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花光了所有运气
等了整整一分钟，还是没有任何人替自己说话。
就连自己最忠心的部下也害怕别牵连，不敢和自己对视。
桥本庄司万念俱灰，仿佛身处即将塌陷的悬崖峭壁。
直到此刻，恐惧战胜了铤而走险的念头。
他终于认清了现实，双腿一曲，对着唐真直接来了个土下座，痛苦哀求起来：
“我认输了。求求你，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到了这个年纪，不能一无所有啊！你这是在逼我去跳楼啊。”
唐真的眼中全无怜悯神色，淡淡接过桥本下属手中的保险箱，取出一叠现金在手中把玩。
“这些是上野一家欠你的。你们两清了。”
“必须的必须的。两清了。”桥本完全不敢反驳，想要伸手接钱。
“钱可以给你。但三浦良树的手指总得给我个说法吧。”少年平淡说着，却比恶魔都要可怕。
桥本当然听懂了这句黑话，双手颤抖着取出一把小刀，将左手小指放到了麻将桌上。
“快点！我没那么多耐心。一分钟后，这笔钱减半。”唐真作势要抽钱。
桥本怎能再接受得而复失的情况，闭上眼睛，认命似地砍了下去。
麻将桌上鲜血直流。
唐真把钱仍在地上，又取出一叠钱说道：“这些是三浦良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其余剩下的，李叔，你都帮我捐给国内的慈善机构吧。”
整个委托到这里才算全部完成。
最后的最后，少年转身对着观战众人平静说道：“给各位一个忠告：赌海无边，回头是岸。”
面对这笔巨额的金钱，唐真分文未取，甩甩衣袖，阔步离开了雀庄。
……
这晚的牌局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江户麻坛茶余饭后的谈资。
各种版本的流言传得神乎其神。
更是有好事者将唐真称作“鬼神”。
一把“诈立”，一把天胡“九莲宝灯”，将麻坛大魔王打得从此隐退江湖。
这种逆天的气运，令唐真成为众多麻坛新手的膜拜对象。
不过肖晶晶显然不在其中。
出了天胡雀庄，少女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家。
“别飙车！你好歹还拿了个二位，不丢人。”唐真再次感受着女司机的威力。
“你的运气不可能摸到天胡。”肖晶晶语气清冷，满是不服的样子。
“哈哈，是不是觉得我遇到了你，就花光了所有运气？”少年调侃道。
“熟了以后才发现你是那么轻浮的男人。外表果然都是骗人的。”
肖晶晶以前很讨厌讲土味情话的男生。但不知怎得，今晚听来内心却有些小雀跃，不由松开油门，将车速降了下来。
“没办法，我就是长得那么正人君子。不过么，我发觉你其实也不太高冷啊。”唐真还在说笑。
“你看错了。”
少女冷哼一声，将车停到“暖心屋”门口，看着少年的眼睛说道：“天胡‘九莲宝灯’的概率是250亿分之1，比福利彩票头奖还难上不止百倍。你骗不了我。”
唐真笑得很开心，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家小助理还在纠结概率的问题。
摊开掌心，一枚很小的微型芯片出现在肖晶晶眼前。
“论赌博作弊，江户人可差远了。那台麻将机里有一个暗巢，可以安装这种高精尖的芯片。每个麻将牌都有磁性，李叔能够在后台遥控几种特殊的牌型。”
“他曾经用这招赢过很多赌徒的钱，在一次委托中被我揭穿了。之后只好一直将麻将机封存在仓库里，供我开展戒赌活动所用。”
唐真实话实说，还算诚恳。
“两个作弊大王，不要脸！怪不得我打不过你们。”肖晶晶用极为微弱的声音控诉着，随后扭了扭头，将唐真赶下了车。
回到家中，少女洗完澡，罕见地抱着泰迪熊公仔发呆。
她发现自己完全摸不透唐真，更无法定义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是坏人吧，他不收钱也要帮助平民百姓和穷人，甚至还会为从未谋面的人打抱不平。
说是好人吧。他竟敢在警视厅的警员面前，威逼桥本自断手指。这种行为在国内简直不可想象。
好奇心永远是女人的致命弱点，就算对女博士也毫不例外。
肖晶晶想着想着，在疲惫中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生活重归平静。
小助理一早上都不见人影，唐真自然也没有开工的心思。
刚吃过午饭，几天未见的斋藤纱佳蹦蹦跳跳闯了进来。
“学长，幸不辱命，圆满完成任务。你要怎么奖励我呀？”
如果警视厅那些小警员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吐血不止。
斋藤纱佳在厅里那是出了名的不爱搭理人，什么时候那么热情过。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华国的特色小吃竟然没有让你流连忘返，这很不科学啊！”唐真懒羊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又不陪我一起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纱佳主动坐到少年旁边，继续控诉道：“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小学妹有什么好的。”
“你知道吗？在学校里，大家都叫她冷面妖女。整天都对人爱理不理的，没事就喜欢卖弄炫技，没人喜欢她。”
“女生嘛！最主要是温柔顾家，回家能甜甜地说一句‘您辛苦了’。她的性格真的不行。”
“而且哪有助理不在，让老板看店的说法。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个学弟，也是医学系的高材生，勤劳肯干型的，保管你满意。”
洋洋洒洒、浩浩汤汤。
斋藤纱佳就这么一连说了半小时肖晶晶的坏话。
每句话都是那么“有理有据”，令唐真很是头疼。
少年起身，随手从桌上取来一块红糖糍粑，塞到斋藤纱佳的嘴里。
“这是川渝地区的小吃，你去了江南应该没机会吃到，尝尝看。”
“嗯嗯，好吃……”纱佳是个小吃货，婴儿肥的脸，慢慢咀嚼起食物来更是可爱。
“吃完了我们说重点。我想，你应该打听到了很劲爆的消息吧。”
唐真哪里不懂斋藤纱佳在着急什么，能让这位女警部担心害怕，看来她已经查出肖晶晶不凡的身世背景。
果然，纱佳从包里掏出文件夹，不情愿地交到唐真手中。
就连自己最忠心的部下也害怕别牵连，不敢和自己对视。
桥本庄司万念俱灰，仿佛身处即将塌陷的悬崖峭壁。
直到此刻，恐惧战胜了铤而走险的念头。
他终于认清了现实，双腿一曲，对着唐真直接来了个土下座，痛苦哀求起来：
“我认输了。求求你，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到了这个年纪，不能一无所有啊！你这是在逼我去跳楼啊。”
唐真的眼中全无怜悯神色，淡淡接过桥本下属手中的保险箱，取出一叠现金在手中把玩。
“这些是上野一家欠你的。你们两清了。”
“必须的必须的。两清了。”桥本完全不敢反驳，想要伸手接钱。
“钱可以给你。但三浦良树的手指总得给我个说法吧。”少年平淡说着，却比恶魔都要可怕。
桥本当然听懂了这句黑话，双手颤抖着取出一把小刀，将左手小指放到了麻将桌上。
“快点！我没那么多耐心。一分钟后，这笔钱减半。”唐真作势要抽钱。
桥本怎能再接受得而复失的情况，闭上眼睛，认命似地砍了下去。
麻将桌上鲜血直流。
唐真把钱仍在地上，又取出一叠钱说道：“这些是三浦良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其余剩下的，李叔，你都帮我捐给国内的慈善机构吧。”
整个委托到这里才算全部完成。
最后的最后，少年转身对着观战众人平静说道：“给各位一个忠告：赌海无边，回头是岸。”
面对这笔巨额的金钱，唐真分文未取，甩甩衣袖，阔步离开了雀庄。
……
这晚的牌局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江户麻坛茶余饭后的谈资。
各种版本的流言传得神乎其神。
更是有好事者将唐真称作“鬼神”。
一把“诈立”，一把天胡“九莲宝灯”，将麻坛大魔王打得从此隐退江湖。
这种逆天的气运，令唐真成为众多麻坛新手的膜拜对象。
不过肖晶晶显然不在其中。
出了天胡雀庄，少女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家。
“别飙车！你好歹还拿了个二位，不丢人。”唐真再次感受着女司机的威力。
“你的运气不可能摸到天胡。”肖晶晶语气清冷，满是不服的样子。
“哈哈，是不是觉得我遇到了你，就花光了所有运气？”少年调侃道。
“熟了以后才发现你是那么轻浮的男人。外表果然都是骗人的。”
肖晶晶以前很讨厌讲土味情话的男生。但不知怎得，今晚听来内心却有些小雀跃，不由松开油门，将车速降了下来。
“没办法，我就是长得那么正人君子。不过么，我发觉你其实也不太高冷啊。”唐真还在说笑。
“你看错了。”
少女冷哼一声，将车停到“暖心屋”门口，看着少年的眼睛说道：“天胡‘九莲宝灯’的概率是250亿分之1，比福利彩票头奖还难上不止百倍。你骗不了我。”
唐真笑得很开心，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家小助理还在纠结概率的问题。
摊开掌心，一枚很小的微型芯片出现在肖晶晶眼前。
“论赌博作弊，江户人可差远了。那台麻将机里有一个暗巢，可以安装这种高精尖的芯片。每个麻将牌都有磁性，李叔能够在后台遥控几种特殊的牌型。”
“他曾经用这招赢过很多赌徒的钱，在一次委托中被我揭穿了。之后只好一直将麻将机封存在仓库里，供我开展戒赌活动所用。”
唐真实话实说，还算诚恳。
“两个作弊大王，不要脸！怪不得我打不过你们。”肖晶晶用极为微弱的声音控诉着，随后扭了扭头，将唐真赶下了车。
回到家中，少女洗完澡，罕见地抱着泰迪熊公仔发呆。
她发现自己完全摸不透唐真，更无法定义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是坏人吧，他不收钱也要帮助平民百姓和穷人，甚至还会为从未谋面的人打抱不平。
说是好人吧。他竟敢在警视厅的警员面前，威逼桥本自断手指。这种行为在国内简直不可想象。
好奇心永远是女人的致命弱点，就算对女博士也毫不例外。
肖晶晶想着想着，在疲惫中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生活重归平静。
小助理一早上都不见人影，唐真自然也没有开工的心思。
刚吃过午饭，几天未见的斋藤纱佳蹦蹦跳跳闯了进来。
“学长，幸不辱命，圆满完成任务。你要怎么奖励我呀？”
如果警视厅那些小警员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吐血不止。
斋藤纱佳在厅里那是出了名的不爱搭理人，什么时候那么热情过。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华国的特色小吃竟然没有让你流连忘返，这很不科学啊！”唐真懒羊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又不陪我一起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纱佳主动坐到少年旁边，继续控诉道：“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小学妹有什么好的。”
“你知道吗？在学校里，大家都叫她冷面妖女。整天都对人爱理不理的，没事就喜欢卖弄炫技，没人喜欢她。”
“女生嘛！最主要是温柔顾家，回家能甜甜地说一句‘您辛苦了’。她的性格真的不行。”
“而且哪有助理不在，让老板看店的说法。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个学弟，也是医学系的高材生，勤劳肯干型的，保管你满意。”
洋洋洒洒、浩浩汤汤。
斋藤纱佳就这么一连说了半小时肖晶晶的坏话。
每句话都是那么“有理有据”，令唐真很是头疼。
少年起身，随手从桌上取来一块红糖糍粑，塞到斋藤纱佳的嘴里。
“这是川渝地区的小吃，你去了江南应该没机会吃到，尝尝看。”
“嗯嗯，好吃……”纱佳是个小吃货，婴儿肥的脸，慢慢咀嚼起食物来更是可爱。
“吃完了我们说重点。我想，你应该打听到了很劲爆的消息吧。”
唐真哪里不懂斋藤纱佳在着急什么，能让这位女警部担心害怕，看来她已经查出肖晶晶不凡的身世背景。
果然，纱佳从包里掏出文件夹，不情愿地交到唐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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