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见共识
两个小时之前，如果我再坚持一下自己的想法，没有跟着面前这个女人和她的弟弟钻进小巷，而是再往前十几米走进那家原打算进去的铺子，那现在的一切会不会都将改写。
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也很好。
现在算什么！
我夹着万分小心，用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痒的嘴唇。
“你想干什么！”
红裙女人一声低喝，身体稍稍向后退了一些。
但我的头不得不用最慢的动作倾斜一点儿角度来缓解来自枪口的冲击。
“你再好好想想当时发生了什么？如果我和那个胖子是一伙的，他会那副嘴脸吗？如果不是你给了钱，估计我都会被他们暴打一顿……”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演戏给我看！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缠着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我真想用一个傻字来形容她，可想到顶在太阳穴上的可不是玩具，“你觉着我为什么演戏给你看？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做什么的！再说了，是我缠着你吗？上天可都在看着呢，如果不是你让我跟着赫赫……你弟弟走，我现在早就……早就……对吧？你再想想，好好想想！”
来自枪口的压迫感似乎有所减少，太阳穴感觉一丝凉飕飕的。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而且我已经知道除了穿在身上的外套，竟然没有穿内衣，甚至西装里面连件衬衫都没有，也难怪总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如果我真是偷衣服的贼，也不至于把自己脱这么干净吧？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我边说着，边缓缓扩大枪口和我太阳穴的距离。
“我？”红裙女子看起来也有些茫然，眼神闪现出瞬间的空洞感。
机不可失，强烈的求生欲催动着我的大脑。
“与你无关！”
女人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这样的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娜……娜……娜娜！别别别……别冲动！在这里开枪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会给你家里人惹上麻烦……弄得到处是血，你还怎么睡觉？而且而且……你也不想将来和变成亡灵的我一直睡在一间屋子里吧？啊！”
我的头顶挨了重重的一击，应该是枪柄。
我的惊叫声似乎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有人在讲话，似乎是在问房间里的状况。索性有帮手在外面，女人的弟弟三言两语遮掩了过去，很快外面又恢复了安静。
这一家人也算是够奇怪的了，不会是一家人就这么木头似的大眼瞪小眼坐着吧？
红裙女人退开身子，倒退几步贴身在另外一面墙上，手上还是牢牢抓着手枪。
“娜……”我刚想挪动一下脚步，黑洞洞的枪口立刻又对准了我。
我看得出，她还没有放弃寻找什么东西，目光缓慢扫过屋内各处，当然也没有放过我。
“娜娜！你是不是也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了吧？……”女人没有用枪对准我，但我还是就着她的眼神吓得咽了口唾沫。
“我觉得那个老板有问题，你想啊，我们又不会穿越时空，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在那里呢？餐馆里那么多服务员总会有人知道我们是怎么去的吧？按照他的意思，我们应该是男女朋友……”枪口正在抬起，我忙举起了双手。
“不是我说的，那个老板当时是怎么讲的，你应该也听到了对吧？”
枪口又缓缓指向地面，我的双手也慢慢放低。
“这就说明，我们两个应该是一起进去的。”
我看了一眼女人的表情。
“可就算是我们一起进去的，我们坐在那里应该是为了吃饭，怎么可能去里面睡觉呢？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人下了什么毒，所以……所以……我现在根本记不起任何事情，满脑子只有你！……”
枪口再次对准了我，我很配合地举高双臂。
“你别想多了，我的意思是……”
“你怎么知道那个胖子是老板的？”
“他……老板……不不不，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老板，但我注意到了他的胸牌，上面写着robban，他应该是亚洲人，我就……幽默你懂吗？我这个人就是……”
看起来，有了身手的女人不太了解幽默是什么。
“好吧，我已经全部坦白了，你看着处置我吧！……”
“你的意思是，那个胖子阴了我们，然后又叫来了枪手？”
这也算是幽默的一种方式吗？
“怎么可能！”虽然我深度怀疑那个地中海，可没有切实的证据前，冤枉人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他为什么要害我们，总得事出有因吧？招来了枪手一闹腾，对他有什么好处？我身无分文……你的钱又没有人拿走，这就说明……”
“闭嘴！站好了别动！”
女人朝着我晃了晃枪口，侧身移动到了床头一侧，扯下一张招贴画看了看后面，又用指背轻轻扣了扣墙壁。
有人转动门把。
女人忙将手枪塞进了身前的床头柜，转头对我抛了一个眼色，“去开门！”
我的两条腿总算是解放了，转身去开了房门。
年轻人闪身进屋，立刻关上了门。
“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消停！这屋里什么味道啊？”
年轻人抽了抽鼻子，扬了扬手中的锯子，“过来帮把手！”
女人也立刻上前，将床上的铺盖随意卷了卷，拽到了一旁的地上。
一个黑红相间的扁扁的盒子赫然出现在床板上。
“姐，你不怕硌得慌！”
年轻人嗤声一笑，上前想拿起盒子。
“别动！”女人一个箭步跳过去，没想到盒子被镶嵌在床板上，一下子没有拿到手。
“好好好，我不动，你自己来！你藏得什么宝贝？我说怎么床这么不结实了呢！”
年轻人让开手，看着女人抠出盒子，这才笑着示意我一起将床板搬开。
我也很好奇女人玩命寻找的到底是什么神奇物件。
年轻人开始锯断床腿，我抽身靠近女人。
看起来女人很失望，没等我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扣上盒盖扔在了地上。
“姐，你轻点儿，外面都竖着耳朵呢！”
年轻人停下手，埋怨了女人一句。
和锯木头的声音相比，盒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根本算不上什么，年轻人也太过谨慎小心了。
“弟弟，你家里人在做什么呢？怎么听不到动静啊！”
“在叠纸盒！动手就行，用不着嘴巴！”
年轻人用锯子打磨了一下断口，又开始锯另外一只床腿。
“姐，你那些钱我没敢一下子给他们，怕他们吓坏了……”
“你自己决定吧！”
女人声音冷冷，目光开始打量着卷在地上的铺盖。
“姐，你不是还有新床单嘛！等一会儿换上不就行了，如果不是你……算了，你回来就好了！”年轻人简单打磨了一下切口，捡起锯下来的床腿。
“沃尔德，谢谢你送我姐回来，如果回去晚了，你家里人会担心吧？不过，你现在还不方便走，等我家里人歇下了，我亲自送你走！”
那会儿不是还说……当然，我一直没有非分之想，但还是有些失落，最关键我能去哪里呢？正常的话，我就算是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可以找个警察局，随便扫扫脸就能知道一切。
可现在好像并不简单了。
真相未明之前，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么状况。
万一我……
可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我总不能死皮赖脸的吧！
“娜娜，你能不能借我一点儿钱，我……”
“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按照道上的规矩，救命钱和傍身钱可是不能拿的，你总得给人家留下一点儿吧？”
“你闭嘴！”
女人将地上的铺盖扔回床上。
“赫曼，你有没有关系不错的医生？”
“你可真是变了，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女人眉毛一挑，年轻人立刻收住了笑容。
“有！附近医院的医生我都……”目光落在我身上，“明白了！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吧！晚一点儿我带你过去，趁天亮回来没问题！”
“看来，你今天是走不了了！”中年人用力拍了拍我的手臂，抱着床腿退出了房间。
走是上策，可走去哪里实在头疼。
“你真觉着我们是被人下了毒了？”
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女人手上，枪口朝我一挥，我立刻心领神会，快步到了门口反锁好房门。
“猜测！单纯猜测！还能有别的解释吗？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反正我是正常人，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今天的状况。……你想找个医生检查一下？”
“过去站好，我不让你动，你……”
“我保证纹丝不动！”
我举着双手回到了橱柜前。
“把枪放下吧！你可别一不小心走了火，到那时说都说不清楚了，现在已经足够乱了，可别乱上加乱……”
“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朋友？”
女人还是收起了枪，从后腰拿过手包，藏好枪又别在了腰带上。
“那个盒子里没有你想找的东西吗？”
深藏的东西就这样被随意丢在一旁，看来这是人的通病。
时过境迁，曾经的珍贵或许现在看起来一文不值，而旁观客却会被莫名的感动。
女人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开始在铺盖上轻轻抚过每一处。
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也很好。
现在算什么！
我夹着万分小心，用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痒的嘴唇。
“你想干什么！”
红裙女人一声低喝，身体稍稍向后退了一些。
但我的头不得不用最慢的动作倾斜一点儿角度来缓解来自枪口的冲击。
“你再好好想想当时发生了什么？如果我和那个胖子是一伙的，他会那副嘴脸吗？如果不是你给了钱，估计我都会被他们暴打一顿……”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演戏给我看！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缠着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我真想用一个傻字来形容她，可想到顶在太阳穴上的可不是玩具，“你觉着我为什么演戏给你看？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做什么的！再说了，是我缠着你吗？上天可都在看着呢，如果不是你让我跟着赫赫……你弟弟走，我现在早就……早就……对吧？你再想想，好好想想！”
来自枪口的压迫感似乎有所减少，太阳穴感觉一丝凉飕飕的。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可真是难为我了，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而且我已经知道除了穿在身上的外套，竟然没有穿内衣，甚至西装里面连件衬衫都没有，也难怪总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如果我真是偷衣服的贼，也不至于把自己脱这么干净吧？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我边说着，边缓缓扩大枪口和我太阳穴的距离。
“我？”红裙女子看起来也有些茫然，眼神闪现出瞬间的空洞感。
机不可失，强烈的求生欲催动着我的大脑。
“与你无关！”
女人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这样的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娜……娜……娜娜！别别别……别冲动！在这里开枪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会给你家里人惹上麻烦……弄得到处是血，你还怎么睡觉？而且而且……你也不想将来和变成亡灵的我一直睡在一间屋子里吧？啊！”
我的头顶挨了重重的一击，应该是枪柄。
我的惊叫声似乎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有人在讲话，似乎是在问房间里的状况。索性有帮手在外面，女人的弟弟三言两语遮掩了过去，很快外面又恢复了安静。
这一家人也算是够奇怪的了，不会是一家人就这么木头似的大眼瞪小眼坐着吧？
红裙女人退开身子，倒退几步贴身在另外一面墙上，手上还是牢牢抓着手枪。
“娜……”我刚想挪动一下脚步，黑洞洞的枪口立刻又对准了我。
我看得出，她还没有放弃寻找什么东西，目光缓慢扫过屋内各处，当然也没有放过我。
“娜娜！你是不是也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了吧？……”女人没有用枪对准我，但我还是就着她的眼神吓得咽了口唾沫。
“我觉得那个老板有问题，你想啊，我们又不会穿越时空，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在那里呢？餐馆里那么多服务员总会有人知道我们是怎么去的吧？按照他的意思，我们应该是男女朋友……”枪口正在抬起，我忙举起了双手。
“不是我说的，那个老板当时是怎么讲的，你应该也听到了对吧？”
枪口又缓缓指向地面，我的双手也慢慢放低。
“这就说明，我们两个应该是一起进去的。”
我看了一眼女人的表情。
“可就算是我们一起进去的，我们坐在那里应该是为了吃饭，怎么可能去里面睡觉呢？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人下了什么毒，所以……所以……我现在根本记不起任何事情，满脑子只有你！……”
枪口再次对准了我，我很配合地举高双臂。
“你别想多了，我的意思是……”
“你怎么知道那个胖子是老板的？”
“他……老板……不不不，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老板，但我注意到了他的胸牌，上面写着robban，他应该是亚洲人，我就……幽默你懂吗？我这个人就是……”
看起来，有了身手的女人不太了解幽默是什么。
“好吧，我已经全部坦白了，你看着处置我吧！……”
“你的意思是，那个胖子阴了我们，然后又叫来了枪手？”
这也算是幽默的一种方式吗？
“怎么可能！”虽然我深度怀疑那个地中海，可没有切实的证据前，冤枉人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他为什么要害我们，总得事出有因吧？招来了枪手一闹腾，对他有什么好处？我身无分文……你的钱又没有人拿走，这就说明……”
“闭嘴！站好了别动！”
女人朝着我晃了晃枪口，侧身移动到了床头一侧，扯下一张招贴画看了看后面，又用指背轻轻扣了扣墙壁。
有人转动门把。
女人忙将手枪塞进了身前的床头柜，转头对我抛了一个眼色，“去开门！”
我的两条腿总算是解放了，转身去开了房门。
年轻人闪身进屋，立刻关上了门。
“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消停！这屋里什么味道啊？”
年轻人抽了抽鼻子，扬了扬手中的锯子，“过来帮把手！”
女人也立刻上前，将床上的铺盖随意卷了卷，拽到了一旁的地上。
一个黑红相间的扁扁的盒子赫然出现在床板上。
“姐，你不怕硌得慌！”
年轻人嗤声一笑，上前想拿起盒子。
“别动！”女人一个箭步跳过去，没想到盒子被镶嵌在床板上，一下子没有拿到手。
“好好好，我不动，你自己来！你藏得什么宝贝？我说怎么床这么不结实了呢！”
年轻人让开手，看着女人抠出盒子，这才笑着示意我一起将床板搬开。
我也很好奇女人玩命寻找的到底是什么神奇物件。
年轻人开始锯断床腿，我抽身靠近女人。
看起来女人很失望，没等我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扣上盒盖扔在了地上。
“姐，你轻点儿，外面都竖着耳朵呢！”
年轻人停下手，埋怨了女人一句。
和锯木头的声音相比，盒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根本算不上什么，年轻人也太过谨慎小心了。
“弟弟，你家里人在做什么呢？怎么听不到动静啊！”
“在叠纸盒！动手就行，用不着嘴巴！”
年轻人用锯子打磨了一下断口，又开始锯另外一只床腿。
“姐，你那些钱我没敢一下子给他们，怕他们吓坏了……”
“你自己决定吧！”
女人声音冷冷，目光开始打量着卷在地上的铺盖。
“姐，你不是还有新床单嘛！等一会儿换上不就行了，如果不是你……算了，你回来就好了！”年轻人简单打磨了一下切口，捡起锯下来的床腿。
“沃尔德，谢谢你送我姐回来，如果回去晚了，你家里人会担心吧？不过，你现在还不方便走，等我家里人歇下了，我亲自送你走！”
那会儿不是还说……当然，我一直没有非分之想，但还是有些失落，最关键我能去哪里呢？正常的话，我就算是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可以找个警察局，随便扫扫脸就能知道一切。
可现在好像并不简单了。
真相未明之前，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什么状况。
万一我……
可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我总不能死皮赖脸的吧！
“娜娜，你能不能借我一点儿钱，我……”
“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按照道上的规矩，救命钱和傍身钱可是不能拿的，你总得给人家留下一点儿吧？”
“你闭嘴！”
女人将地上的铺盖扔回床上。
“赫曼，你有没有关系不错的医生？”
“你可真是变了，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女人眉毛一挑，年轻人立刻收住了笑容。
“有！附近医院的医生我都……”目光落在我身上，“明白了！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吧！晚一点儿我带你过去，趁天亮回来没问题！”
“看来，你今天是走不了了！”中年人用力拍了拍我的手臂，抱着床腿退出了房间。
走是上策，可走去哪里实在头疼。
“你真觉着我们是被人下了毒了？”
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女人手上，枪口朝我一挥，我立刻心领神会，快步到了门口反锁好房门。
“猜测！单纯猜测！还能有别的解释吗？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反正我是正常人，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今天的状况。……你想找个医生检查一下？”
“过去站好，我不让你动，你……”
“我保证纹丝不动！”
我举着双手回到了橱柜前。
“把枪放下吧！你可别一不小心走了火，到那时说都说不清楚了，现在已经足够乱了，可别乱上加乱……”
“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朋友？”
女人还是收起了枪，从后腰拿过手包，藏好枪又别在了腰带上。
“那个盒子里没有你想找的东西吗？”
深藏的东西就这样被随意丢在一旁，看来这是人的通病。
时过境迁，曾经的珍贵或许现在看起来一文不值，而旁观客却会被莫名的感动。
女人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开始在铺盖上轻轻抚过每一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