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炼体
沐阳峰顶，风清月明，一座空旷幽静的别院正灯火通明，而偌大的一座别院里，现在只有孤零零地一老两童三人而已。
“笙儿，你先回房歇息去吧！”
只见玄虚和蔼地看向若笙，随之缓缓道。
“是，师尊，弟子告退！”
若笙依旧抱着那柄长剑，然后消失在了屠明的目光里，只不过在走进厢房之前，他分明看到女孩鼓励般的一笑，顿时心底升起一阵暖流。
“接着！”
待到女孩走后，玄虚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质小瓶扔给屠明，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只觉触手冰凉，但却全然不知这是何物。
“这是见面礼，老夫收弟子，怎么可能让人空手而来？”
“不用猜了，这里面是易髓灵液，由易髓丹研磨七七四十九天，加之朝露、扶气草浸泡三十六日而成，嘿嘿，这可是好东西，外面的人抢破头都买不到呢！就算是本门弟子，没有天大的贡献，也休想换取一滴。”
玄虚负手而立，整座别院，唯有苍老傲然的声音回荡。
“多谢师尊！但是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
听到玄虚洒脱的声音，屠明不用想也知道此物定然无比的贵重，一时间却有些为难。
“让你收下就收下！虽然这些外物对外人来说珍贵无比，但对老夫来说，却是举手之劳而已，你看……”
就在屠明不知该不该收下的时候，玄虚的目光却已是环顾四周。
接着，屠明也将目光投向了周围，而入眼之处，整座别院之中，早已种满了各种灵花药草。
“这炼药之术，可是整个修仙界不传之秘，就连笙儿，老夫也没有舍得传授，不过等到你进入炼气之时，老夫便会倾囊相授！”
“是，师尊！师尊大恩！弟子没齿难忘！”
屠明顿时感激涕零，但却反而招来了玄虚的一阵满含宠溺的训斥。
“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拘礼了一点，既然成为了老夫的弟子，老夫又怎会亏待于你，那些拿弟子当炉鼎、夺舍、吞食精元的家伙，本就是邪道所为，本门为东华州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对此类种种也是深恶痛绝。”
随着玄虚一阵感慨，屠明只感觉心中一股暖流徐徐荡漾着，就连低沉的心境也被冲淡了不少。
“好了，你也下去吧，你的厢房就在笙儿隔壁，记住，每日午时，取一滴服食，切不可多。”
“还有，你每日的功课，我会吩咐笙儿督促。”
挥了挥手，玄虚终于也感觉到了一股深深地疲倦涌来，而这种疲倦的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了。
“退下吧！”
“是，弟子告退！”
屠明执手一礼，缓缓退去。
漫漫夜色之中，便只剩下玄虚一人默然伫立。
他望着天边茭白的月色，历尽沧桑的目光中，似乎在涌动着什么。
良久，一声长叹。
……
“第一天的功课！喏，拿着这个！”
沐阳峰顶广场之上，若笙不由分说地将怀里那柄明显比屠明个子还高的长剑扔给了他。
“挥剑练习，八百次！”
……
“第二天的功课！搬试剑石，五百次！”
……
“第三天，抄写谷规，三百次！”
……
“第四天，重越登云阶，两千阶！”
……
“第五天……”
……
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不知疲倦地刻苦炼体之中，岁月荏苒，时间如梭，一晃便是数年过去。
八年后……
“砰！轰隆！”
巨响过后，只见一块半人多高的巨石被一柄利剑轻易洞穿，紧接着便轰然爆裂开来，碎石飞溅。
沐阳峰顶，一名皮肤黝黑的青年伸手一招，那长剑便如臂使指般电射而回，旋绕入掌。
“傻小子！今日还在练剑呢！”
身后，一名少女声音温婉而洒脱般传来。
“玉师姐！”
听到声音，屠明赶忙收剑入掌，说也奇怪，只见那三尺长剑，眨眼睛便化作一枚银针般模样环绕于掌侧起来。
“呆木头，喏，这个给你，虽说你我早已辟谷，但这凡人世间里的苹果，实在是一种难得的美味……”
回过头，映入屠明眼帘的，是一名有着高挑身材、明眸清澈如水、脸蛋清秀可人的白裙少女，虽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只见这少女随手一扔，一颗鲜红剔透的苹果便被屠明接在了手中，接着少女兀自咬了一口，顿时果香四溢。
“唔！我说你，要不要这么认真？明日便是精英弟子选拔之日了，陆无冕那家伙可是在比斗大会上给你下过战书的，你确定今日不去明月峰赴约？唔，真甜！”
少女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恨铁不成钢似得看着屠明，似乎若有若无地，想从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接下来屠明的声音，却让她的心底没来由地失落起来。
“陆无冕，那家伙，应该冲着师姐你来的吧？我可不想做师姐你的挡箭牌了，你就饶了我吧，他喜欢你，却偏偏对我下战书！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屠明咬了一口苹果，一脸悻悻然说道。
“啊，真是个呆木头！死木头！！！”
若笙顿时被气得一顿足，似乎就连手中的苹果也不香了。
“你好自为之吧，师尊还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冷冷地回了一句，气鼓鼓的少女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只留下屠明一个人在原地苦笑。
他看了看手心里的锋芒，顿时再度挥手，一声巨响传出，只见又一块试剑石在轰然中化为了漫天碎屑。
然而下一秒，警觉的屠明只觉得一股森冷的气息瞬间逼近自己三尺之内。
抬手！
剑回！
格挡！
“砰！”
电光火石之间，两柄锋利之极的剑刃已发生数十次激烈碰撞。
“陆无冕！！”
烟尘徐徐消散，屠明收剑入掌，另外一人也自然收剑入掌。
那是一名青年。
一名皮肤雪白的青年。
正好与屠明肤色窘异。
但在他的身上，却仿佛始终萦绕着一股悲伤至极的气息。
这股气息，一如当初，当日失去至亲的屠明。
这青年模样俊美，好似不似人间之物，他站在那里，就宛如一块万年寒冰一般，冷得让人浑身颤栗。
“屠明，幸会。”
“你这是……”
“砰！！！”
屠明懊恼之间，刚想喝问，却被对方反客为主的一柄利刃抵近了喉咙。
不得已之下，只能再一次匆忙格挡！
“什么意思！！！！？”
“还真以为我屠明怕了你不成！！！？”
剑影一瞬及至，屠明那满含怒火的声音终于忍不住爆发开来。
“砰！！！”
双剑交斩！
皆是各自震退十余步。
“这还有点意思。”
这一刻，那如万年寒冰一般的青年终于笑了……
“笙儿，你先回房歇息去吧！”
只见玄虚和蔼地看向若笙，随之缓缓道。
“是，师尊，弟子告退！”
若笙依旧抱着那柄长剑，然后消失在了屠明的目光里，只不过在走进厢房之前，他分明看到女孩鼓励般的一笑，顿时心底升起一阵暖流。
“接着！”
待到女孩走后，玄虚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质小瓶扔给屠明，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只觉触手冰凉，但却全然不知这是何物。
“这是见面礼，老夫收弟子，怎么可能让人空手而来？”
“不用猜了，这里面是易髓灵液，由易髓丹研磨七七四十九天，加之朝露、扶气草浸泡三十六日而成，嘿嘿，这可是好东西，外面的人抢破头都买不到呢！就算是本门弟子，没有天大的贡献，也休想换取一滴。”
玄虚负手而立，整座别院，唯有苍老傲然的声音回荡。
“多谢师尊！但是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
听到玄虚洒脱的声音，屠明不用想也知道此物定然无比的贵重，一时间却有些为难。
“让你收下就收下！虽然这些外物对外人来说珍贵无比，但对老夫来说，却是举手之劳而已，你看……”
就在屠明不知该不该收下的时候，玄虚的目光却已是环顾四周。
接着，屠明也将目光投向了周围，而入眼之处，整座别院之中，早已种满了各种灵花药草。
“这炼药之术，可是整个修仙界不传之秘，就连笙儿，老夫也没有舍得传授，不过等到你进入炼气之时，老夫便会倾囊相授！”
“是，师尊！师尊大恩！弟子没齿难忘！”
屠明顿时感激涕零，但却反而招来了玄虚的一阵满含宠溺的训斥。
“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拘礼了一点，既然成为了老夫的弟子，老夫又怎会亏待于你，那些拿弟子当炉鼎、夺舍、吞食精元的家伙，本就是邪道所为，本门为东华州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对此类种种也是深恶痛绝。”
随着玄虚一阵感慨，屠明只感觉心中一股暖流徐徐荡漾着，就连低沉的心境也被冲淡了不少。
“好了，你也下去吧，你的厢房就在笙儿隔壁，记住，每日午时，取一滴服食，切不可多。”
“还有，你每日的功课，我会吩咐笙儿督促。”
挥了挥手，玄虚终于也感觉到了一股深深地疲倦涌来，而这种疲倦的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了。
“退下吧！”
“是，弟子告退！”
屠明执手一礼，缓缓退去。
漫漫夜色之中，便只剩下玄虚一人默然伫立。
他望着天边茭白的月色，历尽沧桑的目光中，似乎在涌动着什么。
良久，一声长叹。
……
“第一天的功课！喏，拿着这个！”
沐阳峰顶广场之上，若笙不由分说地将怀里那柄明显比屠明个子还高的长剑扔给了他。
“挥剑练习，八百次！”
……
“第二天的功课！搬试剑石，五百次！”
……
“第三天，抄写谷规，三百次！”
……
“第四天，重越登云阶，两千阶！”
……
“第五天……”
……
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不知疲倦地刻苦炼体之中，岁月荏苒，时间如梭，一晃便是数年过去。
八年后……
“砰！轰隆！”
巨响过后，只见一块半人多高的巨石被一柄利剑轻易洞穿，紧接着便轰然爆裂开来，碎石飞溅。
沐阳峰顶，一名皮肤黝黑的青年伸手一招，那长剑便如臂使指般电射而回，旋绕入掌。
“傻小子！今日还在练剑呢！”
身后，一名少女声音温婉而洒脱般传来。
“玉师姐！”
听到声音，屠明赶忙收剑入掌，说也奇怪，只见那三尺长剑，眨眼睛便化作一枚银针般模样环绕于掌侧起来。
“呆木头，喏，这个给你，虽说你我早已辟谷，但这凡人世间里的苹果，实在是一种难得的美味……”
回过头，映入屠明眼帘的，是一名有着高挑身材、明眸清澈如水、脸蛋清秀可人的白裙少女，虽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只见这少女随手一扔，一颗鲜红剔透的苹果便被屠明接在了手中，接着少女兀自咬了一口，顿时果香四溢。
“唔！我说你，要不要这么认真？明日便是精英弟子选拔之日了，陆无冕那家伙可是在比斗大会上给你下过战书的，你确定今日不去明月峰赴约？唔，真甜！”
少女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恨铁不成钢似得看着屠明，似乎若有若无地，想从对方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接下来屠明的声音，却让她的心底没来由地失落起来。
“陆无冕，那家伙，应该冲着师姐你来的吧？我可不想做师姐你的挡箭牌了，你就饶了我吧，他喜欢你，却偏偏对我下战书！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屠明咬了一口苹果，一脸悻悻然说道。
“啊，真是个呆木头！死木头！！！”
若笙顿时被气得一顿足，似乎就连手中的苹果也不香了。
“你好自为之吧，师尊还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冷冷地回了一句，气鼓鼓的少女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只留下屠明一个人在原地苦笑。
他看了看手心里的锋芒，顿时再度挥手，一声巨响传出，只见又一块试剑石在轰然中化为了漫天碎屑。
然而下一秒，警觉的屠明只觉得一股森冷的气息瞬间逼近自己三尺之内。
抬手！
剑回！
格挡！
“砰！”
电光火石之间，两柄锋利之极的剑刃已发生数十次激烈碰撞。
“陆无冕！！”
烟尘徐徐消散，屠明收剑入掌，另外一人也自然收剑入掌。
那是一名青年。
一名皮肤雪白的青年。
正好与屠明肤色窘异。
但在他的身上，却仿佛始终萦绕着一股悲伤至极的气息。
这股气息，一如当初，当日失去至亲的屠明。
这青年模样俊美，好似不似人间之物，他站在那里，就宛如一块万年寒冰一般，冷得让人浑身颤栗。
“屠明，幸会。”
“你这是……”
“砰！！！”
屠明懊恼之间，刚想喝问，却被对方反客为主的一柄利刃抵近了喉咙。
不得已之下，只能再一次匆忙格挡！
“什么意思！！！！？”
“还真以为我屠明怕了你不成！！！？”
剑影一瞬及至，屠明那满含怒火的声音终于忍不住爆发开来。
“砰！！！”
双剑交斩！
皆是各自震退十余步。
“这还有点意思。”
这一刻，那如万年寒冰一般的青年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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