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左刘二人出毒计冒功受封
左良玉、刘良佐二人在太原城未能生擒张献忠，继续西追则越靠近西安城越是心慌，人没擒到自己先命丧黄泉，加之四个少年相随，就算打马追到二人怎么也拿张献忠没办法，索性折返，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垂头丧气互相之间全是埋怨之词，“什么当时出来就该多带点人手、什么下次遇到四个小子一定将之碎尸万段”等等，打马行至保定府，二人踌躇不前，无法向朝廷交差，整日在保定城以酒度日只求得过且过。二人早晚两顿饭，早晚醉两次，一顿饭换一个酒楼，几日下来，城中酒楼逛了遍，二人顿感无趣，找了一处无人的亭子倚栏而靠。
刘良佐道“指挥，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时日一到复不了命，你我二人家眷怎么办？杨阁老可不是善类，我们办事失利，坏了朝廷大局，那就是死罪”
左良玉仰天不语。
刘良佐继续道“你得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啊，等死吧”
左良玉望着刘良佐道“有什么办法？人没抓到，拿什么复命？”
刘良佐不甘道“那为今之计难道只有一死？我可不愿意就此而死”
左良玉无奈道“不想死又能怎么样？谁想死啊，你看这花花世界，只要你有权有势就能为为所欲为，老子是没活够，奈何奈何..........”
刘良佐道“指挥，你可得想想办法，你是杨阁老的人，又是皇上钦点的锦衣卫指挥使，向他们求求情”
左良玉道“别做梦了，要是其他的事，我还能找他们，这事找了也是白找，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的任务事关朝廷大计，临行前圣上和杨阁老再三吩咐，只许成功，如今已失败，你让我去求情反而还落得个办事不力贪生怕死之名”
刘良佐沉默半晌，突然眼中带光，道“指挥，我有一计，不知可行？”
左良玉道“你说”
“我们奉命捉拿要犯一只虎，并没有让我们生擒一只虎，我们带个死的回去交差不就是了？”
“谈何容易，你以为随便带个死人回去就能复命？那杨阁老与一只虎可是交了好几次手，他们早就相识，此计弄不好你我满门都得受累”
“那我们找一个长得像一只虎的，杀了提头复命，砍下的头颅本面色苍白，加之可怕，阁老也不会细细盯着看，如此糊弄过去，也好保一家人平安，如若被发现，我们带着家眷外逃，怎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左良玉沉默半响，走到亭中石桌前“到哪里去找像一只虎这么个人？”
“我们有一只虎画像，何不打听打听这保定府有没有长得像此人的不就行了，如今唯有此计，你我二人定要破釜沉舟，不能犹犹豫豫”
当下二人眼色交换互相点头，便朝人群中走去，一路上见人就拿出画像问，满大街问了许多店铺老板和茶酒店家均是无结果，这日天色昏沉，蒙蒙的白雾提前让白昼暗了下来，那接替白昼的黑夜却久久没有到来，可保定府大户人家门口的灯笼已经高高的挂上了，只是那泛黄的烛光难以点亮整条街景，商贩们趁夜未到之际纷纷收摊回家，整条街这时只有左良玉和刘良佐二人在昏沉的街上慢慢的走着，他们似乎走出了人生的艰难，可正当走到一大户人家门口时，他们看到灯笼烛光下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从门里出来，瞬间二人精神大振，并一直尾随其后，不论从身材还是样貌，此人像极了一只虎，只是那鲜亮阔绰的大领对襟谅那一只虎是穿不起的，加之一副官家人走路的气派，足以看出是个大户人家子弟，在步入朦胧夜色的河岸边，左刘二人以最快的刀法砍下了此人的头颅。
二人成功后便立即打马飞奔京师，夜色的北方，凉风呼啸，四月的大地春风解冻万物复苏，黑沉沉的管道上两匹矫健的黑马如闪电般一闪而过，可一路上左良玉总是心有余悸，他跟了杨嗣昌这么多年，知道他是个过目不忘之人，如今刘良佐这等伎俩怕是逃不出他的法眼，所以一路上他都是闷闷不乐，只有刘良佐兴奋至极，只顾跃马狂奔，全然看不到身后左良玉死灰的面色，当然黑夜里，他本就看不到。
到前门大街时，天色已白，只是昏沉的天空没有太阳升起，只有乳白色的空气笼罩整个京师，放眼望去紫禁城犹如四面楚歌，二人提了人头向前门杨府而来，远远的就看到杨府白绫素裹，门丁身着粗布麻衣，左良玉顿时明了“杨阁老仙去了”，他不知是伤心还是高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刘良佐以为他骑行一晚累到了，可以抬头看到杨府如此景观也知道应该是杨嗣昌死了，临行前见他在卧榻前就已经奄奄一息，没想到我们出去几日会来这老贼就死了，死的好，这样自己的这个计谋更加有胜算了，心里暗喜都忘了扶起衰落在地的左良玉。
只见左良玉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朝杨府走去，此刻他显得很疲惫，面色很憔悴，刚到杨府大门前，家丁认识他，跟他说是阁老仙去，顿时他噗呲跪了下去，便嚎啕大哭起来“阁老，阁老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一会磕头，一会捶胸，似乎悲怆万分无以复加，让一旁的刘良佐不知所措，眼见从府里走出一帮子人来，他也立即跪地匍匐大哭起来，只是干嚎不见眼泪。
出来的一帮人以身着明黄龙袍服饰的崇祯帝为首，崇祯帝见是出京办差归来的左刘二人，道“你二人也是杨阁老带出来的人，如此懂得感恩，也算难得，这是忠的表现，但眼下不是哭的时候，你们随朕进来，我有话要问”
左刘二人顿时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土，跟着崇祯帝进了杨府，只见府内白绫密布，祭奠的大堂跪着一干人等，都是杨阁老的家小，崇祯帝带着二人进了侧门，这是昨晚杨府为崇祯帝临时整理的一间屋子。
崇祯帝道“你们知道我为何要在此等候你们吗？”
左良玉顿时感觉不对，崇祯帝在此等候，难道自己在保定府的事已经让他知晓，虽说锦衣卫是朝廷的耳目，可是皇帝有很多探子和耳目，道“让圣上等候，微臣罪该万死”
崇祯帝道“你们是该死，为何现在才回来？”
左良玉道“一只虎太过狡猾，我们二人直道太原府才追到他，谁知他身边竟然有帮手，我二人与之大战了上百回合才擒拿了这狗贼”说完一个眼色示意刘良佐，刘良佐立马解下身背的包袱，一颗人头呈现在崇祯帝眼前，只见他立马站了起来盯着人口看了看“确实是一只虎吗？”
左良玉摒住呼吸，立即从怀中取出画像“杨阁老阅人无数，过目不忘，督师西北时曾与这狗贼数次交手，知他容貌，请画师作的画像，如今遍布北京城，圣上请看”
崇祯帝定眼一看“好，好”连说两个好字，然后摆手，示意将此人头拿出去。
左刘二人知道已蒙混过关，顿时松了口气。
崇祯帝笑道“你二人立了大功，朕要重重的赏你们”
只见他喜悦的来回踱步“命左良玉为北直隶总兵，刘良佐晋升锦衣卫指挥使，即刻上任。”
二人领命而去各自欢喜，这一遭化险为夷，总算糊弄了过去，重点是还能升官发财，当真是不可言状。
左良玉回府见了家人，心里落下了，告知家人自己要到直隶任总兵，一家人欢天喜地，随行又来到保定府，这里是直隶总兵驻地，一提到保定之前的欢笑顿时无影无踪。
皇差不利心悠悠，借机城内逛酒楼。
惶惶终日意乱烦，不知如何复皇命。
小刘一计上心头，杀个闲人充是虎。
恰逢阁老身先死，帝悦赏官进高楼。
刘良佐道“指挥，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时日一到复不了命，你我二人家眷怎么办？杨阁老可不是善类，我们办事失利，坏了朝廷大局，那就是死罪”
左良玉仰天不语。
刘良佐继续道“你得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啊，等死吧”
左良玉望着刘良佐道“有什么办法？人没抓到，拿什么复命？”
刘良佐不甘道“那为今之计难道只有一死？我可不愿意就此而死”
左良玉无奈道“不想死又能怎么样？谁想死啊，你看这花花世界，只要你有权有势就能为为所欲为，老子是没活够，奈何奈何..........”
刘良佐道“指挥，你可得想想办法，你是杨阁老的人，又是皇上钦点的锦衣卫指挥使，向他们求求情”
左良玉道“别做梦了，要是其他的事，我还能找他们，这事找了也是白找，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的任务事关朝廷大计，临行前圣上和杨阁老再三吩咐，只许成功，如今已失败，你让我去求情反而还落得个办事不力贪生怕死之名”
刘良佐沉默半晌，突然眼中带光，道“指挥，我有一计，不知可行？”
左良玉道“你说”
“我们奉命捉拿要犯一只虎，并没有让我们生擒一只虎，我们带个死的回去交差不就是了？”
“谈何容易，你以为随便带个死人回去就能复命？那杨阁老与一只虎可是交了好几次手，他们早就相识，此计弄不好你我满门都得受累”
“那我们找一个长得像一只虎的，杀了提头复命，砍下的头颅本面色苍白，加之可怕，阁老也不会细细盯着看，如此糊弄过去，也好保一家人平安，如若被发现，我们带着家眷外逃，怎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左良玉沉默半响，走到亭中石桌前“到哪里去找像一只虎这么个人？”
“我们有一只虎画像，何不打听打听这保定府有没有长得像此人的不就行了，如今唯有此计，你我二人定要破釜沉舟，不能犹犹豫豫”
当下二人眼色交换互相点头，便朝人群中走去，一路上见人就拿出画像问，满大街问了许多店铺老板和茶酒店家均是无结果，这日天色昏沉，蒙蒙的白雾提前让白昼暗了下来，那接替白昼的黑夜却久久没有到来，可保定府大户人家门口的灯笼已经高高的挂上了，只是那泛黄的烛光难以点亮整条街景，商贩们趁夜未到之际纷纷收摊回家，整条街这时只有左良玉和刘良佐二人在昏沉的街上慢慢的走着，他们似乎走出了人生的艰难，可正当走到一大户人家门口时，他们看到灯笼烛光下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从门里出来，瞬间二人精神大振，并一直尾随其后，不论从身材还是样貌，此人像极了一只虎，只是那鲜亮阔绰的大领对襟谅那一只虎是穿不起的，加之一副官家人走路的气派，足以看出是个大户人家子弟，在步入朦胧夜色的河岸边，左刘二人以最快的刀法砍下了此人的头颅。
二人成功后便立即打马飞奔京师，夜色的北方，凉风呼啸，四月的大地春风解冻万物复苏，黑沉沉的管道上两匹矫健的黑马如闪电般一闪而过，可一路上左良玉总是心有余悸，他跟了杨嗣昌这么多年，知道他是个过目不忘之人，如今刘良佐这等伎俩怕是逃不出他的法眼，所以一路上他都是闷闷不乐，只有刘良佐兴奋至极，只顾跃马狂奔，全然看不到身后左良玉死灰的面色，当然黑夜里，他本就看不到。
到前门大街时，天色已白，只是昏沉的天空没有太阳升起，只有乳白色的空气笼罩整个京师，放眼望去紫禁城犹如四面楚歌，二人提了人头向前门杨府而来，远远的就看到杨府白绫素裹，门丁身着粗布麻衣，左良玉顿时明了“杨阁老仙去了”，他不知是伤心还是高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刘良佐以为他骑行一晚累到了，可以抬头看到杨府如此景观也知道应该是杨嗣昌死了，临行前见他在卧榻前就已经奄奄一息，没想到我们出去几日会来这老贼就死了，死的好，这样自己的这个计谋更加有胜算了，心里暗喜都忘了扶起衰落在地的左良玉。
只见左良玉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朝杨府走去，此刻他显得很疲惫，面色很憔悴，刚到杨府大门前，家丁认识他，跟他说是阁老仙去，顿时他噗呲跪了下去，便嚎啕大哭起来“阁老，阁老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一会磕头，一会捶胸，似乎悲怆万分无以复加，让一旁的刘良佐不知所措，眼见从府里走出一帮子人来，他也立即跪地匍匐大哭起来，只是干嚎不见眼泪。
出来的一帮人以身着明黄龙袍服饰的崇祯帝为首，崇祯帝见是出京办差归来的左刘二人，道“你二人也是杨阁老带出来的人，如此懂得感恩，也算难得，这是忠的表现，但眼下不是哭的时候，你们随朕进来，我有话要问”
左刘二人顿时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土，跟着崇祯帝进了杨府，只见府内白绫密布，祭奠的大堂跪着一干人等，都是杨阁老的家小，崇祯帝带着二人进了侧门，这是昨晚杨府为崇祯帝临时整理的一间屋子。
崇祯帝道“你们知道我为何要在此等候你们吗？”
左良玉顿时感觉不对，崇祯帝在此等候，难道自己在保定府的事已经让他知晓，虽说锦衣卫是朝廷的耳目，可是皇帝有很多探子和耳目，道“让圣上等候，微臣罪该万死”
崇祯帝道“你们是该死，为何现在才回来？”
左良玉道“一只虎太过狡猾，我们二人直道太原府才追到他，谁知他身边竟然有帮手，我二人与之大战了上百回合才擒拿了这狗贼”说完一个眼色示意刘良佐，刘良佐立马解下身背的包袱，一颗人头呈现在崇祯帝眼前，只见他立马站了起来盯着人口看了看“确实是一只虎吗？”
左良玉摒住呼吸，立即从怀中取出画像“杨阁老阅人无数，过目不忘，督师西北时曾与这狗贼数次交手，知他容貌，请画师作的画像，如今遍布北京城，圣上请看”
崇祯帝定眼一看“好，好”连说两个好字，然后摆手，示意将此人头拿出去。
左刘二人知道已蒙混过关，顿时松了口气。
崇祯帝笑道“你二人立了大功，朕要重重的赏你们”
只见他喜悦的来回踱步“命左良玉为北直隶总兵，刘良佐晋升锦衣卫指挥使，即刻上任。”
二人领命而去各自欢喜，这一遭化险为夷，总算糊弄了过去，重点是还能升官发财，当真是不可言状。
左良玉回府见了家人，心里落下了，告知家人自己要到直隶任总兵，一家人欢天喜地，随行又来到保定府，这里是直隶总兵驻地，一提到保定之前的欢笑顿时无影无踪。
皇差不利心悠悠，借机城内逛酒楼。
惶惶终日意乱烦，不知如何复皇命。
小刘一计上心头，杀个闲人充是虎。
恰逢阁老身先死，帝悦赏官进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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