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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出来看神仙

    唐真缓慢推牌的举动当然被手塚阳介看在眼里。

    “好一个牌局时间越长,牌运就越好。原来大魔王是这样养成的啊。”

    少年迟迟不愿将麻将牌推入麻将机中,话语里满含玄机。

    手塚阳介面色终于出现了巨大波动。

    那么多年来,自己的绝学第一次被人识破了,而且仅仅只用了几局的时间。

    总是强调自己运气好的人,应该多少是有些猫腻的。

    手塚阳介被迫加快推牌速度,一言不发装起了鸵鸟。

    到了南三局,牌局更加紧张。

    由于这局的牌是南一局推进去的,手塚阳介的牌起手更是不错。

    正当他按部就班出了几圈牌,刚想要继续给压力之时,唐真突然打出一张牌横摆立直,宣告听牌。

    观战众人瞬间发出一片惊呼声,可又碍于观牌不语的要求,只能露出“原来还有这种操作”的表情。

    【诈立!竟然是诈立!真是活久见!怪不得一直在打五六七的中张。】

    【他胆子是真大啊!立直后只能摸一个打一个,就是等死局啊。而且如果这局没人胡牌,还要被罚8000点数,实在太疯狂了。】

    【聪明的选择!手牌实在太差,本来也胡不了。如此虚张声势,他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那个女孩子自摸胡牌上了。】

    众人对“诈立”的举动有着自己的看法。手塚阳介更是摸不着头脑,那群人一惊一乍的在干什么?难道他是超级大牌不成?

    “你是一番小牌吧?别装神弄鬼!”手塚阳介少见得将牌捏在手中,中断了快速出牌的策略。

    “哦?那你试试啊。我说我是四暗刻单骑,你信吗?”唐真的回答依旧自信从容。

    四暗刻单骑是江户麻将中的一种役满天牌,胡牌就收32000点数,如果点炮会被瞬间清空手上的积分。

    手塚阳介犹豫了,桥本庄司也不停摇头,示意不要冲动,这一炮他们真的点不起。

    犹豫这种情绪会自我强化,手塚考虑再三,打出一张安全牌,今晚第一次选择弃胡防守。

    而桥本庄司每摸一张牌,都要把牌给扣碎了,就像是弹簧已经被拉伸到了顶点。

    唐真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接下来就看肖晶晶能不能坚持自己的打法了。

    果然,少女完全没有被“诈立”影响到,而是看了眼唐真,依旧如往常一般,按照统计学打着麻将。

    机器人打法的优势在这里显露无疑。

    而且唐真此刻确信,小助理应该是出身顶级富豪家庭。只有那种钱多到用不完的人,才会对这么大的注码保持心态平和。

    甚至都感觉不到她有心跳加速,脸色泛红的迹象。

    一家“诈立”、两家弃胡。肖晶晶不紧不慢,自顾自组建着大牌,终于在最后几旬门清清一色自摸,将积分反超成一位。

    整个大厅掌声雷动,大佬们纷纷起立欢呼。

    唐真故意推倒手牌,将一副烂到不能再烂的牌展示出来。

    桥本庄司整个人都麻了,目瞪口呆,完全失去语言能力。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我不喜欢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中。”唐真直视手塚阳介,肆无忌惮装着逼。

    “还有最后一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先别把话说得太满!”

    虽然失去了主动权,但手塚阳介话语中依旧很有底气。他的绝活蓄势了那么久,就等着最后一局开启收割模式。

    “那就来吧。这位桥本大叔,你的心脏还行吗?不用提前给你叫救护车吧?”少年持续嘲讽输出。

    “他娘的。‘诈立’算什么本事!”桥本庄司不服气的吼道。

    “哦?那放暗金又算什么本事?”唐真针锋相对问道。

    “你是故意设的局……”桥本庄司终于醒悟过来,内心更觉胆寒。

    唐真不再废话,南四局自己是东位,他按完筛子的按钮,起手摸牌。

    四人摸牌完毕,手塚阳介看着自己的配牌,露出疑惑的笑容。

    疑惑是因为,这手牌并不是自己当初挑选的那几张。笑容是因为,竟然还是和预料中一样,七对子天听的开局!

    正在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面突然传来“啪”的声响。

    再抬头看去,那少年竟然径直推倒手牌,一副整整齐齐的“九莲宝灯”映入眼帘。

    “天胡,竟然是天胡‘九莲宝灯’!”

    “我去,这怎么可能!他是神仙吧。”

    “科学麻将果然死路一条啊!”

    “九莲宝灯”是清一色的一种特殊牌型,因从1到9都能胡而得名。

    台下众人刚刚还顾着辩论“诈立”是否合理,现在又再次被震惊到语无伦次。

    “对不起。我说过,我的运气的很好。”唐真淡淡地说着,仿佛这只是常规操作。

    “不可能!你作弊,这麻将机一定有问题!”桥本庄司整个人都疯了,歇斯底里狂吼起来。

    “是吗?那你的人似乎运势也很不错啊。”唐真起身推倒手塚阳介的牌,并且将他下一轮要摸的牌翻了出来。

    “地胡七对子……”

    桥本庄司手捂心脏,对着这副牌喃喃自语。

    “我确实输了。按照道上的规矩,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碰麻将。”手塚阳介则迅速起身,黯然离开。

    他知道自己的千术已经被看穿,再闹下去,恐怕某天就会暴死街头。

    桥本庄司同样起身,招呼手下准备跑路。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辛辛苦苦一辈子,怎么可能全折在这里。

    唐真早就料到这个场景,拦在桥本身前说道:“今天有那么多人在此地见证,是非曲直自有公论。莫非你还要赖账不成?”

    “我就赖账了,你个华国人能拿我怎么样?”桥本伸手就想推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少年。

    可话音刚落,大厅突然涌进一群警员,将出入口堵得严严实实。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认赌服输,要么去警视厅谈谈逼良为娼的罪行。”

    唐真拍了拍桥本的肩膀,已是完全吃定了这位暗金大佬。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能指挥警视厅做事……”

    桥本此刻已无任何气势,下属们也纷纷识趣退开,在场大佬同样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整个天胡雀庄写满了人走茶凉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