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坏人快要来敲门，而勇者在等吃饭
次日，狮心城王立学院。
不少穿着黑衣、左胸口绣着一根蓝色羽毛的陌生面孔在校门口逡巡，犹如被抢走食物的恶犬令人望之生畏；还有一些同样打扮的人的围着几个学生询问着什么。
这些人都是法拉赫家族豢养的蜂鸟。蜂鸟是一个负责刺探消息、铲除政敌、灭口的私家佣兵组织，人们通常称之为“法拉赫的爪牙”。
虽然蜂鸟臭名昭著，可很少有人知道蜂鸟的负责人就是那个叉着手站在校门口的中年人。他的名字很久之前就被遗忘了，道上的人一般叫他的代号“囚徒”。
囚徒的相貌普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气质，平凡到挤进人群之后下一秒就会再也找不到他。此时他正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金主法拉赫家族最得宠的小少爷丢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法拉赫族长暴怒——截止目前，法拉赫家族负责清扫的佣人已经清理走了平日里族长最喜欢的古董花瓶残骸、四个前来报信的人的尸首。
囚徒相信，如果迟迟拿不出什么突破性进展，那么自己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落得和报信的马仔一个下场。
“大哥，兄弟们已经搜遍了整个狮心城。所有安德鲁少爷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一个蜂鸟的探子凑上来小声说道。
囚徒斜睨了一眼探子，看得他遍体生寒。
“大、大哥？”
“继续找。”囚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如果他们想不起来，你们就帮他们想起来——我要所有安德鲁少爷留下的蛛丝马迹。”
“可是和安德鲁少爷走的比较近的几个学生多半也有些背景……”探子嗫嚅道。
囚徒反问道：“有法拉赫的背景硬么？”
探子沉默了。
“要么我们现在全部人都去死，要么我们大部分人活着，挑几个人去死。你选哪一种？”
探子朝远处打了个手势，黑衣人们放翻了原本询问的对象。一时之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我的父亲是狮心城商会的……”
“该死的，蜂鸟！你们这群疯狗！”
不多时，探子领着一个脸上还沾着血的年轻黑衣人朝囚徒走来。
“什么，居然有一个险些伤到安德鲁少爷的人？之前为什么没有打探到这个消息？”囚徒不满地低骂了一声，随即命令蜂鸟们去把那对情报里提到的姐妹“请”过来。
此时的夏韵和夏茜正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5-7岁的贝利尔面面相觑。
“你可没有和我提过，你还会缩水这回事啊……勇·者·大·人！”
“勇者大人”四个字夏韵说的是抑扬顿挫、百折千回，毕竟咬着牙说的嘛。
贝利尔噘着嘴吹了声口哨：“你们不也没问我嘛——”也许是外表接近孩童的缘故，他现在的行为似乎也向孩童靠拢了。
他展示了一下左手的图案：两道炫丽的红蓝色交缠成的南十字星。
“我们不是很愉快地签订契约了了吗？”
“可……”夏韵生气，夏茜一副想劝姐姐又不敢的样子（她其实真的很怵生气的姐姐）。
“作为你们的契约者，我有必要教会你们一个最基础的道理。”贝利尔双手交叉，顶在下巴上，“不要把筹码完全地押在契约者身上，指望能依靠他的力量一步登天。”
夏茜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咦，我选修的召唤师基础必修上好像扉页里就是这句话？”
贝利尔掏出了一副墨镜戴上，勾起嘴角露出臭屁的笑容来：“没错，看起来人类也是有几个明事理的，道理正是如此。”
“可我记得原文好像是说‘召唤兽’？”所以说，对人伤害最大的永远是老实人不经意间吐露出的真相。
刚才还端着架子的贝利尔一下子没绷住，险些把自己下巴磕在桌子上。他愤怒把桌子拍得梆梆响：“明明是你们连召唤勇者的法阵都不会，我才屈尊过来的！契约者的事情，能叫做召唤兽么！”
然后又是什么“限制”啦、“使命”啦一大堆让人听得头疼的话。
小孩子兴致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贝利尔就从“自己是人还是兽”的悖论命题里挣脱出来，继续教育夏韵姐妹：“虽然我的目标和你们的愿景一致，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否能靠得住？”
两姐妹对视一眼，她们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稍微有些急躁，并不是蠢货。
贝利尔的躯壳忽然一阵模糊，仿佛是试探性地长大了几分。
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感通过神经直刺大脑，姐妹二人同时低吟一声扶住了额头，天花板上的壁灯也变得明灭不定起来。
“现在，懂了吗？”贝利尔重新回到自己年幼的姿态，对姐妹两人道。
夏韵扶着额头，刚刚的刺痛感已经完全消退了，天花板上的壁灯也恢复了正常：“难道说，是我太弱……？”
贝利尔“啪啪”地拍手道：“很好，很有自知之明嘛，龙族混血的小姑娘。”
夏韵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便丢开了迷惘和软弱：“我明白了。之前是我太过幼稚了，多谢您教会我一个新的道理。”
贝利尔竖起食指晃了晃：“对了几分，但是并不全对。”
这回夏韵倒是真没搞明白贝利尔的意思，疑惑地抬头。
“本大爷的意思是，完全体的本大爷那么强——只是你们太弱而已。不会用作弊器是傻，有作弊器不去用也是傻！早点变强才能方便本大爷拯救世界啊白痴们！”贝利尔双手叉腰仰天大笑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好像在做过一个长久的梦之后就特别喜欢此类行为。
“你！”自己刚刚的期待瞬间喂了狗，夏韵感觉血压一瞬间就上去了。
呆在一旁静静看着的妹妹忽然肚子里传来了一声响，夏茜低低地说了一声：“姐姐，我有点饿了……一起去买吃的吧？”
贝利尔一拍桌子：“没错！本w……我成为了你们的契约者，你们有满足我食欲的义务！把饭菜都端上来！”
原本血压飙高的夏韵感觉自己的血压又高了几分：原来人类是能够感觉到血液往天灵盖上涌的！
不少穿着黑衣、左胸口绣着一根蓝色羽毛的陌生面孔在校门口逡巡，犹如被抢走食物的恶犬令人望之生畏；还有一些同样打扮的人的围着几个学生询问着什么。
这些人都是法拉赫家族豢养的蜂鸟。蜂鸟是一个负责刺探消息、铲除政敌、灭口的私家佣兵组织，人们通常称之为“法拉赫的爪牙”。
虽然蜂鸟臭名昭著，可很少有人知道蜂鸟的负责人就是那个叉着手站在校门口的中年人。他的名字很久之前就被遗忘了，道上的人一般叫他的代号“囚徒”。
囚徒的相貌普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气质，平凡到挤进人群之后下一秒就会再也找不到他。此时他正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金主法拉赫家族最得宠的小少爷丢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法拉赫族长暴怒——截止目前，法拉赫家族负责清扫的佣人已经清理走了平日里族长最喜欢的古董花瓶残骸、四个前来报信的人的尸首。
囚徒相信，如果迟迟拿不出什么突破性进展，那么自己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落得和报信的马仔一个下场。
“大哥，兄弟们已经搜遍了整个狮心城。所有安德鲁少爷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一个蜂鸟的探子凑上来小声说道。
囚徒斜睨了一眼探子，看得他遍体生寒。
“大、大哥？”
“继续找。”囚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如果他们想不起来，你们就帮他们想起来——我要所有安德鲁少爷留下的蛛丝马迹。”
“可是和安德鲁少爷走的比较近的几个学生多半也有些背景……”探子嗫嚅道。
囚徒反问道：“有法拉赫的背景硬么？”
探子沉默了。
“要么我们现在全部人都去死，要么我们大部分人活着，挑几个人去死。你选哪一种？”
探子朝远处打了个手势，黑衣人们放翻了原本询问的对象。一时之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我的父亲是狮心城商会的……”
“该死的，蜂鸟！你们这群疯狗！”
不多时，探子领着一个脸上还沾着血的年轻黑衣人朝囚徒走来。
“什么，居然有一个险些伤到安德鲁少爷的人？之前为什么没有打探到这个消息？”囚徒不满地低骂了一声，随即命令蜂鸟们去把那对情报里提到的姐妹“请”过来。
此时的夏韵和夏茜正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5-7岁的贝利尔面面相觑。
“你可没有和我提过，你还会缩水这回事啊……勇·者·大·人！”
“勇者大人”四个字夏韵说的是抑扬顿挫、百折千回，毕竟咬着牙说的嘛。
贝利尔噘着嘴吹了声口哨：“你们不也没问我嘛——”也许是外表接近孩童的缘故，他现在的行为似乎也向孩童靠拢了。
他展示了一下左手的图案：两道炫丽的红蓝色交缠成的南十字星。
“我们不是很愉快地签订契约了了吗？”
“可……”夏韵生气，夏茜一副想劝姐姐又不敢的样子（她其实真的很怵生气的姐姐）。
“作为你们的契约者，我有必要教会你们一个最基础的道理。”贝利尔双手交叉，顶在下巴上，“不要把筹码完全地押在契约者身上，指望能依靠他的力量一步登天。”
夏茜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咦，我选修的召唤师基础必修上好像扉页里就是这句话？”
贝利尔掏出了一副墨镜戴上，勾起嘴角露出臭屁的笑容来：“没错，看起来人类也是有几个明事理的，道理正是如此。”
“可我记得原文好像是说‘召唤兽’？”所以说，对人伤害最大的永远是老实人不经意间吐露出的真相。
刚才还端着架子的贝利尔一下子没绷住，险些把自己下巴磕在桌子上。他愤怒把桌子拍得梆梆响：“明明是你们连召唤勇者的法阵都不会，我才屈尊过来的！契约者的事情，能叫做召唤兽么！”
然后又是什么“限制”啦、“使命”啦一大堆让人听得头疼的话。
小孩子兴致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贝利尔就从“自己是人还是兽”的悖论命题里挣脱出来，继续教育夏韵姐妹：“虽然我的目标和你们的愿景一致，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否能靠得住？”
两姐妹对视一眼，她们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稍微有些急躁，并不是蠢货。
贝利尔的躯壳忽然一阵模糊，仿佛是试探性地长大了几分。
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感通过神经直刺大脑，姐妹二人同时低吟一声扶住了额头，天花板上的壁灯也变得明灭不定起来。
“现在，懂了吗？”贝利尔重新回到自己年幼的姿态，对姐妹两人道。
夏韵扶着额头，刚刚的刺痛感已经完全消退了，天花板上的壁灯也恢复了正常：“难道说，是我太弱……？”
贝利尔“啪啪”地拍手道：“很好，很有自知之明嘛，龙族混血的小姑娘。”
夏韵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便丢开了迷惘和软弱：“我明白了。之前是我太过幼稚了，多谢您教会我一个新的道理。”
贝利尔竖起食指晃了晃：“对了几分，但是并不全对。”
这回夏韵倒是真没搞明白贝利尔的意思，疑惑地抬头。
“本大爷的意思是，完全体的本大爷那么强——只是你们太弱而已。不会用作弊器是傻，有作弊器不去用也是傻！早点变强才能方便本大爷拯救世界啊白痴们！”贝利尔双手叉腰仰天大笑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好像在做过一个长久的梦之后就特别喜欢此类行为。
“你！”自己刚刚的期待瞬间喂了狗，夏韵感觉血压一瞬间就上去了。
呆在一旁静静看着的妹妹忽然肚子里传来了一声响，夏茜低低地说了一声：“姐姐，我有点饿了……一起去买吃的吧？”
贝利尔一拍桌子：“没错！本w……我成为了你们的契约者，你们有满足我食欲的义务！把饭菜都端上来！”
原本血压飙高的夏韵感觉自己的血压又高了几分：原来人类是能够感觉到血液往天灵盖上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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