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剑术

    临走前，盘爷爷送给我和陈里一人一件坎肩，原来是用野猪皮子打底、表面用铁线穿孔缝上了上次那只山甲身上的鳞片，套在身上后有点像古代武士的上身软甲。

    老人家说道：“谢谢你俩小哥一直帮衬我家姑娘，还对我们村里人也那么好。穷地方实在是没啥好拿出手感谢你们的，这是我们畲族人祖上传下来老法子做的护身甲，穿着身上一般的刀枪就伤不了你们，也算是我老头子的一点心意。”

    我们高兴地接过手，立马套在身上，份量并不重就是有点闷热，但是想到上次见识过连子弹都没打穿山甲鳞片的情形，感觉再热都不想脱下来了。

    我们带着一车的沉香老树根踏上了回程，陈里看我跟盘小琴告别的时候、有些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对我说道：“兄弟，你也该回去正儿八经地谈个女朋友了吧，这山里的野花虽然香，但是结婚可不合适，咱们现在都有钱了，什么样的姑娘不好找----”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这跟有没有钱的没关系，我看你以前没钱的时候，谈的女朋友也不少。我主要是自己身上的事情未了，怕耽误了人家。”说到这里，想想中元节就快到了，我们似乎还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办法，来对付土山岛上的那些鬼物，心里又烦乱起来。

    陈里安慰我道：“你不用太担心，什么疑难杂症、蛇虫鬼怪我们没见过，不是都闯过来了嘛。只要我们兄弟几个团结齐心，一定能帮你把楚霸王的脑袋给带回来！”

    我们回到上海，直接去把树根送到了白云观，老道长高兴地搓着手说，这些原料足够支撑半年，这下每个月固定的产量有保证了。说话间他看到我背着的古剑，便笑眯眯地问我，想不想跟他学习一套剑法？

    老头右手抽出剑来，左手扔下剑鞘，捏了一个剑诀，口中吟唱道：“九天有命，普告万灵，促召天真，俱会帝庭---”，一边就地舞起剑来，别看他岁数大，一招一式却使得刚劲有力、虎虎生风。

    我们在旁围观，只觉着满院子的寒光闪闪、剑风扑脸，小道士清风站在一旁，大声鼓掌道：“师叔祖威武！且使慢些，休要像上次那样闪了腰。”

    老道长闻言晃了晃身子，果然放缓了速度，“檄命甲驺，虎卒天丁，风火齐战，伐邪狡精。上威六天，下摄魔灵，既威既摄，万凶灭形。”，唱到这里，他终于收起了剑势，额角微微见些汗水，呼吸之间却不见急促，显然是老而弥坚、还留了余力。

    我好奇道：“老道尊，你果然有些本事。这是什么剑法，听你念叨的口诀，就觉着很威武啊。”

    老道长得意的瞥瞥我，说道：“这是雷师祖传的八卦伏魔剑，一共有三十六式、七十二招，练成了可以斩妖除魔、驱鬼杀怪，一般除了本门亲传弟子、轻易不外传。”

    一旁的清风小道士喊道：“师叔祖，你怎么不教我？”

    我说道：“呃，您说吧，要缴多少学费？”

    老道长尴尬地咳嗽道：“呃咳咳，谈学费就见外了，清风啊你可以去洗树根了，等会要做燃香用的。呃，小哥你每天来观中跟我修炼半天，我们包你一顿午饭，只要区区两百元罢了，小陈你一起来学的话那就优惠价只要三百元。保证你们俩半年内就能学会，除了这剑术、还有吐纳之法----”

    陈里嘻嘻问道：“我不要学剑法，可有道家秘籍房中术传授？我可以出大价钱。”

    于是接下来我的生活开始规律了起来，早上跑去白云观跟老道长学剑，中午在他那里混一顿斋饭后，便再去海军学院练习潜水。几天下来，就感觉自己身体灵动了许多，尤其是在练习剑术的时候，常常会触发右臂内霸王残魂的觉醒，猛然爆发出一阵可怕的力量来，连老道长都有所感应，说我若是将这剑术练熟了之后，恐怕杀人斩鬼都在一面三合之内。

    其实这八卦伏魔剑法并无什么玄妙，招式也不复杂，无非是将使用剑器的基本动作如“刺、撩、劈、砍、削”连环施展起来，一直熟练到力大精准，再与人格斗自然就有效果。若再配上老道长传授的口诀，边舞剑边口中念念有词，老头都说我不出家做道士可惜了，这形象太合适开坛做法抓小鬼了。

    我跟道长说道，再过几日到了中元鬼节，我们又要出趟远门，正是要去碰几只恶鬼、免不了一场厮杀。你快好好传授些法术保我平安，不然我这趟可能在那里嗝屁了、再也没有人帮你做这长生香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