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I AM FREE（我免费啦！）
又一次来到塞梅尔医生的诊所，付卡思只感觉自己进入一只凶猛野兽的巢穴。
“我又来了，塞梅尔医生。”
将手中装有义体的盒子交给塞梅尔，付卡思主动坐到手术台上。
看着如此主动的付卡思，塞梅尔的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虽然早就知道你不是原初主义者，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还是蛮震惊的。”
塞梅尔将盒子打开，冷气从盒子的开口处逸散，就见里面露出一对灰色眼球，一对耳蜗以及一副折叠起来的皮肤义体。
虽然付卡思早就知道自己购买的义体是什么东西，但是当实物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付卡思的内心还是止不住的雀跃。
像极了六十年前的人类在网上精心挑选电脑配件后，在拆封硬件时依然会激动起来。
“我才不是那种坚决不接受义体改造的老古板。”
身上除了手掌没有植入一点义体的付卡思，在反驳塞梅尔的时候没有一点可信度。
看着塞梅尔将无影灯打开，付卡思也躺在手术台上并闭上眼睛。
躺在手术台的付卡思只感觉身下的手术台传来一阵电机运作的颤动，随后脊柱的位置突然产生一阵刺痛，智脑短暂的提醒付卡思被麻醉后，付卡思就沉沉睡去。
等到付卡思从一场不算甜美的梦境中醒来时，眼中的世界还是一片漆黑。
但是当付卡思的手掌触碰到手术台时，漆黑的世界里出现一连串绿色的涟漪。
“如果，能否适应现在的回声系统？”
塞梅尔医生就坐在付卡思的身边，柔软的手握着付卡思的手，一根数据线连接两人的手腕，十几个界面浮现在医生的眼里。
“实际上还能再快一点，医生你给的智脑很好使。”
付卡思扭头看向医生，在他的视角里，绿色的涟漪从塞梅尔的嘴巴开始，缓缓扫过医生的身体，将一些往日被衣服隐藏的细节展现出来。
此时在付卡思的视角里，塞梅尔医生就像是穿上一身紧身胶衣一样。
听到付卡思的话，塞梅尔医生自然调整数据，付卡思的手指也轻轻敲在手术台的金属边缘，判断回声系统的反馈力度。
调整义体是一件无聊且枯燥的事情，可是与塞梅尔医生这样的美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却是一种十足的享受。
在将耳蜗调试完毕后，两人自然又开始调试双眼以及覆盖身体百分之九十的义体皮肤。
不得不说，更换义体确实会让人上瘾并且沉迷。
那种抛去老旧笨重肉体，用一种全新的视角感受这个世界的感觉，对于人类来讲完全不亚于来一场心灵的旅行。
仿佛从嘈杂的钢铁丛林里走到绿意盎然的大草原上，又或者是从浑浊的糖浆里突然来到干爽的沙滩。
据说第一次更换义体的年龄越晚，就越容易沉迷于更换义体的手术，甚至最后变为赛博疯子。
原先对这一说法的嗤之以鼻的付卡思，如今明白了那些义体手术上瘾的疯子。
从塞梅尔医生的诊所里走出来后，付卡思就来到一片密集的房区顶楼。
此时正是夜晚最热闹的时候，无数人如同蚂蚁一样在脚下行走，而站在顶楼边缘的付卡思被大风吹动身体，一身运动服被狂风吹得鼓起来。
衣服在风的作用下发出阵阵脆响，衣服下的义体皮肤表面闪过一丝肉眼难以察觉的电流，付卡思只感觉自己的肌肉变得异常有力。
嵌入进脊柱的神经芯片连接脑袋里的智脑，随着大脑发出信号，付卡思的义体皮肤也开始运行。
仅仅只有半步的发力空间，可是在义体皮肤产生的生物电流刺激下，付卡思的身体如猿猴一样向前高高跃起，只是奋力一跃就跨过五米的距离。
一个前滚翻将体内的势能卸入地面，付卡思回头看着街道另一侧的大楼，眉眼间是无法掩盖的喜悦。
“还能更快！”
轻声说着话，付卡思的双眼随即留下两道灰色的泪痕。
草灰色的泪痕划过脸颊，并向两侧覆盖。
往日无法全部调用的假血在这一刻终于发挥它应有的水平。
一副灰色头盔将付卡思的脑袋笼罩，并一直向下深入衣领。
军工级别的纳米皮肤强化付卡思的义体，耳蜗帮助付卡思适应更多的战斗环境，而双眼则是单纯为了加强付卡思对假血的操控。
比起其他人用数十年的调整试错，以及各大义体公司十几年产品的迭代，和社会上无数相同义体的使用者们提供的经验，终于配出一套适应自己的义体。
付卡思只能把握自己的优势，并且走出独属于自己的义体道路。
十几年的战斗中，对假血的控制已经化作付卡思的本能。
同样有着十几年战斗的检验，让付卡思可以全身而退就已经证明操控假血战斗的可行性。
有着如此强劲的战斗方式，付卡思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被灰色的雾霭笼罩的手掌，如热刀切黄油般轻易的将手腕粗的钢筋切断。
随着付卡思深吸一口气，手掌上的假血开始向外延伸，最后居然在双手之间凝聚出一柄大剑。
2089年，冷兵器依然没有退出这个时代。
相反，随着改造义体的盛行，很多行走于黑暗的人为了出入各类场所时仍能反击，都会在义体里隐藏各类与骨骼近似的冷兵器。
只是比起这类占地方的装备，付卡思体内流淌的假血，是他天生拥有兵器。
双手尽兴的舞动大剑斩断眼前的事物，如此高频率的调动体内的假血，很快就让付卡思的身体进入过载状态。
付卡思的双眼冒出炙热的强风，夹杂大量因过载而损坏的黑色假血，好像从眼孔里涌出滚滚浓烟。
再佩戴光滑的呈流线型的灰色头盔，付卡思此时的脑袋就像是一颗冒着黑烟的金属骷髅。
“这种模式下只能战斗十分钟吗。”
付卡思将手中的大剑消散，头盔与手套也一并取消，因为闷热的头盔而面色潮红的付卡思大口喘气。
其实付卡思并不会使用大剑，制造出这样夸张的武器也不过是为了测试自己的上限在哪里。
不得不说，往日付卡思并不想招惹的家伙，如今在付卡思看来已经变得不是什么难事。
真要是有心在永乐城里搞一番大事业的话，付卡思也有了逐鹿的资本。
无比满意的坐在巨大的水箱上，付卡思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艾诺大厦，吹着清爽的晚风。
“真是一副美景啊。”
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应该骑着电瓶车在巷道里穿梭，费劲心思构思下一条安全路线，好将货物及时送到目的地。
可是现在呢？
挥霍着以往难以想象的时间，付卡思甚至有时间抬头看漆黑的天空愣神。
“我居然也有时间幻想天空之上还有些什么。”
从字典里知道了【宇宙】，知道了【恒星】，付卡思更是知道了何为幻想。
在成为自由人之后的第24个小时，付卡思终于品尝到了自由的快乐。
将手臂举在眼前，付卡思的食指与拇指缓缓靠近，直到将远处的艾诺大厦刚刚好夹在自己双手之间，随即付卡思狠狠的将双指捏在一起。
“再也不见！混蛋家伙！”
“我又来了，塞梅尔医生。”
将手中装有义体的盒子交给塞梅尔，付卡思主动坐到手术台上。
看着如此主动的付卡思，塞梅尔的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虽然早就知道你不是原初主义者，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还是蛮震惊的。”
塞梅尔将盒子打开，冷气从盒子的开口处逸散，就见里面露出一对灰色眼球，一对耳蜗以及一副折叠起来的皮肤义体。
虽然付卡思早就知道自己购买的义体是什么东西，但是当实物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付卡思的内心还是止不住的雀跃。
像极了六十年前的人类在网上精心挑选电脑配件后，在拆封硬件时依然会激动起来。
“我才不是那种坚决不接受义体改造的老古板。”
身上除了手掌没有植入一点义体的付卡思，在反驳塞梅尔的时候没有一点可信度。
看着塞梅尔将无影灯打开，付卡思也躺在手术台上并闭上眼睛。
躺在手术台的付卡思只感觉身下的手术台传来一阵电机运作的颤动，随后脊柱的位置突然产生一阵刺痛，智脑短暂的提醒付卡思被麻醉后，付卡思就沉沉睡去。
等到付卡思从一场不算甜美的梦境中醒来时，眼中的世界还是一片漆黑。
但是当付卡思的手掌触碰到手术台时，漆黑的世界里出现一连串绿色的涟漪。
“如果，能否适应现在的回声系统？”
塞梅尔医生就坐在付卡思的身边，柔软的手握着付卡思的手，一根数据线连接两人的手腕，十几个界面浮现在医生的眼里。
“实际上还能再快一点，医生你给的智脑很好使。”
付卡思扭头看向医生，在他的视角里，绿色的涟漪从塞梅尔的嘴巴开始，缓缓扫过医生的身体，将一些往日被衣服隐藏的细节展现出来。
此时在付卡思的视角里，塞梅尔医生就像是穿上一身紧身胶衣一样。
听到付卡思的话，塞梅尔医生自然调整数据，付卡思的手指也轻轻敲在手术台的金属边缘，判断回声系统的反馈力度。
调整义体是一件无聊且枯燥的事情，可是与塞梅尔医生这样的美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却是一种十足的享受。
在将耳蜗调试完毕后，两人自然又开始调试双眼以及覆盖身体百分之九十的义体皮肤。
不得不说，更换义体确实会让人上瘾并且沉迷。
那种抛去老旧笨重肉体，用一种全新的视角感受这个世界的感觉，对于人类来讲完全不亚于来一场心灵的旅行。
仿佛从嘈杂的钢铁丛林里走到绿意盎然的大草原上，又或者是从浑浊的糖浆里突然来到干爽的沙滩。
据说第一次更换义体的年龄越晚，就越容易沉迷于更换义体的手术，甚至最后变为赛博疯子。
原先对这一说法的嗤之以鼻的付卡思，如今明白了那些义体手术上瘾的疯子。
从塞梅尔医生的诊所里走出来后，付卡思就来到一片密集的房区顶楼。
此时正是夜晚最热闹的时候，无数人如同蚂蚁一样在脚下行走，而站在顶楼边缘的付卡思被大风吹动身体，一身运动服被狂风吹得鼓起来。
衣服在风的作用下发出阵阵脆响，衣服下的义体皮肤表面闪过一丝肉眼难以察觉的电流，付卡思只感觉自己的肌肉变得异常有力。
嵌入进脊柱的神经芯片连接脑袋里的智脑，随着大脑发出信号，付卡思的义体皮肤也开始运行。
仅仅只有半步的发力空间，可是在义体皮肤产生的生物电流刺激下，付卡思的身体如猿猴一样向前高高跃起，只是奋力一跃就跨过五米的距离。
一个前滚翻将体内的势能卸入地面，付卡思回头看着街道另一侧的大楼，眉眼间是无法掩盖的喜悦。
“还能更快！”
轻声说着话，付卡思的双眼随即留下两道灰色的泪痕。
草灰色的泪痕划过脸颊，并向两侧覆盖。
往日无法全部调用的假血在这一刻终于发挥它应有的水平。
一副灰色头盔将付卡思的脑袋笼罩，并一直向下深入衣领。
军工级别的纳米皮肤强化付卡思的义体，耳蜗帮助付卡思适应更多的战斗环境，而双眼则是单纯为了加强付卡思对假血的操控。
比起其他人用数十年的调整试错，以及各大义体公司十几年产品的迭代，和社会上无数相同义体的使用者们提供的经验，终于配出一套适应自己的义体。
付卡思只能把握自己的优势，并且走出独属于自己的义体道路。
十几年的战斗中，对假血的控制已经化作付卡思的本能。
同样有着十几年战斗的检验，让付卡思可以全身而退就已经证明操控假血战斗的可行性。
有着如此强劲的战斗方式，付卡思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被灰色的雾霭笼罩的手掌，如热刀切黄油般轻易的将手腕粗的钢筋切断。
随着付卡思深吸一口气，手掌上的假血开始向外延伸，最后居然在双手之间凝聚出一柄大剑。
2089年，冷兵器依然没有退出这个时代。
相反，随着改造义体的盛行，很多行走于黑暗的人为了出入各类场所时仍能反击，都会在义体里隐藏各类与骨骼近似的冷兵器。
只是比起这类占地方的装备，付卡思体内流淌的假血，是他天生拥有兵器。
双手尽兴的舞动大剑斩断眼前的事物，如此高频率的调动体内的假血，很快就让付卡思的身体进入过载状态。
付卡思的双眼冒出炙热的强风，夹杂大量因过载而损坏的黑色假血，好像从眼孔里涌出滚滚浓烟。
再佩戴光滑的呈流线型的灰色头盔，付卡思此时的脑袋就像是一颗冒着黑烟的金属骷髅。
“这种模式下只能战斗十分钟吗。”
付卡思将手中的大剑消散，头盔与手套也一并取消，因为闷热的头盔而面色潮红的付卡思大口喘气。
其实付卡思并不会使用大剑，制造出这样夸张的武器也不过是为了测试自己的上限在哪里。
不得不说，往日付卡思并不想招惹的家伙，如今在付卡思看来已经变得不是什么难事。
真要是有心在永乐城里搞一番大事业的话，付卡思也有了逐鹿的资本。
无比满意的坐在巨大的水箱上，付卡思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艾诺大厦，吹着清爽的晚风。
“真是一副美景啊。”
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应该骑着电瓶车在巷道里穿梭，费劲心思构思下一条安全路线，好将货物及时送到目的地。
可是现在呢？
挥霍着以往难以想象的时间，付卡思甚至有时间抬头看漆黑的天空愣神。
“我居然也有时间幻想天空之上还有些什么。”
从字典里知道了【宇宙】，知道了【恒星】，付卡思更是知道了何为幻想。
在成为自由人之后的第24个小时，付卡思终于品尝到了自由的快乐。
将手臂举在眼前，付卡思的食指与拇指缓缓靠近，直到将远处的艾诺大厦刚刚好夹在自己双手之间，随即付卡思狠狠的将双指捏在一起。
“再也不见！混蛋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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