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留下来
听闻老神医知晓回家之路，无缺眼神一亮，惊喜问道：“真的？！”
老神医答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浮空岛之门并不是想用就能随便用的！因为当前门殿的使用，每次都只能定点定量往返，传送有上限，所以对使用者有诸多限制。
譬如澜海之门，就只能与中央世界的大申帝都玉京之门互相传送。因此能进行传送之人，其资格审查极为严苛。如今能使用澜海之门的人，无外乎四种：
一是受皇家之命行差之人；
二是受贵族之命行差之人；
三是持技术人才流通证明之人；
四是为纳税商贾行差之人。
上面四种人，受命皇家的，往返无需缴纳通行费用；受命贵族的，只需缴纳六成费用；持有人才流通证明的，需全额缴纳费用；而商贾之人，除了要出示当前合法经营商会的顶格纳税证明，还要缴纳双倍费用才能通行。”
“那……启用传送所需的时间多吗？为什么我是在安宁城是中午传送，但到了澜海世界却变成了清晨呢？还有，为什么我感觉安宁城对那些外来人审查都没那么严苛呢？有些还会行盗窃之事哩！”无缺虚心问道。
言羽则在一旁听天书似的，完全插不上话。
“这……”老神医略加思索，分析道，“第一个问题简单，传送是几乎实时的，全过程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
你所说的时间不同，那是不同时区存在时差。地球世界及澜海世界都是循环的，且都有对应的本初子午线，以经度线将世界均等分割成二十四个时区。时间上的不同，只是安宁城所在时区的正午恰好对应澜海王朝所在时区的清晨而已。
当然，由于不同世界还有大小之分，所以并不是每个世界都是一日二十四小时制的。但不知是何种惊天神力使然，各个世界一日的时长，竟又是严格共通的二十四小时制、三十六小时制及四十八小时制。
当然，由于地球世界为中央世界，所以各界计年方式都以中央世界的年历为准，即一年为二十四小时制的365日。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只用过两次澜海之门，所以只能以澜海之门举例，但中央世界门殿那么多，不同的门殿有不同的要求也说不定吧。
所以，当下如果你没法证明自己的贵族身份，怕是只能以其它方式回家了。
比如进入学院学习，以优秀的成绩获得人才证明；或是经营合法商行，纳巨额的赋税获取资格，再缴双倍的通行费用，回家！”
“这……”无缺纠结道，“我年纪小，根本不懂经商。至于人才证明，那要如何获得？”
“哈哈！”老神医笑道，“为商贾行差，有合法身份证明且年满十六周岁就行！黑市大把高价出卖通行资格的！有需求就有市场，据说一个通行资格都卖到三百灵币了！
最难的是官方的证明，为皇办差的证明没人敢伪造；为贵族办差的伪造证明有，但据说有特殊验证方法，也极易被识破；考取人才证明的话，澜海这边，似乎所有高等学院、大学府的毕业生，都会颁发人才证明。但等你毕业都至少十八岁了，还不如想办法去黑市买商贾行差通行资格。”
“爷爷！”言羽忽然插话道，“我们学院好像说过，少学院的毕业升学考试，若能在专业上考取行省前三甲，或总考成绩排行省前十，是可以向教育司申请开具人才证明的！”
老神医愣道：“哦？还有这事？”
“嗯！”言羽回道，“千真万确！所以理论上，无缺最快十五岁就能使用澜海之门了。”
无缺好奇道：“言羽姐姐你在读少学院吗？可这非年非节的，又不是月末，你怎么……”
言羽解释道：“我读的是医学院，自小有爷爷教导，并不比在学院学习差。所以这两年，只要确保学期考试及医师实操作业评分得优秀就行，我的主任教授是允许我请假在家的！”
老神医揭穿道：“别装优秀哈！还不是齐民那小子早年受过我的一些指导，又和你爹是同学，才不好意思管教你的。就你这点微末水平，要是其他学生敢如此行事，早被他开除学籍了！”
言羽哈哈笑道：“啊哈哈哈！爷爷你干嘛拆穿我！齐教授是心疼你老一个人在家孤单，又不肯去学院授课，才让我多回来陪陪你的呀！再说，我的课业确实没落下呀！”
老神医批评道：“爷爷一个人在家自在得很，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以后少请点假，不然齐小子迟早被你给连累了！”
言羽心思转动，忽然问无缺道：“小无缺，你今年多大啦？”
“十岁零三个多月了。”无缺答道。
言羽算了算，说道：“那你能参加后年的少学院统招呀！参加少学院统招之前，你是不是得隐藏贵族身份？是不是无处可去？”
无缺今早本是想往更大的城市去看看有何办法能回家的，但听过老神医一通详细分析后，一时也不知该往何处了，犹豫道：“啊？我……我现在……”
倒是老神医心中觉得不对，出言问道：“臭丫头，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言羽嘻嘻笑道：“爷爷你不是想我回学院认真学习嘛！但是我又不想你一个人在家呆着，你现在腿上有伤又行动不便，无缺又无处可去，不妨你收留无缺，给你当两年晒药研药的药童如何？”
老神医拒绝道：“胡闹！爷爷今只是看小子心性还算良善，加上对我们坦诚，才与之分说一二而已！我看臭丫头你就是嫌平时收养小动物不够过瘾，现在开始收养起人来了！”
言羽问无缺道：“小无缺，你不是想弥补姐姐吗？若是无处可去，可愿意代姐姐陪伴爷爷两年？”
其实无缺内心是有点期待的，但见老神医拒绝，只得委婉道：“这……怕是不太好……我以前衣来伸手的，啥也不会干……”
言羽抓住老神医的手，撒娇道：“爷爷～”
老神医转过身不看言羽，坚决道：“不行就是不行！”
言羽索性半个身体挂在老神身上，哀求道：“爷爷～～”
老神医拗不过言羽，只得半妥协道：“哎呀，臭丫头！你知道他的身份一旦暴露有多麻烦吗？长留肯定不行的！实在无处可去，顶多留个三五天还行……”
言羽闻言顿时笑道：“爷爷你最好啦！小无缺走，我带你去收拾房间！”
无缺心中感激，感谢道：“谢谢爷爷肯收留！三五天后我再走便是！”
言羽回屋‘小声’说道：“你傻呀？知道为什么很多地方都有‘医者父母心’这种说法吗？你真以为三五天后爷爷狠得下心赶你走啊？以后肯定是三五天加三五天的无限循环，直到你去考少学院，或找到其他出路离开啦！哈哈哈！”
老神医在院子里高声骂道：“臭丫头！爷爷我耳朵还没聋呢！”
言羽听闻骂声倒是哈哈直笑，因为老神医没反驳她的说法，所以这件事就是妥了！
无缺也心中激动，其实他也渴望跟言羽一起生活的，毕竟对他来说，言羽是和长薇及小念念都不一样的姐姐。长薇温柔，但气场太强，还有门殿的那一推一眼，在无缺心中留下了一根难以磨灭的刺；小念念则心思单纯，年纪上是姐姐，但心性上更像个妹妹多一点点。
而言羽不同，短短一天的相处，都让无缺对她有点心生依赖了。
那双层房屋，每层都是一厅三室结构的，一楼是中央大厅，主卧占一边，另一边是客房加老神医的问诊室，实际上也是他的半个书房。二楼同样是中间大厅，主卧占一边，另一边是客房与书房。
言羽原本想让无缺住二楼客房陪自己，但无缺心想自己是以药童身份留下来的，便该以方便办事为主，于是拒绝言羽，决定住在一楼客房。
再等无缺换上专用被铺，收拾完房间出来，都快正午了。
此时一间草庐门户打开着，老神医在里面收整自己的药箱，里面还有一些桌子，几排柜子，满满当当的全是药材，甚至地上都堆着成捆成捆的草药。
原来这个草庐才是药庐！
厨房里有柴火哔剥的燃烧声，是言羽开始做午饭了。
无缺权衡一下，决定走进厨房，看见正有条不紊的言羽，便说道：“言羽姐姐，我啥也不会，要不就先从跟你学习做饭开始吧？”
言羽咯咯笑道：“行！先学会做饭，保管自己饿不着再说！”
二十天前的无缺都还衣食无忧，但二十天后却变成了一个普通药童，对于生活技能，确实有很多不懂。但无缺胜在虚心善学，言羽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很快便手脚麻利地帮言羽整出了三个人的午饭。
三个小菜，三碗米饭，三杯茶，三个人围在院子石桌旁就坐。
言羽说道：“这是欢迎爷爷外出行医归来的一顿饭，也是欢迎小无缺留下来的第一顿饭！准备不足，菜少了点，不过我已经把家里剩下的腌肉全炒了，哈哈哈！”
老神医举起茶杯，对无缺说道：“小子，别人说神医一般都爱吃肉喝酒。吃肉还可以，但我不爱喝酒，也自认不是神医，只是恪守医德，谨谨慎慎地行医几十年而已。今日虽然是臭丫头强留你下来的，但既然留下来了，就辛苦你给我当几日药童了。这杯茶，表达对你的欢迎之意！”
无缺闻言赶忙举起自己的茶杯，言羽也凑热闹举起茶杯来，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饮完欢迎之茶，很快三人就愉快开吃起来，院子里不时传来三人的欢声笑语。
就这么奇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就这么奇妙的遇上这两个人，也就这么奇妙的，无缺在这个地方留了下来。
老神医答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浮空岛之门并不是想用就能随便用的！因为当前门殿的使用，每次都只能定点定量往返，传送有上限，所以对使用者有诸多限制。
譬如澜海之门，就只能与中央世界的大申帝都玉京之门互相传送。因此能进行传送之人，其资格审查极为严苛。如今能使用澜海之门的人，无外乎四种：
一是受皇家之命行差之人；
二是受贵族之命行差之人；
三是持技术人才流通证明之人；
四是为纳税商贾行差之人。
上面四种人，受命皇家的，往返无需缴纳通行费用；受命贵族的，只需缴纳六成费用；持有人才流通证明的，需全额缴纳费用；而商贾之人，除了要出示当前合法经营商会的顶格纳税证明，还要缴纳双倍费用才能通行。”
“那……启用传送所需的时间多吗？为什么我是在安宁城是中午传送，但到了澜海世界却变成了清晨呢？还有，为什么我感觉安宁城对那些外来人审查都没那么严苛呢？有些还会行盗窃之事哩！”无缺虚心问道。
言羽则在一旁听天书似的，完全插不上话。
“这……”老神医略加思索，分析道，“第一个问题简单，传送是几乎实时的，全过程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
你所说的时间不同，那是不同时区存在时差。地球世界及澜海世界都是循环的，且都有对应的本初子午线，以经度线将世界均等分割成二十四个时区。时间上的不同，只是安宁城所在时区的正午恰好对应澜海王朝所在时区的清晨而已。
当然，由于不同世界还有大小之分，所以并不是每个世界都是一日二十四小时制的。但不知是何种惊天神力使然，各个世界一日的时长，竟又是严格共通的二十四小时制、三十六小时制及四十八小时制。
当然，由于地球世界为中央世界，所以各界计年方式都以中央世界的年历为准，即一年为二十四小时制的365日。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只用过两次澜海之门，所以只能以澜海之门举例，但中央世界门殿那么多，不同的门殿有不同的要求也说不定吧。
所以，当下如果你没法证明自己的贵族身份，怕是只能以其它方式回家了。
比如进入学院学习，以优秀的成绩获得人才证明；或是经营合法商行，纳巨额的赋税获取资格，再缴双倍的通行费用，回家！”
“这……”无缺纠结道，“我年纪小，根本不懂经商。至于人才证明，那要如何获得？”
“哈哈！”老神医笑道，“为商贾行差，有合法身份证明且年满十六周岁就行！黑市大把高价出卖通行资格的！有需求就有市场，据说一个通行资格都卖到三百灵币了！
最难的是官方的证明，为皇办差的证明没人敢伪造；为贵族办差的伪造证明有，但据说有特殊验证方法，也极易被识破；考取人才证明的话，澜海这边，似乎所有高等学院、大学府的毕业生，都会颁发人才证明。但等你毕业都至少十八岁了，还不如想办法去黑市买商贾行差通行资格。”
“爷爷！”言羽忽然插话道，“我们学院好像说过，少学院的毕业升学考试，若能在专业上考取行省前三甲，或总考成绩排行省前十，是可以向教育司申请开具人才证明的！”
老神医愣道：“哦？还有这事？”
“嗯！”言羽回道，“千真万确！所以理论上，无缺最快十五岁就能使用澜海之门了。”
无缺好奇道：“言羽姐姐你在读少学院吗？可这非年非节的，又不是月末，你怎么……”
言羽解释道：“我读的是医学院，自小有爷爷教导，并不比在学院学习差。所以这两年，只要确保学期考试及医师实操作业评分得优秀就行，我的主任教授是允许我请假在家的！”
老神医揭穿道：“别装优秀哈！还不是齐民那小子早年受过我的一些指导，又和你爹是同学，才不好意思管教你的。就你这点微末水平，要是其他学生敢如此行事，早被他开除学籍了！”
言羽哈哈笑道：“啊哈哈哈！爷爷你干嘛拆穿我！齐教授是心疼你老一个人在家孤单，又不肯去学院授课，才让我多回来陪陪你的呀！再说，我的课业确实没落下呀！”
老神医批评道：“爷爷一个人在家自在得很，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以后少请点假，不然齐小子迟早被你给连累了！”
言羽心思转动，忽然问无缺道：“小无缺，你今年多大啦？”
“十岁零三个多月了。”无缺答道。
言羽算了算，说道：“那你能参加后年的少学院统招呀！参加少学院统招之前，你是不是得隐藏贵族身份？是不是无处可去？”
无缺今早本是想往更大的城市去看看有何办法能回家的，但听过老神医一通详细分析后，一时也不知该往何处了，犹豫道：“啊？我……我现在……”
倒是老神医心中觉得不对，出言问道：“臭丫头，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言羽嘻嘻笑道：“爷爷你不是想我回学院认真学习嘛！但是我又不想你一个人在家呆着，你现在腿上有伤又行动不便，无缺又无处可去，不妨你收留无缺，给你当两年晒药研药的药童如何？”
老神医拒绝道：“胡闹！爷爷今只是看小子心性还算良善，加上对我们坦诚，才与之分说一二而已！我看臭丫头你就是嫌平时收养小动物不够过瘾，现在开始收养起人来了！”
言羽问无缺道：“小无缺，你不是想弥补姐姐吗？若是无处可去，可愿意代姐姐陪伴爷爷两年？”
其实无缺内心是有点期待的，但见老神医拒绝，只得委婉道：“这……怕是不太好……我以前衣来伸手的，啥也不会干……”
言羽抓住老神医的手，撒娇道：“爷爷～”
老神医转过身不看言羽，坚决道：“不行就是不行！”
言羽索性半个身体挂在老神身上，哀求道：“爷爷～～”
老神医拗不过言羽，只得半妥协道：“哎呀，臭丫头！你知道他的身份一旦暴露有多麻烦吗？长留肯定不行的！实在无处可去，顶多留个三五天还行……”
言羽闻言顿时笑道：“爷爷你最好啦！小无缺走，我带你去收拾房间！”
无缺心中感激，感谢道：“谢谢爷爷肯收留！三五天后我再走便是！”
言羽回屋‘小声’说道：“你傻呀？知道为什么很多地方都有‘医者父母心’这种说法吗？你真以为三五天后爷爷狠得下心赶你走啊？以后肯定是三五天加三五天的无限循环，直到你去考少学院，或找到其他出路离开啦！哈哈哈！”
老神医在院子里高声骂道：“臭丫头！爷爷我耳朵还没聋呢！”
言羽听闻骂声倒是哈哈直笑，因为老神医没反驳她的说法，所以这件事就是妥了！
无缺也心中激动，其实他也渴望跟言羽一起生活的，毕竟对他来说，言羽是和长薇及小念念都不一样的姐姐。长薇温柔，但气场太强，还有门殿的那一推一眼，在无缺心中留下了一根难以磨灭的刺；小念念则心思单纯，年纪上是姐姐，但心性上更像个妹妹多一点点。
而言羽不同，短短一天的相处，都让无缺对她有点心生依赖了。
那双层房屋，每层都是一厅三室结构的，一楼是中央大厅，主卧占一边，另一边是客房加老神医的问诊室，实际上也是他的半个书房。二楼同样是中间大厅，主卧占一边，另一边是客房与书房。
言羽原本想让无缺住二楼客房陪自己，但无缺心想自己是以药童身份留下来的，便该以方便办事为主，于是拒绝言羽，决定住在一楼客房。
再等无缺换上专用被铺，收拾完房间出来，都快正午了。
此时一间草庐门户打开着，老神医在里面收整自己的药箱，里面还有一些桌子，几排柜子，满满当当的全是药材，甚至地上都堆着成捆成捆的草药。
原来这个草庐才是药庐！
厨房里有柴火哔剥的燃烧声，是言羽开始做午饭了。
无缺权衡一下，决定走进厨房，看见正有条不紊的言羽，便说道：“言羽姐姐，我啥也不会，要不就先从跟你学习做饭开始吧？”
言羽咯咯笑道：“行！先学会做饭，保管自己饿不着再说！”
二十天前的无缺都还衣食无忧，但二十天后却变成了一个普通药童，对于生活技能，确实有很多不懂。但无缺胜在虚心善学，言羽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很快便手脚麻利地帮言羽整出了三个人的午饭。
三个小菜，三碗米饭，三杯茶，三个人围在院子石桌旁就坐。
言羽说道：“这是欢迎爷爷外出行医归来的一顿饭，也是欢迎小无缺留下来的第一顿饭！准备不足，菜少了点，不过我已经把家里剩下的腌肉全炒了，哈哈哈！”
老神医举起茶杯，对无缺说道：“小子，别人说神医一般都爱吃肉喝酒。吃肉还可以，但我不爱喝酒，也自认不是神医，只是恪守医德，谨谨慎慎地行医几十年而已。今日虽然是臭丫头强留你下来的，但既然留下来了，就辛苦你给我当几日药童了。这杯茶，表达对你的欢迎之意！”
无缺闻言赶忙举起自己的茶杯，言羽也凑热闹举起茶杯来，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饮完欢迎之茶，很快三人就愉快开吃起来，院子里不时传来三人的欢声笑语。
就这么奇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就这么奇妙的遇上这两个人，也就这么奇妙的，无缺在这个地方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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