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荒谬的世界
太元历219年3月6日上午六点三刻，吴宁静、柯雅在开店前一刻钟聊起了今天下午就要开始进行的委托。
柯雅问起了吴宁静的下一步方案：“宁静，你今天准备怎么开场？《龙樱》的类似款？”
“不，我想去一趟学校图书馆，看完书后再做决定。即使是神，我也暂时要先拒绝一下你的建议。而且，神并非全知全能。”
稍加思考后，柯雅对他的话给出了自己的理解：“‘神明与人类都是众生的一部分，祂们来自于人类；祂们从人群中来，到人群中去。’，你觉得这个说法可以理解吗，或者说，符合你一直以来的价值观吗？”
“当然，我还想把这句话作为我的教案的扉页留言。”
吴宁静说到这里，两人一同哈哈大笑。
紧接着，两位知道了事情原委的人形也开始笑了起来。
……
当天的上午时间，两人都在南湾国立大学的图书馆里翻阅历史类书籍。
吴宁静还请柯雅帮忙记录一些数据和图表，并且借助柯雅的力量绘制了一些历史地图。
“啊……这个世界竟然没有主权和主权国家的概念？！看来这个世界的政治理论的发展非常落后。整个主大陆的农业、工业、经济和科技评分进行平均后，基本可以确定现在的工业发展总体水平……差不多等于普法战争结束之后，也就是19世纪70到八十年代的水平。其中，南湾这边刚进入我们那边的20世纪，但也有大量不通国家公路和魔能哨塔的地区，面积超过五分之一，且整个南湾的地质灾害相对多发；
“北岭联邦（下文简称‘联邦’）虽然人多地大，但总体才刚刚进入19世纪，而且暴风雪灾害频发，经常要找东部国家和中海大陆紧急采购粮食，十年前还爆发过一次‘麦田骚动’；西面的诺伊尔联合公国（下文简称‘联合公国’）刚刚研究出了轮式臼炮，也就是军事工业刚进入我们那边的1860年代前后；东部的各小国主要服从东部诸国中全方面最强的特拉王国，其多数地区和联邦一样，都处于农业社会。
“但由于它和另一块‘中海大陆’上的一些邦国有定期的交易，因此人种最杂，且全体人口达到了快三个亿，比我们这里还多三分之一以上。
“也就是说——东西南北四个地区分别拿的是清末的剧本、即将处于完全统一战争边缘的普鲁士剧本、20世纪之初的美国剧本、亚历山大二世的沙俄剧本。工业实力差距达到了地球历史的五十年以上，只是近十年内竟然没有任何国家主动发动对外战争，这不符合道理啊……哦，差点忘了，这是有魔法与神的世界，南湾恰巧在魔能方面的战斗力偏弱，但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人类能用的魔法没我想象的强，只要挺过整个现代时期并且等到进入原子能时代中期以后，南湾基本上就可以确立对外的优势了。”
确定了以上结论之后，吴宁静开始翻阅起了南湾经济史方面的著作，但看完之后只觉得一个头十个大。
“果然是社会科学理论严重滞后吗？竟然完全停留在文艺复兴水平！各国之间甚至没有常态化的外交手段？！……”
正当吴宁静对着社科类的书籍看得一阵无语之时，柯雅走到了他的身边，在意识通讯里和他聊了起来——
“宁静，读书的感觉很不好？”
“非常不好，我看这些宫廷学者的著作，感觉要吐了。当年在宿舍里倒立着看《资本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头大。”
听到吴宁静的这段吐槽，柯雅直接夺过吴宁静手中的书一看，只见全文都是在讲神和神谕对地区发展的作用。
柯雅（主神吐槽）：这特喵的写的什么玩意.jpeg
现实世界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默。
但没过多久，柯雅给吴宁静提了个建议：“要不，你写本书？”
“我不太行，写本教案还好说，但如果要写成这种大部头，我估计没人看。”
“也对，那你就把现在的精力和魔能储备带到下午吧。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了。”
吴宁静对此只是点点头，接着在确认了现在的标准时间后，立刻拉着柯雅飞快逃出了图书馆。
当天下午一点多，吴宁静和柯雅来到了目的地所在的学校附近。
然而，由于柯雅懒得开导航功能，导致了两人在间隔不到五米的、用于市政道路绿化带的米拉树们包围着的大街上迷了路。
这时，吴宁静看到了一位高中生模样的少女正在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于是立刻走到对方视野的右前方，不紧不慢地问道：“您好，请问女子专科师范怎么走？”
“女子专科师范？是那所弱得和史莱姆一样的学校吗？”
面对这位不知姓名的少女的吐槽，吴宁静接着问道：“对，请问我们该怎么走？”
“我们这里是南湾第一实验中学的高中部，每年能送上百个学生去帝国大学，你要找的在那边。不过，如果你不是老师的话，我建议你不要没事往那里跑，愚笨是会传染的。”
虽然对这般毒舌有些不满，但吴宁静还是对她说道：“感谢你的指引，愿诸神殿庇佑你。”
吴宁静和柯雅一同向这位毒舌少女道谢后，立刻前往目的地。
神谕通讯频道，两人进入一对一模式。
“你作为神明，有个导航技能还是很正常的吧？”
“你说的那个技能至少要有领航员4才能学的——地区导航4……我现在的身体魔能不应该表现的过于夸张，至少不能夸张到能连用这技能半个小时。而且我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大街上，掏出一瓶魔能药水就开喝。另外，等会还要给你当助教呢，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一副魔能耗尽的情况。更重要的是，这点范围内的迷路不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说不过你。不过，你给我当助教？”
“不然呢？你可是事务所的负责人啊……不过你需要我的时候让我出场就是了。对了，你有想过集体召唤人形的后果吗？”
“嗯，可能会让学生被吓到，更何况我是男教师。由于这里的学生都是女生，因此必然弄出的是女性的人形。加在一起，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是，我除了逃跑和生成人形之外，也没有什么符合我年龄和身份的战斗技能或本领了，我对厨师之外的魔能知识几乎是一无所知。”
“那，在你的印象中，你当年是怎么通过帝国大学自主招生考试的？”
“嗯……当时的我算是用自己快速处理魔法食材的厨艺，加上我的口才等同于教师2的水平，因此最终通过了面试阶段的检验。再加上我的文化课还算过得去，于是我就进去了。”
“我知道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按照你的记忆里的各类内容，我现阶段能给你的建议是模仿《龙樱》——今天是学生动员大会，我们要趁机组织一个帝国大学专门班，把她们的职业等级、体能和文化科成绩最快速度地提上去。目标至少六个人。也就是说，今天我们不是去上课的，而是去招生的。”
“我知道了，招生啊……丑女们都给我去上帝国大学！”
“你受那部电视剧的影响太严重了。现实中哪有那么简单的？”
两人在神谕通讯频道中聊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在现实中已经走到了校长室。
于是，两人暂时停止了聊天，在敲门得到回复后，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校长室。
吴宁静首先做出了介绍：“林校长您好，很抱歉打扰您。我就是宁静事务所的负责人，吴宁静，这位是我的助教——柯雅。”
柯雅只是为稍鞠躬后微微一笑，随后站在了吴宁静身后小半步处。
“两位下午好，我是这里的校长林薇娜，我等你们很久了。没想到我紧急上报的结果会这么快就有回复……既然是诸神殿的旨意，我自然没有意见。至于工资的话……一小时100如何？毕竟是第一周，我不能给的太低，也不能给的太高。”
听到林薇娜的这番话，吴宁静有些疑惑：“一小时100？”
“嗯，我们学校还算有钱，而且你们将要做的事是前所未有的。只是其他方面出了问题……”
面对林校长的说法，柯雅摇了摇头：“这周末我们不收钱，算是试听课。之后以周为单位计算，我们要为专门班指定具体的规划……因此，如果我们能收到学生的话。按周计算的话，2000一周是最起码的。按照十个人计算，每增减一个人，费用就加减一百。当然了，这只是学费而已，其他的各项费用全部都要由您来承担，预付款先按照十万元收。”
“明白了，看来两位老师是有备而来。我会全力帮助你们的，只是，目前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会召开全校师生大会，你们可以先去教务处和老师们的办公室了解情况。”
“林校长，您尽力了，只要您愿意放权，接下来交给我和宁静。”
林薇娜点了点头，随后交代了另一件事：“好，你们去吧……对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不是打到我眼前这台电话的方式。”
吴宁静在确认了这的确是一个可以接通林薇娜的私人电话号码后，对她表示了感谢。
柯雅问起了吴宁静的下一步方案：“宁静，你今天准备怎么开场？《龙樱》的类似款？”
“不，我想去一趟学校图书馆，看完书后再做决定。即使是神，我也暂时要先拒绝一下你的建议。而且，神并非全知全能。”
稍加思考后，柯雅对他的话给出了自己的理解：“‘神明与人类都是众生的一部分，祂们来自于人类；祂们从人群中来，到人群中去。’，你觉得这个说法可以理解吗，或者说，符合你一直以来的价值观吗？”
“当然，我还想把这句话作为我的教案的扉页留言。”
吴宁静说到这里，两人一同哈哈大笑。
紧接着，两位知道了事情原委的人形也开始笑了起来。
……
当天的上午时间，两人都在南湾国立大学的图书馆里翻阅历史类书籍。
吴宁静还请柯雅帮忙记录一些数据和图表，并且借助柯雅的力量绘制了一些历史地图。
“啊……这个世界竟然没有主权和主权国家的概念？！看来这个世界的政治理论的发展非常落后。整个主大陆的农业、工业、经济和科技评分进行平均后，基本可以确定现在的工业发展总体水平……差不多等于普法战争结束之后，也就是19世纪70到八十年代的水平。其中，南湾这边刚进入我们那边的20世纪，但也有大量不通国家公路和魔能哨塔的地区，面积超过五分之一，且整个南湾的地质灾害相对多发；
“北岭联邦（下文简称‘联邦’）虽然人多地大，但总体才刚刚进入19世纪，而且暴风雪灾害频发，经常要找东部国家和中海大陆紧急采购粮食，十年前还爆发过一次‘麦田骚动’；西面的诺伊尔联合公国（下文简称‘联合公国’）刚刚研究出了轮式臼炮，也就是军事工业刚进入我们那边的1860年代前后；东部的各小国主要服从东部诸国中全方面最强的特拉王国，其多数地区和联邦一样，都处于农业社会。
“但由于它和另一块‘中海大陆’上的一些邦国有定期的交易，因此人种最杂，且全体人口达到了快三个亿，比我们这里还多三分之一以上。
“也就是说——东西南北四个地区分别拿的是清末的剧本、即将处于完全统一战争边缘的普鲁士剧本、20世纪之初的美国剧本、亚历山大二世的沙俄剧本。工业实力差距达到了地球历史的五十年以上，只是近十年内竟然没有任何国家主动发动对外战争，这不符合道理啊……哦，差点忘了，这是有魔法与神的世界，南湾恰巧在魔能方面的战斗力偏弱，但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人类能用的魔法没我想象的强，只要挺过整个现代时期并且等到进入原子能时代中期以后，南湾基本上就可以确立对外的优势了。”
确定了以上结论之后，吴宁静开始翻阅起了南湾经济史方面的著作，但看完之后只觉得一个头十个大。
“果然是社会科学理论严重滞后吗？竟然完全停留在文艺复兴水平！各国之间甚至没有常态化的外交手段？！……”
正当吴宁静对着社科类的书籍看得一阵无语之时，柯雅走到了他的身边，在意识通讯里和他聊了起来——
“宁静，读书的感觉很不好？”
“非常不好，我看这些宫廷学者的著作，感觉要吐了。当年在宿舍里倒立着看《资本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头大。”
听到吴宁静的这段吐槽，柯雅直接夺过吴宁静手中的书一看，只见全文都是在讲神和神谕对地区发展的作用。
柯雅（主神吐槽）：这特喵的写的什么玩意.jpeg
现实世界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默。
但没过多久，柯雅给吴宁静提了个建议：“要不，你写本书？”
“我不太行，写本教案还好说，但如果要写成这种大部头，我估计没人看。”
“也对，那你就把现在的精力和魔能储备带到下午吧。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了。”
吴宁静对此只是点点头，接着在确认了现在的标准时间后，立刻拉着柯雅飞快逃出了图书馆。
当天下午一点多，吴宁静和柯雅来到了目的地所在的学校附近。
然而，由于柯雅懒得开导航功能，导致了两人在间隔不到五米的、用于市政道路绿化带的米拉树们包围着的大街上迷了路。
这时，吴宁静看到了一位高中生模样的少女正在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于是立刻走到对方视野的右前方，不紧不慢地问道：“您好，请问女子专科师范怎么走？”
“女子专科师范？是那所弱得和史莱姆一样的学校吗？”
面对这位不知姓名的少女的吐槽，吴宁静接着问道：“对，请问我们该怎么走？”
“我们这里是南湾第一实验中学的高中部，每年能送上百个学生去帝国大学，你要找的在那边。不过，如果你不是老师的话，我建议你不要没事往那里跑，愚笨是会传染的。”
虽然对这般毒舌有些不满，但吴宁静还是对她说道：“感谢你的指引，愿诸神殿庇佑你。”
吴宁静和柯雅一同向这位毒舌少女道谢后，立刻前往目的地。
神谕通讯频道，两人进入一对一模式。
“你作为神明，有个导航技能还是很正常的吧？”
“你说的那个技能至少要有领航员4才能学的——地区导航4……我现在的身体魔能不应该表现的过于夸张，至少不能夸张到能连用这技能半个小时。而且我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大街上，掏出一瓶魔能药水就开喝。另外，等会还要给你当助教呢，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一副魔能耗尽的情况。更重要的是，这点范围内的迷路不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说不过你。不过，你给我当助教？”
“不然呢？你可是事务所的负责人啊……不过你需要我的时候让我出场就是了。对了，你有想过集体召唤人形的后果吗？”
“嗯，可能会让学生被吓到，更何况我是男教师。由于这里的学生都是女生，因此必然弄出的是女性的人形。加在一起，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是，我除了逃跑和生成人形之外，也没有什么符合我年龄和身份的战斗技能或本领了，我对厨师之外的魔能知识几乎是一无所知。”
“那，在你的印象中，你当年是怎么通过帝国大学自主招生考试的？”
“嗯……当时的我算是用自己快速处理魔法食材的厨艺，加上我的口才等同于教师2的水平，因此最终通过了面试阶段的检验。再加上我的文化课还算过得去，于是我就进去了。”
“我知道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按照你的记忆里的各类内容，我现阶段能给你的建议是模仿《龙樱》——今天是学生动员大会，我们要趁机组织一个帝国大学专门班，把她们的职业等级、体能和文化科成绩最快速度地提上去。目标至少六个人。也就是说，今天我们不是去上课的，而是去招生的。”
“我知道了，招生啊……丑女们都给我去上帝国大学！”
“你受那部电视剧的影响太严重了。现实中哪有那么简单的？”
两人在神谕通讯频道中聊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在现实中已经走到了校长室。
于是，两人暂时停止了聊天，在敲门得到回复后，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校长室。
吴宁静首先做出了介绍：“林校长您好，很抱歉打扰您。我就是宁静事务所的负责人，吴宁静，这位是我的助教——柯雅。”
柯雅只是为稍鞠躬后微微一笑，随后站在了吴宁静身后小半步处。
“两位下午好，我是这里的校长林薇娜，我等你们很久了。没想到我紧急上报的结果会这么快就有回复……既然是诸神殿的旨意，我自然没有意见。至于工资的话……一小时100如何？毕竟是第一周，我不能给的太低，也不能给的太高。”
听到林薇娜的这番话，吴宁静有些疑惑：“一小时100？”
“嗯，我们学校还算有钱，而且你们将要做的事是前所未有的。只是其他方面出了问题……”
面对林校长的说法，柯雅摇了摇头：“这周末我们不收钱，算是试听课。之后以周为单位计算，我们要为专门班指定具体的规划……因此，如果我们能收到学生的话。按周计算的话，2000一周是最起码的。按照十个人计算，每增减一个人，费用就加减一百。当然了，这只是学费而已，其他的各项费用全部都要由您来承担，预付款先按照十万元收。”
“明白了，看来两位老师是有备而来。我会全力帮助你们的，只是，目前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会召开全校师生大会，你们可以先去教务处和老师们的办公室了解情况。”
“林校长，您尽力了，只要您愿意放权，接下来交给我和宁静。”
林薇娜点了点头，随后交代了另一件事：“好，你们去吧……对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不是打到我眼前这台电话的方式。”
吴宁静在确认了这的确是一个可以接通林薇娜的私人电话号码后，对她表示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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