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言谈万古人
“那此般情况......”洛炎涯问道。
白雾中，依稀可见是个不大的石潭，四周有屏风，似乎为竹子所做.洛炎涯半身浸泡在池中，池水将他身子烫的通红。
“药浴，可稳固根基。稍后我传授你修行功法。”墓主声音从对面传来，洛炎涯透过水雾，看见对方也如他赤裸着上身，正闭眼享受着。
洛炎涯仔细嗅嗅空气中的药香，分辨不出是何草药。
“晚辈身上有修炼秘籍，似乎不必如此麻烦的吧。”
“你的那秘籍我翻看过了。”墓主缓缓说道，“不错，但还差些功夫。创此秘籍者必是十分中意火焰，对想要发展火焰法则的人为不错之选。”
火善伐，火焰法则攻势与爆发极其强大，但也导致了防御方面的短板。闻言，洛炎涯暗暗筹想到。
话说回来，此世界的法则道路，也是能够多条修炼的吧？
“领悟性弱者领悟一道法则都难，而强者通常能领悟百般法则，为什么所见强者法则之力柔而不杂呢？强者之所强，在于选定武道前进，法则自是如此。”
墓主开口缓缓道来，洛炎涯瞬间被吸引注意。
“通常强者自身有诸多法则，他人所不知道的原因，我今天和你说上一说。强者领悟法则有主次之分。上古以来，争斗不止，常用于战斗的是主法则；亲和自身、进步神速的为主法则；而所谓次法则，并不是需要强行去领悟的。原因是万般法则皆有联系，阴差阳错领悟出来罢了。”
“所以说自身亲和法则最妙。你那秘籍专为火焰法则领悟打下根基，倒没错，可如果对火焰法则不亲和，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我在你昏睡时检查了你对法则的亲和，想知道你适应哪般法则，却没想到，你小子是个无法则体，通称无灵体。”
“墓主前辈，是说我对法则不亲近也不排斥吧，岂不是好事，哪般法则皆可领悟。”
洛炎涯忍不住问道。前世所在世界也含法则大道，可惜他那时极其亲和一道，不知对能领悟多种法则有多羡慕。
“不要瞎想！”墓主突然暴斥一声，吓洛炎涯一跳，“无灵体更偏向于排斥，与更偏向于亲和的聚灵体相反，与对所有法则亲和的大道体是天差地别！”
“就是说......我没有法则能领悟？”洛炎涯郁闷挠挠头，看看其他两种体质，妥妥的大能之姿啊。
“不完全是就对了。”墓主声色稍降下来些许，“领悟法则方面虽一般，不过修炼比他人刻苦些便能弥补回来。”
洛炎涯并未多说什么。
“我讲到哪了？对，法则皆有联系。强者原先法则只专注领悟一道法则，贵精不贵多是上上之选，以一道法则为站脚，从而联系出其他种种，而后又以其他法则印证自身，方为最佳的修行法则之路。”
沉默片刻后，墓主继续道。
“倒不是没有其他路，只是，难，难，难。我见过有少年天骄欲想同练百种法则成就千变万化，结果不过是场天大的笑话，法则之路一条都难走，最后那少年控制不住自身法则身死魂灭，才把当初想法走到三分之一。”
“当然，有些极端例子，今天我已身死，不必在意说出来沾上什么因果了。”墓主见洛炎涯神色凝重，转言它物。
“比如那上古大能空无大帝，天生乃是大道体。传闻降生时百万里天地异象，大道共鸣共八十一声，成长至十八岁，已是万族第一天骄，在老怪物手中亦能逃脱。”
“而至十八岁后，种种针对他的围杀大劫被他一一破解杀出，有人在此时意识到不对劲，那便是空无大帝使用过的法则，足足有二十出头，且每种法则都是强大无匹。”
墓主说道这笑了笑，洛炎涯赶忙询问后面怎么样时，墓主才继续说道。
“因为空无大帝太过耀眼，所以万族连约制困他。此后空无大帝无了足迹，传闻他封印自身，到各处历练道心去了；而再一次出现在万族视线里时，他已是五十种不同法则缠绕，仙魔不惧的帝境了。”
“万古天骄只可唯空无大帝一名吧？神魔不惧，当真绝世无双。”洛炎涯羡慕说道。
墓主长叹，摇摇头：“是万古悲惜之事。如空无大帝在，诸天大陆早是我人族天下，安有其他宵小猖獗。”
“神魔不惧，已是与大道同寿的地步了吧，为何......”洛炎涯震惊，没有说出“身陨”二字。
“空无大帝最后是百种法则持加于身，百法则为站脚，演化出了纯正的大道法则。”
“可惜，不知是何原因。传闻中是为了一位早已逝去的女子，空无大帝发现就算是大道法则也不能重塑百年前她的魂魄，故与大道争执厮杀，想令大道逆时空，转阴阳。”
洛炎涯张张嘴，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大道争伐百年不止，百年间天地尽是大道杀伐之音。大道不临，修炼趋停。也是在那时，第一批无法修炼者，就是无修炼之资者诞生，又过上万古，成了现在模样。”
洛炎涯听完只觉口干舌燥，不由得咽下口口水。
“当然，传闻罢了。”墓主笑了笑，“万古之事，哪有什么真实？剩下的不过是个‘万族无双空无帝，大道争鸣谁敢与’的尊号，以及零星经历。”
墓主说完顿了顿，显然还没讲完。
“以这空无大帝为例，有一条多法则共进之道。可惜此道非天资异常卓越者走不得，你就老老实实走主次法则那条吧。”
“难道没有了其他？”洛炎涯问道，那些上古大能的故事非常引人入胜，他还想涨点见识。
墓主明白了洛炎涯的想法，笑了出来。
“你既然想了解这些千古趣事，我也不妨讲多些。”
“先从另一条极端道路说罢，这条道路从千古至今都有人走，算得十分普遍的。”
“剑修凌元，成帝姿，以纯粹的剑道法则称帝。传闻其剑道法则与空无大帝相匹，是千古以来最为风光的人物。‘后有来者撑起人族担梁’是至高评价。”
“天地衍生出的五行法则是最简单的法则，像依靠外物衍生出来的大道法则，在领悟方面比自然法则难上不少，而且说不定还是残缺不全的。所幸‘剑’此类兵器已出世很久，大道早已完善法则。”
“凌元经历少了些波澜，故事不是那么精彩。他生于剑家，据说凌元诞生，他所在的整个王朝突生异象，所有剑出鞘三寸嗡鸣不止，三个时辰方才完全停下；同时，剑家里面的先祖之剑全部飞出，围绕凌元而舞。”
“等等，墓主前辈。”洛炎涯拍了拍水面，溅起一些水花，“凌......”
“住嘴！”墓主突然大喝一声打断洛炎涯，没好气瞪了一眼他说道，“不能提凌元名字。凌元未陨，而大帝承名大道。在你内心念此人时说出来，就算相隔不同两界，对方也能感应到。我是身死已在大道轮回中才敢随便说出口，你则不行。我可不想他通过你感应到我。”
洛炎涯赶忙闭上嘴，点点头。看来墓主前辈与这凌元是一辈的，与他关系不怎么好。
“凌元引起剑家极度重视，让他吃好喝好无忧无虑成长到五岁，便是开始练剑了。首先把基础功练个及格，再后面关在了剑冢里练，每天只送饭送水，最后剑家所有剑法精通大成，二十一岁出关。”
洛炎涯暗暗咂舌，从五岁开始学剑，到二十一岁学成出关，整整在剑冢中呆了十六年，整日只与剑相伴，剑道法则无成就都难，何况是天生剑鸣的特殊体质。
“出关的凌元修为大成，剑法精妙无双，剑道法则堪比上一辈老人，很快引起剑修大能注意，最后被玉骨剑仙看中传她衣襟，成了玉骨剑仙最得意的弟子。”
“后面没什么好说的了，擒恶妖，灭大魔，抵千族，证道成就帝位。”
可他想听的就是这些啊，为什么不说多点呢......
“值得一提的是凌元发誓终身不娶，既为剑生，即为剑死。他算是你所说一辈子不入情局的大能之一。”
墓主在侃侃而谈，洛炎涯却听出些儿不对劲，什么叫“既为剑生，即为剑死”？不由得让人深思起来；还有这番话语是何时出至凌元大帝之口的，那“不那么精彩”是怎么回事......
可惜说不出口，憋在心里的感觉很不好受。
“凌元走的是单一法则之道，除凌元外，还有许多例子，如戚炎大帝......”
“戚炎大帝走最普遍的火焰法则，并不该初衷坚持下去，最后横扫八荒，焚界煮海，终证道为帝。”
“荀正仙人幼时羸弱，机缘巧合下选择生命法则，日复一日刻苦修行，当人族大灾时每每挺身而出救助众生，最终在一场大病疫中得大道所证，瞬间飞升。那时荀正成仙，第一事是降下仙力挽救苍生，为众仙帝敬佩。”
“王乌大帝幼时兴喜闹爱玩乐，巧缘接触雷电顿悟了雷电法则，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扛过惶惶道雷，证帝，能执掌万千神雷。”
......
洛炎涯眼眸越来越亮，浑身充满了干劲，只是......
那王乌大帝怎么听来怪别扭的呢？
白雾中，依稀可见是个不大的石潭，四周有屏风，似乎为竹子所做.洛炎涯半身浸泡在池中，池水将他身子烫的通红。
“药浴，可稳固根基。稍后我传授你修行功法。”墓主声音从对面传来，洛炎涯透过水雾，看见对方也如他赤裸着上身，正闭眼享受着。
洛炎涯仔细嗅嗅空气中的药香，分辨不出是何草药。
“晚辈身上有修炼秘籍，似乎不必如此麻烦的吧。”
“你的那秘籍我翻看过了。”墓主缓缓说道，“不错，但还差些功夫。创此秘籍者必是十分中意火焰，对想要发展火焰法则的人为不错之选。”
火善伐，火焰法则攻势与爆发极其强大，但也导致了防御方面的短板。闻言，洛炎涯暗暗筹想到。
话说回来，此世界的法则道路，也是能够多条修炼的吧？
“领悟性弱者领悟一道法则都难，而强者通常能领悟百般法则，为什么所见强者法则之力柔而不杂呢？强者之所强，在于选定武道前进，法则自是如此。”
墓主开口缓缓道来，洛炎涯瞬间被吸引注意。
“通常强者自身有诸多法则，他人所不知道的原因，我今天和你说上一说。强者领悟法则有主次之分。上古以来，争斗不止，常用于战斗的是主法则；亲和自身、进步神速的为主法则；而所谓次法则，并不是需要强行去领悟的。原因是万般法则皆有联系，阴差阳错领悟出来罢了。”
“所以说自身亲和法则最妙。你那秘籍专为火焰法则领悟打下根基，倒没错，可如果对火焰法则不亲和，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我在你昏睡时检查了你对法则的亲和，想知道你适应哪般法则，却没想到，你小子是个无法则体，通称无灵体。”
“墓主前辈，是说我对法则不亲近也不排斥吧，岂不是好事，哪般法则皆可领悟。”
洛炎涯忍不住问道。前世所在世界也含法则大道，可惜他那时极其亲和一道，不知对能领悟多种法则有多羡慕。
“不要瞎想！”墓主突然暴斥一声，吓洛炎涯一跳，“无灵体更偏向于排斥，与更偏向于亲和的聚灵体相反，与对所有法则亲和的大道体是天差地别！”
“就是说......我没有法则能领悟？”洛炎涯郁闷挠挠头，看看其他两种体质，妥妥的大能之姿啊。
“不完全是就对了。”墓主声色稍降下来些许，“领悟法则方面虽一般，不过修炼比他人刻苦些便能弥补回来。”
洛炎涯并未多说什么。
“我讲到哪了？对，法则皆有联系。强者原先法则只专注领悟一道法则，贵精不贵多是上上之选，以一道法则为站脚，从而联系出其他种种，而后又以其他法则印证自身，方为最佳的修行法则之路。”
沉默片刻后，墓主继续道。
“倒不是没有其他路，只是，难，难，难。我见过有少年天骄欲想同练百种法则成就千变万化，结果不过是场天大的笑话，法则之路一条都难走，最后那少年控制不住自身法则身死魂灭，才把当初想法走到三分之一。”
“当然，有些极端例子，今天我已身死，不必在意说出来沾上什么因果了。”墓主见洛炎涯神色凝重，转言它物。
“比如那上古大能空无大帝，天生乃是大道体。传闻降生时百万里天地异象，大道共鸣共八十一声，成长至十八岁，已是万族第一天骄，在老怪物手中亦能逃脱。”
“而至十八岁后，种种针对他的围杀大劫被他一一破解杀出，有人在此时意识到不对劲，那便是空无大帝使用过的法则，足足有二十出头，且每种法则都是强大无匹。”
墓主说道这笑了笑，洛炎涯赶忙询问后面怎么样时，墓主才继续说道。
“因为空无大帝太过耀眼，所以万族连约制困他。此后空无大帝无了足迹，传闻他封印自身，到各处历练道心去了；而再一次出现在万族视线里时，他已是五十种不同法则缠绕，仙魔不惧的帝境了。”
“万古天骄只可唯空无大帝一名吧？神魔不惧，当真绝世无双。”洛炎涯羡慕说道。
墓主长叹，摇摇头：“是万古悲惜之事。如空无大帝在，诸天大陆早是我人族天下，安有其他宵小猖獗。”
“神魔不惧，已是与大道同寿的地步了吧，为何......”洛炎涯震惊，没有说出“身陨”二字。
“空无大帝最后是百种法则持加于身，百法则为站脚，演化出了纯正的大道法则。”
“可惜，不知是何原因。传闻中是为了一位早已逝去的女子，空无大帝发现就算是大道法则也不能重塑百年前她的魂魄，故与大道争执厮杀，想令大道逆时空，转阴阳。”
洛炎涯张张嘴，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大道争伐百年不止，百年间天地尽是大道杀伐之音。大道不临，修炼趋停。也是在那时，第一批无法修炼者，就是无修炼之资者诞生，又过上万古，成了现在模样。”
洛炎涯听完只觉口干舌燥，不由得咽下口口水。
“当然，传闻罢了。”墓主笑了笑，“万古之事，哪有什么真实？剩下的不过是个‘万族无双空无帝，大道争鸣谁敢与’的尊号，以及零星经历。”
墓主说完顿了顿，显然还没讲完。
“以这空无大帝为例，有一条多法则共进之道。可惜此道非天资异常卓越者走不得，你就老老实实走主次法则那条吧。”
“难道没有了其他？”洛炎涯问道，那些上古大能的故事非常引人入胜，他还想涨点见识。
墓主明白了洛炎涯的想法，笑了出来。
“你既然想了解这些千古趣事，我也不妨讲多些。”
“先从另一条极端道路说罢，这条道路从千古至今都有人走，算得十分普遍的。”
“剑修凌元，成帝姿，以纯粹的剑道法则称帝。传闻其剑道法则与空无大帝相匹，是千古以来最为风光的人物。‘后有来者撑起人族担梁’是至高评价。”
“天地衍生出的五行法则是最简单的法则，像依靠外物衍生出来的大道法则，在领悟方面比自然法则难上不少，而且说不定还是残缺不全的。所幸‘剑’此类兵器已出世很久，大道早已完善法则。”
“凌元经历少了些波澜，故事不是那么精彩。他生于剑家，据说凌元诞生，他所在的整个王朝突生异象，所有剑出鞘三寸嗡鸣不止，三个时辰方才完全停下；同时，剑家里面的先祖之剑全部飞出，围绕凌元而舞。”
“等等，墓主前辈。”洛炎涯拍了拍水面，溅起一些水花，“凌......”
“住嘴！”墓主突然大喝一声打断洛炎涯，没好气瞪了一眼他说道，“不能提凌元名字。凌元未陨，而大帝承名大道。在你内心念此人时说出来，就算相隔不同两界，对方也能感应到。我是身死已在大道轮回中才敢随便说出口，你则不行。我可不想他通过你感应到我。”
洛炎涯赶忙闭上嘴，点点头。看来墓主前辈与这凌元是一辈的，与他关系不怎么好。
“凌元引起剑家极度重视，让他吃好喝好无忧无虑成长到五岁，便是开始练剑了。首先把基础功练个及格，再后面关在了剑冢里练，每天只送饭送水，最后剑家所有剑法精通大成，二十一岁出关。”
洛炎涯暗暗咂舌，从五岁开始学剑，到二十一岁学成出关，整整在剑冢中呆了十六年，整日只与剑相伴，剑道法则无成就都难，何况是天生剑鸣的特殊体质。
“出关的凌元修为大成，剑法精妙无双，剑道法则堪比上一辈老人，很快引起剑修大能注意，最后被玉骨剑仙看中传她衣襟，成了玉骨剑仙最得意的弟子。”
“后面没什么好说的了，擒恶妖，灭大魔，抵千族，证道成就帝位。”
可他想听的就是这些啊，为什么不说多点呢......
“值得一提的是凌元发誓终身不娶，既为剑生，即为剑死。他算是你所说一辈子不入情局的大能之一。”
墓主在侃侃而谈，洛炎涯却听出些儿不对劲，什么叫“既为剑生，即为剑死”？不由得让人深思起来；还有这番话语是何时出至凌元大帝之口的，那“不那么精彩”是怎么回事......
可惜说不出口，憋在心里的感觉很不好受。
“凌元走的是单一法则之道，除凌元外，还有许多例子，如戚炎大帝......”
“戚炎大帝走最普遍的火焰法则，并不该初衷坚持下去，最后横扫八荒，焚界煮海，终证道为帝。”
“荀正仙人幼时羸弱，机缘巧合下选择生命法则，日复一日刻苦修行，当人族大灾时每每挺身而出救助众生，最终在一场大病疫中得大道所证，瞬间飞升。那时荀正成仙，第一事是降下仙力挽救苍生，为众仙帝敬佩。”
“王乌大帝幼时兴喜闹爱玩乐，巧缘接触雷电顿悟了雷电法则，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扛过惶惶道雷，证帝，能执掌万千神雷。”
......
洛炎涯眼眸越来越亮，浑身充满了干劲，只是......
那王乌大帝怎么听来怪别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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