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回报
当所有人都经过亢奋归于沉寂之后，男人们都心满意足沉沉睡去，在睡梦中以为自己收获满满；而收集满能量的女人则跟着秦老怪和男子迅速离开，剩下一些空壳仍然躺着。
张茗想站起来，却被身下的女人拉着，只听她轻声说道：“别动。”
张茗听了没敢动，然后侧了侧身子，把自己的重心压在地上。
女人眨眨眼睛，好像表示感谢。张茗也眨眨以示回应。
过了一会，秦老怪与男子心满意足地回来，只听秦老怪坐下后说道：“意儿，再给大家上点东西，让他们醒来吃饱后就散了吧。”
秦意回了一声：“是。”然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些脚步声走了过来。他们提着一些烟雾吊盘来回走动。亭子瞬间弥漫着一股芬芳。
女人眨眨眼，微微摇了摇头。张茗理解她的意思，眨眨眼睛，然后闭着气，等着烟散去。
一杯茶的功夫，香烟逐渐散去。亭子里的人有些打着哈欠，有些伸着腰，然后一脸疲惫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后举起眼前的杯子喝水。
女人推推张茗，示意他要起来了。张茗也有样学样，一脸无精打彩地坐起来，喝着杯中水，看到阿木叔已经端坐起来，大口大口喝着水。
秦老怪哈哈地笑了一会，说道：“众位道友，这家常小菜可合胃口？”
众人都点头说好，笑嘻嘻地搂着旁边的女人。
“既然大家都已经满足了，那再吃点东西，就都散了。今晚我就不留各位留宿了。”说完，刚跳舞的女人端着食物进来，放好后都含情脉脉地离开，引得一些人不舍地拉着她们的手。
“这其实就是为了下一次的勾引。”张茗想到，然后捏了下自己桌前那女人的脸，很干，有些生硬。那女人浅浅一笑离开了。
旁边的女人挟了块糕点递给张茗，说道：“这是‘玉珠流光’的姐妹糕，叫‘沉香玉酥’。”
张茗偿了半口，其实就是葛根，便把另一半留喂给她。女人看了眼张茗，忍了下，然后张口接住，轻轻地嚼动，小声说道：“公子，贱妇陈梅，他日如相遇，还望莫忘这一宿之缘。”
张茗知道她今晚有恩于自己，便点点头，把另外一块也给了她。
曲终散场，每个人都十分客气，却又毫无留恋。
张茗跟着阿木叔出了大门。阿木叔停下来转身说道：“回去之后，不要跟人谈起这里的事，更不要告诉你梦姑。”张茗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想把今晚看到的事告诉他，却又感觉没有这个必要，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阿木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第一晚是不习惯的，多来几次就好了。你也回家去吧，以后有机会我再叫你。”说完他自己独自走了。
张茗看到他体内的能量只剩下少许，心里想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然后自己摇摇头，继续想到：“他应该什么都知道，来这里的人应该也知道。而他们来这里，或许就是为了一时之快。而身后这座大宅子，虽然雕龙刻凤，其实只不过是一间大妓院而已，来这里的代价就是自己体内的能量。”
看清了这一切，张茗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夜色中，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加了一层模糊的滤镜，看上去更加恍惚，似乎并不真实。走到不远处，张茗看到两个身影在前方纠缠，一个跪着，一个站着。只见跪着的人说道：“夫子，放手吧，我知道你真心待我，也一直照顾我、保护我，奈何你养不活我，我也帮不了你，你我在一起，终究只是个拖累。”
李夫子哭道：“阿紫，我不要你走，我不要离开你。你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向公子求情。”
“求情还有用吗？你看你，好不容易积攒的半点能量，被人一下就吸光了，你用什么求，凭什么值得人家同情？”阿紫含泪说道。
“但……我虽然能量积累慢些，但总归是有用的，他们不会舍得我走的。”
“如果你连这点用都没有的话，他们还会留你吗？你看看我，我的手脚已经开展僵硬，半边胸口已经呈乌青色，已经难以吸引能量，对他们来说，我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你，要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自己。”阿紫哭着说道。
“我不是叫你少点出门，不要经常去做导引吗？”李夫子恨恨地说道。
“夫子，你觉得在家就安全吗？凭良心说，在那些人闯进来对我干那事的时候，你撞见过多少次，但你有出过声吗？”阿紫痛苦地说道。
李老子听了疯狂地大叫起来：“啊……我不是人，我愧读圣贤书。”说完，不停地打着自己的脸。
阿紫没有阻止他，继续说道：“夫子，我们都不要骗自己了，你保护不了我，我也依靠不了你。虽然你真心待我，我也记在心里，但我们缘已尽，情已灭，大家各自安生，互不牵扰。你要好好活着，多听话，少闹事，争取多储些法力，赶快回去吧。”说完自己站起来慢慢往谷底方向走去。
李夫子长长哀叹一声，然后伸出手指咬了一下，指着天空，流着泪说道：“落红，落红，我心已灭。”说完，平静的空中风云变动，突然一道明亮的闪电从空中落下，直接打了李夫子身上。李夫子如同画中人，在橡皮擦的作用下，渐渐散去，剩下一身长袍倒在地上。
阿紫看了软倒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长袍细细声哭着，带着心碎的哀伤。
张茗无力地看着这一幕，默默地感受着他们的心伤。自古有云：“贫贱夫妻百事哀。”又有多少人真正懂得这句话包含的痛了。
张茗轻轻地走过去，想扶起地上的阿紫。
阿紫抬起头看着他，呜咽着说道：“我很早就想去找你，想求你帮帮我们。”
张茗叹了口气说道：“上次你来我家，我就知道你需要帮忙，但我不知道事情已经如此紧急。”
“你是好人，都怪我当时没有说出口，才造成今天的局面。”阿紫继续哭着说道。
“我其实也一直等你过来跟我说。”张茗安慰道。
“我其实去过你们哪几次，每次看到你们坐在一起聊天我就羡慕。我也嫉妒许佳影，嫉妒她命好，遇见了你，但也钦佩她的勇气。在祭祀大典时，她主动跑到你跟前要求认领，这得多大的勇气。如果你当时拒绝了她，她在落红谷就没有了立足之地，命运可想而知。但是她做到了，且过得比以前幸福。我想，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因为你。”阿紫流着泪看着张茗说道，“而我却没有她的勇气。”
张茗想扶她起来，刚抓住她的手，发现有些硬，有些冰凉，不像是肌肉，心里有些疑惑。
阿紫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说道：“不用惊讶，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一步。”说完，自己把手上的衣服掀起来，然后解开长袍的扣子，露出里面发青的皮肤，说道：“你看，我即使不再做导引，其实也呆不了多久了，谷底是我最终的归宿。”说完，自己站了起来。
张茗想说些宽慰的话，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感叹了一下说道：“跟我回去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回去一起想办法治疗。”
阿紫摇摇头，说道：“不用，都已经不用了，他已经走了，我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还记得我跟你起的誓吗？”
张茗想起那天三人在大活树下起的誓，说道：“那是我刚过来，一时图小便宜起的，不用当真。”
“没关系，你其实已经帮过我好几次，我也一直没有什么回报你。刚你也看到了，我这身子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用处了，要不然，可以给你做做导体，补充今晚所失。但即便现在给你用，估计你也嫌赃了。”阿紫说到这里站起来靠近张茗，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现在唯一能报答你的，也就剩下这东西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佳影她们，不要让她们再受苦了。”说完，从嘴里吐出一棵黑色珠子，飞进张茗的耳朵里。
张茗正奇怪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报答，突然间觉得耳边一阵刺痛，转头看见阿紫带着微笑倒在地上，流着泪说道：“爸、妈，我好想你们。”说完，随着风慢慢消散。
面对着两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在自己眼前，想起江峰破碎时的情形，张茗感到一阵心碎，慢慢地倒在地上隐隐地哭起来。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生死离别竟然如此沉痛。
张茗想站起来，却被身下的女人拉着，只听她轻声说道：“别动。”
张茗听了没敢动，然后侧了侧身子，把自己的重心压在地上。
女人眨眨眼睛，好像表示感谢。张茗也眨眨以示回应。
过了一会，秦老怪与男子心满意足地回来，只听秦老怪坐下后说道：“意儿，再给大家上点东西，让他们醒来吃饱后就散了吧。”
秦意回了一声：“是。”然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些脚步声走了过来。他们提着一些烟雾吊盘来回走动。亭子瞬间弥漫着一股芬芳。
女人眨眨眼，微微摇了摇头。张茗理解她的意思，眨眨眼睛，然后闭着气，等着烟散去。
一杯茶的功夫，香烟逐渐散去。亭子里的人有些打着哈欠，有些伸着腰，然后一脸疲惫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后举起眼前的杯子喝水。
女人推推张茗，示意他要起来了。张茗也有样学样，一脸无精打彩地坐起来，喝着杯中水，看到阿木叔已经端坐起来，大口大口喝着水。
秦老怪哈哈地笑了一会，说道：“众位道友，这家常小菜可合胃口？”
众人都点头说好，笑嘻嘻地搂着旁边的女人。
“既然大家都已经满足了，那再吃点东西，就都散了。今晚我就不留各位留宿了。”说完，刚跳舞的女人端着食物进来，放好后都含情脉脉地离开，引得一些人不舍地拉着她们的手。
“这其实就是为了下一次的勾引。”张茗想到，然后捏了下自己桌前那女人的脸，很干，有些生硬。那女人浅浅一笑离开了。
旁边的女人挟了块糕点递给张茗，说道：“这是‘玉珠流光’的姐妹糕，叫‘沉香玉酥’。”
张茗偿了半口，其实就是葛根，便把另一半留喂给她。女人看了眼张茗，忍了下，然后张口接住，轻轻地嚼动，小声说道：“公子，贱妇陈梅，他日如相遇，还望莫忘这一宿之缘。”
张茗知道她今晚有恩于自己，便点点头，把另外一块也给了她。
曲终散场，每个人都十分客气，却又毫无留恋。
张茗跟着阿木叔出了大门。阿木叔停下来转身说道：“回去之后，不要跟人谈起这里的事，更不要告诉你梦姑。”张茗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想把今晚看到的事告诉他，却又感觉没有这个必要，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阿木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第一晚是不习惯的，多来几次就好了。你也回家去吧，以后有机会我再叫你。”说完他自己独自走了。
张茗看到他体内的能量只剩下少许，心里想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然后自己摇摇头，继续想到：“他应该什么都知道，来这里的人应该也知道。而他们来这里，或许就是为了一时之快。而身后这座大宅子，虽然雕龙刻凤，其实只不过是一间大妓院而已，来这里的代价就是自己体内的能量。”
看清了这一切，张茗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夜色中，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加了一层模糊的滤镜，看上去更加恍惚，似乎并不真实。走到不远处，张茗看到两个身影在前方纠缠，一个跪着，一个站着。只见跪着的人说道：“夫子，放手吧，我知道你真心待我，也一直照顾我、保护我，奈何你养不活我，我也帮不了你，你我在一起，终究只是个拖累。”
李夫子哭道：“阿紫，我不要你走，我不要离开你。你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向公子求情。”
“求情还有用吗？你看你，好不容易积攒的半点能量，被人一下就吸光了，你用什么求，凭什么值得人家同情？”阿紫含泪说道。
“但……我虽然能量积累慢些，但总归是有用的，他们不会舍得我走的。”
“如果你连这点用都没有的话，他们还会留你吗？你看看我，我的手脚已经开展僵硬，半边胸口已经呈乌青色，已经难以吸引能量，对他们来说，我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你，要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自己。”阿紫哭着说道。
“我不是叫你少点出门，不要经常去做导引吗？”李夫子恨恨地说道。
“夫子，你觉得在家就安全吗？凭良心说，在那些人闯进来对我干那事的时候，你撞见过多少次，但你有出过声吗？”阿紫痛苦地说道。
李老子听了疯狂地大叫起来：“啊……我不是人，我愧读圣贤书。”说完，不停地打着自己的脸。
阿紫没有阻止他，继续说道：“夫子，我们都不要骗自己了，你保护不了我，我也依靠不了你。虽然你真心待我，我也记在心里，但我们缘已尽，情已灭，大家各自安生，互不牵扰。你要好好活着，多听话，少闹事，争取多储些法力，赶快回去吧。”说完自己站起来慢慢往谷底方向走去。
李夫子长长哀叹一声，然后伸出手指咬了一下，指着天空，流着泪说道：“落红，落红，我心已灭。”说完，平静的空中风云变动，突然一道明亮的闪电从空中落下，直接打了李夫子身上。李夫子如同画中人，在橡皮擦的作用下，渐渐散去，剩下一身长袍倒在地上。
阿紫看了软倒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长袍细细声哭着，带着心碎的哀伤。
张茗无力地看着这一幕，默默地感受着他们的心伤。自古有云：“贫贱夫妻百事哀。”又有多少人真正懂得这句话包含的痛了。
张茗轻轻地走过去，想扶起地上的阿紫。
阿紫抬起头看着他，呜咽着说道：“我很早就想去找你，想求你帮帮我们。”
张茗叹了口气说道：“上次你来我家，我就知道你需要帮忙，但我不知道事情已经如此紧急。”
“你是好人，都怪我当时没有说出口，才造成今天的局面。”阿紫继续哭着说道。
“我其实也一直等你过来跟我说。”张茗安慰道。
“我其实去过你们哪几次，每次看到你们坐在一起聊天我就羡慕。我也嫉妒许佳影，嫉妒她命好，遇见了你，但也钦佩她的勇气。在祭祀大典时，她主动跑到你跟前要求认领，这得多大的勇气。如果你当时拒绝了她，她在落红谷就没有了立足之地，命运可想而知。但是她做到了，且过得比以前幸福。我想，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因为你。”阿紫流着泪看着张茗说道，“而我却没有她的勇气。”
张茗想扶她起来，刚抓住她的手，发现有些硬，有些冰凉，不像是肌肉，心里有些疑惑。
阿紫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说道：“不用惊讶，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一步。”说完，自己把手上的衣服掀起来，然后解开长袍的扣子，露出里面发青的皮肤，说道：“你看，我即使不再做导引，其实也呆不了多久了，谷底是我最终的归宿。”说完，自己站了起来。
张茗想说些宽慰的话，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感叹了一下说道：“跟我回去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回去一起想办法治疗。”
阿紫摇摇头，说道：“不用，都已经不用了，他已经走了，我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还记得我跟你起的誓吗？”
张茗想起那天三人在大活树下起的誓，说道：“那是我刚过来，一时图小便宜起的，不用当真。”
“没关系，你其实已经帮过我好几次，我也一直没有什么回报你。刚你也看到了，我这身子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用处了，要不然，可以给你做做导体，补充今晚所失。但即便现在给你用，估计你也嫌赃了。”阿紫说到这里站起来靠近张茗，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现在唯一能报答你的，也就剩下这东西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佳影她们，不要让她们再受苦了。”说完，从嘴里吐出一棵黑色珠子，飞进张茗的耳朵里。
张茗正奇怪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报答，突然间觉得耳边一阵刺痛，转头看见阿紫带着微笑倒在地上，流着泪说道：“爸、妈，我好想你们。”说完，随着风慢慢消散。
面对着两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在自己眼前，想起江峰破碎时的情形，张茗感到一阵心碎，慢慢地倒在地上隐隐地哭起来。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生死离别竟然如此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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