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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命不可违(二十一)

    她正好去把另一个小木人找回来,到时候她离开宗门历练把那个留给纪父纪母,还能和他们时刻联系,也不怕再出什么事。

    这么想着,纪宁便拿出小木人,解除在上面设下的禁制。

    等了一会儿,那小木人果然没有动静。

    纪宁手掌在小木人头顶上发一拂,小木人上方便投映出一片影像,看起来像是在一个山洞里,周围都是石头墙壁,看起来很不规则,但却又人工修整过的痕迹,和琉光宗丹峰峰主用来炼丹的山洞一样。

    听说问缘宗的山峰有些是上一任峰主开拓出来的,有一些则是开宗立派的时候就有,而且有些峰主喜欢这种返璞归真的洞府居住,就是不知道这个会是谁的洞府。

    纪宁继续看着,突然间见一道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越走越近,手中却是拿了一个木头,因为只剩下了树干,所以她认不出是不是灵植,亦或者是哪种灵植。

    那道身影盘腿坐下,纪宁看到对方的样子,不由无语。

    居然是魏远!

    而且这个魏远和今天看到的有些不同,没有那么清冷,神色柔和了不少。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做个伴。”

    魏远神色柔和的看了眼纪宁......其实是看着小木人,这才拿起手中的一截木头,另一只手食指如刀削,在离木头一拳头远之处手指翻飞。

    魏远还是如今天一般,束了发,用一个简简单单的碧玉固定,脑袋微微低垂,很是专注,连鬓角稍稍滑落的一缕发丝都没有注意。

    纪宁抽抽嘴角,便将小木人的影像关了,准备泡一个舒舒服服的澡,让身心放松放松。

    既然小木人在魏远手里,她也就放弃了要回来的想法。

    她倒不是觉得魏远是那种占据他人财宝的人,毕竟这留影石算不上多珍贵,只是魏远所居住的无缘峰是问缘宗最高的,离青山峰有点远,她要是去得惊动不少人。

    本来来问缘宗这种一流大宗派就该谨守本分,少乱走。

    一个不值多少上品灵石的灵器大不了回去再锻造好了,那种修为大能的人,她现在的修为还是少接触。

    等她达到一定的高度,自然会有很多同等修为之人来认识她。

    虽然明天就是决赛,但纪宁向来是个努力时会拼尽全力,放松的时候也懂得及时行乐之人。

    一边洗澡一边唱着朗朗上口的流行歌曲,却不知道在她刚关上影像的时候,魏远顿了顿手,抬起头看了眼放在桌台上的小木人。

    “这留影石居然是两个?另一边是谁?”

    他倒要看看那个偷偷窥伺他的人是谁!

    连他都敢窥伺,说不定会是魔修!

    于是魏远放下手中初俱模型的木头,手指虚虚朝小木人一点,上边也出现了一道画面,却是纪宁正趴在大木桶边缘,丝丝白汽升腾却遮不住那清丽秀美的姿容。

    只一眼,魏远又极快的关上,双耳却觉得滚烫。

    魏远幻化出一道水镜,发现自己双耳已然通红,不由目光一凝:莫不是那个女修发现自己看了她沐浴,所以趁机对他使了什么招数?

    心中冷哼,施了个能够解除低阶诅咒的法决,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双耳反倒越来越红。

    “难不成是高阶咒术?”

    然而事实证明,他使出的高阶法决也没能破解,虽然暂时没有看到这咒术有别的地方不对,但双耳灼热的温度让他怎么都无法忽视。

    修士修为越高,经过淬炼,不只是身体变化,就是记忆力也会越来越好,一目十行更是寻常。

    刚才匆匆一眼,他就将纪宁的情形记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女修修为并不高,何以对他施的咒怎么都无法解除?

    难不成是他闭关太久,所以世间又创出了需要专门法决才能解除的咒术?

    想到这,魏远一起身,接着就不见,甚至他离开连丝风都未起。

    问缘宗宗主今天才处置了玄雾宗的那两个弟子,正修炼着,不想突然间觉得周围的灵气停滞,他怎么都无法再引气入体充裕丹田,却不想一睁眼,差点被吓得心肌梗塞而死。

    好在修士的身体经过淬炼,除了丹毒和以前受过的暗伤要慢慢治愈,病痛倒是没有,所以他心肌梗塞是不可能的。

    可因为惊慌,导致刚才引入的灵气没有按照既定的经脉路线朝丹田而去,反倒倒着走,险些走火入魔。

    魏远见此皱了皱眉,掌心轻拍了拍他的灵台,这才消除了那股难受之意,灵力运作畅通起来。

    宗主回过神忙朝魏远道谢:“谢过太师叔,玄雾宗那二人已处置,不知太师叔深夜造访是否还有何吩咐?”

    “连修炼都不会,亏你活了几千年。”

    被批评的宗主:......

    明明害得自己差点走火入魔之人就在面前,但身为小辈的宗主对于太师叔的批评还是得虚心接受。

    没办法,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做!

    “谢太师叔教诲,弟子日后定当谨记。”

    “嗯,本座问你,可看出本座有何不同?”

    得了对方的话,宗主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一眼魏远,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张脸还是那张脸,难不成是太师叔感觉大限将至,所以怕维持不住目前的年轻态?

    宗主在心里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着:“太师叔,您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

    “你也看出来了?那你动手吧。”

    说着,魏远拿出凳子,便坐在一旁。

    宗主整张脸忍不住皱在一起。

    他动手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太师叔不想等到自己寿元尽的那种无能为力,所以让他动手帮太师叔解脱?

    那可是以下犯上,他怎么敢!

    宗主摇了摇头忍不住后退两步:“太师叔,使不得使不得,就算你大限将至,弟子也万万不敢对太师叔动手,弑杀同门是大罪!”

    所以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弑杀同门?”魏远眯了眯眼看着面前这个留着胡子看起来慈祥的小辈,声音带着些冰冷,“你还想弑杀本座?”

    宗主:我不是我不敢我没有!

    不过却也从这句话里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太师叔,是不是......”

    “是。”

    宗主:??

    太师叔我理解能力不好,您能别这么快打断吗?

    这回真的不是宗主说话拖沓,而是魏远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打断了,让他简直欲哭无泪。

    “太师叔,弟子不明白您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