己的右胳膊给送了出去。一秒后是钻心的疼。得了好处的猛虎开始咬着那块肉就要往下面来硬拽，快要被疼昏过去的杨沐云用左手绕道后面去死死地勒住了虎头。两秒、三秒，鲜血成股流下，杨沐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重了。
“畜生还敢伤人！”一声大吼，一个穿着带有八卦门标识的白色练功服的大男人攀了上来。在他的腰间别了一把菜刀。他跳上来拿起刀，手起刀落，嚣张了半天的猛虎竟然瞬间被砍倒。再厚实的皮毛也没能挡住锋利的铁器。
颤颤巍巍地松开了杨沐云的胳膊，猛虎倒下去了。那后来的男人又连忙上去补了一刀。只此一刀，那整个虎头竟然就那么齐整整地掉落下来，切口处，血还似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几秒钟不流动。意识开始模糊的杨沐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只看到了那人的中半身和那被切开的虎颈处，没有一根肉丝卷起。
“师弟、师弟，嗨呀，师傅临走前交代的事又给我耽搁了……”后面的话语，杨沐云就再没听到了……
高台边上，两个壮汉终于被马青松及其手下给制服了，一群人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得去安抚群众。这边，马青松独自一人走上高台。也是此时，范西途在此刻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台下，他的老虎已经死了。无奈，他只好看向旁边的完颜朵，小心翼翼地将公主给搀扶了起来。摸了摸鼻息，心中感叹:“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范老板。”在范西途身后，响起了马青松的声音。
“公主、公主。”范西途轻轻地拍了拍完颜朵的脸蛋，后者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第一个出现在她视线里的画面是极其惨烈的一幕:猛虎已经被砍下了头，人们在欢呼，刚才向他丢麻丹的少年被人背着，在许多的簇拥下缓缓离开。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波澜。
不觉间，范西途已经走开了，身后再一次传来了他市侩且精明的声音。他正在用尽自己所有的口舌为自己开脱，并且担保会给死去的王海的亲属一大笔钱，其余受伤者的医药费也由他来担负，只希望换一个自由。
累了，完颜朵想要离开了。无声里，她默默地走下了高台。眼前是倒下的汉子，脑海中是死去的猛虎，少年那张可憎又看穿一切的脸让她怒火中烧，今天对她而言简直坏透了。
等完颜朵刚刚走下来，拐角，她遇到了一个此次河套之行她最不想遇到的人，孔鹿鸣。
“有些人，请时不来；有些事，不请自来。公主，好久不见。”孔鹿鸣笑了。
那笑容很灿烂，但完颜朵的心，此刻，比西域最北边常年被雪积压的无人地区还要冷。她抿住嘴唇，双手很自然地扯住衣角，低着头，缩着肩，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口说:“鹿鸣，我……”
本来，完颜朵想说一大串关于她是怎么被这个“丧心病狂”的范西途给捉住，又是怎么被他殴打准备拐卖到这里，最终临时起意被人当作战利品送出去的悲惨故事。可对于这些，孔鹿鸣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她说:“公主不就是想让我带你走吗？跟我来吧。”
说着，孔鹿鸣走上前，勾起了完颜朵的手。
“喂，姑娘，你不能带走这个人啊！”后面，才注意到这里的范西途不顾马青松阻挡就要猛冲过来。
“啪。”孔鹿鸣将自己腰间的令牌用力地扔到了范西途的脸上，走开了。
空中飘荡着一句:“还请完颜宗族长亲自上孔府拿人。”
路上，完颜朵很不安，她感觉自己这一切都被人给看穿了。与此同时，孔鹿鸣牵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快要将她的手给掐断。她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孔府，孔孟繁摸了摸文来的头，说:“小朋友，那么就下次再见啦！”
“嗯！”
“那么就下次再见吧，董门主。”说着，孔孟繁双手对叠朝董纳川做了一个揖，“感谢您为我河套所做出的贡献。”
没好气的老头很大方地摆了摆手，说:“下次最好是有好消息再叫我来，走啦。”
“一定一定。”孔孟繁微笑地送走了一大一小师徒二人，回到屋子里去了。
书房里，孔孟繁摩挲着面前用羊皮纸写的信件，心里正想着怎么回信。苦思冥想，不得答案，他只好又将那封信举起来读了一遍。
“主堂大人:
见字如面。近来，族中新添了许多的牲口。相信您手眼通天，一定有所耳闻。我族现在日薄西山，已无入主中原之心意。若您愿意放开商贸往来，我愿意亲自进京纳贡，向天朝俯首称臣。
若您不嫌弃，下面我还记载了一件趣事。
几月前，我率领族人深入不毛，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得了几亩良田，可供安定。几日前，我曾在那里出游打猎，偶遇了一只大猫。原本，我以为只我孤身一人，定要于它口中丧命，不料，它极为温柔，正在漫步一边的蔷薇花丛间，对我视而不见。
听说你们那里有句老话叫做: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事到如今，我心知此言不谬。事后，想起那已满足过口腹之欲不愿来侵犯我的大猫，小人斗胆献上八字: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孔大人可以一笑了之。
外族族长
完颜宗”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孔孟繁看着户外，月亮升起，远处几粒稀星，不折不挠的乌云遮掩了它们又过去，不禁笑起来摇了摇头，感叹:“完颜宗啊……”
“大人，太极城那边的消息。”
“退下吧。”孔孟繁接过密报来粗略地看了两眼，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你这老贼……”
“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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