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遇见浮空岛
上官闻德冲上官宏杰骂得太凶，堂下原本各怀心思的众人，只得出言缓和。
高堂上，老头左手方位下坐着的一位雍容华贵妇人，见众人劝说，也接话道：“父亲教训的是，不过有些地方儿媳听着稍觉不妥，哪能说是皇家把宏杰赶出了帝都呢？当年的新将星大比，父皇在明堂上准许前三甲自选从军战区，可是宏杰自己选择了回东海战区的呢。”
看此妇人举止斯文，谈吐温文尔雅，又有维护皇室之意，便是安宁侯世子之妻--东承公主神丰怀玉无疑了。
“是啊，父亲莫气坏身子。再说这次的事，哪能全怪宏杰呢？外界作乱，宏杰正领兵作战呢！这前脚刚打完胜仗，哪能想到小无缺后脚就趁门殿兵力空缺而惹祸呢！”
老头另一边，便是其长子上官宏远，安宁城城牧，上官宏杰的亲大哥，无缺的大伯。
上官宏杰是个身高一米九有余高大威猛的武将，上官宏远则是个身高一米八左右，长相儒雅的文官，两个兄弟，各有所长。
此刻上官宏远悠悠的和稀泥道：“再说父亲也不是不知道你那乖孙儿的性格，莫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就是一时半会没看紧，也能把整个安宁城给掀过来的。我看此事，宏杰也是受牵连啊……”
“放你的狗屁！”上官闻德喝完水，中场休息结束，继续开骂，“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指桑骂槐的了！你想跟谁一唱一和呢？你看那混账玩意儿这回还敢说话吗？”
上官老头指着上官宏杰骂宏远，宏远尴尬得低头聆听，坐一边的东承公主倒听得有点不舒服：一唱一和的混账玩意儿？老头是在骂我吗？不过他又好像是指着宏杰在骂的啊……
上官老头继续骂道：
“都是些不省心的白眼狼！一个二个养那么大，都不如一块叉烧！
一个敢求情！一个敢领情！
怎么？你两个是不是想反了你们老子我啊？老子就把话放这儿了，今天谁再敢替这混账求情，别怪老子掀了他宅子！
我看谁还敢说老子的孙子揭瓦掀城的！”
今天在场的人，有的是亲信至交，过来准备求情的；有的是主要职能部门负责人，不得不来对接的；有的是内亲外戚，过来看形势看热闹的；也有的人是部门沾边，被有心人请过来准备趁机发难的。
第九门殿可是安宁城的重要驻防区域，在此冲突时期，被一个十岁小孩如入无人之境地突破防线，还开启了传送门。真要追责的话，那可是能做一大篇文章了！
但安宁侯这一通发骂，倒是没人敢跟着再骂了。毕竟，人家亲爹骂得都这么狠了，还把人给革职了，你是有多苦大仇深？还是有多意犹未尽？要比人家老子骂得还狠？
同样也没人敢求情了，侯爷都发话了，在场的都是人精，谁敢再顶风求情？你想让谁下不来台呢？求情了你让侯爷拆你的家好还是不拆你的家好？
骂不得说不得，有心人所酝酿的一场风暴，在上官老头竭力倾情主演、上官宏杰被逼无奈参演、上官宏远夫妻仓促助演的闹剧中，潦草收场。
东承公主心里不太舒服，她总觉得老头后面那些话都是在骂她的。
等老头尽兴骂完，又见无人敢接话了，东承公主便意兴阑珊地起身说道：“父亲的话令人深省，只是怀玉今日身感不适，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东承公主便领侍从退去。
上官宏远也赶紧对他爹说道：“父亲且坐，我去送怀玉回房！”
其余人等见高堂上坐的三个人一下子走了两个，哪个还不识趣，纷纷借故离开。反正戏唱不成了，正主都不敢再发难，又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的责任。
上官宏杰自始至终低头听着老头的责骂，不说一句话。
语言，是一门艺术。
有的人，能用最软绵绵的话语，对人发出最恶毒的攻击；也有的人，能用最凶狠的话语，传递最温柔的关怀。
在上官宏杰看来，他家老头要表达的是另一个意思。摔杯子，就是提醒他，你忍着点，老子要开始正话瞎说了：
“想想当年的风波，威如风的意外，今天这场风波，你一定要忍下来，不然某些皇族是不会摆休的！”
“从帝都新将星，到东海巡海将军，再到第九门殿统领，皇家一次二次三次的借机刁难你，不如你索性脱下这身军装，自由去吧！”
“再说你娘也很担心无缺，你不好再给皇家留把柄，给你三天时间，办好离职手续再去寻找无缺。”
至于中间骂管事和指桑骂槐，嗯，那是真的在趁机骂人，心里不爽，自然得出口恶气。
下半场的意思则是：
“围观的人什么心思，你也观察得差不多了，放心离开，别管这些白眼狼，有什么事老子替你顶着。”
人群散去，高堂就剩两位闹剧主角对视，上官老头忽然像泄了一口气一样，有些龙钟的坐了下来。
上官宏杰有些担忧，双手动了一下，想过去扶一扶老头，却见老头轻轻摇头，用眼神阻止了，意示隔墙有耳。
上官宏杰稍作思虑，开始一板一眼地脱下身上的军甲，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地上，最后再庄重地摆上自己的兵符、统领印章等物件。
最后，对着那个一步步培养自己成为军将，却又眼看自己一步步脱下军装的老人，俯首行礼说：“爹，儿子告退……”
老人闻言也不回应，看着跟前这个曾经不及他膝盖，如今却已虎背熊腰的高大身影，步步离开。他的双手捏紧椅子的扶手，青筋暴起，终是一字也未说。
进门，他是卑职；出门，他已是儿子……
……
却说无缺这边，一直被特殊气流包裹着，“嗡”的一声，无缺便在一个神奇的通道中冲天而起。
这通道似是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存在，明明从室内冲起，却完全无视建筑物的阻隔，明明高度正在飞速攀升，却没有任何呼吸不畅或身体上的不适。
“啊啊啊啊啊……”无缺一开始还随着视野的飞速攀升而尖叫，但叫着叫着发觉不对劲，便开始失语。
然后开始感叹震撼：“哇！！！”
身体在气流中，如同无重飞升一般，触碰不到外界，外界也触碰不到他。眼下太壮观了！
第九门殿在他视野中越缩越小，很快就看到了整个安宁城主城，然后又看到了附城、附镇、大江、海洋。
这……这是真的睁开眼睛便能看见世界啊！！！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啵”的一声，像是穿过了一层薄膜般，无缺感觉到自己被剥离了那个特殊通道空间，身体也重新感觉到了重力。
眼前的安宁城更美了，如同被人套上了一层充气的银白萤光薄膜般，整个世界都那么曼妙。
安宁城忽然好像又被放大了，因为无缺又只能看到安宁城主城了，连那城墙都清晰可见，神奇的是安宁城开始变得虚幻朦胧了。那包裹安宁城的透明薄膜边界开始慢慢缩小，而安宁城此刻看上去，似是海市蜃楼，又似是悬浮半空的神秘岛屿一般。
在空中停滞数秒，重获重力的无缺开始自由落体，远离安宁城方向的自由落体。
“咦？哇靠！！！”坠落的无缺发现自己正在离安宁城越来越远，向下坠方向低头一看，才发现底下还有一片陆地。
而头顶的安宁城，先是变成浮空岛屿，再慢慢缩小，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停停停！不要不要！老爹！娘亲！救命啊啊啊啊啊……”
半空中，手舞足蹈的无缺在各种空中转体，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从来没像这刻那么清醒过，回想了数遍所有自己会的生活技能、求生方法，发现没一样能阻止自由落体的。
下坠速度越来越快，风声越来越烈，无缺发现自己就像是一条等着被“啪叽”一声拍在地上的咸鱼，慌得失声尖叫。
太恐怖了！脑子太清醒了！又晕厥不过去，无缺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等死，那是什么样的体会！
无缺多番尝试，最后无奈放弃挣扎，真的开始闭眼等死，死前用清醒的脑子认真想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老爹老娘哥哥姐姐一遍，只望死时能牢牢记住他们的模样……
等死等了十几分钟，无缺奇怪，怎么还没“啪叽”一声死去？
微微眯开一丝眼缝，发现自由落体早已停了，当初包裹自己的特殊气体再次出现，正托举着自己的身体悬停在距地面一米左右的位置。
不过那气体倒是如有灵性一般，似是感应到无缺睁眼了，霎时消散。
“啪叽”一声，这回无缺终于如愿被拍在地上。
“噗……啊……”无缺掉落在一片荒草地上，吐掉口中的草根浮土，翻过身来便在原地躺平，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太刺激了。
“原来，安宁城……这就是浮空岛啊……”
无缺开始一件一件事情地回顾，惊险刺激的事情很多，浮空岛的现象也很壮观，只是长薇姐姐那刻陌生人般的模样，如同骨刺一般，扎在无缺心里。
“长薇姐姐……为什么会这样……她还会接我回去吗？我……已经被放弃了吗？……”
无缺想着长薇姐姐那时的样子，还有背后那一推，眼角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掉落，浑身颤抖，皮肤起满了鸡皮疙瘩。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此刻却是最锋锐的骨刺，狠狠的扎在心窝深处。
看见浮空岛再刺激，也比不过长薇一个陌生的眼神。
高堂上，老头左手方位下坐着的一位雍容华贵妇人，见众人劝说，也接话道：“父亲教训的是，不过有些地方儿媳听着稍觉不妥，哪能说是皇家把宏杰赶出了帝都呢？当年的新将星大比，父皇在明堂上准许前三甲自选从军战区，可是宏杰自己选择了回东海战区的呢。”
看此妇人举止斯文，谈吐温文尔雅，又有维护皇室之意，便是安宁侯世子之妻--东承公主神丰怀玉无疑了。
“是啊，父亲莫气坏身子。再说这次的事，哪能全怪宏杰呢？外界作乱，宏杰正领兵作战呢！这前脚刚打完胜仗，哪能想到小无缺后脚就趁门殿兵力空缺而惹祸呢！”
老头另一边，便是其长子上官宏远，安宁城城牧，上官宏杰的亲大哥，无缺的大伯。
上官宏杰是个身高一米九有余高大威猛的武将，上官宏远则是个身高一米八左右，长相儒雅的文官，两个兄弟，各有所长。
此刻上官宏远悠悠的和稀泥道：“再说父亲也不是不知道你那乖孙儿的性格，莫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就是一时半会没看紧，也能把整个安宁城给掀过来的。我看此事，宏杰也是受牵连啊……”
“放你的狗屁！”上官闻德喝完水，中场休息结束，继续开骂，“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指桑骂槐的了！你想跟谁一唱一和呢？你看那混账玩意儿这回还敢说话吗？”
上官老头指着上官宏杰骂宏远，宏远尴尬得低头聆听，坐一边的东承公主倒听得有点不舒服：一唱一和的混账玩意儿？老头是在骂我吗？不过他又好像是指着宏杰在骂的啊……
上官老头继续骂道：
“都是些不省心的白眼狼！一个二个养那么大，都不如一块叉烧！
一个敢求情！一个敢领情！
怎么？你两个是不是想反了你们老子我啊？老子就把话放这儿了，今天谁再敢替这混账求情，别怪老子掀了他宅子！
我看谁还敢说老子的孙子揭瓦掀城的！”
今天在场的人，有的是亲信至交，过来准备求情的；有的是主要职能部门负责人，不得不来对接的；有的是内亲外戚，过来看形势看热闹的；也有的人是部门沾边，被有心人请过来准备趁机发难的。
第九门殿可是安宁城的重要驻防区域，在此冲突时期，被一个十岁小孩如入无人之境地突破防线，还开启了传送门。真要追责的话，那可是能做一大篇文章了！
但安宁侯这一通发骂，倒是没人敢跟着再骂了。毕竟，人家亲爹骂得都这么狠了，还把人给革职了，你是有多苦大仇深？还是有多意犹未尽？要比人家老子骂得还狠？
同样也没人敢求情了，侯爷都发话了，在场的都是人精，谁敢再顶风求情？你想让谁下不来台呢？求情了你让侯爷拆你的家好还是不拆你的家好？
骂不得说不得，有心人所酝酿的一场风暴，在上官老头竭力倾情主演、上官宏杰被逼无奈参演、上官宏远夫妻仓促助演的闹剧中，潦草收场。
东承公主心里不太舒服，她总觉得老头后面那些话都是在骂她的。
等老头尽兴骂完，又见无人敢接话了，东承公主便意兴阑珊地起身说道：“父亲的话令人深省，只是怀玉今日身感不适，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东承公主便领侍从退去。
上官宏远也赶紧对他爹说道：“父亲且坐，我去送怀玉回房！”
其余人等见高堂上坐的三个人一下子走了两个，哪个还不识趣，纷纷借故离开。反正戏唱不成了，正主都不敢再发难，又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的责任。
上官宏杰自始至终低头听着老头的责骂，不说一句话。
语言，是一门艺术。
有的人，能用最软绵绵的话语，对人发出最恶毒的攻击；也有的人，能用最凶狠的话语，传递最温柔的关怀。
在上官宏杰看来，他家老头要表达的是另一个意思。摔杯子，就是提醒他，你忍着点，老子要开始正话瞎说了：
“想想当年的风波，威如风的意外，今天这场风波，你一定要忍下来，不然某些皇族是不会摆休的！”
“从帝都新将星，到东海巡海将军，再到第九门殿统领，皇家一次二次三次的借机刁难你，不如你索性脱下这身军装，自由去吧！”
“再说你娘也很担心无缺，你不好再给皇家留把柄，给你三天时间，办好离职手续再去寻找无缺。”
至于中间骂管事和指桑骂槐，嗯，那是真的在趁机骂人，心里不爽，自然得出口恶气。
下半场的意思则是：
“围观的人什么心思，你也观察得差不多了，放心离开，别管这些白眼狼，有什么事老子替你顶着。”
人群散去，高堂就剩两位闹剧主角对视，上官老头忽然像泄了一口气一样，有些龙钟的坐了下来。
上官宏杰有些担忧，双手动了一下，想过去扶一扶老头，却见老头轻轻摇头，用眼神阻止了，意示隔墙有耳。
上官宏杰稍作思虑，开始一板一眼地脱下身上的军甲，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地上，最后再庄重地摆上自己的兵符、统领印章等物件。
最后，对着那个一步步培养自己成为军将，却又眼看自己一步步脱下军装的老人，俯首行礼说：“爹，儿子告退……”
老人闻言也不回应，看着跟前这个曾经不及他膝盖，如今却已虎背熊腰的高大身影，步步离开。他的双手捏紧椅子的扶手，青筋暴起，终是一字也未说。
进门，他是卑职；出门，他已是儿子……
……
却说无缺这边，一直被特殊气流包裹着，“嗡”的一声，无缺便在一个神奇的通道中冲天而起。
这通道似是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存在，明明从室内冲起，却完全无视建筑物的阻隔，明明高度正在飞速攀升，却没有任何呼吸不畅或身体上的不适。
“啊啊啊啊啊……”无缺一开始还随着视野的飞速攀升而尖叫，但叫着叫着发觉不对劲，便开始失语。
然后开始感叹震撼：“哇！！！”
身体在气流中，如同无重飞升一般，触碰不到外界，外界也触碰不到他。眼下太壮观了！
第九门殿在他视野中越缩越小，很快就看到了整个安宁城主城，然后又看到了附城、附镇、大江、海洋。
这……这是真的睁开眼睛便能看见世界啊！！！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啵”的一声，像是穿过了一层薄膜般，无缺感觉到自己被剥离了那个特殊通道空间，身体也重新感觉到了重力。
眼前的安宁城更美了，如同被人套上了一层充气的银白萤光薄膜般，整个世界都那么曼妙。
安宁城忽然好像又被放大了，因为无缺又只能看到安宁城主城了，连那城墙都清晰可见，神奇的是安宁城开始变得虚幻朦胧了。那包裹安宁城的透明薄膜边界开始慢慢缩小，而安宁城此刻看上去，似是海市蜃楼，又似是悬浮半空的神秘岛屿一般。
在空中停滞数秒，重获重力的无缺开始自由落体，远离安宁城方向的自由落体。
“咦？哇靠！！！”坠落的无缺发现自己正在离安宁城越来越远，向下坠方向低头一看，才发现底下还有一片陆地。
而头顶的安宁城，先是变成浮空岛屿，再慢慢缩小，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停停停！不要不要！老爹！娘亲！救命啊啊啊啊啊……”
半空中，手舞足蹈的无缺在各种空中转体，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从来没像这刻那么清醒过，回想了数遍所有自己会的生活技能、求生方法，发现没一样能阻止自由落体的。
下坠速度越来越快，风声越来越烈，无缺发现自己就像是一条等着被“啪叽”一声拍在地上的咸鱼，慌得失声尖叫。
太恐怖了！脑子太清醒了！又晕厥不过去，无缺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等死，那是什么样的体会！
无缺多番尝试，最后无奈放弃挣扎，真的开始闭眼等死，死前用清醒的脑子认真想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老爹老娘哥哥姐姐一遍，只望死时能牢牢记住他们的模样……
等死等了十几分钟，无缺奇怪，怎么还没“啪叽”一声死去？
微微眯开一丝眼缝，发现自由落体早已停了，当初包裹自己的特殊气体再次出现，正托举着自己的身体悬停在距地面一米左右的位置。
不过那气体倒是如有灵性一般，似是感应到无缺睁眼了，霎时消散。
“啪叽”一声，这回无缺终于如愿被拍在地上。
“噗……啊……”无缺掉落在一片荒草地上，吐掉口中的草根浮土，翻过身来便在原地躺平，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太刺激了。
“原来，安宁城……这就是浮空岛啊……”
无缺开始一件一件事情地回顾，惊险刺激的事情很多，浮空岛的现象也很壮观，只是长薇姐姐那刻陌生人般的模样，如同骨刺一般，扎在无缺心里。
“长薇姐姐……为什么会这样……她还会接我回去吗？我……已经被放弃了吗？……”
无缺想着长薇姐姐那时的样子，还有背后那一推，眼角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掉落，浑身颤抖，皮肤起满了鸡皮疙瘩。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此刻却是最锋锐的骨刺，狠狠的扎在心窝深处。
看见浮空岛再刺激，也比不过长薇一个陌生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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