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深陷死局
开着这么一个大家伙实在不是我能应付的，距离镇上越近，汇入公路的车辆也逐渐变多，没过多久就分不清哪两辆车是之前跟踪或者说想要追杀我和高雅的了。
看来他们也并急着动手，也许是顾及公路上密布的监控探头。
当然对于恶人来说，那些探头根本算不上什么，我恍惚记得每年发生在公路上的各种凶案占了很大比例，而最终告破的案件超不过六成。
每当有车辆从身边超越，我的神经都会紧绷一下，心脏出现短暂的麻痹。
还好都是虚惊一场。
我已经想了好几种对策。
追杀我们的车辆个头没有优势，我应该可以通过撞击或者突然变道让他们来个人仰马翻。
前提是我能尽快熟悉这个笨家伙的操控，否则人仰马翻的或许是我们。
就算是发生了交通事故，造成了其他车辆和人员遭受伤害，这完全不是我的本意，完全是出于被动防卫的考量，就算是要承担责任，甚至是法律责任，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再怎么说，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啊！
现在有高雅在我身边，我的清白不难被证明。
我在她面前可以说，完全做到了言听计从，唯马首是瞻。
这么好的态度和表现，证明我的清白不算难为她吧？
高雅已经收起了手机。
刚刚我瞥见她在手机上输入了一串文字，只是没来得及看清楚，她就熄灭了屏幕。
我确信她手上现在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我的东西了。
在帮她收拾手包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她那把精致的折叠小刀。
手枪又被她扔掉了……高跟鞋！
难怪她今天一直穿着高跟鞋。
白天看起来还算正常，虽然一点儿都不高雅，至少还能够让人接受，可一到了晚上，完全是嗜血狂魔，杀人不眨眼，而且还是那种不给坏人长篇大套解说一番的类型！
如果不是我稍稍动了动腿，她飞过来的高跟鞋或许根本砸不到我，如果高跟鞋砸不到我，我也不会因为站立不稳，将身后的赫曼暴露出来。
她开枪可是感觉不到犹豫。
也就是说，她那一枪就是瞄准我的头的。
不到五米的距离，手枪弹完全可以洞穿我和赫曼的脑袋吧？
她根本就没有考虑我的死活！
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真的会为我作证吗？
如果赫曼之前的要挟都是真的。
一根带有我的指纹的球棒，外加明叔的尸体，这样明显的证据我想翻身都难！
不对，还有那两名安保人员。
我猜想也很可能遭遇了不测，一根球棒，三条人命，外加一起绑架。
隔离区的监狱即将成为我的归宿。
“高小姐，我一直想说……”
我话说一半，剩下的半句准备看一下高雅的态度再决定说或者不说。
高雅转过头看着我，什么都没讲。
“是这样的！……”
我稍稍清了清喉咙。
“刚才那个赫曼是真的，就是娜塔莎的弟弟……”
“我知道！”
高雅蹦出了三个字，又不讲话了。
“您知道还……我的意思是……其实……怎么讲呢，他确实有些可恶，做什么不好，竟然还做杀人绑架的事，真是天理不容！……”
我是想提醒她是误杀了赫曼，作为她的朋友的亲弟弟，她这样做未免也太……不看僧面看佛面对吧？怎么说，娜塔莎已经够惨的了，现在遭遇了谁的毒手都还不知道，现在她弟弟又……
晚饭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要为娜塔莎报仇，结果才过了几个小时……
“你想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杀了不该杀的人！
“没什么！我就是觉着太突然了，有些接受不了！”
“那你就闭嘴！”
好的，我闭嘴！
我现在想活着太难了！明叔给做了个免费的好东西，可以不用再考虑左腿里的装置，我也开始谋划着什么时候离开高议员家里。
没想到，免费的东西靠不住啊！
怎么就突然失效了呢！
赫曼拿走项链，想让我跟他去找娜塔莎的时候，我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如果真跟他去了，再走不多远，我恐怕就死翘翘了。
还好我头脑灵活，一番说辞让他改变了主意，而且和赫曼一伙儿人对立的另外一队人也出现的及时，不然我在赫曼的手里也是命运多舛。
这样一想，我突然觉着也没那么的纠结了。
这可真是奇怪！
也可以说是高雅救了我，只不过她的项链还好好的挂在脖子上，想必还能用。
难道明叔对自己人和外人有双重标准吗？
现在的情形对我非常的不利。
高雅能够随时抛弃我，而我人生的终点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如果真有人认为我是绑架杀人犯，那我绝对是天底下最委屈的存在。
我才是那个被绑架的人啊！
“你能不能再开快点！前面又没有车！”
我心里又是一惊，真怕她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可以走了！
这个走字，无论是字面意思还是隐含的意思，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结局。
“油门已经踩到底了！我两条腿轮换着踩，一秒钟都没松过劲儿！”
前方总算是出现了一个路牌，根据上面的标识，前面直行是去到霍姆伍德市，右转从辅路可以前往克莱夫市中心、拉法尔小镇方向。
“高小姐，我们先去拉法尔吗？我能不能打开收音机？”
“不回市中心！一直往前开！”
“前面可是去霍姆伍德方向了！”
我看了一眼油表，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距离霍姆伍德还有一百多公里，油是够用了，当然是我猜的。
哼哧哼哧的发动机好像渴急的胖子，恨不得一口吸干油箱。
我不是对肥胖的人有任何的偏见。
如果不是因为破产，我也是一个体脂严重超标的人，这一点绝不是乱讲，我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
“让你往前就往前，这么多废话！你如果不想去……”
“想！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您别看我看着虚，身高可还在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男人，有我在起码可以帮您省去不少的麻烦，您说呢？”
高雅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眼神，很明显是在嘲笑我，可对我来说，这样的眼神就是奖励，说明暂时我可以留下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懂得一下浅显的科学理论，早就想法子把她那条项链弄到手了，然后再扬长而去。
她的死亡并不会引起我任何的内疚或自责，她杀了人，哪怕杀掉的不是好人，但法律为什么要存在？如果以暴制暴、以恶惩恶方式受到推崇，那这个本来就愈发脆弱的世界，早晚会土崩瓦解。
难道让世界退回到弱肉强食的时代是千万年来追求文明和发展的先人所希望看到的吗？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即便拿到了她的项链也没有用啊！
远方拉法尔小镇的点点灯光明暗闪动，克莱夫市中心摩天楼群已经触手可及。
“高小姐，我们身后的追兵怎么办？万一在前面被他们追赶上，我们现在根本抵挡不了，他们手上可有很多把枪……”
高雅看着前方，根本不理会我！
可我该说的还是要说。
如果被后面的人追上，不管怎么评判，目标也只能是她。
那我呢？
挨上一枪，或者是被毒打一顿，抛弃路边。
结局还是死！
可去了拉法尔小镇，哪怕不回到市中心，天上地下又是无人警巡车，又是警用无人机的。
被抓了也不怕，高雅一出面，大功告成。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觉着娜塔莎家就不错，赫曼一定不会让外人知道那里！不然他家早就住不下去了……”
“所以，你想把人引过去？”
这叫什么话！我能是那个意思吗？就在半个多小时前，是谁说的先去镇上，然后甩掉追兵再弃车，我脑子里连路线都想好了，可我的记忆能够支撑的条件实在太少。
我想被警务机关发现行踪，然后证明清白，潇潇洒洒做一个社会人不行吗？
当然，我只是在心里想想，最终的决定权不在我手上。
“您知道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能想到的也就是……”
“那就听我的，少讲废话！”
“高小姐，我还想问一句，我们之前是被关在隔离区吗？”
“你觉着可能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关我们的地方就在隔离区附近是吗？”
我现在正在找回地理方位的概念，如果我记得不错，赫曼关押我们的地方距离隔离区已经非常近了，所以后来才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才几年的光景，废弃的人造建物就被杂草树木和藤蔓覆盖，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
“那里本来是一家屠宰场，后来莫名发生了瘟疫，最终追查到了那里，认定病毒就是从那里传播出来的。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拒绝购买肉类，屠宰场老板只好又在别的地方换了个名字重新建了一个，后来那里就废弃了！我小时候跟我父亲去过那里参观，简直是我的童年阴影……我跟你讲这些干什么！……”
“不不不，我想听。您知道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所以……”
“我不想！好好开车！”
看来我想的没错，难道我的记忆正在恢复？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感觉腿部也有了力量，右脚换下了左脚，更用力地踩下了油门。
发动机喝的更痛快了，可我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速度上的提升。
看来他们也并急着动手，也许是顾及公路上密布的监控探头。
当然对于恶人来说，那些探头根本算不上什么，我恍惚记得每年发生在公路上的各种凶案占了很大比例，而最终告破的案件超不过六成。
每当有车辆从身边超越，我的神经都会紧绷一下，心脏出现短暂的麻痹。
还好都是虚惊一场。
我已经想了好几种对策。
追杀我们的车辆个头没有优势，我应该可以通过撞击或者突然变道让他们来个人仰马翻。
前提是我能尽快熟悉这个笨家伙的操控，否则人仰马翻的或许是我们。
就算是发生了交通事故，造成了其他车辆和人员遭受伤害，这完全不是我的本意，完全是出于被动防卫的考量，就算是要承担责任，甚至是法律责任，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再怎么说，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啊！
现在有高雅在我身边，我的清白不难被证明。
我在她面前可以说，完全做到了言听计从，唯马首是瞻。
这么好的态度和表现，证明我的清白不算难为她吧？
高雅已经收起了手机。
刚刚我瞥见她在手机上输入了一串文字，只是没来得及看清楚，她就熄灭了屏幕。
我确信她手上现在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我的东西了。
在帮她收拾手包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她那把精致的折叠小刀。
手枪又被她扔掉了……高跟鞋！
难怪她今天一直穿着高跟鞋。
白天看起来还算正常，虽然一点儿都不高雅，至少还能够让人接受，可一到了晚上，完全是嗜血狂魔，杀人不眨眼，而且还是那种不给坏人长篇大套解说一番的类型！
如果不是我稍稍动了动腿，她飞过来的高跟鞋或许根本砸不到我，如果高跟鞋砸不到我，我也不会因为站立不稳，将身后的赫曼暴露出来。
她开枪可是感觉不到犹豫。
也就是说，她那一枪就是瞄准我的头的。
不到五米的距离，手枪弹完全可以洞穿我和赫曼的脑袋吧？
她根本就没有考虑我的死活！
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真的会为我作证吗？
如果赫曼之前的要挟都是真的。
一根带有我的指纹的球棒，外加明叔的尸体，这样明显的证据我想翻身都难！
不对，还有那两名安保人员。
我猜想也很可能遭遇了不测，一根球棒，三条人命，外加一起绑架。
隔离区的监狱即将成为我的归宿。
“高小姐，我一直想说……”
我话说一半，剩下的半句准备看一下高雅的态度再决定说或者不说。
高雅转过头看着我，什么都没讲。
“是这样的！……”
我稍稍清了清喉咙。
“刚才那个赫曼是真的，就是娜塔莎的弟弟……”
“我知道！”
高雅蹦出了三个字，又不讲话了。
“您知道还……我的意思是……其实……怎么讲呢，他确实有些可恶，做什么不好，竟然还做杀人绑架的事，真是天理不容！……”
我是想提醒她是误杀了赫曼，作为她的朋友的亲弟弟，她这样做未免也太……不看僧面看佛面对吧？怎么说，娜塔莎已经够惨的了，现在遭遇了谁的毒手都还不知道，现在她弟弟又……
晚饭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要为娜塔莎报仇，结果才过了几个小时……
“你想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杀了不该杀的人！
“没什么！我就是觉着太突然了，有些接受不了！”
“那你就闭嘴！”
好的，我闭嘴！
我现在想活着太难了！明叔给做了个免费的好东西，可以不用再考虑左腿里的装置，我也开始谋划着什么时候离开高议员家里。
没想到，免费的东西靠不住啊！
怎么就突然失效了呢！
赫曼拿走项链，想让我跟他去找娜塔莎的时候，我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如果真跟他去了，再走不多远，我恐怕就死翘翘了。
还好我头脑灵活，一番说辞让他改变了主意，而且和赫曼一伙儿人对立的另外一队人也出现的及时，不然我在赫曼的手里也是命运多舛。
这样一想，我突然觉着也没那么的纠结了。
这可真是奇怪！
也可以说是高雅救了我，只不过她的项链还好好的挂在脖子上，想必还能用。
难道明叔对自己人和外人有双重标准吗？
现在的情形对我非常的不利。
高雅能够随时抛弃我，而我人生的终点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如果真有人认为我是绑架杀人犯，那我绝对是天底下最委屈的存在。
我才是那个被绑架的人啊！
“你能不能再开快点！前面又没有车！”
我心里又是一惊，真怕她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可以走了！
这个走字，无论是字面意思还是隐含的意思，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结局。
“油门已经踩到底了！我两条腿轮换着踩，一秒钟都没松过劲儿！”
前方总算是出现了一个路牌，根据上面的标识，前面直行是去到霍姆伍德市，右转从辅路可以前往克莱夫市中心、拉法尔小镇方向。
“高小姐，我们先去拉法尔吗？我能不能打开收音机？”
“不回市中心！一直往前开！”
“前面可是去霍姆伍德方向了！”
我看了一眼油表，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距离霍姆伍德还有一百多公里，油是够用了，当然是我猜的。
哼哧哼哧的发动机好像渴急的胖子，恨不得一口吸干油箱。
我不是对肥胖的人有任何的偏见。
如果不是因为破产，我也是一个体脂严重超标的人，这一点绝不是乱讲，我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
“让你往前就往前，这么多废话！你如果不想去……”
“想！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您别看我看着虚，身高可还在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男人，有我在起码可以帮您省去不少的麻烦，您说呢？”
高雅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眼神，很明显是在嘲笑我，可对我来说，这样的眼神就是奖励，说明暂时我可以留下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懂得一下浅显的科学理论，早就想法子把她那条项链弄到手了，然后再扬长而去。
她的死亡并不会引起我任何的内疚或自责，她杀了人，哪怕杀掉的不是好人，但法律为什么要存在？如果以暴制暴、以恶惩恶方式受到推崇，那这个本来就愈发脆弱的世界，早晚会土崩瓦解。
难道让世界退回到弱肉强食的时代是千万年来追求文明和发展的先人所希望看到的吗？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即便拿到了她的项链也没有用啊！
远方拉法尔小镇的点点灯光明暗闪动，克莱夫市中心摩天楼群已经触手可及。
“高小姐，我们身后的追兵怎么办？万一在前面被他们追赶上，我们现在根本抵挡不了，他们手上可有很多把枪……”
高雅看着前方，根本不理会我！
可我该说的还是要说。
如果被后面的人追上，不管怎么评判，目标也只能是她。
那我呢？
挨上一枪，或者是被毒打一顿，抛弃路边。
结局还是死！
可去了拉法尔小镇，哪怕不回到市中心，天上地下又是无人警巡车，又是警用无人机的。
被抓了也不怕，高雅一出面，大功告成。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觉着娜塔莎家就不错，赫曼一定不会让外人知道那里！不然他家早就住不下去了……”
“所以，你想把人引过去？”
这叫什么话！我能是那个意思吗？就在半个多小时前，是谁说的先去镇上，然后甩掉追兵再弃车，我脑子里连路线都想好了，可我的记忆能够支撑的条件实在太少。
我想被警务机关发现行踪，然后证明清白，潇潇洒洒做一个社会人不行吗？
当然，我只是在心里想想，最终的决定权不在我手上。
“您知道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能想到的也就是……”
“那就听我的，少讲废话！”
“高小姐，我还想问一句，我们之前是被关在隔离区吗？”
“你觉着可能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关我们的地方就在隔离区附近是吗？”
我现在正在找回地理方位的概念，如果我记得不错，赫曼关押我们的地方距离隔离区已经非常近了，所以后来才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才几年的光景，废弃的人造建物就被杂草树木和藤蔓覆盖，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
“那里本来是一家屠宰场，后来莫名发生了瘟疫，最终追查到了那里，认定病毒就是从那里传播出来的。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拒绝购买肉类，屠宰场老板只好又在别的地方换了个名字重新建了一个，后来那里就废弃了！我小时候跟我父亲去过那里参观，简直是我的童年阴影……我跟你讲这些干什么！……”
“不不不，我想听。您知道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所以……”
“我不想！好好开车！”
看来我想的没错，难道我的记忆正在恢复？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感觉腿部也有了力量，右脚换下了左脚，更用力地踩下了油门。
发动机喝的更痛快了，可我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速度上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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