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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酒是我的!

    张彤阳扫眼外面脱光衣服跳进木桶,这具身体除了他故意尿的那泡尿脏了一些以外还算干净,想必得益于朱姝的悉心看护,一想到朱姝他心便愈发的疼起来,张天浩这对狗父子!还有那个狗管家!必须血债血偿!他忍不住暗骂。

    刚醒过来老子坐了牢儿子遭暗杀,刺客加大火,这道菜好硬啊!现在这是什么地方安不安全还两说呢,什么首富之子?不稀罕!爷那一世有老婆女儿和爹娘,虽不富贵,却也平安。

    哼哼,爷不同你们玩了,走也!

    突然间张彤阳产生了离开这里的念头,念头一产生便强烈得不可收拾。

    他再无心多看这个世界一眼,打定主意,因喝酒断片来到了这里,他要试试再喝酒喝断片看能不能回去,如果能回去,对这里哪怕留下一丢丢情感都是罪过。

    这具肉体底子非常健壮,却因长期不活动肌体有些功能处于停滞,气血严重不足,回家路上烧鸡店活动一下和刚才的那一脚加上洗个澡,还没怎么用力,就有些受不了。

    他叹口气,擦拭一下身体爬出木桶。

    现在已没力气喝酒,肚子里已经有些吃食的他决定睡一觉之后再起来喝。

    他晃晃悠悠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眼放在床头的衣服,只穿上个裤头其他

    什么的都没有去换,直接光溜溜地摔倒在床上,当拉过被子的一瞬间,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眼睛一闭昏睡过去。

    “哥!哥!”不知过去了多久耳边传来喊叫声。

    听见喊声张彤阳没有动,而是暗暗酝酿了一下感情,接着才睁开双眼,来的人是小弟张泽来与老鹿,老鹿左手拎着菜盒右手抱一大酒坛,张泽来在他眼前一脸喜庆。

    “哥,说,你醒,不,过来,我,不,信!”

    张泽来有些口吃,性子、心智单一,与大哥最为亲近,是张彤阳的跟屁虫,之前除了睡觉,其他时间张彤阳想甩他都甩不掉,见张彤阳双眼直愣愣的老鹿叹口气放下东西退出房去。

    “哥,吃!”

    张泽来转身踮脚去拿菜盒和酒坛。

    “哈哈哈,酒!好好,快给我!”张彤阳双眼冒光一跃而起。

    嗯,记得很清楚,睡觉时只是穿了个裤头,现在怎么穿上衣服了?!

    张彤阳一愣,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拿过空碗,他拧开酒坛倒满,举起碗仰起脖子就干,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乡那个世界去!

    “哥,吃!”

    张泽来从盒里一样样把菜肴拿了出来。

    好酒!张彤阳张开喉咙咕咚咚如倒水般把酒干了,酒菜都是望星楼的,他很高兴,喝完一碗,他用衣袖抹下嘴角抱过酒坛,酒坛很重,足有五十斤,倒满,他再次捧起碗连着喝了三碗。

    “哥,坐下,吃。”

    张泽来傻眼,大哥喜欢喝酒而且是海量他知道,可是,今天大哥喝酒喝得也太快了!仅仅他拿菜的这工夫,大哥站着竟然喝了好几大碗,这哪是喝啊?明明就是向嗓子眼里直接倒嘛,这哪行啊,这毕竟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啊。

    “我,我陪哥,一块,喝。”

    不会说话又很着急的他伸出手去拿空碗。

    “不行!酒都是我的!”

    张彤阳一见急了,张泽来也习武,且天生神力,小小年纪力气竟然不逊于他,但这孩子有个禁忌,便是不能喝酒,如果十六岁之前喝了,武力便会永远停滞不前,半滴也不行。

    “你不能喝!”

    他手向前猛地一推,他用出了全身的力气,丝毫没有防备的张泽来被推得禁不住蹬蹬蹬向后倒退而去,噗通,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他手中的空碗啪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张泽来自出生到现在,别说动手动脚了,对他,大哥连句重话都从来没有。

    张泽来懵了。

    过了一会儿不敢相信刚刚发生是真事的他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他眼泪哗地一下掉了下来,就因为没想到所以他才会被推倒!就因为没想到所以他才万般委屈与不解。

    “哥——”他坐在地上抬起泪眼。

    “酒是我的!不许你喝!”

    张彤阳继续装傻用力地护着酒坛恶狠狠地瞪着张泽来。

    望着弟弟的泪眼张彤阳的心隐隐作痛。

    他向弟弟悄悄地挤下眼。

    这一眼恰巧被张泽来看到了。

    “好,酒是,哥的!我,不喝。哥,今天,你的酒别喝,太快,了!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你让,我就,喝。”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双眼一时变得清澈无比,“哥,你看,这个,你,吃。”

    他低头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锦袋。

    “给我!”

    张彤阳一把抢过锦袋,看了看张泽来然后打开锦袋,里面是层油纸,打开油纸他眼眶忍不住发酸,他强忍着情绪没有掉泪,油纸里包着一块酥饼,这是京城安柳兴著名的特产,他和小泽都特别喜欢吃,记得,上一次吃这酥饼应是三个月前由老张从京城带回来的,显然,这块酥饼是上次分给弟弟的那两块中的一块,应该是弟弟特意留下来一直都没舍得吃,上面都长绿毛了。

    “哥,我给你,留的,等你醒,过来,吃。”

    张彤阳双眼忍不住有些潮湿。

    “这是我的酒!你,坐那!”

    他猛一挥手继续装傻把酥饼和锦袋随意向怀中一放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许是收取两了弟弟的好处,他样子不再那样凶,不过手仍旧护住酒坛不放,生怕张泽来再与他抢酒喝。

    张泽来老老实实地向凳子走过去,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面一动不动。

    小兄弟,对不住了!如今就算在所谓的家里,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地安全,刚才这点戏大哥不得不演啊!张彤阳暗叹口气,家乡的那个世界家中他是老大,下面有俩弟弟,眼前的这位弟弟与那俩弟弟完全不同,那俩弟弟都很正常普通,一个是公务员,一个做生意,三弟今年也有四十五岁了。

    喝酒喝断片吗?想到这他眯起双眼再次端起酒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