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狐狸的尾巴
无缺在荒草地上躺了至少两个小时，一动不动的，生怕挪动位置的话，万一门那头突然又把他吸回去会找不到人。
可左等右等，四周除了虫鸣鸟叫，偶尔还有点风声外，一点异像也没有。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头顶的太阳才慢悠悠的爬上正中。
无缺“霍”的一下子跃了起来，异像终于出现了！
他记得长薇姐姐到门殿的理由就是给老爹送午饭，那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怎么可能现在又过了这么久才正午？那么头顶的太阳一定就是返回的通道！！
“来吧！我在这里！！长薇姐姐快接我回家！！！”
无缺冲着太阳呐喊。
等了一会儿，四周悄无人声，只听得虫儿在“吱…吱…”鸣叫，更远处还有“咕～咕～”的鸟叫声。
难道是位置不对？无缺挪了一小步，趴回刚落下的地方，再次喊道：“回家！！！”
一阵轻风吹来，然后……
吱…吱…吱…
咕～咕～咕～
是了！应该是不用再趴着的，当时是停在悬空一米左右的位置的！
无缺估摸着高度，一蹦而起，喊道：“回家去！！”
吱…吱…嘎！…
布谷～布谷～
不可能！肯定有方法回家的！！
无缺对准太阳又换了十七八种方法，连蹦带跳的，看得太阳都害羞地躲进云层里去了。
最终又累又饿的无缺没实现登上回家的通道，倒是把怀里的一本小册子给蹦了出来。
“难道回家的方法记录在册子上？”无缺捡起册子翻看，正是长薇给他的那本。
翻到最后，无缺终于发现了和地图及标记毫无关联的信息！
上官氏，祖姓夏。
中纪元1850年前后，前大艮皇朝昏暗无道，夏族追随申太祖神丰盛，顺应天道推翻暴政，创立新朝--申。
逐鹿近五十年间，夏族忠勇，为太祖征战八方，族人阵亡十之七八，立下赫赫战功。
人族今有十九世界，因地球世界有超过十二座界门，足以通往其余十八世界，故为中央世界。其余十八界统统不过三两界门，能通往的世界也以中央世界为主，故为下世界。
天下初定，时夏氏家主夏霸侯以战功荣入大申凌烟阁，功勋排名前六，获封异姓王，赐皇朝十二姓之一--上官（历朝历代以皇家十二赐姓为贵，新朝广赐，而旧朝尽屠）。
获封次月，上官霸侯上书请表，交还兵权，请削王衔，自称名中带“侯”，就是个侯命，当不得那王。
申帝起初不肯，坚决驳回。上官霸侯却一次次以死相谏，最后直接一头撞在庭柱子上，称自己是侯命假王，窃夺天功，早死也不连累族人。
上官霸侯可是上了凌烟阁的功勋，申帝怎么可能新朝伊始就让如此大柱国潦草收场。只得再下政令，上官王冲撞朝庭，去王爵，去兵权，改命为修庭侯，与国同休。
去了兵权的上官霸侯，从此安安心心地在帝都当起了闲散侯爷，眼看昔日同僚群起群灭，他只要不朝值，或皇帝不宣，都不入帝宫谈军论政。
又50年后，一身战伤病痛的上官霸侯于太祖驾崩前三日病亡，世人皆称，一生忠勇的霸侯，又去另一个世界为太祖打前站去矣！
中纪元1950年，就在天下都以为上官氏要盘根帝都，成为参天巨族之际，时任修庭侯上官勤宣上书请表，欲举族迁回故乡安宁城。
军中换代五十年，此时的上官氏，在军方高层早已毫无半点势力。若安心在帝都经营或还是一支巨族，如此关头迁族，只让人哄堂大乐，从此帝都又要少一个争肉吃的人了。
申帝以京都上官宅不能没人照看为由，不准上官勤宣离京。保留修庭侯爵同时，新赐上官勤宣之子上官闻德为同江行省安宁侯，任同江行省总督，准许族人迁徙省城安宁城，上官族人与安宁共存。
至此，上官族人活跃于安宁。
文章末尾，只七个字：归家路，勿再妄想！
就这些？无缺把册子翻来翻去，最后都倒过来对着太阳一张张照了一遍，确定只有那七个字：归家路，勿再妄想！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为什么…回家岂是妄想…
无缺颤抖着，难以至信，终究崩溃嚎啕大哭：“不！长薇姐姐！！为什么！！！”
……
帝都，某个庭院内，一个面容富态的贵人收到消息，边喂鸟边回复道：“哦？那就去找他……的尸首。”
贵人的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聊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一样，继续说道：“上官家，不需要更多有潜力的后代，至于那个上官长薇，也必须嫁入我神丰家！”
“属下这就去办！！”侍从双手抱拳，领命退下。
某码头仓库，一个高壮商人失手推翻跟前的货柜，惊呼道：“你说什么！？我那捣蛋外甥？唔……此事非同小可，彪子，你立即带人与十八界主事人取得联系，有消息立马核实，提供庇护！”
沉思片刻，壮商人喃喃道：“还没长牙的幼虎出笼，这是取死之道啊…庞管事！这边货物你继续对接，我亲自回家一趟！”
一时间，中央世界，貌似繁荣稳定的世风下，似多有暗流涌动。
安宁城，威氏这两天哭肿了双眼，上官爹的离职手续终于交接完毕，回到家中陪伴情绪不稳定的威氏。
“主家，城牧府来了个侍妇人。”
正陪威氏喝粥的上官爹听传，眉头皱了一下，回道：“领进来。”
“哎哟！拜见上官宏杰二公子！拜见威夫人！”来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还没进门就听见那夸张的喊声。
进了门，上官爹的眉头皱更紧了，那着装，是东承公主的常侍。
当下上官爹摆摆手，说道：“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来人面色闪过一丝不快，随即又堆上笑脸，笑嘻嘻道：“不知宏杰公子都已被革职了仍如此繁忙，奴婢绿茵真是多有得罪了，只因主家有所吩咐，又不得不来，万望宏杰公子切勿怪罪！”
威氏惊得扶着饭桌站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革职！？”
绿茵故作惊讶，回道：“哎呀！威夫人尚且不知？那真怪奴婢多嘴了！昨日安宁侯在城牧府，当着各司行政长官的面，把宏杰公子的军甲扒了下来！公子应该已是素服回家的呀！竟没想到还能瞒得这么严实！”
威氏激动得全身颤抖，有点站不住，上官爹连忙起身一把搂住，安慰道：“如月，冷静点，此事咱们稍后再说。”
绿茵继续说道：“诶呦！威夫人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然奴婢真是罪大恶极了！主家吩咐奴婢前来，切实是因为亲侄儿走丢了，主家担忧，又帮不上什么忙，特命奴婢过来送些钱财，尽一点绵薄之力的！”
说着，绿茵凑上前去，往桌子上一枚一枚地排了十枚灵币。
十灵币，也就才一百金币，连开启门殿传送一次的费用也不够！
威氏倒吸一口凉气，晕倒在上官爹怀里，上官爹急喊：“如月？如月醒醒！混账东西！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上官爹抱起威氏就往卧房走去。
绿茵才不会等人来赶，目的达成，立即喜滋滋说道：“威夫人千万保重身体啊！奴婢这就告退啦！”说完就急忙开溜了。
卧房内，威如月躺床上一动不动，听闻那绿茵已被逐出府，上官宏杰说夫人需要静养，就差退众人，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本一动不动的威如月立即睁眼，坐了起来，冷漠说道：“十四年了，狐狸终于不再隐藏尾巴了。”
上官宏杰坐床前应道：“辛苦你伪装这么多年，都软弱到这个地步了，她再忍得住，我都怀疑是不是她了。”
无缺意外走丢是真的，威如月在门殿急晕是真的，上官宏杰被革职是真的，唯独威如月的软弱性格是伪装的。
威如风和上官宏杰是帝都大学府同学，能文能武，当初怎么可能体质如此之弱，以致于怎么都治不好？
当年，上官宏杰作为优秀军官前往帝都参加帝国新将星大比武，年轻有为，又高大英俊，皇家本欲赐婚与怀玉郡主。
不料早已私定终身的上官宏杰与威如风提前收到消息，一个名门，一个望族，如果真等皇旨赐下，就没法改变事实了。
于是未等二人行礼，威如风就有了身孕，还故意漏给两家长辈知道。
一时间两家人手忙脚乱，只得让二人仓促成婚。
两家很欢喜，不料惹怒了皇家。因为当时观看新将星大比的怀玉郡主也看上了上官宏杰，还是她主动求的赐婚，不然皇帝也不会考虑给早已远离帝都几十年的上官家赐婚。
这边刚传出要给你赐婚的口风呢，人家郡主都非你不嫁了，你敢转头就与威家女子成婚？
后来此事远没结束，上官宏杰大比结束没多久就被赶出了帝都，明面上则是他在朝上亲自与皇帝申请回东海的。
又一年多后，皇恩浩荡，怀玉郡主晋东承公主，赐婚与安宁侯世子上官宏远，兜兜转转又远嫁到了上官家来，成了上官宏杰的长嫂。
此后没多久，孕期间的威如风忽然染病，怎么都治不好，来不及告知当时远在东海外领兵追击海盗的上官宏杰。
最后，威如风勉强生下了上官无疾，就撒手人寰。
威如风从来都不是体弱的女子，怎么可能忽然染病，而且来不及通知在外的上官宏杰，就如此急匆匆走了？此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不正常的气息。
此后两年，上官宏杰悲痛颓唐，不再外出带兵，被剥夺了海军将领军职，罚去看守门殿。
那时，年轻的威如月也来到了安宁，帮着姐姐带孩子，也治好了上官宏杰的情伤。
事件一晃十余年过去了，如今，狐狸终于不再藏尾巴了！
威如月对上官宏杰说道：“本来无缺的事着实让我担心，不过看那贱妇人过来幸灾乐祸，倒给了我一点信心。
你安心去找无缺吧，家里有我！现在确定了谁是狐狸，我会让人盯紧搜证的！
而且你也放心，无缺一天未安然归家，我就一天不会轻举妄动，十几年都等了，姐姐的仇，不差这点日子！”
有妻如此，上官宏杰紧紧握住威如月的手，深情凝望。
只是，出于更多的考虑，上官宏杰未告知威如月关于长薇的事。
可左等右等，四周除了虫鸣鸟叫，偶尔还有点风声外，一点异像也没有。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头顶的太阳才慢悠悠的爬上正中。
无缺“霍”的一下子跃了起来，异像终于出现了！
他记得长薇姐姐到门殿的理由就是给老爹送午饭，那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怎么可能现在又过了这么久才正午？那么头顶的太阳一定就是返回的通道！！
“来吧！我在这里！！长薇姐姐快接我回家！！！”
无缺冲着太阳呐喊。
等了一会儿，四周悄无人声，只听得虫儿在“吱…吱…”鸣叫，更远处还有“咕～咕～”的鸟叫声。
难道是位置不对？无缺挪了一小步，趴回刚落下的地方，再次喊道：“回家！！！”
一阵轻风吹来，然后……
吱…吱…吱…
咕～咕～咕～
是了！应该是不用再趴着的，当时是停在悬空一米左右的位置的！
无缺估摸着高度，一蹦而起，喊道：“回家去！！”
吱…吱…嘎！…
布谷～布谷～
不可能！肯定有方法回家的！！
无缺对准太阳又换了十七八种方法，连蹦带跳的，看得太阳都害羞地躲进云层里去了。
最终又累又饿的无缺没实现登上回家的通道，倒是把怀里的一本小册子给蹦了出来。
“难道回家的方法记录在册子上？”无缺捡起册子翻看，正是长薇给他的那本。
翻到最后，无缺终于发现了和地图及标记毫无关联的信息！
上官氏，祖姓夏。
中纪元1850年前后，前大艮皇朝昏暗无道，夏族追随申太祖神丰盛，顺应天道推翻暴政，创立新朝--申。
逐鹿近五十年间，夏族忠勇，为太祖征战八方，族人阵亡十之七八，立下赫赫战功。
人族今有十九世界，因地球世界有超过十二座界门，足以通往其余十八世界，故为中央世界。其余十八界统统不过三两界门，能通往的世界也以中央世界为主，故为下世界。
天下初定，时夏氏家主夏霸侯以战功荣入大申凌烟阁，功勋排名前六，获封异姓王，赐皇朝十二姓之一--上官（历朝历代以皇家十二赐姓为贵，新朝广赐，而旧朝尽屠）。
获封次月，上官霸侯上书请表，交还兵权，请削王衔，自称名中带“侯”，就是个侯命，当不得那王。
申帝起初不肯，坚决驳回。上官霸侯却一次次以死相谏，最后直接一头撞在庭柱子上，称自己是侯命假王，窃夺天功，早死也不连累族人。
上官霸侯可是上了凌烟阁的功勋，申帝怎么可能新朝伊始就让如此大柱国潦草收场。只得再下政令，上官王冲撞朝庭，去王爵，去兵权，改命为修庭侯，与国同休。
去了兵权的上官霸侯，从此安安心心地在帝都当起了闲散侯爷，眼看昔日同僚群起群灭，他只要不朝值，或皇帝不宣，都不入帝宫谈军论政。
又50年后，一身战伤病痛的上官霸侯于太祖驾崩前三日病亡，世人皆称，一生忠勇的霸侯，又去另一个世界为太祖打前站去矣！
中纪元1950年，就在天下都以为上官氏要盘根帝都，成为参天巨族之际，时任修庭侯上官勤宣上书请表，欲举族迁回故乡安宁城。
军中换代五十年，此时的上官氏，在军方高层早已毫无半点势力。若安心在帝都经营或还是一支巨族，如此关头迁族，只让人哄堂大乐，从此帝都又要少一个争肉吃的人了。
申帝以京都上官宅不能没人照看为由，不准上官勤宣离京。保留修庭侯爵同时，新赐上官勤宣之子上官闻德为同江行省安宁侯，任同江行省总督，准许族人迁徙省城安宁城，上官族人与安宁共存。
至此，上官族人活跃于安宁。
文章末尾，只七个字：归家路，勿再妄想！
就这些？无缺把册子翻来翻去，最后都倒过来对着太阳一张张照了一遍，确定只有那七个字：归家路，勿再妄想！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为什么…回家岂是妄想…
无缺颤抖着，难以至信，终究崩溃嚎啕大哭：“不！长薇姐姐！！为什么！！！”
……
帝都，某个庭院内，一个面容富态的贵人收到消息，边喂鸟边回复道：“哦？那就去找他……的尸首。”
贵人的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聊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一样，继续说道：“上官家，不需要更多有潜力的后代，至于那个上官长薇，也必须嫁入我神丰家！”
“属下这就去办！！”侍从双手抱拳，领命退下。
某码头仓库，一个高壮商人失手推翻跟前的货柜，惊呼道：“你说什么！？我那捣蛋外甥？唔……此事非同小可，彪子，你立即带人与十八界主事人取得联系，有消息立马核实，提供庇护！”
沉思片刻，壮商人喃喃道：“还没长牙的幼虎出笼，这是取死之道啊…庞管事！这边货物你继续对接，我亲自回家一趟！”
一时间，中央世界，貌似繁荣稳定的世风下，似多有暗流涌动。
安宁城，威氏这两天哭肿了双眼，上官爹的离职手续终于交接完毕，回到家中陪伴情绪不稳定的威氏。
“主家，城牧府来了个侍妇人。”
正陪威氏喝粥的上官爹听传，眉头皱了一下，回道：“领进来。”
“哎哟！拜见上官宏杰二公子！拜见威夫人！”来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还没进门就听见那夸张的喊声。
进了门，上官爹的眉头皱更紧了，那着装，是东承公主的常侍。
当下上官爹摆摆手，说道：“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来人面色闪过一丝不快，随即又堆上笑脸，笑嘻嘻道：“不知宏杰公子都已被革职了仍如此繁忙，奴婢绿茵真是多有得罪了，只因主家有所吩咐，又不得不来，万望宏杰公子切勿怪罪！”
威氏惊得扶着饭桌站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革职！？”
绿茵故作惊讶，回道：“哎呀！威夫人尚且不知？那真怪奴婢多嘴了！昨日安宁侯在城牧府，当着各司行政长官的面，把宏杰公子的军甲扒了下来！公子应该已是素服回家的呀！竟没想到还能瞒得这么严实！”
威氏激动得全身颤抖，有点站不住，上官爹连忙起身一把搂住，安慰道：“如月，冷静点，此事咱们稍后再说。”
绿茵继续说道：“诶呦！威夫人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然奴婢真是罪大恶极了！主家吩咐奴婢前来，切实是因为亲侄儿走丢了，主家担忧，又帮不上什么忙，特命奴婢过来送些钱财，尽一点绵薄之力的！”
说着，绿茵凑上前去，往桌子上一枚一枚地排了十枚灵币。
十灵币，也就才一百金币，连开启门殿传送一次的费用也不够！
威氏倒吸一口凉气，晕倒在上官爹怀里，上官爹急喊：“如月？如月醒醒！混账东西！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上官爹抱起威氏就往卧房走去。
绿茵才不会等人来赶，目的达成，立即喜滋滋说道：“威夫人千万保重身体啊！奴婢这就告退啦！”说完就急忙开溜了。
卧房内，威如月躺床上一动不动，听闻那绿茵已被逐出府，上官宏杰说夫人需要静养，就差退众人，关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本一动不动的威如月立即睁眼，坐了起来，冷漠说道：“十四年了，狐狸终于不再隐藏尾巴了。”
上官宏杰坐床前应道：“辛苦你伪装这么多年，都软弱到这个地步了，她再忍得住，我都怀疑是不是她了。”
无缺意外走丢是真的，威如月在门殿急晕是真的，上官宏杰被革职是真的，唯独威如月的软弱性格是伪装的。
威如风和上官宏杰是帝都大学府同学，能文能武，当初怎么可能体质如此之弱，以致于怎么都治不好？
当年，上官宏杰作为优秀军官前往帝都参加帝国新将星大比武，年轻有为，又高大英俊，皇家本欲赐婚与怀玉郡主。
不料早已私定终身的上官宏杰与威如风提前收到消息，一个名门，一个望族，如果真等皇旨赐下，就没法改变事实了。
于是未等二人行礼，威如风就有了身孕，还故意漏给两家长辈知道。
一时间两家人手忙脚乱，只得让二人仓促成婚。
两家很欢喜，不料惹怒了皇家。因为当时观看新将星大比的怀玉郡主也看上了上官宏杰，还是她主动求的赐婚，不然皇帝也不会考虑给早已远离帝都几十年的上官家赐婚。
这边刚传出要给你赐婚的口风呢，人家郡主都非你不嫁了，你敢转头就与威家女子成婚？
后来此事远没结束，上官宏杰大比结束没多久就被赶出了帝都，明面上则是他在朝上亲自与皇帝申请回东海的。
又一年多后，皇恩浩荡，怀玉郡主晋东承公主，赐婚与安宁侯世子上官宏远，兜兜转转又远嫁到了上官家来，成了上官宏杰的长嫂。
此后没多久，孕期间的威如风忽然染病，怎么都治不好，来不及告知当时远在东海外领兵追击海盗的上官宏杰。
最后，威如风勉强生下了上官无疾，就撒手人寰。
威如风从来都不是体弱的女子，怎么可能忽然染病，而且来不及通知在外的上官宏杰，就如此急匆匆走了？此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不正常的气息。
此后两年，上官宏杰悲痛颓唐，不再外出带兵，被剥夺了海军将领军职，罚去看守门殿。
那时，年轻的威如月也来到了安宁，帮着姐姐带孩子，也治好了上官宏杰的情伤。
事件一晃十余年过去了，如今，狐狸终于不再藏尾巴了！
威如月对上官宏杰说道：“本来无缺的事着实让我担心，不过看那贱妇人过来幸灾乐祸，倒给了我一点信心。
你安心去找无缺吧，家里有我！现在确定了谁是狐狸，我会让人盯紧搜证的！
而且你也放心，无缺一天未安然归家，我就一天不会轻举妄动，十几年都等了，姐姐的仇，不差这点日子！”
有妻如此，上官宏杰紧紧握住威如月的手，深情凝望。
只是，出于更多的考虑，上官宏杰未告知威如月关于长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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