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信他还是信我
安宁城如今气氛比较凝重，门殿关闭，一街一坊设置卡哨巡查。平日路面上闲逛的外来人少了，本土人也少了许多往日的欢声笑语，路上多是行色匆匆的行人。
上官府平时形似闲散的护卫队，这几天都已经持兵披甲，一个个眉眼如刀，加强了府邸巡逻戒备。
上官爹已经连续三天没回家了，不过第三天总算派亲兵传回消息，说是击退了隐秘组织的突袭，不过目前驻军还需要在门那边协助防范，防止二次袭击，不能回家。
第四天，威氏借着给前线丈夫送午饭的由头，穿上女式软甲就要去门殿，却被长薇拦住了。
长薇说，在安宁城，上官家族十六岁以上的都是登记备役的兵丁，倒不是不能去战场，只不过父亲不在，家里还需要人主持，所以威氏不能去，由她长薇代去。
今天已经是长薇本次休假的最后一天，这次机会若错过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带无缺去门殿了。
长薇避开家里人的注意，悄悄在书房找到无缺，递给他一册做过精细标注的地图。
“听着，”长薇压低声音对无缺说道，“第一页是安宁城的卡哨布置图，第二到第五页是门殿里的布防图，后面几页是一些注释资料。
不过你看图听我说就行，等下我先出门，三分钟后，你穿上早上给你的粗布衣，从偏门跟出来。
避开红圈的点，那些是爹平时布置在府邸外围的暗哨位置；避开红色实线段，那是目前城内巡防的明岗；这两个标注在门殿那边也一样是明岗暗哨，全部要避开！
翻到门殿的地图，如今驻军大都在门那边协防，咱们这边兵力空虚，已存在漏洞。你看红色虚线，就是你要行进的线路；标注红色三角形的区域是巡逻死角，遇到巡逻队就躲进去；每个死角都标注了盲点的交汇时间节点，你要牢牢记住，走到红色五角星标记的地方，就是我们汇合的地点了。
无缺，我们现在在做一件违反军律的事情，若东窗事发，轻则爹可能会被革职，重则大家都被打成密谍入刑甚至抄斩。
所以，这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不做了，但要做就必须滴水不漏，你能保证做到吗？”
长薇严肃地看着无缺，无缺发觉此事非同小可，紧张得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终究好奇心再次占据上风，庄重地接过长薇手里的地图册。
地图册是长薇这三四天花时间偷偷做的，里面用的都是标准印刷字体，防止被人认出字迹源头，毕竟一旦被人发现，那几乎是斩立决的严重军事泄密。
长薇见无缺敢于接下地图册，终于眉头稍松，嘴角微扬。她这个弟弟，虽年纪尚小，但遇事关乎生死都不怂，有机会培养好的话，将来必是擎天之柱。
将门有虎女，长薇平日穿着襦裙显得温柔贤淑小家碧玉的，但披上软甲妆发一换，竟又是一番飒爽英姿，妥妥的铿锵女将。
长薇提着食盒，与同样穿甲的云焉一同出门，高头大马直往第九门殿而去。一路上五岗查六哨验的走走停停，竟然和无缺几乎同到达汇合点。
近距离接触第九门殿，无缺人生第一次意识到了要睁眼看世界的感受。
第九门殿，近看真的蔚然壮观，建筑如巍巍巨兽卧伏天地，高逾百米，占地近千米，表面光泽闪闪，竟是用特殊合金混凝建造的主体！
进入内部更是富丽堂皇，处处琉璃碧镜，白瓷倒影，清洁明净，每一层都显得宽广空旷，甚至照明的都不是灯烛，而是镶嵌在墙上、顶上的巨型灵石灯。
那种灵石灯，如日光一样洁白耀眼，却没有日光的炎炎灼热，而是清清凉凉的。无缺也就每次回爷爷家时才能见上这种灯，爷爷家的还是很小的。
“这…这一层楼都超过二十米高了，真的和红墙绿瓦的安宁城是同一个世界的吗？”无缺避过所有卡哨，抵达那个叫二号传送区的内厅汇合点，小小的心灵被震撼得无与伦比。
“当然不是，历史书上什么皇族开创是骗人的，这些都是纪元前的遗留产物！”长薇站在一方巨大的设备前方，一边仔细查看，一边回应无缺，云焉则在门外望风。
“长薇姐姐！”无缺赶紧走近长薇身边。
“时间紧，咱们长话短说。”此刻的长薇严谨而认真，或许，这个是她做学问时的模样。
“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你，方便你更快的认识将来看到的世界。
我们的历史书上写道：中纪元年，有裔群自称圣族，应天而生，开创世界，统一寰宇，广布大道。后因鱼肉百姓，被民起覆灭。
自中纪元始，朝代兴衰更替了七次，今历二千年，当代帝朝为大申，帝姓为神丰。
对了，那年被你推下粪坑的小子姓丰，就是某个亲王在下世界的私生子，企图放在安宁城培养，将来与我们上官氏联姻的。
其实中纪元以前，人类还有更先进璀璨的文明，然而当初的文明不知何故早已覆灭，安宁城地下就埋葬着很多中纪元以前的历史遗迹及科技残留，可惜信息不多。
而浮空岛之门，其实是中纪元以前文明的历史遗留。包括门殿、便携储物袋、灵石的使用及现今灵币生产方式等等，所有与当前世界生产水平格格不符的特殊技术，都是旧人类文明的技术，不过被皇族鸠占鹊巢据为己有了而已。
可悲的是，中纪元以后的人类占据着这些史前遗留技术，却没人能完全清楚其原理是什么。”
长薇一边讲学一边在一堆设备间走来走去，手上还不停操作。终于操作完一个阶段，抬头看去，无缺正在认真听讲，于是长薇笑问：“能记住吗？”
无缺点点头，说道：“可以的，姐姐继续。”
自知无知，便使人对知识产生巨大的渴求。
长薇神情再次肃穆，拉住无缺说：“你跟我来，站到那个圆形区间里去。”
长薇继续讲解：“其实门殿的使用原理，就是输入地点坐标，然后进行精准传送。
旧文明覆灭前，设备上都留下了最后一次传送的坐标，当今文明没人懂旧坐标原理，在多次事故后，只敢固定原来的坐标，所以每个门厅，每次都只能往固定的地点传送。
而我，做研究的时候，恰巧掌握了另一处准确完整的坐标。”
说话间，无缺被背后一掌推倒在圆形区间内，然后“嘭”一声闷响，长薇关上了无缺所在圆形区间的密闭玻璃门。
毫无防备的无缺，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慌，“长薇姐姐？”他轻声喊道。
这个密闭空间，玻璃太厚实了，他的声音无限回荡，却传不出去。无缺彻底慌了，他扑近玻璃门，用力敲打着，焦急的冲对面的长薇大喊。
然而长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无缺在区间里折腾，焦急，呼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无缺想哭，通过哭泣来让门对面的长薇心软，知道他现在很害怕，然后打开门，或是安慰，或是让他出去。
可是，他看到门外面的长薇，目光冷静，眼神中似乎多了些陌生，多了些无缺看不懂的情绪。明明全身上下还是那个长薇姐姐，但是此刻换了个灵魂一般，不太像他曾经认识的长薇姐姐了。
“长薇姐姐！！！”无缺敲打着玻璃门，终于哭喊了出来，声嘶力竭。
门外面，长薇面色平静地闭上双眼，不再去看无缺，抬手按向一处设备。
然后，“嗡”的一声，某些大型机器开始运作，圆形区间内开始涌入气流，托起了原本正在哭喊的无缺。
无缺没心思再哭了，惊惧地被气流包裹托举着，此刻他再傻，也知道设备开始运行了。
随着机器声音转动得越来越快，蓄力完成，圆形区间上方突然变成一片白色亮光，然后轰隆一声，气浪鸣起，无缺被吸入白光中消失不见。
长薇赶忙睁眼去寻找弟弟，可眼下哪里还有无缺的身影，连那片白光也在传送完成后开始飞速消散。
“小无缺！”长薇似是刚才屏息了太久，开始用力重新呼吸，眉目颤抖着，脚下软软的，就要跪下，被进来的云焉一把扶住。
“铃铃铃……”外面有人在摇响警铃，隐约还在呼喊：“是能量波动！有人在使用传送门！快！立即排查！！”
“小姐快走！不然来不及了！”云焉扶着有点瘫软的长薇，压低声音焦急的说道。
长薇也清楚事情轻重缓急，很快调整过来，跑过去迅速打乱传送坐标，再往地上扔了个无缺常玩的玻璃小弹珠，快速说道：“好了，快走！避开卫兵，从隔间迅速到楼上，然后进我爹的办公室，把时间差补上！”
二人迅速冲进目标办公室，外面卫兵已经乱作一团，也听到了有人在喊：“找到了！是二号传送区！！督查队全区戒备！所有人不得随意进出！！警卫队进去搜！！！”
室内，只有二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幸好并无第三人存在。
半晌，云焉开始后怕道：“小姐，这事不会被人发现吧？小姐顶多被责罚一番，云焉肯定会没命的！”
长薇已恢复淡定，安慰道：“别慌，我给无缺的地图有爹设置的两处眼线没标注！他们会发现，是我们先出门，然后无缺是偷偷尾随我们来到门殿。祸是他闯的，绝对与我们无关。”
“可毕竟事发时我们就在此地，他们不会怀疑吗？”云焉也逐渐淡定下来，但还是忐忑问道。
长薇笑了，眼神中恢复自信，说道：“我这十六年乖巧懂事，做事规规矩矩；无缺这十年，是混世大魔王；你觉得，别人信他还是信我？”
上官府平时形似闲散的护卫队，这几天都已经持兵披甲，一个个眉眼如刀，加强了府邸巡逻戒备。
上官爹已经连续三天没回家了，不过第三天总算派亲兵传回消息，说是击退了隐秘组织的突袭，不过目前驻军还需要在门那边协助防范，防止二次袭击，不能回家。
第四天，威氏借着给前线丈夫送午饭的由头，穿上女式软甲就要去门殿，却被长薇拦住了。
长薇说，在安宁城，上官家族十六岁以上的都是登记备役的兵丁，倒不是不能去战场，只不过父亲不在，家里还需要人主持，所以威氏不能去，由她长薇代去。
今天已经是长薇本次休假的最后一天，这次机会若错过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带无缺去门殿了。
长薇避开家里人的注意，悄悄在书房找到无缺，递给他一册做过精细标注的地图。
“听着，”长薇压低声音对无缺说道，“第一页是安宁城的卡哨布置图，第二到第五页是门殿里的布防图，后面几页是一些注释资料。
不过你看图听我说就行，等下我先出门，三分钟后，你穿上早上给你的粗布衣，从偏门跟出来。
避开红圈的点，那些是爹平时布置在府邸外围的暗哨位置；避开红色实线段，那是目前城内巡防的明岗；这两个标注在门殿那边也一样是明岗暗哨，全部要避开！
翻到门殿的地图，如今驻军大都在门那边协防，咱们这边兵力空虚，已存在漏洞。你看红色虚线，就是你要行进的线路；标注红色三角形的区域是巡逻死角，遇到巡逻队就躲进去；每个死角都标注了盲点的交汇时间节点，你要牢牢记住，走到红色五角星标记的地方，就是我们汇合的地点了。
无缺，我们现在在做一件违反军律的事情，若东窗事发，轻则爹可能会被革职，重则大家都被打成密谍入刑甚至抄斩。
所以，这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不做了，但要做就必须滴水不漏，你能保证做到吗？”
长薇严肃地看着无缺，无缺发觉此事非同小可，紧张得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终究好奇心再次占据上风，庄重地接过长薇手里的地图册。
地图册是长薇这三四天花时间偷偷做的，里面用的都是标准印刷字体，防止被人认出字迹源头，毕竟一旦被人发现，那几乎是斩立决的严重军事泄密。
长薇见无缺敢于接下地图册，终于眉头稍松，嘴角微扬。她这个弟弟，虽年纪尚小，但遇事关乎生死都不怂，有机会培养好的话，将来必是擎天之柱。
将门有虎女，长薇平日穿着襦裙显得温柔贤淑小家碧玉的，但披上软甲妆发一换，竟又是一番飒爽英姿，妥妥的铿锵女将。
长薇提着食盒，与同样穿甲的云焉一同出门，高头大马直往第九门殿而去。一路上五岗查六哨验的走走停停，竟然和无缺几乎同到达汇合点。
近距离接触第九门殿，无缺人生第一次意识到了要睁眼看世界的感受。
第九门殿，近看真的蔚然壮观，建筑如巍巍巨兽卧伏天地，高逾百米，占地近千米，表面光泽闪闪，竟是用特殊合金混凝建造的主体！
进入内部更是富丽堂皇，处处琉璃碧镜，白瓷倒影，清洁明净，每一层都显得宽广空旷，甚至照明的都不是灯烛，而是镶嵌在墙上、顶上的巨型灵石灯。
那种灵石灯，如日光一样洁白耀眼，却没有日光的炎炎灼热，而是清清凉凉的。无缺也就每次回爷爷家时才能见上这种灯，爷爷家的还是很小的。
“这…这一层楼都超过二十米高了，真的和红墙绿瓦的安宁城是同一个世界的吗？”无缺避过所有卡哨，抵达那个叫二号传送区的内厅汇合点，小小的心灵被震撼得无与伦比。
“当然不是，历史书上什么皇族开创是骗人的，这些都是纪元前的遗留产物！”长薇站在一方巨大的设备前方，一边仔细查看，一边回应无缺，云焉则在门外望风。
“长薇姐姐！”无缺赶紧走近长薇身边。
“时间紧，咱们长话短说。”此刻的长薇严谨而认真，或许，这个是她做学问时的模样。
“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你，方便你更快的认识将来看到的世界。
我们的历史书上写道：中纪元年，有裔群自称圣族，应天而生，开创世界，统一寰宇，广布大道。后因鱼肉百姓，被民起覆灭。
自中纪元始，朝代兴衰更替了七次，今历二千年，当代帝朝为大申，帝姓为神丰。
对了，那年被你推下粪坑的小子姓丰，就是某个亲王在下世界的私生子，企图放在安宁城培养，将来与我们上官氏联姻的。
其实中纪元以前，人类还有更先进璀璨的文明，然而当初的文明不知何故早已覆灭，安宁城地下就埋葬着很多中纪元以前的历史遗迹及科技残留，可惜信息不多。
而浮空岛之门，其实是中纪元以前文明的历史遗留。包括门殿、便携储物袋、灵石的使用及现今灵币生产方式等等，所有与当前世界生产水平格格不符的特殊技术，都是旧人类文明的技术，不过被皇族鸠占鹊巢据为己有了而已。
可悲的是，中纪元以后的人类占据着这些史前遗留技术，却没人能完全清楚其原理是什么。”
长薇一边讲学一边在一堆设备间走来走去，手上还不停操作。终于操作完一个阶段，抬头看去，无缺正在认真听讲，于是长薇笑问：“能记住吗？”
无缺点点头，说道：“可以的，姐姐继续。”
自知无知，便使人对知识产生巨大的渴求。
长薇神情再次肃穆，拉住无缺说：“你跟我来，站到那个圆形区间里去。”
长薇继续讲解：“其实门殿的使用原理，就是输入地点坐标，然后进行精准传送。
旧文明覆灭前，设备上都留下了最后一次传送的坐标，当今文明没人懂旧坐标原理，在多次事故后，只敢固定原来的坐标，所以每个门厅，每次都只能往固定的地点传送。
而我，做研究的时候，恰巧掌握了另一处准确完整的坐标。”
说话间，无缺被背后一掌推倒在圆形区间内，然后“嘭”一声闷响，长薇关上了无缺所在圆形区间的密闭玻璃门。
毫无防备的无缺，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慌，“长薇姐姐？”他轻声喊道。
这个密闭空间，玻璃太厚实了，他的声音无限回荡，却传不出去。无缺彻底慌了，他扑近玻璃门，用力敲打着，焦急的冲对面的长薇大喊。
然而长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无缺在区间里折腾，焦急，呼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无缺想哭，通过哭泣来让门对面的长薇心软，知道他现在很害怕，然后打开门，或是安慰，或是让他出去。
可是，他看到门外面的长薇，目光冷静，眼神中似乎多了些陌生，多了些无缺看不懂的情绪。明明全身上下还是那个长薇姐姐，但是此刻换了个灵魂一般，不太像他曾经认识的长薇姐姐了。
“长薇姐姐！！！”无缺敲打着玻璃门，终于哭喊了出来，声嘶力竭。
门外面，长薇面色平静地闭上双眼，不再去看无缺，抬手按向一处设备。
然后，“嗡”的一声，某些大型机器开始运作，圆形区间内开始涌入气流，托起了原本正在哭喊的无缺。
无缺没心思再哭了，惊惧地被气流包裹托举着，此刻他再傻，也知道设备开始运行了。
随着机器声音转动得越来越快，蓄力完成，圆形区间上方突然变成一片白色亮光，然后轰隆一声，气浪鸣起，无缺被吸入白光中消失不见。
长薇赶忙睁眼去寻找弟弟，可眼下哪里还有无缺的身影，连那片白光也在传送完成后开始飞速消散。
“小无缺！”长薇似是刚才屏息了太久，开始用力重新呼吸，眉目颤抖着，脚下软软的，就要跪下，被进来的云焉一把扶住。
“铃铃铃……”外面有人在摇响警铃，隐约还在呼喊：“是能量波动！有人在使用传送门！快！立即排查！！”
“小姐快走！不然来不及了！”云焉扶着有点瘫软的长薇，压低声音焦急的说道。
长薇也清楚事情轻重缓急，很快调整过来，跑过去迅速打乱传送坐标，再往地上扔了个无缺常玩的玻璃小弹珠，快速说道：“好了，快走！避开卫兵，从隔间迅速到楼上，然后进我爹的办公室，把时间差补上！”
二人迅速冲进目标办公室，外面卫兵已经乱作一团，也听到了有人在喊：“找到了！是二号传送区！！督查队全区戒备！所有人不得随意进出！！警卫队进去搜！！！”
室内，只有二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幸好并无第三人存在。
半晌，云焉开始后怕道：“小姐，这事不会被人发现吧？小姐顶多被责罚一番，云焉肯定会没命的！”
长薇已恢复淡定，安慰道：“别慌，我给无缺的地图有爹设置的两处眼线没标注！他们会发现，是我们先出门，然后无缺是偷偷尾随我们来到门殿。祸是他闯的，绝对与我们无关。”
“可毕竟事发时我们就在此地，他们不会怀疑吗？”云焉也逐渐淡定下来，但还是忐忑问道。
长薇笑了，眼神中恢复自信，说道：“我这十六年乖巧懂事，做事规规矩矩；无缺这十年，是混世大魔王；你觉得，别人信他还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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