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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梁文

    花荣笑着走到梁文面前,抱拳道:“梁兄,还要多谢你昨天的仗义执言。”

    梁文抚了抚青紫的嘴角,苦笑道:“什么仗义执言,不过是看不惯姓高的小人得志而已,今天多亏兄台相助,才使我等免遭那小人的侮辱,应该是我等感谢兄台才是,在下梁文,字博轩,昨夜兄台那首《不是爱风尘》,真是绝妙佳词,令某心中敬佩至极,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实不相瞒,在下真实姓名无法告知梁兄,兄台还是称我黄辰吧,此处不是久留之处,咱们还是先行离开在叙旧吧。”花荣对这个身怀正义的梁文很有好感,想了想还是对他说了实话。

    梁文理解地点了点头,一群人向楼梯走去,到大堂时,花荣把抢高衙内的钱袋子丢在掌柜身前的桌子上,掌柜的打开钱袋子看到满满的金裸子,脸上笑成了花,礼貌地对花荣等人大叫道:“贵客慢走,有空常来。”

    “叫兄台见笑了,这次多亏兄台出手相助,否则今天就要被高尧卿这个无耻小人羞辱了,不知兄台可有空,我想摆上一桌酒席,以表寸心。”走出酒楼一段距离后,梁文想邀请花荣再去喝上两杯。

    花荣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行啊,我等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改天吧,改天我请你。”

    “也好,这块儿玉佩黄兄先收着,家父是舰队水师副总管,驻扎在明州,若是你在明州或杭州遇到了难处,就报我的名号,或者直接到我府上向我家人求救,在那里没有我梁家摆不平的事儿。”梁文取出一个精致的玉佩递给花荣,他对花荣是打心眼里敬佩,感觉这人身上有股特殊的气质,很像自己祖父和父亲身上那股大将之气,使他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高俅相当于汴京城的警备司令员,自己等人打了他的脸,要是还不赶快跑,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所以几人长话短说,约定有空再叙后,便各分南北走了。

    “没想到能做出《不是爱风尘》如此佳作的才子,竟然是一介武夫,可惜可惜。”

    “武夫怎么了,谁说文士不能学武了?君子六艺的骑、射你都忘了吗?文武双全方是我辈应追求之道……”

    “是啊,多少赫赫有名的名仕都是文武双全,而且此人不畏权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乃古之义士……”

    “若我大宋儿郎每个人都能如此勇武,何惧辽国西夏……”

    “要是如此义士能在多些,天下岂不太平……”

    走在人群涌涌的汴京大街上,几个书生一扫刚才的窝囊气,七嘴八舌的开始夸赞起帮他们解围的花荣来,梁文心中也是充满了自豪感。

    转身时,却看到身边那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文士,脸上满带忧愁之色,梁文好奇地问道:“焕章先生,可是忧那高衙内会来寻事?不如先生随我回杭州,我把你举荐给我祖父,以先生之才,他必定会重用先生。”

    几人听了羡慕地看着闻焕章,大宋总共有四大水师舰队,四大水师舰队最高长官为舰队都总管,水军都总管可不像是陆军都总管一样是个虚职,而是真真切切的手握重权,四大舰队的设立就是为了保护大宋绵长的海岸线,使得沿海周边不受骚扰。

    梁文的祖父作为水师舰队的都总管,如果在他手下做事,虽然不如东华门唱名,可也是手抓重权,万人仰慕的差事。

    闻焕章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不担心我的处境,我只是担忧那个黄辰,看他行事肆无忌惮,显然不是易于之辈,如此人物应当少接触为妙~”

    梁文眉头紧皱,心中有些不悦,闻焕章摇了摇头,越过他向前走去。

    闻焕章这家伙才华横溢,名气也是极大,二十岁便中了进士,很多官场上的人物都识得他,但是因其早些年得罪过高官,加上性子高傲,脾气又直,使得无人愿意举荐任用。

    夜凉如水,月高星稀。

    开封街头上,敲更的更夫刚刚走过去,现在已是五更天。

    钱三,是汴京城街道上的一个泼皮无赖,整天靠偷鸡摸狗、坑蒙拐骗过活,偶然的机会,通过“干头鸟”富安,搭上了高衙内的线,在高府内做了一个帮闲。

    最近高衙内看上了一个娘子,就安排自己和一众泼皮,日夜守在那个小娘子的府外,这种苦活儿累活儿,他们这些好逸恶劳的人是不愿接的,可是高衙内给的赏钱高,而且高衙内他爹势力大,他们若是有高衙内做靠山,以后的日子将会轻松许多,于是一众泼皮发挥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日夜来此蹲守,防止小娘子偷跑了。

    但是这些偷奸耍滑惯了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用心地死守呢,一但过了子时,他们就会只留下几个人在此蹲捎,其他人一块儿找个地方睡觉去,直到天快亮时,几个值守的人才会回来,和值守的人一起装作守了一夜的样子。

    和往常一样,几个人在更夫叫喊下,一群人在被窝里磨蹭了一段时间,才极不情愿地强撑着眼皮子,打着哈欠爬起来。

    凌晨的凉气,使他们不知觉地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防止冷气入体,几人到了岔口分开,各自走向自己的蹲哨点,钱三走到自己的蹲捎点时,发现哨岗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钱三奇怪地在附近低声喊了几声,没人回应,钱三嘴里嘟囔着:“这个夯货不知又跑哪儿偷懒去了,要是让管事的逮住,少不了又是一顿臭骂。”

    忽然,钱三感觉哪儿不对劲,转了一圈后,他猛然发现林家门前,一个站岗的都没有,钱三心中咯噔一下,他们这些暗哨偷懒可以,但是门前的明哨绝对不会一个人都没有。

    不一会儿,边上同样发现不对的同伙儿,偷偷摸到了他这里,两人互相一说情况,都是脸色煞白,没有人通知他们撤岗,就绝不可能是衙内撤了岗哨,他们两人想到前天无故失踪的两个同伴,心中开始发毛,两人对视一眼,向着其他的蹲捎点儿摸过去。

    结果发现,他们之前的所有的明哨、暗哨全都消失了,几人全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于是几人一商量,准备进入院子里看看目标还在不在。

    几人掂起一个灯笼,相互推攘着,战战兢兢进入了漆黑的院落,院落内没有一丝灯光,院内花草、树木以及各种物件被黑暗蒙上了一层浓墨,周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使得院中静寂的犹如一片死域,几人犹如行走在鬼蜮地府一般,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着,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越往前走那种冰冷的惊悚感就越是浓郁。

    几个人相互扶持着,终于走到了林府大堂门前,最前头提灯笼那个年龄最小的泼皮,在几人逼迫下,用颤抖的手推开了堂屋大门。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开门的小泼皮忽然瞳孔剧烈收缩,

    “啊~”一声恐惧到极点的声音从小泼皮喉管发出,手中灯笼一下飞了起来,小泼皮疯了一般,连滚带爬向着外面逃去。

    后面几个泼皮听到小泼皮发出惊恐的大叫时,本就紧绷到极点的神经,一下子断裂开来,头也不回飞一般向院外逃去,胆大的钱三逃跑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只见掉落地上的灯笼照射下,大堂正中央,一个由无数的死人尸体堆成了一座恐怖的小山,此时一个七窍流血的血脸,正用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珠子死死瞪着钱三,钱三一下之如坠冰窟,心胆俱裂,恐惧的大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院外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