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等价交换
当然怕死！
不过，我还真有兴趣尝试一下。
“您说吧！”
“听我讲完了，你可能……不行不行，你要是赖在我家可不行！”
高雅放下咬了两口的苹果，起身走向楼梯，很快去了楼上。
这就扔下不吃啦！
这种苹果在拉法尔小镇可是论个卖的，估计很多人一个月都舍不得买上一个。
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拿上高雅刚才扔给我的苹果，顺手拿起她那个苹果，转身回了房间。
娜塔莎的弟弟是假冒的。
这个娜塔莎到底是何许人也呢？
难道都是和高雅想要找的东西有关？难道是高雅所说的疫苗？
就算是这样，娜塔莎怎么会有疫苗呢？
我把苹果扔在床上，回身拿起平板终端，尝试着搜寻娜塔莎的消息。
名字叫娜塔莎的女人实在是不少，可我翻阅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和之前在照片上见过的，或者是和高雅易容的模样相仿的。
如果不是因为娜塔莎生前太过低调，那就说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昨晚，那个赫曼怀疑我和高雅抢劫了商店。
他应该指的就是衣服，至少表面上看，我和高雅当时身上最值钱的只有衣服了。
这也说明，娜塔莎生前的穿着一定非常普通，甚至可能非常的不好。这从假冒赫曼的人身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我洗完澡换上的也只是一件陈旧的看不清铭牌的工服。
还有娜塔莎的卧室，从陈设到床上，没有一处不透着寒酸。
可如果娜塔莎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又怎么会和高雅这位性格乖张的大小姐产生了交集呢？而且还有着非常深厚的友情，甚至高雅甘冒风险也要为她复仇。
我突然涌起了一个猜想。
娜塔莎会不会是这里的保姆呢？
这样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
但还是解释不了娜塔莎手中为什么会有疫苗的疑问。
如果娜塔莎手里真有疫苗，那也绝不会是从这里偷走的，不然现在的情况又不合常理了。
我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暗骂自己的愚蠢。
找不到娜塔莎的消息，可以找一下这位高雅的小姐的消息啊。
以她的身份，在上流圈子怎么也算是名媛了吧！
还少得了各种八卦消息！
果然思路对了，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我着实低估了这位高雅大小姐了。
正常的新闻网站并没有任何的消息，甚至连个个人百科都没有，当然这也可能是人为干预造成的。
但是当我尝试访问一个高端小众奢侈品网站的时候，各种照片应接不暇。
她俨然成为了其中一个高端奢侈品的隐形代言人。
各种佩戴奢侈品的照片有的甚至拿来作为文章配图。
甚至还有人将她生活中的路人照发布到了帖子里，虽然回应的人不多，而且负评居多，但支持她的人也占比不低。
在翻看到上一年的旧帖时，我终于在一个帖子下面看到了娜塔莎的身影。
背景是相当豪华的环境，高雅和娜塔莎各举着一杯香槟酒，笑容满面的看着镜头。
娜塔莎应该不是保姆身份。
我继续向下翻看，突然一个匿名回复吸引了我的目光。
卡罗拉会所？
难道娜塔莎是……夜场女郎？
算了，女子千面，凭空猜度也没有意义。
已经能够确定高雅和娜塔莎确实存在着交集，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现在只求自保，所有其他的事情与我何干！
应该是太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苹果了。
三只苹果下肚，胃里开始一阵酸痛。
明叔送来的点心也非常美味，但对压制胃酸好像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坐在马桶上一阵排山倒海后，我觉着自己的身体已经绵软，包裹全身的那种丝丝拉拉的针刺般的痛觉慢慢消退，我感觉好像身体正在经历着一次重塑。
感官相比之前似乎更加的敏锐了。
我怀疑自己经历了太多的刺激，意识开始出现了偏差。
当然，也可能是左腿里的装置有着非常强的副作用。
就算是升级了，毕竟也是用在罪犯身上的。
估计没有人关注罪犯们的使用体验。
有人敲门。
我想回应一声，可此刻又觉着有些尴尬。
“闻先生？”
是明叔。
明叔应该是没有听到我的回应，直接打开了房门。
“明叔，我在卫生间，请稍等！我马上就出来……”
“闻先生，小姐让我喊你一起下楼去吃晚餐！”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明叔！”
我还想多问一句议员是不是在场，但以我的身份好像不太妥当。
午餐还没吃呢，这就晚餐了，是我查看资料太投入了，还是……
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平板终端上显示的时间。
窗外明媚的阳光让我产生了时间错乱。
身在云端之上，还真是别样的人生。
此时此刻，生活在地表的人应该早就没入了夜色吧？
希望议员没有在饭桌上讨论事情的习惯，我也不能总是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回答真的会让人觉着非常的敷衍。
不知道明叔实验室里有那么多看起来非常高大上的仪器，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来证明我是真的失忆了，而绝不是用失忆来作为借口。
明叔一直在门外等候着，亲自带我到了楼下。
实验室和厨房排列在一起，这样的格局总让人觉着身体有些不适。
虽然有一道看起来非常厚实的磨砂玻璃隔断将两个区域完全隔离……也许不知道的人不会有我这种感觉吧！
我猜测的没有错，一个看起来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在里面忙碌着，几大块肉浸泡在满是血水的水槽里。
我觉着我的胃部又有些不太舒服。
“今天你可是贵客啦！还为了你专门杀了一头羊！我过生日的时候都没有过！”
高雅正坐在屋子正中的超大的操作台旁，两只白嫩的长腿交叠着遮住身下的长脚木凳。
她又变了一副面孔，脸上的笑容含量增加了一些，语气也没那么强势，隐隐还有些娇滴滴的感觉。
“柳妈，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不能过水不能过水，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明叔跨步到了水槽边，看着血水中的肉一阵抱怨。
“血都没放干净，我不洗一下怎么行？整天说自己的手法有多厉害，放血都成这样，只会讲大话！……”
“再怎么说也是一条性命，我下刀的时候稍稍有些犹豫，没有一下割断主动脉，多少有些残留有什么不可以吗？你这样一弄，我还要多费一些时间……你真是添乱！……”
“那你交给我处理，我怎么处理，你说！让我光看着不动手，这是你的意思吗？”
柳妈反唇相讥，明叔只剩下了无奈的叹息，从水槽里捞起肉块，放在砧板上，扯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包裹着肉块小心翼翼地轻轻揉搓着。
“好啦，你自己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去忙自己的了！”
柳妈将一篮洗好的菜蔬扔在操作台上，气鼓鼓的走了出去，根本没有理会高雅。
高雅倒也并不介意，笑吟吟地看着明叔和柳妈的争吵，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小姐，我就说她只会帮倒忙，你偏不信！”
明叔仔细翻看着被精心按摩过的肉块，神情放松了下来。
“明叔，那你教教柳妈怎么做不就行了！只会抱怨！”
“小姐，有些人是教不会的！”
明叔叹息了一声，开始在肉块上手上各种东西，并继续揉搓着。
“高小姐，你们平时吃饭都是在这儿？”
“你家吃饭在厨房啊！”
高雅指了指她身边的另外一个长脚凳，示意我坐下。
“我喜欢在这里吃！还能和明叔说说话，对吧？明叔。”
“我家小姐从小就是这样，一定要一边咽口水，一边看着食物做出来，这样吃起来才有味道……”
“明叔，我有这么馋嘴吗？”
高雅有些不好意思，欠身拿起一旁菜篮里的一只长茄子，径直朝着明叔的后背砸了过去。
“诶！……”
我脱口一声惊呼。
看来这位大小姐扔东西已经是习惯了。
没想到，明叔突然一个转身，轻松接住了茄子。
“想吃闷羊排了？那要等明天了！”
明叔放下茄子，有继续料理着肉块。
“议员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餐？”
明显是废话，我还是要问一下，万一这只是餐前活动呢！
不知什么时候，高雅的手里又多了一枚西红柿。
这位大小姐如果加入棒球队，一定会有不错的成绩。
“他出去应酬了！……你把我的苹果吃了？”
如果撒谎说没有，不用多想就案情大白了。
我突然觉着自己的手好欠，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怎么就……
一定是高雅又回楼下拿苹果，发现不见了，而那时只有我和她刚刚离开。
我真的没有吃陌生女人啃过的苹果的癖好，单纯只是觉着浪费不是好习惯。
“我以为你……”
“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想吃苹果就拿嘛，干嘛要吃别人剩下的。你不会破产以后一直这样吧？日子不会真的过得这么可怜吧？……”
这样表达出来的同情，真是让我有些局促和反感。
我也许真的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但我的矜持还是有的。
“我一直不喜欢浪费！……”
“闻先生，在这一点上，我支持你的做法！”明叔突然转过身，双手缩着对我赞许地点了点头。“小姐，你是该和闻先生好好学学了，我们每个人都要尊重食物的来之不易，像你整天的浪费……”
“明叔，我怎么浪费了！这些吃的还不是用钱买来的，公平交易，我想吃就吃，想扔就扔，我喜欢怎样就怎样？”
高雅皱着眉瞪了我一眼。
“都怪你，我又要听说教了！给你！”
说着，高雅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拍在我面前。
“你想去哪里去哪里，别再让我看见你了！真是烦死了！”
和高雅之前给我看的一模一样的吊坠，看来是让她转交给我的。
“小姐，不是我多嘴。你以为的公平交易其实一点儿都不公平。食物，无论是这样的一块肉，还是各种各样的菜蔬，那都是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知道啦，知道啦！所以我只用钞票啊，钞票也是真实存在的，这样还不公平吗？”
“你付出的钞票能有……番茄的酸甜可口吗？会有这块肉烤好之后的鲜嫩多汁吗？”
“所以我才用钞票和别人交换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明叔苦笑了笑，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还是高看了这位大小姐。
我还以为她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但现在看来，仍然只是一个生活在优渥环境中的巨婴。
不过，我还真有兴趣尝试一下。
“您说吧！”
“听我讲完了，你可能……不行不行，你要是赖在我家可不行！”
高雅放下咬了两口的苹果，起身走向楼梯，很快去了楼上。
这就扔下不吃啦！
这种苹果在拉法尔小镇可是论个卖的，估计很多人一个月都舍不得买上一个。
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拿上高雅刚才扔给我的苹果，顺手拿起她那个苹果，转身回了房间。
娜塔莎的弟弟是假冒的。
这个娜塔莎到底是何许人也呢？
难道都是和高雅想要找的东西有关？难道是高雅所说的疫苗？
就算是这样，娜塔莎怎么会有疫苗呢？
我把苹果扔在床上，回身拿起平板终端，尝试着搜寻娜塔莎的消息。
名字叫娜塔莎的女人实在是不少，可我翻阅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和之前在照片上见过的，或者是和高雅易容的模样相仿的。
如果不是因为娜塔莎生前太过低调，那就说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昨晚，那个赫曼怀疑我和高雅抢劫了商店。
他应该指的就是衣服，至少表面上看，我和高雅当时身上最值钱的只有衣服了。
这也说明，娜塔莎生前的穿着一定非常普通，甚至可能非常的不好。这从假冒赫曼的人身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我洗完澡换上的也只是一件陈旧的看不清铭牌的工服。
还有娜塔莎的卧室，从陈设到床上，没有一处不透着寒酸。
可如果娜塔莎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又怎么会和高雅这位性格乖张的大小姐产生了交集呢？而且还有着非常深厚的友情，甚至高雅甘冒风险也要为她复仇。
我突然涌起了一个猜想。
娜塔莎会不会是这里的保姆呢？
这样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
但还是解释不了娜塔莎手中为什么会有疫苗的疑问。
如果娜塔莎手里真有疫苗，那也绝不会是从这里偷走的，不然现在的情况又不合常理了。
我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暗骂自己的愚蠢。
找不到娜塔莎的消息，可以找一下这位高雅的小姐的消息啊。
以她的身份，在上流圈子怎么也算是名媛了吧！
还少得了各种八卦消息！
果然思路对了，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我着实低估了这位高雅大小姐了。
正常的新闻网站并没有任何的消息，甚至连个个人百科都没有，当然这也可能是人为干预造成的。
但是当我尝试访问一个高端小众奢侈品网站的时候，各种照片应接不暇。
她俨然成为了其中一个高端奢侈品的隐形代言人。
各种佩戴奢侈品的照片有的甚至拿来作为文章配图。
甚至还有人将她生活中的路人照发布到了帖子里，虽然回应的人不多，而且负评居多，但支持她的人也占比不低。
在翻看到上一年的旧帖时，我终于在一个帖子下面看到了娜塔莎的身影。
背景是相当豪华的环境，高雅和娜塔莎各举着一杯香槟酒，笑容满面的看着镜头。
娜塔莎应该不是保姆身份。
我继续向下翻看，突然一个匿名回复吸引了我的目光。
卡罗拉会所？
难道娜塔莎是……夜场女郎？
算了，女子千面，凭空猜度也没有意义。
已经能够确定高雅和娜塔莎确实存在着交集，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现在只求自保，所有其他的事情与我何干！
应该是太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苹果了。
三只苹果下肚，胃里开始一阵酸痛。
明叔送来的点心也非常美味，但对压制胃酸好像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坐在马桶上一阵排山倒海后，我觉着自己的身体已经绵软，包裹全身的那种丝丝拉拉的针刺般的痛觉慢慢消退，我感觉好像身体正在经历着一次重塑。
感官相比之前似乎更加的敏锐了。
我怀疑自己经历了太多的刺激，意识开始出现了偏差。
当然，也可能是左腿里的装置有着非常强的副作用。
就算是升级了，毕竟也是用在罪犯身上的。
估计没有人关注罪犯们的使用体验。
有人敲门。
我想回应一声，可此刻又觉着有些尴尬。
“闻先生？”
是明叔。
明叔应该是没有听到我的回应，直接打开了房门。
“明叔，我在卫生间，请稍等！我马上就出来……”
“闻先生，小姐让我喊你一起下楼去吃晚餐！”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明叔！”
我还想多问一句议员是不是在场，但以我的身份好像不太妥当。
午餐还没吃呢，这就晚餐了，是我查看资料太投入了，还是……
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平板终端上显示的时间。
窗外明媚的阳光让我产生了时间错乱。
身在云端之上，还真是别样的人生。
此时此刻，生活在地表的人应该早就没入了夜色吧？
希望议员没有在饭桌上讨论事情的习惯，我也不能总是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回答真的会让人觉着非常的敷衍。
不知道明叔实验室里有那么多看起来非常高大上的仪器，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来证明我是真的失忆了，而绝不是用失忆来作为借口。
明叔一直在门外等候着，亲自带我到了楼下。
实验室和厨房排列在一起，这样的格局总让人觉着身体有些不适。
虽然有一道看起来非常厚实的磨砂玻璃隔断将两个区域完全隔离……也许不知道的人不会有我这种感觉吧！
我猜测的没有错，一个看起来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在里面忙碌着，几大块肉浸泡在满是血水的水槽里。
我觉着我的胃部又有些不太舒服。
“今天你可是贵客啦！还为了你专门杀了一头羊！我过生日的时候都没有过！”
高雅正坐在屋子正中的超大的操作台旁，两只白嫩的长腿交叠着遮住身下的长脚木凳。
她又变了一副面孔，脸上的笑容含量增加了一些，语气也没那么强势，隐隐还有些娇滴滴的感觉。
“柳妈，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不能过水不能过水，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明叔跨步到了水槽边，看着血水中的肉一阵抱怨。
“血都没放干净，我不洗一下怎么行？整天说自己的手法有多厉害，放血都成这样，只会讲大话！……”
“再怎么说也是一条性命，我下刀的时候稍稍有些犹豫，没有一下割断主动脉，多少有些残留有什么不可以吗？你这样一弄，我还要多费一些时间……你真是添乱！……”
“那你交给我处理，我怎么处理，你说！让我光看着不动手，这是你的意思吗？”
柳妈反唇相讥，明叔只剩下了无奈的叹息，从水槽里捞起肉块，放在砧板上，扯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包裹着肉块小心翼翼地轻轻揉搓着。
“好啦，你自己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去忙自己的了！”
柳妈将一篮洗好的菜蔬扔在操作台上，气鼓鼓的走了出去，根本没有理会高雅。
高雅倒也并不介意，笑吟吟地看着明叔和柳妈的争吵，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小姐，我就说她只会帮倒忙，你偏不信！”
明叔仔细翻看着被精心按摩过的肉块，神情放松了下来。
“明叔，那你教教柳妈怎么做不就行了！只会抱怨！”
“小姐，有些人是教不会的！”
明叔叹息了一声，开始在肉块上手上各种东西，并继续揉搓着。
“高小姐，你们平时吃饭都是在这儿？”
“你家吃饭在厨房啊！”
高雅指了指她身边的另外一个长脚凳，示意我坐下。
“我喜欢在这里吃！还能和明叔说说话，对吧？明叔。”
“我家小姐从小就是这样，一定要一边咽口水，一边看着食物做出来，这样吃起来才有味道……”
“明叔，我有这么馋嘴吗？”
高雅有些不好意思，欠身拿起一旁菜篮里的一只长茄子，径直朝着明叔的后背砸了过去。
“诶！……”
我脱口一声惊呼。
看来这位大小姐扔东西已经是习惯了。
没想到，明叔突然一个转身，轻松接住了茄子。
“想吃闷羊排了？那要等明天了！”
明叔放下茄子，有继续料理着肉块。
“议员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餐？”
明显是废话，我还是要问一下，万一这只是餐前活动呢！
不知什么时候，高雅的手里又多了一枚西红柿。
这位大小姐如果加入棒球队，一定会有不错的成绩。
“他出去应酬了！……你把我的苹果吃了？”
如果撒谎说没有，不用多想就案情大白了。
我突然觉着自己的手好欠，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怎么就……
一定是高雅又回楼下拿苹果，发现不见了，而那时只有我和她刚刚离开。
我真的没有吃陌生女人啃过的苹果的癖好，单纯只是觉着浪费不是好习惯。
“我以为你……”
“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想吃苹果就拿嘛，干嘛要吃别人剩下的。你不会破产以后一直这样吧？日子不会真的过得这么可怜吧？……”
这样表达出来的同情，真是让我有些局促和反感。
我也许真的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但我的矜持还是有的。
“我一直不喜欢浪费！……”
“闻先生，在这一点上，我支持你的做法！”明叔突然转过身，双手缩着对我赞许地点了点头。“小姐，你是该和闻先生好好学学了，我们每个人都要尊重食物的来之不易，像你整天的浪费……”
“明叔，我怎么浪费了！这些吃的还不是用钱买来的，公平交易，我想吃就吃，想扔就扔，我喜欢怎样就怎样？”
高雅皱着眉瞪了我一眼。
“都怪你，我又要听说教了！给你！”
说着，高雅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拍在我面前。
“你想去哪里去哪里，别再让我看见你了！真是烦死了！”
和高雅之前给我看的一模一样的吊坠，看来是让她转交给我的。
“小姐，不是我多嘴。你以为的公平交易其实一点儿都不公平。食物，无论是这样的一块肉，还是各种各样的菜蔬，那都是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知道啦，知道啦！所以我只用钞票啊，钞票也是真实存在的，这样还不公平吗？”
“你付出的钞票能有……番茄的酸甜可口吗？会有这块肉烤好之后的鲜嫩多汁吗？”
“所以我才用钞票和别人交换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明叔苦笑了笑，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还是高看了这位大小姐。
我还以为她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但现在看来，仍然只是一个生活在优渥环境中的巨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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