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吴三桂挥师北上山海关
内阁首辅杨嗣昌已经奄奄一息，长达十余年西北平寇的督师生涯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此刻他整个人已经毫无生气，只有那匍匐跳动的胸膛还宣示他活着，他躺在卧榻上一动不动。
宫里的太医轮番为他诊断把脉，一副一副的药方子堆叠在桌子上，都在期盼着这个朝廷股肱之臣能好起来，挽救摇摇欲坠的朝廷。六部九卿隔三差五前来探病，可杨嗣昌犹如一只老狗，在床上嗷嗷直叫，直到崇祯皇帝前来探望时，他才闭起了他的老嘴，眼睛里的光比以往亮了许多。
他张开久违的嘴，发出叹息声，道“圣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朝廷，我遗憾啊”
崇祯帝挨着他的卧榻坐下，低头倾听他微弱的声息“你要是走了，朕该如何是好？”
“圣上本是一代令主，唉......加之做臣子的无能，十余年南征北战，未能为朝廷挽回兵败丢城的境遇，反而草寇越平越多，满虏越打越强”说完，杨嗣昌眼角泪出，已泣不成声。
“不能怪你们，奈何祖宗留下的江山已经千疮百孔
，纵使万方有罪，也在朕一人，自朕即位以来，夙夜忧叹，唯恐在自己手中丢了江山，每每夜里都不能眠，曾想魏忠贤阉党之流除尽，革除弊政整顿吏治，还濯濯世道以明净，可辗转已经十七年了，那西北的乱贼已成规模，就是朕坐在京城，已闻到四面楚歌的气息”
杨嗣昌道“圣上不必自责，本朝也有中兴之貌，眼下的局面，归根结底是辽东蛮夷造成的，他们一直虎视眈眈我大明国土，努尔哈赤什么七大恨，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可我大明要中兴，就必须先除外患再扫内忧，方能克定天下”
崇祯帝长叹道“谈何容易，十余年来，派去的督师总兵，不是叛变就是战败，我大明如今是既无强兵也无银钱”
杨嗣昌顿时做起身子“圣上，你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就看你敢不敢打出来？”
崇祯帝道“已是穷途末路，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快说来”
“我两京一十三省如今可调之军至少十万，何不将各省兵力聚之一处，与那蛮夷来个大决战，战胜则江山永固.........”话到此，崇祯帝明白了，败了就是万劫不复，可长痛不如短痛。
“这个我得与内阁、六部九卿要臣商议在做决策”
“商议不得，第一是内阁及六部九卿绝不会同意这种冒险的做法，第二就算他们同意，人多嘴杂，消息一走漏，那些觊觎我朝廷的不法之徒就会趁机而入，到时候京师各省无驻军，叛军直捣黄龙，后果不堪设想”
“那这种风险代价太大了，容朕思索.......”
“兵家有云出奇方能制胜，不然朝廷腹背受敌，左支右拙长此以往终将难以为继，不打都拖垮了”
“就算是举两京一十三省之兵力讨虏，可久攻不下又该怎么办？”
杨嗣昌慢慢的躺下，道“如若如此，那就只能回师守卫以图时机”
“那将帅呢？”
“这个我早已琢磨过，圣上可知吴三桂此人？”
崇祯帝摇头。
“此人乃辽东总兵吴襄之子，年轻有为，是个帅才”
崇祯帝顿时怒道“吴襄之舅弟祖大寿乃大明叛徒，这种人岂能用之？”
杨嗣昌看到崇祯帝面色不悦，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吴家世受皇恩，崇祯十三年吴襄在辽东战役中击杀祖大寿率领的蛮夷部队，与祖大寿大战三天三夜，足以是报国忠诚之举”
崇祯帝颔首沉默。
“如若圣上面授吴三桂伯爵之位，施以小贿，令他领兵十万北讨，吴家父子定感皇恩晃荡，誓死效命我大明朝廷”
“关系重大，容朕再想想”
“圣上一代令主，此举成了就可以腾出手来扑灭西北草寇，草寇一灭，中兴有望矣”
“粮草兵械也不是小事，十万大军，没有粮草可不行”
“粮草，微臣早已想好了，江南乃国家赋税重地，银钱粮草之事南直隶总督史可法可以重托，此人正直，胸怀大志，做事干练，圣上只要下道谕旨让他去筹饷，他定能胜任”说完杨嗣昌舒了一口气“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为圣上谏言”
崇祯帝道“你好好养病，我先回宫，明天我就派人来告诉你我的决定”
“圣上你我之言，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宫中已是日落西山，夕阳打在紫禁城金色琉璃瓦上闪出一片霞光，那回巢的燕子昭示着阳春白雪，万物皆春的季节悄然到来，可春风依旧刺骨，吹打在崇祯帝脸上，那从未经风霜的脸已经皱褶隆起，俨如刀割，崇祯帝一路眉头紧锁顾自回到太和殿，刚进大殿，他立即示意贴身太监，再次摆架杨府。
见再次前来的崇祯帝，杨嗣昌喜出望外，他知道皇帝下定决心了，但他不言，静候崇祯帝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崇祯帝站在杨嗣昌卧榻前，道“宣吴三桂吧”
“圣上圣明烛照”
“封他为平西伯兼山海关总兵，领兵十万出征辽东”
杨嗣昌道“圣上，现在因该下两道诏书，一道明诏，一道密诏，密诏是命各省总兵即刻领兵进京面圣，如有不从者，斩，并立即换帅；明诏是命史可法为南直隶兼两江总督，筹措粮饷二十万旦，限期十五日内押解进京。”
“至于吴三桂的诏书，我给他下了一道狠的，一会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杨府里的烛火今晚显得特别的亮，约莫是因为圣驾在此多点了几组蜡烛，又或是杨嗣昌在最后喘息中发现自己的行为照亮了整个屋子，直到吴三桂跨进来的一刹那，烛火在风里摇曳闪烁了几下，让之前平静明亮的屋子显得格外的颤动。
“臣，吴三桂恭请皇上圣安”
莹莹烛光中，崇祯帝见到一个英姿风范的少年将军，那股英气着实惹人羡慕，只见他低头跪扣在地一动不动。
贴身太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诏书念道“吴三桂父子世受皇恩，无奈其舅祖大寿通敌叛国，吴家与其私下书信来往不断，其心不忠，着立即赐死全家，钦此！”
此诏书一出吴三桂顿时不知所措，两眼发懵，似乎要晕过去了，但他毕竟是沙场久战之人，立时镇定道“圣上冤枉啊，微臣一家与叛贼祖大寿断无联系，那祖大寿多次领兵扰我山海关，我与父亲出城迎战，多次绞杀他的部队，恨不能生擒献于圣上，此等叛贼人人得而诛之，如有则天打五雷轰，况且我吴家世代沐浴隆恩，无以为报，唯有沙场上杀敌报国，望圣上明鉴”说得恳恳切切袒胸肺腑，叫人听了不由感动。
崇祯帝示意贴身太监，贴身太监从怀中取出另一道诏书“着命吴三桂为山海关总兵，授平西伯，钦此”
两道诏书“一死一升”搞得吴三桂丈二的和尚似的，顿时更不知所措了，但他早已镇定，立即回道“微末小臣难当大任，望圣上三思”
崇祯帝道“其实，对于你吴家朕一直耿耿于怀，心生不满，且不说祖大寿与你家关系深厚，加之你父亲在辽东无寸土之功，今天之所以命你为山海关总兵，是因为朕看中你的人品和能力，希望你不负朕望”
吴三桂立即道“微臣克记圣训，定不辱使命”
崇祯帝道“吴三桂，命你为山海关总兵，实则朕已经把大明朝的江山及朕的性命托付给你了”
“皇恩浩荡，我大明必定万世不移”
杨嗣昌对崇祯帝这一死一升举措诧异非凡，又佩服之至，一则能把吴三桂围猎住，不至于如祖大寿、洪承畴一般不忠；二则用极差感让吴三桂更加感受到皇恩沐浴之重，来之不易。
崇祯帝道“明日，各省总兵都会陆续来京，到时候由你节制各省军队，然后进驻山海关，我要你一举扑灭蛮夷，消除我辽东之患，解我京师之忧！”
吴三桂道“微臣早有矢志，此生必定要驱逐蛮夷，恢复边关稳定”
“好，不枉朕看中你”
杨嗣昌鼓足力气道“吴三桂，我与父亲共事多年，深知你父子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奈何岁月东流，你父亲已年迈，不能胜任，唯你如今临危受命，希望你不辱使命”
“微臣定不负皇恩，不负杨阁老对我的信任”
杨嗣昌道“今夜圣上与你之言，乃是国之机密，断不可外泄，否则圣上刚才的第一道诏书就是你吴家的结局”
崇祯帝道“话就及此，你去吧”。
吴三桂惶惶恐惧不安，跪谢后，起身推门而出，就在此时门外一黑衣人正依窗而听，吴三桂再次被惊吓，大呼道“是谁？”只见那人在黑夜中闪身奔跑，打伤守门家丁，出了杨府，在门口夺下一匹白马疾驰而去。
杨阁老病危出险招，话时局谏言崇祯帝。
忆往昔梦中兴大明，下决心平虏稳朝局。
出诏书智收吴三桂，一死一升惊魂未定。
满口忠贞心术不正，出门惊呼是窃听贼。
宫里的太医轮番为他诊断把脉，一副一副的药方子堆叠在桌子上，都在期盼着这个朝廷股肱之臣能好起来，挽救摇摇欲坠的朝廷。六部九卿隔三差五前来探病，可杨嗣昌犹如一只老狗，在床上嗷嗷直叫，直到崇祯皇帝前来探望时，他才闭起了他的老嘴，眼睛里的光比以往亮了许多。
他张开久违的嘴，发出叹息声，道“圣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朝廷，我遗憾啊”
崇祯帝挨着他的卧榻坐下，低头倾听他微弱的声息“你要是走了，朕该如何是好？”
“圣上本是一代令主，唉......加之做臣子的无能，十余年南征北战，未能为朝廷挽回兵败丢城的境遇，反而草寇越平越多，满虏越打越强”说完，杨嗣昌眼角泪出，已泣不成声。
“不能怪你们，奈何祖宗留下的江山已经千疮百孔
，纵使万方有罪，也在朕一人，自朕即位以来，夙夜忧叹，唯恐在自己手中丢了江山，每每夜里都不能眠，曾想魏忠贤阉党之流除尽，革除弊政整顿吏治，还濯濯世道以明净，可辗转已经十七年了，那西北的乱贼已成规模，就是朕坐在京城，已闻到四面楚歌的气息”
杨嗣昌道“圣上不必自责，本朝也有中兴之貌，眼下的局面，归根结底是辽东蛮夷造成的，他们一直虎视眈眈我大明国土，努尔哈赤什么七大恨，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可我大明要中兴，就必须先除外患再扫内忧，方能克定天下”
崇祯帝长叹道“谈何容易，十余年来，派去的督师总兵，不是叛变就是战败，我大明如今是既无强兵也无银钱”
杨嗣昌顿时做起身子“圣上，你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就看你敢不敢打出来？”
崇祯帝道“已是穷途末路，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快说来”
“我两京一十三省如今可调之军至少十万，何不将各省兵力聚之一处，与那蛮夷来个大决战，战胜则江山永固.........”话到此，崇祯帝明白了，败了就是万劫不复，可长痛不如短痛。
“这个我得与内阁、六部九卿要臣商议在做决策”
“商议不得，第一是内阁及六部九卿绝不会同意这种冒险的做法，第二就算他们同意，人多嘴杂，消息一走漏，那些觊觎我朝廷的不法之徒就会趁机而入，到时候京师各省无驻军，叛军直捣黄龙，后果不堪设想”
“那这种风险代价太大了，容朕思索.......”
“兵家有云出奇方能制胜，不然朝廷腹背受敌，左支右拙长此以往终将难以为继，不打都拖垮了”
“就算是举两京一十三省之兵力讨虏，可久攻不下又该怎么办？”
杨嗣昌慢慢的躺下，道“如若如此，那就只能回师守卫以图时机”
“那将帅呢？”
“这个我早已琢磨过，圣上可知吴三桂此人？”
崇祯帝摇头。
“此人乃辽东总兵吴襄之子，年轻有为，是个帅才”
崇祯帝顿时怒道“吴襄之舅弟祖大寿乃大明叛徒，这种人岂能用之？”
杨嗣昌看到崇祯帝面色不悦，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吴家世受皇恩，崇祯十三年吴襄在辽东战役中击杀祖大寿率领的蛮夷部队，与祖大寿大战三天三夜，足以是报国忠诚之举”
崇祯帝颔首沉默。
“如若圣上面授吴三桂伯爵之位，施以小贿，令他领兵十万北讨，吴家父子定感皇恩晃荡，誓死效命我大明朝廷”
“关系重大，容朕再想想”
“圣上一代令主，此举成了就可以腾出手来扑灭西北草寇，草寇一灭，中兴有望矣”
“粮草兵械也不是小事，十万大军，没有粮草可不行”
“粮草，微臣早已想好了，江南乃国家赋税重地，银钱粮草之事南直隶总督史可法可以重托，此人正直，胸怀大志，做事干练，圣上只要下道谕旨让他去筹饷，他定能胜任”说完杨嗣昌舒了一口气“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为圣上谏言”
崇祯帝道“你好好养病，我先回宫，明天我就派人来告诉你我的决定”
“圣上你我之言，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宫中已是日落西山，夕阳打在紫禁城金色琉璃瓦上闪出一片霞光，那回巢的燕子昭示着阳春白雪，万物皆春的季节悄然到来，可春风依旧刺骨，吹打在崇祯帝脸上，那从未经风霜的脸已经皱褶隆起，俨如刀割，崇祯帝一路眉头紧锁顾自回到太和殿，刚进大殿，他立即示意贴身太监，再次摆架杨府。
见再次前来的崇祯帝，杨嗣昌喜出望外，他知道皇帝下定决心了，但他不言，静候崇祯帝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崇祯帝站在杨嗣昌卧榻前，道“宣吴三桂吧”
“圣上圣明烛照”
“封他为平西伯兼山海关总兵，领兵十万出征辽东”
杨嗣昌道“圣上，现在因该下两道诏书，一道明诏，一道密诏，密诏是命各省总兵即刻领兵进京面圣，如有不从者，斩，并立即换帅；明诏是命史可法为南直隶兼两江总督，筹措粮饷二十万旦，限期十五日内押解进京。”
“至于吴三桂的诏书，我给他下了一道狠的，一会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杨府里的烛火今晚显得特别的亮，约莫是因为圣驾在此多点了几组蜡烛，又或是杨嗣昌在最后喘息中发现自己的行为照亮了整个屋子，直到吴三桂跨进来的一刹那，烛火在风里摇曳闪烁了几下，让之前平静明亮的屋子显得格外的颤动。
“臣，吴三桂恭请皇上圣安”
莹莹烛光中，崇祯帝见到一个英姿风范的少年将军，那股英气着实惹人羡慕，只见他低头跪扣在地一动不动。
贴身太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诏书念道“吴三桂父子世受皇恩，无奈其舅祖大寿通敌叛国，吴家与其私下书信来往不断，其心不忠，着立即赐死全家，钦此！”
此诏书一出吴三桂顿时不知所措，两眼发懵，似乎要晕过去了，但他毕竟是沙场久战之人，立时镇定道“圣上冤枉啊，微臣一家与叛贼祖大寿断无联系，那祖大寿多次领兵扰我山海关，我与父亲出城迎战，多次绞杀他的部队，恨不能生擒献于圣上，此等叛贼人人得而诛之，如有则天打五雷轰，况且我吴家世代沐浴隆恩，无以为报，唯有沙场上杀敌报国，望圣上明鉴”说得恳恳切切袒胸肺腑，叫人听了不由感动。
崇祯帝示意贴身太监，贴身太监从怀中取出另一道诏书“着命吴三桂为山海关总兵，授平西伯，钦此”
两道诏书“一死一升”搞得吴三桂丈二的和尚似的，顿时更不知所措了，但他早已镇定，立即回道“微末小臣难当大任，望圣上三思”
崇祯帝道“其实，对于你吴家朕一直耿耿于怀，心生不满，且不说祖大寿与你家关系深厚，加之你父亲在辽东无寸土之功，今天之所以命你为山海关总兵，是因为朕看中你的人品和能力，希望你不负朕望”
吴三桂立即道“微臣克记圣训，定不辱使命”
崇祯帝道“吴三桂，命你为山海关总兵，实则朕已经把大明朝的江山及朕的性命托付给你了”
“皇恩浩荡，我大明必定万世不移”
杨嗣昌对崇祯帝这一死一升举措诧异非凡，又佩服之至，一则能把吴三桂围猎住，不至于如祖大寿、洪承畴一般不忠；二则用极差感让吴三桂更加感受到皇恩沐浴之重，来之不易。
崇祯帝道“明日，各省总兵都会陆续来京，到时候由你节制各省军队，然后进驻山海关，我要你一举扑灭蛮夷，消除我辽东之患，解我京师之忧！”
吴三桂道“微臣早有矢志，此生必定要驱逐蛮夷，恢复边关稳定”
“好，不枉朕看中你”
杨嗣昌鼓足力气道“吴三桂，我与父亲共事多年，深知你父子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奈何岁月东流，你父亲已年迈，不能胜任，唯你如今临危受命，希望你不辱使命”
“微臣定不负皇恩，不负杨阁老对我的信任”
杨嗣昌道“今夜圣上与你之言，乃是国之机密，断不可外泄，否则圣上刚才的第一道诏书就是你吴家的结局”
崇祯帝道“话就及此，你去吧”。
吴三桂惶惶恐惧不安，跪谢后，起身推门而出，就在此时门外一黑衣人正依窗而听，吴三桂再次被惊吓，大呼道“是谁？”只见那人在黑夜中闪身奔跑，打伤守门家丁，出了杨府，在门口夺下一匹白马疾驰而去。
杨阁老病危出险招，话时局谏言崇祯帝。
忆往昔梦中兴大明，下决心平虏稳朝局。
出诏书智收吴三桂，一死一升惊魂未定。
满口忠贞心术不正，出门惊呼是窃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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