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诚信是一种美德
在如今这个时代，诚信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品质。
因此当付卡思向老沙询问有关隐形商人的时候，甚至做好了进入某些大佬的目光之中。
毕竟这种黑市里的商人，每一位背后都是一位超乎想象的大佬支撑。
可能贩卖人口的商人背后是一家有名的妇产医院，可能贩卖枪支炸药等危险物品的商人背后是一家儿童玩具制造公司。
每一件在黑市上流通的违禁品，其背后都牵扯着无数人的目光。
一把三级武器出售的背后，可能是一名缺少业绩的法官。
一瓶毒药出售的背后，有可能是数家医院早早买好了全新的洗胃仪器。
何为大数据时代，就是将社会中每一个不起眼的小事放到一起时，就会明显的看到出某种趋势。
一如深处河流的水滴永远不知道河流的流向，唯有越出水面才能看到。
如果不是有老沙介绍一名有着特殊渠道的商人，那么当付卡思从其他黑市商人手里买完军工级别的义体后，市面上就会如春雨过后的竹笋般冒出各类高级防护装备。
警察局就会预测性的保存警力，医院也会早早的空出一些床位。
甚至在付卡思买完军工装备之后的数日里，义体医生的改造价格会上升，帮派之间的摩擦会变得克制。
这就是时代带来的预言。
同样，说回到诚信上。
如果付卡思靠自己联系黑市商人，那么最后可能的就是，从拿到军工义体后就会被死亡大乐透组织盯上。
庄家会时刻监控付卡思，并调整相关的倍率。
假如某个地区的调查组业绩被大部分人猜中，那么为了盈利，这些博彩组织说不定会半夜敲付卡思的闷棍，然后将他送到某个调查组的巡逻警车前助其冲击业绩。
警察也会轻车熟路的做好调查报告，尽可能的彰显自己能力的同时，也尽可能的替博彩组织打掩护。
于是乎只有赌徒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总之，当付卡思从一个流浪汉手里拿到自己需要的货物时，内心只能默默的为老沙点一个赞。
确认货物没有一点损坏，也没有被人安装任何后门后，付卡思将盒子固定在自己的电瓶车上，随即开始联系塞梅尔医生，并将手术费提前打给塞梅尔。
就在付卡思享受这个时代最后一点诚信的时候，处于手术台上的王珂也在经历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经历过的事情——医生在手术台上现场加价。
“华佗，你已经是一名声名远扬的医生了，你不能为了钱把你的职业道德丢掉！”
脸上支起一圈架子，像是一朵绽放的菊花的王珂嘴唇翕动，用力牵扯自己的喉咙发出谴责。
“可是现在你小子比我还要有名，我想你这个大名人应该不会介意涨点手术费吧？”
华佗慢条斯理的恢复道，也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停下手术，甚至在一旁煮开一壶茶水。
“与其与我争吵医生的职业道德问题，为什么不看看最近的论坛呢？说不定看了论坛之后你会求着我主动加钱。”
“你说什么？”面对华佗的无耻言论，王珂被气笑的同时，还是连忙打开论坛，结果刚进去就气的两眼一黑。
只见他的照片被人置顶在魔术师论坛的首页上，底下是其他魔术师们说着恶劣的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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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血液从没有皮肤的脸中渗出，王珂双手死死抓着手术台的两侧，巨大的力量让手术台发生变形。
从遇到付卡思开始就压抑的怒火，再到被调查一组追的像狗一样狼狈的逃窜。
被论坛里的魔术师们嘲讽，被华佗在手术半路中加价，十几个小时里就遇到诸多不顺。
王珂此时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被烈火炙烤，双手紧紧握拳直至手臂不受控制的抽搐。
一旁连接在王珂身上的检测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然而对于华佗来说，还不如看着自己茶杯里残留的茶叶更引人注目。
躺在手术台上的王珂，此时宛若一条摘除脏器后依然活蹦乱跳的鱼。
一直用恶劣的行为对待这个世界的王珂，从未有过如此压抑的愤怒，无法宣泄的怒火压在他的胸膛，导致呼吸变得像是老旧的风箱，脸上也流出无数血水。
浓郁的血腥味在手术室内蔓，逐渐掩盖茶水的芬芳。
目光冷淡的瞥了眼在手术台上失控的王珂，华佗皱着眉头将屋内空气循环系统打开，被过滤纯净的空气吹入屋内。
冷风吹过王珂没有皮肤的骷髅脸，剧烈的刺痛刺激着王珂的血肉。
将满腔怒火吞进腹中，王珂苍白的手缓缓松开手术台。
狠狠刺进手术台海绵里的手指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指甲也嵌在海绵里拉扯出一条条血红色的棉线。
“华佗......”双眼呆呆的看着头顶明晃晃的无影灯，王珂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我的账号，我的设计，甚至是我的魔术程序......”
“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尽情的改造我，哪怕超过赛博精神病的界限也没有关系！哪怕被你的魔法程序诅咒也没有关系！我要把这些混球全部炸飞！我要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皮肤一寸寸的炸开！”
以最病态的恶意当做生活的态度，如今王珂将要以无穷的怒火当做生活的动力，以爆炸当做自己对世界的交流方式。
从未受到过如此羞辱的王珂决定，他要将所有人都炸上天！
无论是付卡思，论坛里嘲讽他的魔术师，甚至是调查组的警察！
他要让这些家伙一点点的被炸碎，哪怕代价是他自己！
“告诉老大，任务我是无法继续完成了，同时也让他不要阻拦我。”
所有的程序打包送给华佗，所有的财产转移到华佗的名下，此时躺在手术台上的王珂宛若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一对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华佗，其灼灼目光仿佛要将华佗穿透。
只是对于华佗来说，这样的病人他已经亲手早就无数。
人间千百种感情对他来说，不过是手术台上可以简单操控的筹码罢了。
华佗控制医疗机器人加大麻醉剂量，王珂的眼睛也变得迷离，恍惚间似乎看到一场因他而起的人间炼狱，嘴角自然上扬，露出病态的笑容。
“啊啦啦~这可是你说的，让我尽情改造。”
在王珂闭上眼睛后，华佗也一改往日的沉稳。
迷离的双眼，病态的潮红在脸上浮现，一杆旗帜在他的下面竖起。
“老大不让我们对同伴动手，但是既然你主动要求了，我想老大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与刚刚单一的机械助手完全不同。
华佗开启自己的房间管家，在开启全部隐藏设备后，就见手术台缓缓下陷。
外人并不知晓的地下手术室里，是大量冷冰冰的医疗器械。
冷库里摆放的，是数量众多的非法义体以及人体器官。
这些非法义体可不仅仅是军工制造那么简单，很多义体上甚至还连着某些血肉组织。
只是与常人的血肉组织不同，这些被假血与肌肉包裹的神经居然透着淡淡的金色，像是某种漂亮的花纹在骨骼与肌肉间生长，仿佛从某种非人生物的身上剔除下来。
“那么，改造开始！”
与之前随随便便的穿着不同，此时的华佗身上接满了线路，在他意识的操控下，无数机械手启动运作。
一场盛大的手术在这家著名的私人诊所内悄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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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情报是作者编写的用于补充世界观的设定，可能以后并不会出现在故事本身之中，但是大家可以看个乐子，一般都写在作者的话里，字难免有点小，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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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付卡思买完军工装备之后的数日里，义体医生的改造价格会上升，帮派之间的摩擦会变得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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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慢条斯理的恢复道，也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停下手术，甚至在一旁煮开一壶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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