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识开，混沌始
“有趣。该进入正题了。”男人轻笑了下，随后正色道。
洛炎涯心中一凛，稍微腰板挺得更直了些。
“你是外面的流萤引来的吧。”男人道。
洛炎涯面漏几分尴尬，答道：“其实晚辈前先还在犹豫。结果有一拨人来了山谷，晚辈没有回头路，情急之下斗胆闯入。”
“一拨人？找到了吗......”男人没有任何表情，继续问道，“你知道这是何地吗？”
“晚辈不知。”洛炎涯摇摇头。他连武道大门都未曾触碰，别说关于武道有关的东西了。那前世所接触的武道不算吗？当然不算，修炼体系上的差异能看出大道的不同。怎能混为一谈？
“不知武道的常人吗......”男子眼中露出思索，随后缓缓点头，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骗我吗？”
话语刚落，男人便对上了洛炎涯的双眸。
“晚辈没有说谎的习惯。”洛炎涯并未多说，静静与男人对视着。
“原来如此。”男人轻笑，挪开了视线，说道，“我信任你。可以这么说，我信任那流萤吧......”
男人迈开步伐，先走到镜桌前摩挲几下黑色小盒，后走到山水墨画前仰头似在观赏：“流萤生来短命，朝食花露后一日而死，我言为世上最纯净之物。”
“前辈言之它物，其实是指流萤不与肮脏之人为伍，而流萤亲昵晚辈，为晚辈引来这，所以我不是存污之人？”
“没错。”男人点点头，“流萤只与善良纯净者同路。它们是有意识的。”
洛炎涯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前辈为何对小小流萤如此赞赏。不过......
“晚辈不敢与前辈一观点。”洛炎涯道，“晚辈偷盗了汉煌洛家的修炼秘籍。因此晚辈看见那一拨人而慌不择路。由此看，晚辈不是您所说的善良纯净者。”
并且自己在前一世也不是这种人。善良这种品质，早在他决定拜师那天起就没了。
“哈哈哈......”男子听后大笑几声，倒是拍了拍洛炎涯的肩膀，“当真有趣，当真有趣。”
“不过，你内心无污无染倒是真的，可见偷盗那事，错不在你。”
洛炎涯张张嘴，但摇摇头，也并未多说什么了。
迎上男人赞赏的目光，洛炎涯觉得不说比较好。眼前的男人对流萤十分喜爱，争论下去毫无意义可言。
“你我相见，确实缘不可言。”男人坐回床上，示意洛炎涯坐下旁边椅子。
“今承冥冥缘分，吾有一事需汝细想。便是，你可想要踏上武道。”男人认真地道，“此事你半个时辰内考虑清楚。如入，吾为引路者，汝此后必与吾因果纠缠，可能会缠上因果灾祸。如汝不愿，吾可安全送汝出去。”
话毕，洛炎涯低头思索起来。
没到三分钟。
只看见洛炎涯满是坚定地走向前去，恭恭敬敬弯下腰：“晚辈慕武道习武者已久，愿前辈引进武道。”
“为何不跪？”
洛炎涯保持着姿势道：“不跪，其一因为‘男儿，不可轻易跪倒’，其二因为只与前辈是有缘者，炎涯揣测前辈并无收徒之意，炎涯不跪。说到底，炎涯心中不跪，身自是不跪而已。”
“哈哈哈......”男人把洛炎涯扶起身，重新坐下说道，“看来我没看错人，男儿，不可轻易跪倒。我与你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看顺眼了帮帮忙有何可跪？你与我之间倒是有诸多相似之处啊。”
洛炎涯咧嘴笑了笑，又回想起他前世刚入门派的一些事情，心底不由得泛起些感慨与唏嘘。
“既然你决定踏上武道，我便要考考你，看看你之天赋。”男人笑道。
“前辈请讲。”
男人摆摆手说道：“前辈前辈的当真腻烦。此后叫我墓主吧，此间墓的主人。”
洛炎涯吃惊，原来他误入了墓中。看眼前人已死却与活人无异，怕生前是个强者？难怪之前说出那番话了。
“那晚辈直呼了。”
“嗯。”
墓主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让洛炎涯做好准备，随后道：“听清楚了。你觉得何为武道？”
洛炎涯沉思约半分钟，答道：“与天斗，与命斗，弗天而上，弗命而转，方为武道。”
这小子......墓主眼中异彩连连。他真的只是一个没有踏入武道的年轻人吗？
墓主一叹，说道：“不能究武道之全。武道之广，岂是与人斗如此简单之事？日月星辰，花草虫鱼，因何而生，因何而没？不过，你回答得很好了。”
洛炎涯若有所思，但无法把握。像是即将抓住什么东西，最后却一阵乱挥下抓到一团空气，让人难受。
但洛炎涯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又不小心说出了前世的经验。如果被对方知晓，恐有不测。自己不该接二连三地犯下如此错误的。
看来接下来的问答，该谨慎些。
“第二个问题。此问题有些超出界限。”墓主沉声道，“古人所说‘贵是不争之世，武与人分，但与人存’，你是何解？”
洛炎涯低头沉思约莫五分钟，最后摇摇头，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晚辈不知。但想今日之景，应是您说的情况了。有的人没有修行天赋，有的人天生就为修行而生一样。”
墓主并未多说，面色平静继续问道：“第三题，如你对一女子有好感，而女子对你也为如此。不过女方有强大家室，而你是浪迹一人，何如？”
洛炎涯脸色微变，这题为男女之情，看来不好谈了。
两世记忆放在心头，他当如何？
洛炎涯闭上了眼，墓主也不急，静静等待着。
自古唯“情”难解，哪有人能解开？除非不入。
约半个时辰，洛炎涯缓缓睁开了眼眸。看得出来，经此细想，洛炎涯双眸清澈了些。
“可曾想出？”墓主似笑非笑问道。
“晚辈愚笨，想不到解决之法。”洛炎涯摇摇头，笑起来。
“哦？那你为何发笑？”
“晚辈想，不入此局便好。心坚求大道者，岂能被情所困。”洛炎涯声声铿锵。
墓主眼中光芒一闪，旋即笑道：“呵呵呵......好一个不入此局，好一个心求大道......”
“不过，这还是算未曾解答。”待笑声停止，墓主再次抛出问题。
那该如何？
洛炎涯抓了抓头发，答道：“那就除掉心中好感，做下种种令那女子不齿之事，最后离去？”
“不失为种方法。”说完墓主摆摆手，“但，这不证明了其实女子在你心中更为重要？如此辛苦，就是为了让对方从好感变成厌恶。”
洛炎涯无奈。他上辈子闭关居多，男女之情没有一星半点过，怎么答？
“算了算了，看你便是没有经历过，算是为难你了。”墓主摇摇头，“三问综合，算你答得不错吧。”
洛炎涯刚开嘴想说不敢，墓主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这么突然丧失意识倒了下去。
倒不是被打晕，只是一瞬间感到异样。
黑暗的脑海仿佛是响起声惊雷，伴着刹那的亮光，什么东西醒来了般，脑海里一片混混沌沌，像鸿蒙分化，又像混沌初始。就在那瞬间，洛炎涯忽然倒下。
洛炎涯意识空白，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无法控制，只感觉到伴着这“开天辟地”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塞入他脑海里，胀痛无比......
混沌渐分，一份灰蒙，一份黑，一份白。当三者彻底分开时，他的意识恢复回来，虽说还无法感受到身体，不过已经可以思考。
他像站在三者中，又像三者外，已一种奇妙的视角不断游离于三者，慢慢品鉴三者分离，黑白由虚凝实，灰色愈加缥缈，玄之又玄。
似到了某种程度，黑色一颤后缓缓紧缩，于刹那间爆发，顿时，他在脑海的意识中重回黑暗；而同时，白色旋转了起来，以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内收缩成视角中针孔大小，散发幽幽光芒。
此后，白色一点向外散出缕缕白光，白光包裹一点徐徐旋转，在不禁意间包裹成了一颗白色光球，浓稠的黑暗被划破，令人感到沧桑恒古的光芒来临，白点变成了不可直视的璀璨光球。
灰色已是变得接近虚无，无声中已然散开，大部分融入无边黑暗，部分融入如太阳般璀璨的光球；残留下来的在无垠空间缕缕游荡，捉摸不清，踪迹难寻。
他亲眼见证此般景象从开始到现在结束的，只觉得过去了万古岁月，无尽感悟横生。
他在此番天地中缓缓闭眼，正想稍作感悟一番，却“啵”的一声如气泡破裂，意识顿时惊醒。转瞬间身体的控制回来了，而此前所见的经历在脑中模糊不清，唯有在脑海留下结束后变化的一切一切。
“呃......”
“我这是......在哪？”洛炎涯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撑起身，眉头紧皱，“感觉......忘了些什么。”
“那你还记得我吗?”墓主不知从哪出来，侥有兴趣看着洛炎涯。
“您自是记得的。”洛炎涯拍了拍脑袋清醒了几分，观察四周发觉自己已不在那寝室中，现在是光着身子泡在一潭池水里。
阵阵不断入鼻药香，他顿时明白他这是在药浴。
“放心，忘记的是种领悟。原因是你现在修为太低，暂时无法接触到。伴随着境界的提高，会逐渐回想起来的。”墓主的声音从雾气中透过来，让洛炎涯安心不少。
洛炎涯心中一凛，稍微腰板挺得更直了些。
“你是外面的流萤引来的吧。”男人道。
洛炎涯面漏几分尴尬，答道：“其实晚辈前先还在犹豫。结果有一拨人来了山谷，晚辈没有回头路，情急之下斗胆闯入。”
“一拨人？找到了吗......”男人没有任何表情，继续问道，“你知道这是何地吗？”
“晚辈不知。”洛炎涯摇摇头。他连武道大门都未曾触碰，别说关于武道有关的东西了。那前世所接触的武道不算吗？当然不算，修炼体系上的差异能看出大道的不同。怎能混为一谈？
“不知武道的常人吗......”男子眼中露出思索，随后缓缓点头，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骗我吗？”
话语刚落，男人便对上了洛炎涯的双眸。
“晚辈没有说谎的习惯。”洛炎涯并未多说，静静与男人对视着。
“原来如此。”男人轻笑，挪开了视线，说道，“我信任你。可以这么说，我信任那流萤吧......”
男人迈开步伐，先走到镜桌前摩挲几下黑色小盒，后走到山水墨画前仰头似在观赏：“流萤生来短命，朝食花露后一日而死，我言为世上最纯净之物。”
“前辈言之它物，其实是指流萤不与肮脏之人为伍，而流萤亲昵晚辈，为晚辈引来这，所以我不是存污之人？”
“没错。”男人点点头，“流萤只与善良纯净者同路。它们是有意识的。”
洛炎涯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前辈为何对小小流萤如此赞赏。不过......
“晚辈不敢与前辈一观点。”洛炎涯道，“晚辈偷盗了汉煌洛家的修炼秘籍。因此晚辈看见那一拨人而慌不择路。由此看，晚辈不是您所说的善良纯净者。”
并且自己在前一世也不是这种人。善良这种品质，早在他决定拜师那天起就没了。
“哈哈哈......”男子听后大笑几声，倒是拍了拍洛炎涯的肩膀，“当真有趣，当真有趣。”
“不过，你内心无污无染倒是真的，可见偷盗那事，错不在你。”
洛炎涯张张嘴，但摇摇头，也并未多说什么了。
迎上男人赞赏的目光，洛炎涯觉得不说比较好。眼前的男人对流萤十分喜爱，争论下去毫无意义可言。
“你我相见，确实缘不可言。”男人坐回床上，示意洛炎涯坐下旁边椅子。
“今承冥冥缘分，吾有一事需汝细想。便是，你可想要踏上武道。”男人认真地道，“此事你半个时辰内考虑清楚。如入，吾为引路者，汝此后必与吾因果纠缠，可能会缠上因果灾祸。如汝不愿，吾可安全送汝出去。”
话毕，洛炎涯低头思索起来。
没到三分钟。
只看见洛炎涯满是坚定地走向前去，恭恭敬敬弯下腰：“晚辈慕武道习武者已久，愿前辈引进武道。”
“为何不跪？”
洛炎涯保持着姿势道：“不跪，其一因为‘男儿，不可轻易跪倒’，其二因为只与前辈是有缘者，炎涯揣测前辈并无收徒之意，炎涯不跪。说到底，炎涯心中不跪，身自是不跪而已。”
“哈哈哈......”男人把洛炎涯扶起身，重新坐下说道，“看来我没看错人，男儿，不可轻易跪倒。我与你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看顺眼了帮帮忙有何可跪？你与我之间倒是有诸多相似之处啊。”
洛炎涯咧嘴笑了笑，又回想起他前世刚入门派的一些事情，心底不由得泛起些感慨与唏嘘。
“既然你决定踏上武道，我便要考考你，看看你之天赋。”男人笑道。
“前辈请讲。”
男人摆摆手说道：“前辈前辈的当真腻烦。此后叫我墓主吧，此间墓的主人。”
洛炎涯吃惊，原来他误入了墓中。看眼前人已死却与活人无异，怕生前是个强者？难怪之前说出那番话了。
“那晚辈直呼了。”
“嗯。”
墓主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让洛炎涯做好准备，随后道：“听清楚了。你觉得何为武道？”
洛炎涯沉思约半分钟，答道：“与天斗，与命斗，弗天而上，弗命而转，方为武道。”
这小子......墓主眼中异彩连连。他真的只是一个没有踏入武道的年轻人吗？
墓主一叹，说道：“不能究武道之全。武道之广，岂是与人斗如此简单之事？日月星辰，花草虫鱼，因何而生，因何而没？不过，你回答得很好了。”
洛炎涯若有所思，但无法把握。像是即将抓住什么东西，最后却一阵乱挥下抓到一团空气，让人难受。
但洛炎涯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又不小心说出了前世的经验。如果被对方知晓，恐有不测。自己不该接二连三地犯下如此错误的。
看来接下来的问答，该谨慎些。
“第二个问题。此问题有些超出界限。”墓主沉声道，“古人所说‘贵是不争之世，武与人分，但与人存’，你是何解？”
洛炎涯低头沉思约莫五分钟，最后摇摇头，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晚辈不知。但想今日之景，应是您说的情况了。有的人没有修行天赋，有的人天生就为修行而生一样。”
墓主并未多说，面色平静继续问道：“第三题，如你对一女子有好感，而女子对你也为如此。不过女方有强大家室，而你是浪迹一人，何如？”
洛炎涯脸色微变，这题为男女之情，看来不好谈了。
两世记忆放在心头，他当如何？
洛炎涯闭上了眼，墓主也不急，静静等待着。
自古唯“情”难解，哪有人能解开？除非不入。
约半个时辰，洛炎涯缓缓睁开了眼眸。看得出来，经此细想，洛炎涯双眸清澈了些。
“可曾想出？”墓主似笑非笑问道。
“晚辈愚笨，想不到解决之法。”洛炎涯摇摇头，笑起来。
“哦？那你为何发笑？”
“晚辈想，不入此局便好。心坚求大道者，岂能被情所困。”洛炎涯声声铿锵。
墓主眼中光芒一闪，旋即笑道：“呵呵呵......好一个不入此局，好一个心求大道......”
“不过，这还是算未曾解答。”待笑声停止，墓主再次抛出问题。
那该如何？
洛炎涯抓了抓头发，答道：“那就除掉心中好感，做下种种令那女子不齿之事，最后离去？”
“不失为种方法。”说完墓主摆摆手，“但，这不证明了其实女子在你心中更为重要？如此辛苦，就是为了让对方从好感变成厌恶。”
洛炎涯无奈。他上辈子闭关居多，男女之情没有一星半点过，怎么答？
“算了算了，看你便是没有经历过，算是为难你了。”墓主摇摇头，“三问综合，算你答得不错吧。”
洛炎涯刚开嘴想说不敢，墓主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这么突然丧失意识倒了下去。
倒不是被打晕，只是一瞬间感到异样。
黑暗的脑海仿佛是响起声惊雷，伴着刹那的亮光，什么东西醒来了般，脑海里一片混混沌沌，像鸿蒙分化，又像混沌初始。就在那瞬间，洛炎涯忽然倒下。
洛炎涯意识空白，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无法控制，只感觉到伴着这“开天辟地”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塞入他脑海里，胀痛无比......
混沌渐分，一份灰蒙，一份黑，一份白。当三者彻底分开时，他的意识恢复回来，虽说还无法感受到身体，不过已经可以思考。
他像站在三者中，又像三者外，已一种奇妙的视角不断游离于三者，慢慢品鉴三者分离，黑白由虚凝实，灰色愈加缥缈，玄之又玄。
似到了某种程度，黑色一颤后缓缓紧缩，于刹那间爆发，顿时，他在脑海的意识中重回黑暗；而同时，白色旋转了起来，以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内收缩成视角中针孔大小，散发幽幽光芒。
此后，白色一点向外散出缕缕白光，白光包裹一点徐徐旋转，在不禁意间包裹成了一颗白色光球，浓稠的黑暗被划破，令人感到沧桑恒古的光芒来临，白点变成了不可直视的璀璨光球。
灰色已是变得接近虚无，无声中已然散开，大部分融入无边黑暗，部分融入如太阳般璀璨的光球；残留下来的在无垠空间缕缕游荡，捉摸不清，踪迹难寻。
他亲眼见证此般景象从开始到现在结束的，只觉得过去了万古岁月，无尽感悟横生。
他在此番天地中缓缓闭眼，正想稍作感悟一番，却“啵”的一声如气泡破裂，意识顿时惊醒。转瞬间身体的控制回来了，而此前所见的经历在脑中模糊不清，唯有在脑海留下结束后变化的一切一切。
“呃......”
“我这是......在哪？”洛炎涯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撑起身，眉头紧皱，“感觉......忘了些什么。”
“那你还记得我吗?”墓主不知从哪出来，侥有兴趣看着洛炎涯。
“您自是记得的。”洛炎涯拍了拍脑袋清醒了几分，观察四周发觉自己已不在那寝室中，现在是光着身子泡在一潭池水里。
阵阵不断入鼻药香，他顿时明白他这是在药浴。
“放心，忘记的是种领悟。原因是你现在修为太低，暂时无法接触到。伴随着境界的提高，会逐渐回想起来的。”墓主的声音从雾气中透过来，让洛炎涯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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